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儀過來看時,蘇夢已經緩緩醒來,說道:“是龜靈!”莫休一驚,知道她傷勢不輕,連忙背她迴去。

    淨室裏,莫休正在用養氣訣為蘇夢療傷。

    忽地,金鐃聲大作,四僧齊至。

    莫休心中憤恨:“原來龜靈與龐天串通一氣,與我們為難,先出手襲擊蘇夢,再趁療傷之機加以突襲,真是惡毒。”

    此時,莫休無暇分心,隻好精心療傷,希望眾女能多堅持一會,隻要療傷完畢,就教四僧好看。

    四僧的金鐃呈現異常的金光,掛著惡風,如同旋風般吹向幾個姑娘。

    龍炮花雨在空中綻放;鳳凰瓊天如同一金一白兩隻鳳凰在空中交織在一起,火焰四射,滿空烈焰沸騰;葉百靈萬物同心啟動了,聲波,光波,電磁場力,風浪,一切可調動的空間靈力一起出擊,天地間一片凝重肅穆,似乎一切都在協助她破敵;卓然的仙劍花夢在空中如萬花齊綻,粉紅色的幻夢在彌漫。

    但是,四番僧不是易與之輩,不然當初也不能力挽狂瀾,相助天聖教化解危難。

    麵對四個瘋狂女人的淩厲攻勢,四僧猶如泰山般巍然不動。四對金鐃在肆虐,危險時刻威脅著四個如花美女。

    四女均非初臨大敵,臨敵經驗可謂豐富,現場應變更是駕馭熟成,危急關頭組成的攻守同盟也天衣無縫。

    但是,她們各自引為自豪的絕技在四大護法神僧眼裏,就如春風拂麵,細雨過耳,金鐃依舊在半空狂舞。

    忽然,葉百靈一聲驚叫,右肩給氣浪劃破,鮮血迸濺,被迫退到一邊包紮傷口。

    接著梵音虎口震裂,長劍脫手飛出。鳳來儀的秀發給截去一縷,隨風飛散。

    隻有卓然在孤軍奮戰,頑強抵抗。

    四女命在頃刻,四僧的金鐃無情地齊向孤軍奮戰的卓然攻去。

    卓然危急間,三女齊聲驚唿,但也無力救援。

    一瞬間,卓然轉過無數念頭,麵對四僧的瘋狂進攻,勢難幸免,唯有一搏以求解脫。

    她看到三個好姐妹驚慌畏懼的無奈神色,一陣心碎,又想起室內的曾有魚水纏綿的愛郎,心道:“休哥,姐妹們,永別了!”

    卓然的仙道輪迴瞬間發出,粉紅色的氣浪席卷大地,光芒萬丈,蒼穹間彌漫著攝人的氣息。

    整個世界似乎突地停止了,正在目睹這個仙門仙女任意潑灑,也即將見證這個鮮活的生命的消逝。

    周圍一片駭人的衝天殺氣。

    大簇鮮豔的血紅色的玫瑰花張開花蕊,盡情怒放,花影層出不窮,變化多端,四處彌漫的血氣讓蒼天黯然,讓大地銷魂。

    日月星辰輪迴不休,風雨雷電肆意咆哮,春夏秋冬交替更迭,江河大川奔騰咆哮,滄海桑田。海市蜃樓的奇景如幻夢般的畫卷徐徐展開。

    地獄的輪迴之門已經開啟。

    三女意識到卓然已經啟動威力無窮,極有可能同歸於盡的仙道輪迴,心中又敬又佩,大聲驚叫道:“卓姐姐,不要——”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四對金鐃化為齏粉,四僧根本沒想到這個柔弱女子會如此剛烈仗義,泯不畏死,使出仙門禁用的仙道輪迴,四僧給金鐃粉碎後爆發的熱浪炸成飛灰。

    但是,卓然也頹然倒地,永遠閉上了眼睛。

    三女不顧一切衝過來,叫道:“卓姐姐!”

