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又白p了三條街,即使文曲星降世,也沒有這樣子的運氣吧?


    有了這三條街,自己就不用老是擔憂被洪興咬在嘴裏了。


    雖然恐龍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但萬事還是要留一線,人性是非常脆弱的東西,誰也不能保證有朝一日恐龍會不會因為錢財利益對自己倒戈相向。


    在這個社團當道的時代,雖然人人都在講義氣,但能做到講義氣的,又能有幾個人呢?


    當然了,他倒是相信自己手底下的幾個小弟很有義氣,畢竟自己可是能看到他們的忠誠度的。


    “那你打算發展什麽業務?”素素又問道,“新合裏和青福裏還好,新達裏偏僻靠海,之前是專門散麵粉的,我知道你不想碰這種東西,但不做又能做些什麽呢?”


    “我打算在新達裏開水欄。”陳東似乎早有準備,脫口而出。


    “水欄?那是什麽東西?”素素自認為混跡字頭也是有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名詞。


    “水欄,顧名思義,就是水上勾欄,我聽說新達裏海海岸線挺長,岸邊每天停靠著很多漁船,我打算收購十幾二十艘,以一船一鳳的規格,做一批水欄試試水,畢竟岸上的玩慣了,人們一定想嚐試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陳東臉上一本正經,極其認真地闡述著自己的計劃。


    其實他弄這些水欄的真正目的並非從事風月交易,而是想換個環境拍小電影罷了。


    畢竟受眾總會審美疲勞,如果不能在他們疲憊時放出一些新品解解膩,很有可能就都跑了。


    陳東要做長遠生意,當然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至於讓誰來幫自己管這些水欄他都想好了。


    十三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不知道她和阿潤倆人什麽時候從內地迴來。


    “那我能上去體驗一下?”素素邊點頭便邊露出饒有興致的樣子,問道,“我能不能做第一個體驗的顧客?”


    “當然可以,現在就可以,保證像在船上一樣,一蕩一蕩的。”


    “討厭~”


    ……


    夜晚,陳東滿身疲憊迴到新富麗,進入工廠看到駱天虹正在指揮小弟們從機器內往外拿碟,就知道,陳浩南的成片生產出來了。


    不過他今早臨走時有交代過他們調整流水線參數,隻生產兩百張,多了不要。


    沒有其他原因,他拍這一係列的片子隻是為了羞辱陳浩南,對片子本身的內容並不抱多大的期望,生產過多怕再次出現上次那樣貨物囤積過量的情況。


    所以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他隻決定先生產兩百張。


    不多時,工廠門口便吵吵嚷嚷,聚集了一大批人,那都是大d過來拿貨的小弟。


    陳東便命令馬仔們把一箱箱的影片拉到門口,給眾人分發了起來。


    這些箱子裏,都是林懷樂係列的正常影片,由於林懷樂身份特殊,這一度成為了市麵上最暢銷的小電影。


    當然了,也是陳東這裏最暢銷的一個係列。


    “你,過來。”陳東叫來一個大d的馬仔,道,“你不先別幹了。”


    “為什麽啊大佬?我是犯了什麽事嗎?”馬仔滿臉惶恐,不解問道。


    “不是,我這裏還有一箱,你帶幾個兄弟,把我這裏麵的影片夾雜到其他影片裏去賣。”


    “好嘞大佬。”見陳東並不是要解雇自己,小弟連忙答應下來,並帶來幾個小弟,開始了對陳浩南陳耀係列的分揀工作。


    陳東看著這有序的一幕,點了點頭,還算滿意。


    先放幾張到市場上試試水,如果反響可以的話就繼續拍,不行的話,陳耀,陳浩南,你們兩個就等著屍沉大海吧,反正沒了價值。


    片刻後,當陳東交代完駱天虹看好現場,自己先去休息時,卻聽到大d的馬仔邊工作邊竊竊私語。


    “你們這次誰到古屋裏去賣?反正我不去了。”


    “為什麽?”


