苗既平手中依舊拿著雁翎刀,邁步走到陳文杏的麵前,道:“好,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讓你做個明白鬼。”


    陳文杏說道:“多謝施主。”


    “我夫妻二人前往觀柳城,既沒有報仇,也沒有找到柳風的孩子,但卻知道了一件事情,一件讓觀柳城城主睡覺都睡不安穩的事情。那就是柳風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裏。”苗既平緩緩地說道。


    陳文杏慘白的臉色變的更加的慘白,顫聲道:“那柳風到底死在誰的手裏?”


    苗既平深吸一口氣,一字字地說道:“柳州羿。”


    “什麽?”陳文杏驚唿道,他猜到了是這個結果,可是當苗既平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無比的震驚。


    苗既平嘴角露出笑容,譏笑,“很驚訝吧?我們夫妻二人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驚訝。誰能想到殺死柳風的人竟然會是他的親哥哥柳州羿,不過,很快我也便想通了這件事情。我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柳風真乃是天人之姿。柳風雖是柳家次子,但是擁柳風做城主的人最多,唿聲也最高。而柳州羿想要坐上城主之位,有且僅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讓柳風徹底的消失。


    正是因為柳風是柳州羿殺死的,所以鄭貢和陳碧翠幾人才會想盡辦法將那個孩子給帶走,並且隱姓埋名的生活,目地就是不讓柳州羿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因為他們知道,柳州羿如果知道了這個孩子的下落,一定會像殺死柳風一樣殺死這個孩子。”


    陳文杏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苗既平笑道:“哈哈……這些事情我並不關心,我隻關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為我的孩子報仇雪恨。”


    說罷,拔出雁翎刀,說道:“隻要殺了你,我這麽多年的隱忍,這麽多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更何況現在殺了你我還能得到十萬兩黃金,真是一舉兩得。”


    陳文杏說道:“阿彌陀佛,按你的說法,殺死我的確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可是……”


    苗既平說道:“可是什麽?”


    陳文杏說道:“其一,我可能並不是你們要找的孩子。其二,我還不想死。”


    苗既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覺得這個事情你能做主嗎?”


    說著便將雁翎刀的刀尖抵在陳文杏的左肩膀上,緊接著手上用力,雁翎刀刺碎冰塊並將陳文杏的肩膀貫穿。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文杏上半身的冰塊全部碎裂,與此同時,陳文杏伸出右手,抓向苗既平抓著雁翎刀的手腕。


    苗既平當即鬆開雁翎刀閃身向後退出一丈多遠。


    陳文杏握住雁翎刀的刀柄,將刀拔了出來,緊緊地握在右手中。


    佛光閃爍。


    陳文杏下半身的冰塊碎裂,綁在身上的鐵鏈也一點一點的斷裂。


    苗既平瞪著眼睛,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吃了散靈蠱毒丹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是絕不可能恢複靈氣。”


    陳文杏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感覺不到體內的靈氣,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之間又能感覺到了。”


    苗既平的臉色恢複平靜,說道:“好,很好,非常好。”


    “好?”


    “殺死一個不能行動的人,就和睡了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一樣,十分的無趣。現在你讓這個事情變得非常的有趣了。”苗既平語帶興奮地說道。


    陳文杏說道:“希望一切都能如施主所願。”


    苗既平轉身走進了屋子。


    陳文杏並沒有選擇趁著這個機會轉身離去,因為他知道就算此刻離去很快也會被苗既平給追上。


    片刻之後。


    苗既平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劍,玄龍的侍神劍。


    陳文杏說道:“你選擇用它殺死我?”


    苗既平說道:“沒錯。”


    話音落,便握著侍神向陳文杏劈了過來。


    陳文杏舉起手中雁翎刀擋住了這一劍。


    可是,苗既平就像是發了瘋一樣,雙手握著侍神,一個勁的劈下根本不給陳文杏喘息的時間,


    而陳文杏則一個勁的閃身躲避。


    一個年邁的老人,一個身受重傷的少年,看起來像是一場比較公平的決鬥。


    漸漸地陳文杏感覺自己的虎口,在這一次次的撞擊下開始發疼。


    “施主,難道你我之間注定要不死不休嗎?”陳文杏問道。


    苗既平穩住身形,喘息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其他結果。”


    陳文杏的雙眼開始變的冷漠,右手也將雁翎刀握的更緊了。


    苗既平雙手握劍,再次向陳文杏衝了過來。


    他雙手高高舉起侍神,向著陳文杏的頭頂劈了下來。


    陳文杏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苗既平的臉上露出了喜悅,一種大仇終於得報的喜悅。可就在侍神距離陳文杏頭頂五寸的時候,陳文杏用苗既平根本看不清楚的速度,向左橫移了一尺,同時手中雁翎刀刺出,刺入了苗既平的右肩膀。


    苗既平的臉上依舊帶著喜悅,左手仍然緊緊地握著侍神。


    陳文杏拔出雁翎刀向後退了一步,道:“施主,將侍神劍還給我,我這就離去。”


    苗既平低頭看了看肩膀處的傷口,說道:“你剛才那一刀應該刺入我的心髒。”


    陳文杏說道:“阿彌陀佛。”


    苗既平的臉開始變的扭曲,滿是皺紋飽經風霜的臉本就不太好看,此刻又變的扭曲,變得更加的醜陋,“陳文杏,我剛已說過,今日不是你是就是我亡。”


    說罷,左手舉起侍神再次向陳文杏劈了過來。


    陳文杏閃身躲過,同時,出刀劃傷苗既平的左手腕。


    侍神劍掉在了地上。


    陳文杏撿起侍神劍,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苗既平說道。


    陳文杏並沒有停下腳步,


    苗既平見狀足尖用力,跳到了陳文杏的麵前,攔住去路,說道:“不死不休。”


    陳文杏向左轉身,剛邁步兩步,苗既平再次攔在麵前,說道:“不死不休。”


    “施主,你這又是何苦呢?”陳文杏問道。


    苗既平說道:“我應該在你暈倒的第一時間就砍下你的腦袋來,可是,我並沒有那樣做,現在的我隻有悔恨,無窮無盡的悔恨。”


    陳文杏看著苗既平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此刻他對他的心中的信仰產生了懷疑,佛說要放下執念,苗既平為兒子報仇這件事已經變成了他心中的執念,可是,這個執念讓他如何放下?


    此刻的陳文杏說不出讓苗既平放下執念這種混蛋到不能再混蛋的話。


    “好,我聽你的,不死不休。”陳文杏看著苗既平終於開口說道。


    話音未落,苗既平便向陳文杏衝了過來,陳文杏舉起手中的雁翎刀。


    刀從胸膛穿過,刺穿了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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