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峰上,豎立著一座尖塔,尖塔不咋高,也就四五層樓,但站在其上,卻可以將整個長春穀一覽無餘。


    寧義飛到尖塔前,交出自己的身份牌。


    一番驗證後,他便進入了長春穀中,處於戰略核心位置的藏書閣了。


    這次寧義到藏書閣來,主要是為了更換功法這件事。


    一般修士進入築基期後,都會將原先的練氣功法更換掉。


    寧義因為之前煉丹,耽誤了些時間,再加上他覺得《長春燃木功》也還能湊活用,也就沒著急這件事。


    直到昨天被趙老頭催了幾句,他這才想起來這事。


    進入尖塔後,寧義直奔三樓,這裏坐鎮著宗門的傳功長老,專門負責功法傳授的事宜。


    長春穀收錄的功法,不說幾百也有上千,寧義可不覺他能在這些浩瀚的書籍中,快速找到適合他的功法。


    向負責傳授功法的長老詢問,既省心又省力,他何樂而不為呢。


    沿著木梯,寧義上到三樓,有位老者正躺在搖椅上,伴隨著搖椅的吱呀聲,輕輕晃動著。


    見老人閉目養神,寧義便站在一旁靜候,等到太陽西斜時,老人才如夢初醒般從搖椅上起身。


    他直接沒看寧義,而是徑直走到書架前,信手抽出一本,直接丟給了寧義。


    “小夥子,這本《青木辰火真經》最適合你了,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幫我帶上。”


    誠然,這本《青木辰火真經》是寧義此行的目標之一。


    但他還準備向這位傳功長老再諮詢下,畢竟功法這種事,那肯定得優中選優。


    寧義還沒開口,那位傳功長老就像是有讀心術一樣。


    “小夥子,你練氣期修煉的是《燃木功》,和這本《青木辰火真經》同出一源。”


    “其次,你身上一股子藥渣味,必然是個丹師。”


    “身上又沒有體修的痕跡,那本《宸木鍛體真經》,你想必是不會選的。”


    “而那本《赤陽化清真經》,這種最適合戰鬥狂的功法,想來你也不會要。”


    “論來論去,就這本《青木辰火真經》最適合你了,功法給你了,就趕緊走吧,老頭子還要再眯一會兒。”


    寧義聽著這位傳功長老一頓叨叨,隨後就十分從心的離開了。


    對方提到的那幾門功法,他其實都有些眼饞。


    但宗門有相關規定,門人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隻能兌換一種功法。


    說是為了防止門內的修士,貪多嚼不爛。


    嚼不爛這種事情,在寧義身上是不存在的,他隻要想練,就沒有練不成的功法。


    但是功法這種東西,他隻能無償選一本,其餘的功法,就得做出一定貢獻後,才能入手。


    甚至有的功法,還需要特定的身份,才能進行修煉,譬如《金鳳玉典》這本功法,就得掌門那一脈的,才可以修行。


    而寧義的身份牌,經過趙老頭道侶的更改,現在的權限極高,隻要不是門派的根本大法,他都可以兌換。


    但是能兌換歸能兌換,寧義現在沒有足夠數目的貢獻,換功法這件事,現在對他而言有點小做夢。


    貢獻這種東西,寧義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他可不覺得一個煉丹師,還能被這種玩意,給限製住了。


    等過幾天,他從坊市裏弄到了足夠的靈材,隻要開爐搞些丹藥出來,跟門派裏有需求的長老執事們換些貢獻。


    他就不信除了那幾本根本大法,還有啥功法是他換不出來的。


    那傳功長老提到的另外兩本功法,他就沒有打算放過任何一本。


    他寧某行事向來遵循一個基本原則,那就是,他全都要。


    ……


    告別傳功長老後,寧義帶上門,但並沒有直接離開藏書閣,而是下到二樓,打算在那裏看書。


    二樓不像三樓那般,收藏的都是功法,這裏收藏的典籍,基本都些修行常識,以及各種技藝相關的內容。


    十幾個大書櫃立在那裏,書本特有的的細微黴味,直鑽寧義的鼻孔。


    他就站在那裏,看著這些典籍,仔細感受著,這種被知識海洋所包圍的感覺。


    往後這裏就是他的第二個家了。


    他的生活就將從之前的,小院吃睡,靜室修行,丹房製藥,這三點一線,變成四點一線了。


    不過這麽多的典籍,他想要全部看完,那時間可短不了啊。


    寧義覺得他得請教些大佬,問問他們該怎麽循序漸進的去讀書。


    雖說開卷有益,但是你讓初中生一上來,就去讀《高等數學》,那就隻能是有益睡眠了。


    而且寧義來這,是打算係統學習下如何修行的。


    散修們大多隻求溫飽,學習知識首重如何增長財富。


    願意老實賺錢的,就學門手藝,不喜歡做這種穩定營生的,就會鑽研些坑蒙拐騙之類的技巧。


    至於騷氣點的,可能會學個阿威十八式啥的,也算是一門手藝活吧。


    對於這些能多掙口吃食的知識,在生存壓力的脅迫下,他們動力滿滿。


    但是對於那些無益於掙口吃食的學識,他們大多都抱有一種敬而遠之,甚至鄙夷的態度。


    如今寧義在製符和煉丹這兩門技藝上,有著一定的造詣。


    但是他隻是會做,至於符籙和丹藥的製作原理,他卻是不太明白的。


    他隻知道按著書上說的,準備好各種製備材料,但為什麽是這種材料,能否用其他材料來代替,他一點都不懂。


    他就像是一個會造槍造大炮,甚至還能手挫火箭,卻不懂寫字的野人。


    這“野人”,不懂化學物理,甚至數學也就知道個一二三,但動手能力就是一個字,強無敵。


    在麵板的加持下,寧義做出來了這些,根本就不該他能做出來的東西。


    寧義想將這些被漏掉的基礎給補上,之前作為散修,他一直沒有機會接觸這樣的知識。


    畢竟散修大多都隻是求個溫飽,對這種知識不怎麽看中,也沒有人會將這些知識傳授給他們。


    之前製作符籙和丹藥,可以靠著麵板和天賦硬吃,可以沒有接觸過這些知識。


    但是想要在對這兩門技藝,有更深的研究,寧義覺得必然是離不開這些知識的支持。


    讀這些典籍時,寧義發現居然沒辦法刷熟練度。


    隻能靠自己一遍遍的閱讀記憶,以及嚐試對應實操,來慢慢加深理解。


    對於這樣緩慢增長,寧義表示他也沒辦法,這是每個修士都必須經曆的一環。


    就算他有著麵板傍身,也不能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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