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數日過去,聚集在山門處的聯軍,已經對著長春穀的大陣,發起了數十次攻擊了。


    除了第一天在寧義出陣時,有見到了長春穀的人外。


    其餘幾日,他們一直都沒能攻進去,原本以為能輕鬆破陣,攻進去撈上一筆的。


    結果現在廢了老鼻子力氣,卻連根毛都沒撈到。


    這山門處的陣法,就跟個烏龜殼似的,他們十幾個金丹怎麽齊心協力,也都破不開。


    出發時的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雖然猶在眼前,但卻在這一日日的消磨中,成了過往雲煙。


    這十幾個金丹,現在心裏都有些不太好受。


    這麽多金丹被一個小小的陣法就給難住了,這話要是傳出去,他們的麵子往哪擱啊。


    而且現在這聯軍裏麵,已經有人在開盤,賭幾日之後大軍會撤退。


    集結了這麽多的大軍,結果什麽事都沒做,就直接灰溜溜的迴了家,這種事情隻能用鬼屎來形容。


    一想到自己幾人以後就要為恥辱柱,被狠狠的釘入修行界的曆史上。


    這些金丹的內心,便止不住的急躁了起來。


    今日他們聚在一起本是商議對策,結果就有人忍不住脾氣,開始抱怨了起來。


    有人開頭,其餘幾位心裏有氣的金丹也沒拉下,一時之間商討會,直接變成抱怨大會了。


    這個抱怨吃的不行,那個抱怨住的不行,有的還說道侶沒來,睡覺不香沒休息好的。


    場上還靜的住那幾位,聽了都差點當場破防。


    這幾位現在是有些騎虎難下了,他們隻能在心裏後悔,當初就不該收這些豬隊友進來。


    這些家夥實力實力不行,紀律紀律也沒有,撂挑子拖後腿的功夫倒是一流,這才幾天功夫呢,就特麽扛不住了。


    一點修士的苦修精神都沒有,真不知道這一身金丹的修為,是怎麽修煉出來的。


    ……


    穀內,寧義和老鄭在大陣內坐了許久,但一直都沒等來今日份的聯軍攻擊,於是便閑聊了起來。


    “老鄭,你說這次聯軍退了之後,咱們要多少賠償合適啊。”


    寧義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用著輕鬆的語氣說道。


    雖然他坐鎮宗內,沒有與敵人進行正麵交鋒,但戰鬥在背地裏打的正激烈啊。


    這幾天裏,趙老頭那屋子裏的燈就沒有滅過,每天都有無數封信箋匯總到那裏,又被發送了出去。


    如今這敵人的情況,也符合當初製定的作戰計劃,隻要再等上幾日時間,這勝利的果實就可以采摘了。


    “寧太上,這安排的計劃都嚴密成這樣了,那最壞的打算,都不過是什麽都撈不到而已,你擔心個球啊。”


    自從老鄭知道寧義一直在隱藏修為,直到那日才暴露出金丹實力之後,便開始各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隻要見麵了就用古怪的語氣,說上一句,“寧太上您好啊,寧太上您太辛苦啦。”


    寧義要不是知道這家夥,暗地裏和趙老頭搭上線了,那真忍不住照他腦門,直接就是砰砰兩拳。


    他最討厭的事情有兩件,第一討厭的就是,被人陰陽,第二討厭的就是,別人不讓他陰陽。


    這老鄭犯了第一條,但是看在往日的交情,還有他一直被自己陰陽的份上,寧義也就放過他了。


    其實坐在寧義對麵老鄭,對於他隱瞞修為的事情,心中並未有多在意,因為修行界中隱藏自身修為這件事,是基本操作。


    他有些無法接受的是,自己那位師傅,就這麽簡單的死在了寧義手上。


    雖然自己的師傅做的那些事,他也無法接受,他在暗地裏也聯合了小師妹,想要推翻自家老師。


    但寧義突然冒出來,把自己師傅直接給殺了,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這種心中即有些慶幸,又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他現在用著古怪的語氣和寧義說話,是他實在還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姿態,去和寧義相處。


    他和寧義是仇敵關係麽?但寧義阻止了自己師傅這件事,他認為沒有錯。


    那是朋友?但寧義殺了自己師傅,和對方繼續當朋友,他心裏有些別扭。


    那是上下級關係?寧義對他的態度,明顯還是將自己當成朋友多一些。


    這邊老鄭還在心裏別扭著,寧義卻是沒注意到這些,他在迴想定下作戰計劃的那夜。


    他當著趙老頭和老鄭的麵前,說出“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十六字真言時。


    這兩人臉上那一副“老婆,快出來看上帝”的驚訝表情。


    這種剽竊前世名人名言,用來裝十三的成就感,有誰體驗過啊。


    要不是外麵的那群敵人,現在還沒有徹底崩盤,他指不定要跑到這些人頭上,怒懟一句。


    “吾觀汝等,如土雞瓦狗,插標賣首爾。”


    這句話一出,不把外麵這些人的仇恨全拉過來,寧義都能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


    半月過後,在豬隊友和烏龜對手的齊心協力下,聯軍的撤退終局已然定下。


    那十幾個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的金丹,更是憋著一肚子氣沒處撒。


    訴苦大會上,他們針對聯軍中的各種豬隊友們,開展了長達三個時辰的申討。


    但奈何這聯軍,也沒什麽軍紀可言,他們都是些宗門裏的修士而已,哪裏懂得什麽作戰紀律。


    打順仗的時候,可能還會聽聽幾個領頭的,一旦不順了,除了自家掌門,誰的話來也不好使。


    而且這些領頭的幾個,也沒什麽生殺大權在手。


    之前士氣正旺的時候,他們的話可能還管用。


    如果現在他們敢對提議什麽整頓軍紀,那整個聯軍可能瞬間就要分崩離析。


    到時候別說安全撤離了,能不被追出來的長春穀各個擊破,都算是好的了。


    寧義一開始做的打算,就是躲在大陣裏,熬到聯軍全部撤離,他們雙方盡量不發生戰鬥。


    但奈何暗地裏投誠的人太多了,現如今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都表示了投誠的意願。


    還有幾個勢力表示,可以先送些投名狀過來。


    他也隻好無奈的選擇了,更有收益也更冒險的計劃,那就是找機會,直接裏應外合把整個聯軍都打掉。


    這三分之一的二五仔,寧義不求他們能造成多大戰果,能拖住另外三分一的人就行了。


    至於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寧義有自信用三百築基修士就能搞定。


    畢竟一邊養精蓄銳許久,正是嚴陣以待,一邊士氣萎靡隻想跑路。


    為了保證戰果,他還特地安排悟雲真人,替這些築基修士壓陣。


    這樣安排下來,築基戰場是必然穩了,到時候他寧某一個人打十個就行了。


    不是寧義主動要打十個,而是因為金丹修士願意投誠的沒幾個,私底下聯係的時候,那話說的都很牆頭草。


    寧義實在沒辦法隻能這麽做了,不過他有自信,十個金丹而已,他扛得住。


    如果在這樣的安排和謀劃下,都還拿不下來對方,寧義覺得自己真可以辭職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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