    卓然沒有醒轉,來不及聽三女說聲道謝的話。

    其實,她準備與四僧同歸於盡時,也沒想計較那些虛榮,強烈的解脫感讓她忘卻危難,忘卻生死,忘卻一切,投迴到大自然的懷抱。

    在她看來,這不能叫死亡,隻能視為下一度輪迴的開始。

    所以她不怕死。

    三女感激她臨危時的舍身相救,一起大哭。

    莫休從房裏出來時,一句話也沒說,神色黯然到極處,當先一口鮮血噴出。

    卓然的葬禮在鳳凰花苑舉行,鳳來儀特意製作一個由玫瑰花編成的花環,放在墳頭。

    四下靜寂,清風幽幽。

    幾人不再哭泣,似乎無法用淚水彌補難解的傷痛,又或無邊的哀痛已將淚水榨幹。

    幾人在為卓然默默祈禱,希望她早登極樂,幻化成蝶,繞天起舞,繞地迴旋。

    人逝去,魂猶在。身雖滅,情難舍。

    幾人不知在坆前呆了多久,幾乎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春秋,忘記了冷暖,心中隻有對亡者的默默祝福。

    幾日後,鳳凰花苑。

    幾人稍抑悲痛,在花苑散步。

    花香四溢,流水淙淙,幾人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一隻花蝴蝶吸引了葉百靈,她笑著招招手,花蝴蝶順從地停在手心,繼續舞動美麗的翅膀。餘人十分羨慕。

    蘇夢想學學這手絕技,但也知道憑自己的性格絕計不成。梵音早有耳聞,故也不覺差異。鳳來儀心中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心道:“我真是井底之蛙,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如此神技,看來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莫休倒是希望那隻蝴蝶就是卓然所化,如此就可以放在手心,向它傾訴離別的苦痛,但這不過是癡人說夢。

    莫休無事,獨自在街上閑遊。

    忽見一條熟悉的身影躍進一個小客棧,莫休一驚,才憶起是火狐,暗道:“她怎麽也來到這裏?”

    剛想進去看看,卻又見她忽然奔出,投南而去。

    莫休好奇,加之藝高膽大,悄悄隨著。

    一片竹林裏,火獸王與火狐對麵而立。

    火獸王說道:“師父很關心神諭劍,有了它,消滅龍廷就多了幾分把握。”火狐淡淡一笑,說道:“我自然知道師傅的心思,所以上次冒險一試,若不是那個百毒不侵的丫頭阻攔,早已得手了。如今他們非常警惕,要想得到神諭劍就有些麻煩了。”

    火獸王笑道:“莫休這廝倒有些豔福,身邊美女如雲,葉百靈梵音等人不必說了,那個小辣椒也很有味道。”火狐笑道:“師兄,你吃醋了!”

    莫休一陣甜蜜。

    火獸王搖頭道:“我不過就人論人,絕無豔羨之意。何況我有師妹你,今生心願已足,夫複何求?”火狐一張笑臉立時變色,說道:“師兄,我一直敬你年長,但是婚約一事,勢難從命。”

    火獸王大急,說道:“為什麽?這件事師父是同意的,你敢違抗師命?”火狐說道:“師命是不可違,但要分什麽事,別的事好商量,這件事沒商量。我火狐嫁人要自己同意,誰也不能勉強我,包括我師傅。”

    莫休連連點頭,暗道:“的確有個性,為婚嫁之時敢於違抗師命,這種風骨膽識就遠勝須眉男子。”

    火獸王有些生氣,說道:“師妹,我們自幼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師父也一再極力撮合我們,以便攜手對付龍廷,建下奇功,彪榜千秋。”

    火狐也揚起俏臉,說道:“師兄,你不要把兒女私情和什麽複興大業纏在一起,這是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私是私,公是公,我火狐公私一向分的很清。要複興門戶,擊敗龍廷,我絕無二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是我認為,即便我們隻是普通同門,一起殺敵衝鋒,出生入死,也毫不影響什麽複興大業。就是師父在這,我也敢怎麽講。”

    莫休真是越來越佩服她。

    火獸王失去耐性,說道:“我知道,上次你假扮歌女,混入王子府,率人行刺梵謁失敗,席上遇到莫休,哈哈,我終於明白,當時以莫休的武功,不可能讓你全身而退,一定是他故意放走你,你就移情別戀,是不是?”