    “最近新記很是猖獗,直接說古屋裏是他們的,隻要我們去那裏賣片就直接砍死。”


    “不會吧,這麽猖狂?”


    “可不是嘛,已經有幾個兄弟被砍了,聽說腰子都被扔到了d哥門口。”


    陳東聽著這些傳聞,便把一名小弟拉了出來,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大佬啊,可不敢撒謊,反正古屋裏我們是不敢去了,即使那裏的市場很大。”小弟被陳東拉著胳膊,膽戰心驚地咽了口吐沫。


    “繼續工作吧。”陳東鬆開這名小弟後,皺起了眉頭。


    這新記阻礙著自己發財,得要去打壓一下他們。


    而後他撥通了大d的電話,約他去旺角邊玩邊聊。


    ……


    一家ktv裏,陳東大d舉杯共飲。


    酒過三巡,大d的臉色便轉而不那麽好看了,看著並非是酒意上頭,更像是愁緒上頭。


    “d哥,有什麽不開心的,直接跟我說唄,看我能不能為你解一下愁?”陳東明知故問。


    大d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希望:“小老弟,你有所不知,最近我們賣片遇上了瓶頸。”


    “噢?說來聽聽。”


    “新記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們這個社團是世襲製,坐館都是父親傳兒子,代代相傳,被向家人給壟斷了。”


    “嗯,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接跟你說發生什麽事情了。”大d舉起杯子悶了一口酒後,手指在桌子上敲擊了起來。


    “最近新記依靠麵粉生意,發展的很是迅速,但很快他們就不滿足於窩在他們的一畝三分地了。他們的龍頭,噢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向化炎,他看中了我荃灣的古屋裏。”


    “所以他在古屋裏插了支旗?”陳東問道。


    向化炎他還是知道的,刮民黨軍統帥、新記創始人向錢的嫡長子,向左的大伯,向化強同父異母的大哥,比向化強大16歲。


    他本無心插手幫內事務,但向錢去世時其他兄弟還小,所以龍頭的重任不得不落在了他的身上。


    當上坐館後,他專門帶著幫會做不合法的勾當,幾乎能想到的法律限製的生意都做,致使新記逐漸向港島最黑社團這個名號靠攏。


    由於做事心狠手辣且帶著一副眼鏡,江湖人稱四眼龍。


    大d沉寂良久,搖了搖頭:“不是插了支旗,而是插了很多旗,兩天前開始的,到今天已經整個古屋裏都差不多是他們的了,你這兩天的銷售有點停滯,其實就是這個原因。他們不僅趕走我們賣貨的小弟,還收繳了他們手上的碟片,也不知道幹嘛,反正這次我們是虧了。”


    “按理說,你們和聯勝和他們的規模差不多,應該不會慫他們才是啊?”陳東問道。


    聽到這番言論,大d直接翻了個白眼:“是,按照以往的和聯勝確實可以壓住新記,但是你也知道,林懷樂把和聯勝搞成這樣,現在別說壓新記一頭了,就算是給人家舔腳指,人家都覺得不配!”


    陳東自知,和聯勝的頹敗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頓時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不過這種感覺過了片刻就消失了,畢竟他是厚顏無恥之徒。


    可話又說迴來,新記阻止大d賣自己的碟片,那就等同於是斷自己財路。


    斷人財路者,用大頭的話來說,就是萬劫不複,死於萬刀之下!


    所以陳東決定去會一會新記這幫家夥,也順便當是賣給大d一個人情了。


    他當即拍拍桌子,站了起來:“大d你放心吧,新記猖獗不了多少天了。”


    大d聞言,眼睛中閃過了希望,連忙端起酒杯與陳東碰杯:“那我就謝謝小老弟了,順便也把我的一份打迴來!”


    “小事小事,大d哥你也不幫我賣了好幾天的碟片嘛。”陳東謙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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