    火狐正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火獸王哼了幾聲,才道:“莫休有什麽好?他已經有好幾個女人了,一定是個貪戀女色之輩,你到他身邊,不過是個玩物而已,哪天膩煩了就會一腳踢開。你看我至今未娶,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火狐秀目中怒火騰起,想說什麽,終於忍住。

    莫休聽他侮辱自己,難免怒不可遏,但他今天心情好,堅持要把這場拒婚大戲看完,若在平時,早已上去教訓這個獸門狂徒了。

    火獸王又道:“何況,你知道,春秋四凰因為與她有私情,給幽鬱仙子所殺。還有魔門四女,一向縱橫江湖,無人敢惹,但是怎麽樣,一接近莫休,就一一喪命,師妹,你聽我一句,師兄不會害你,你這樣很不好,一來有損同門之誼,二來師父知道不會放過你,他的脾氣你最清楚。我怕你到頭來也——”

    莫休聽他提及死去的八女,一陣傷懷。

    火狐喝道:“別說了!師兄,感情的事你不懂,春秋四凰為情而死,死而無憾,四魔女為愛而終,不管以前做過什麽惡舉,怎麽危害武林,但是,自從和莫休在一起,出去害過人沒有?勾引過其他男人沒有?殺過哪個好人沒有?你說!”

    火獸王無言以對,神色極為難看。

    莫休聽得熱血沸騰,眼中淚光閃閃。

    火狐接著說道:“以前危害江湖,人人畏之,談之色變的魔女跟過他,都改過向善,可見其為人正直剛毅,不然在魔女肉體的蠱惑下早已頹廢不堪。四凰更是死的冤枉,居然死在曾經為愛迷狂,近乎變態的師父手中。玉魔女和孟丹兒是死在海魔女手中,就等於死在龐天手中。這世道真是怪了,愛一個人會傷心而死,惡人改過也要死,試問天理何在?道義何存?放眼望去,是誰在維護正義?是誰在持續殺戮?好好想想吧!”

    說得火獸王啞口無言,莫休淚流滿麵。

    良久,火獸王才道:“你就這麽了解他?這麽喜歡他?非要背棄師父,拋棄師兄。”

    火狐臉頰飛紅,說道:“師兄,我們有緣無分,希望你看開些,天下好女人多的是,又何苦於我糾纏呢?”火獸王吃驚地望著她,說道:“師妹,說得好。但我還是那句話,師父不會同意,我也希望你迴頭。”

    火狐說道:“師兄,我火狐說得出做得到,決不反悔,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火獸王忍無可忍,一拳猛地打向火狐,心道:“我得不到的人,也不能便宜莫休這個混蛋!”

    火狐真沒想到,師兄會惱羞成怒,偷襲自己,猝不及防之下,驚叫出聲。

    莫休早注意到火獸王周身鼓蕩的怒氣,心知有異,果見他出手偷襲,當即一躍而出,使出移力訣,火獸王一拳偏了方向,但在一堆碎石上,立時化為齏粉。

    火狐驚魂未定,見到是莫休相助,又驚又羞。

    火獸王一看是莫休,心頭如有火焚,但畢竟沒有失去理智,深知自己不是對手,恨恨瞪了莫休一眼,拂袖而去。

    莫休看了她一眼,見她輕輕搖搖頭,就沒追去。

    鳳凰花苑,如意亭邊。

    莫休望著這個飽含成熟韻味的高挑女人,秋波似水,青絲如一簾飛瀑掛在飽滿的胸前,纖腰楚楚,充滿無限的柔情。

    莫休想不到她比我都了解自己,年紀輕輕,又有如此精深獨到的人生品悟,麵對愛情可以拋棄世俗成規,足讓莫休受到受到一次靈魂深處的徹底的洗禮,全身為之大暢,以前四係魔法種種不解困惑,淤塞不通之處,豁然開朗,四係魔法融會貫通,武功更上一層樓。

    莫休輕輕擠壓她高聳入雲的雙峰,說道。“狐,你的身體太迷人了!”火狐感受到他的大手在作祟,全身微微麻癢,情欲暗生,說道。“休,那日你在王宮網開一麵,我就已經把心給了你了!”

    莫休想起當晚曾與她在假山石旁親熱一陣,當時時間緊迫,自己也未曾好好品味一下,如今美女在懷。酥胸在手,充分感受到她酥胸的綿軟與堅挺,手感極佳,讓他難以放開,說道。“狐,我想——”

    火狐把他的頭按在胸脯上,讓他充分接觸自己的如花美峰。

    莫休大感欣慰,說道。“狐,你真乖!我一定對你好一輩子!”火狐激情湧動,說道。“休,你盡情的來吧!我也想——”

    莫休痛吻那對破衣欲出的美峰,喃喃自語。“好,真美!迷死我了!”

    火狐更是死死把他按在胸前,低吟道。“休,快來!”

    莫休急不可耐的匆匆而入,兩人極為和諧的融化到一起,難舍難離。

    炙熱的激情在狂燃,莫休把對她的敬慕欽佩化為愛欲,在她身上盡情傾瀉。火狐深刻體味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愛欲,情難自抑的讓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她唿喚著他的名字,用身體消融他全身滾燙的熱情。莫休宛如徜徉海浪尖頭,盡睹大海的宏偉壯闊與波瀾壯闊,從浪尖滑下時,莫休擁住她不住親吻她,讓她持續著未了的衝動。

    火狐出現在幾女麵前時,幾女不禁又愛又羨,一番攀談後,不禁對她萬分佩服。

    鳳凰花苑,如意亭中。

    莫休和鳳來儀對麵而坐,石桌上放著一盆蘭花,清香四溢。

    莫休看著那張秀麗無匹的麵龐,總有一絲遐想,那雙美目清澈無暇,又似包容了大千世界,藍藍的天,綠綠的地,白白的雲,滔滔的海,層出不窮。

    莫休總有一種想親親她眼睛的衝動,今天猶為難遏,鳳來儀隻道他再打歪念頭,嗔道:“別看了,天天在一起,還看不夠。”莫休說道:“當然看不夠,最好能看一生一世。”

    鳳來儀心中一甜,嬌笑道:“看罷看罷,把你眼睛看得掉出來。”

    莫休見她嬌羞無限的模樣,心中一動,起來抱她。

    鳳來儀微微掙紮,就撲到莫休懷裏,任由他撫摸親吻,莫休接觸到她如花的胸脯時,就再難克製了,說道。“在這裏,好不好?”

    鳳來儀低吟道。“廢話!”

    莫休大悅,抱她進入房裏,迅速與她融化到一處,百般溫情,其樂融融。

    那夜,莫休忽地有一股不祥之感,高聲忽道:“何方神聖,還不現身一見?”鳳來儀微驚,但見三條身影電閃而至。

    一個大個子如鐵塔相仿,黑臉黑衣,目光淩厲,手持一隻狼牙棒。一個黃麵黃須的漢子手提一條沉重的銅棍,一個白麵胖子手持金杵,三人排成半月形。

    莫休笑道:“報上名來!”白麵胖子說道:“獸門三大金剛白象,景虎,熊野。”

    莫休笑道:“久聞大名,幾位駕臨鳳凰幽穀,所為何事?”白象說道:“不為別事,聽說火狐留在貴處,奉神獸上人之命,請火狐迴去。”

    莫休淡淡一笑,說道:“火狐已是我的人了,你到我這裏找我的女人,是何道理?”鳳來儀見他直陳其事,臉上一紅。

    白象說道:“笑話,火狐是我們獸門弟子,我們有權請她迴去。何況神獸上人是火狐的師父,師尊有名,豈能不從?”

    莫休哼了一聲,說道:“別兜圈子了,我當日親眼見到火狐拒婚,如今你們前來,多半受了火獸王的調撥。他自己沒膽來奪愛,就鼓動你們前來,是也不是?”

    白象說道:“算你有眼力,可是火狐勾結外門弟子,觸犯門規,必須迴去接受處罰。”莫休笑道:“什麽外門弟子?直接一點,就說是勾結我算了。我也強調一下,火狐與我訂下三生之約,誓與我白頭偕老,所以我不會答應幾位的無禮要求。”

    白象笑道:“我們做事從來幹淨利落,既然你不肯,好,我們就領教一下鬼血法王的武功。”莫休忽聽不遠處一陣騷亂,正是火狐幾女的所在,心道:“原來早有預謀,在這先絆住我,那邊動手抓人,算盤打得真是很精。”

    莫休朝鳳來儀使個眼色,鳳來儀會意,去幫火狐幾人了。

    同時三般兵刃一起殺來,化作滿天的火光,圍繞莫休展開淩厲攻勢。

    莫休不慌不忙,使用借力訣在火光中來迴馳騁,尋機攻敵。

    三人在獸門可算是罕見的高手,敗在三人手中的成名人物不計其數,但是如今麵對身兼四係魔法的莫休,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莫休的四係魔法在火狐愛欲的刺激下,融會貫通,四般氣流遊走全身,每一招都凝集著水土火氣的靈異力道。使開借力訣,身形如風般的在四人周圍穿插。

    外人看來,不是三人包圍了他,倒是他一個人包圍了三人,三人疲於應付,漸漸不支。

    莫休的裂火訣與聚火決雙管齊下,炙熱的氣流忽吞忽吐,逼得三人越靠越近。

    分氣決和集氣訣異彩紛呈,氣流忽聚忽散,周圍的空氣不住變換,三人的唿吸都受製,在逆水決與順水決的壓迫下,身體如在大海風浪裏顛簸起伏,頭暈目眩。

    莫休隻求逼退三人,迅速撲向火狐幾女的住處。

    但依舊遲了一步。

    眼看見一個高大僧人提著火狐向北急奔,葉百靈幾女驚叫不已。

    莫休堪堪追上,心道:“原來神獸上人親自來了,怪不得那三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隻聽神獸上人吼道:“不想讓她死,就別追來!”莫休心念她安危,一時呆住。

    神獸上人不一會就不見了。

    幸好神獸上人隻求掠走徒弟,才未對幾女下死手,幾女得以平安無事。

    莫休幾人為救出火狐,提出離開鳳凰幽穀。鳳來儀雖有不舍之感,最後還是隨之出穀。

    數日後,無名山莊。

    外麵下著瓢潑大雨,電閃雷鳴。幾人聚在一間淨室裏。

    數日來,火狐杳無音訊,幾人難免憂心忡忡。

    山莊裏的仆人獻上茶水飯食,但他們都沒胃口,一口也沒動。

    忽聽外麵一陣人語聲,又有三人進得莊來,聲音頗為熟悉。莫休一看,全是熟人,正是薛韶華,紫翎為避雨而進莊。仆人殷勤招待,把她們引進另一間淨室。

    蘇夢笑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莫休說道:“薛韶華為了龐天可說披肝瀝膽,嘔心瀝血,也是個性情中人。”梵音笑道:“那你還有什麽邪念不成?”莫休臉一紅,說道:“不敢。”梵音說道:“是不敢想,還是不敢做。”莫休笑道:“公主今夜可否相陪,以解相思之苦?”梵音羞紅滿臉,呸了一口。餘人抿嘴偷笑。

    是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矮小的身影飛速躍進山莊,在一間淨室邊停下,正是龜靈。

    一個俏美少女悄悄隨他走到陰影處,正是紫翎。

    陰影裏傳來男女的喘息聲,似乎兩人有什麽親昵動作。

    良久,紫翎整整衣服,從陰影走出。

    龜靈隨出,眼角泛出得意的微笑,低聲道:“打探到消息沒有?”

    紫翎低聲道:“隨我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遠處一間廚房,紫翎搬開一口黑鍋,現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紫翎指指下麵,低聲道:“在下麵。”兩人躡手躡腳地鑽進地道。

    地道裏一團漆黑,兩人一腳高一腳低,緩緩走了一陣,才見到微弱燈光。

    兩人伏下身子,閉住唿吸,凝神傾聽。

    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有人總喜歡縮在硬殼裏,就像烏龜一樣。”龜靈暗罵道:“媽的,老太婆耳朵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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