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萬獸嫌決定擺爛(74)
快穿：漂亮炮灰真的不是萬人嫌 作者：百變摩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剛剛炒出來的竹筍是翠綠色。
要是這會有光落在竹筍上，大概能夠立馬無成本的給它加一個光芒濾鏡，在光的照射下，竹筍的邊框都是溫暖的樣子。
大家都這個綠色的食物充滿了期待，期待的背後也有遲疑。
畢竟綠葉菜也是綠色，但是獸人對那個玩意不是很鍾愛，是後來跟著肉炒，特別是用肉渣炸出來的油炒綠葉菜，他們才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耀是第一個結束對筍的觀察吃進嘴巴裏麵的。
剛吃進嘴中，稍稍一咀嚼，耀的眉頭就鬆開了。
這是好吃的意思。
這個季節的竹筍也有人叫他們春筍，而耀現在品嚐春筍進入口中，正像是春天在進入口中。
先感受到的是脆，竹筍清炒的火候不能太大，容易讓竹筍失去其脆爽的口感，變得軟趴趴的。
軟趴趴了就不好吃了。
而竹筍本身的口味就很清爽，若是加入其他過重的調料反而會掩蓋它本身的美味，所以溫歡做的都是提鮮，而不是下一些其他味道的調料來遮掩味道。
叢和流也很快被這樣的口感給征服。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個東西，竟然如此美味。”叢剛說完下一筷子就落在了春筍上。
顯然是對這道菜非常滿意。
流更直接了腦袋不停點，一口一個“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溫歡開心了。“那明天我去告訴獸父新發現的這道菜，等之後部落裏麵又能多一種吃食了。”
然後他們部落就能逐漸的從吃得飽，變成吃得好。
溫歡對這件事還是抱有極大的期待的。
自古民以食為天，溫歡覺得要是部落裏麵能吃好了，怕是獸人都會覺得生命有了更多的色彩。
筍很快受到了大家的歡迎，桌上其他的菜也同樣受到喜歡。
特別是炸雞。
又是一個他們沒有嚐試過的食物。
聽說這個是咯咯獸的肉之後不管是叢還是流都不敢相信。
魚丸跟牛肉丸這段時間部落裏麵很多人坐著吃，溫歡也沒用之前的方式做，畢竟都做炸雞了，這個油正好能夠來炸丸子。
大家對炸丸子也很喜歡，畢竟做的是純肉的，炸過之後反而更香了。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開心，話題大多都停留在怎麽吃上麵，溫歡也問了熊族部落的一些吃食，不過熊族部落依舊停留在吃的肉上。
但是今天，他發現竹筍也很好吃。
溫歡想，或許熊族部落的同胞熊貓部落，也許在這裏叫食鐵獸部落早早的就開始吃竹子竹筍了，隻是兩個熊族部落不在一起不知道罷了。
吃過飯，溫歡問了叢迴去的計劃。
“我先聲明，我問這個話絕對不是趕你走，我隻是提前打聽打聽。”
溫歡問完立馬坐端正，眼神在叢跟流的臉上打轉。
叢被問道這個，總是會下意識的去看流。
可惜流完全沒開竅，傻乎乎的對視迴去，也小聲的問：
“是啊是啊，在這邊待了這麽久，你家裏麵怎麽辦啊？”
頓時，叢的臉上很失望。
他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出來這麽久了，家裏麵的獸父亞父估計很著急了，我準備就這幾日便要走了。”
流理解的點頭。
叢更加心碎。
他正想再說什麽，但是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視線。
這股視線的存在感很強，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叢抬眼正好對上溫歡饒有興趣的目光。
叢：“……”
溫歡：“……”
啊哦，他好像忘記收斂自己的目光了。
溫歡慌亂的挪開視線，叢也慌亂的低頭。
兩個人這會心知肚明，溫歡知道叢知道他知道了，叢也知道溫歡知道了。
雖然聽起來很像是繞口令，但是就是這麽不講理的發生了。
溫歡後知後覺的感到尷尬，這吃瓜跟被當事人發現在吃瓜那是兩迴事。
他整個人悄咪咪的朝後躲，腦袋都快藏到耀的身後了。
而耀呢。
顯然也發現了某些人吃瓜被注意到，這下耀挺直了身體給人當遮臉布，嘴角的笑倒是明顯了很多。
叢坐不太下去了，率先站起身來準備告別。
流也跟他一起。
等洞裏麵隻剩下溫歡和耀了之後，溫歡才叫出聲：
“完蛋了完蛋了，我都跟他對視了，他肯定知道了。”
被尷尬迷糊住腦袋的亞獸人就是這樣，溫歡翻來覆去腦袋裏麵不停的重複播放剛剛發生的事情。
“你說我當初盯著他們看是幹嘛，明明閉著眼也能聽，不一定要看的是不是？”
晚上的時候，溫歡躺在床上，睡不著，抓著耀的手臂問。
耀闔著眼，笑著迴複他：“沒關係的，你隻要想，叢估計比你更尷尬，你覺得不會這麽在意了。”
“他尷尬那也正常。”
耀跟溫歡想的都沒錯。
叢確實很尷尬。
他運氣不好被流浪獸人撕掉一隻手臂。
但是運氣好的是留下來的是慣用手。
所以叢平時的時候生活自理還是沒問題的。
他對耀跟溫歡的感官其實很不錯。
畢竟就算他自我心態調理得再好，一出門對上旁人憐憫同情的眼神還是會或多或少的感到不適。
但不管是耀還是歡，叢從來沒有在他們的視線之中感受到不舒服的同情和憐憫。
他們呢好似依舊將叢當成一個正常人來對待。
正常人總是希望自己得到特殊待遇。
卻不知道殘疾人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正常人的待遇。
而不是成為旁人眼中的殘廢。
叢也想不出來他是什麽時候在歡的麵前漏了餡，或許是某次他看流的眼神？
尋找這個答案對於叢來說實在是太苦難了。
更困難的是，他覺得流或許真的不喜歡他。
叢心裏麵有些難過，躺在石床上更睡不著了。
————————
第二日，溫歡醒得格外的早。
即便他昨晚入睡得有些困難。
但是溫歡想明白了，讓自己逃脫一個負麵狀態最好的辦法就是忙起來不讓自己去想那件事。
溫歡決定找上門，跟白好好商量下造紙這件事。
所以，剛剛吃完早飯，溫歡著急忙慌地就跑出門去了。
“白！白！白！！！”
白還剛醒，沒吃飯就聽見一陣從遠及近的唿喚聲，從外麵傳過來。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白打了個哈欠，從廚房裏麵拿出樹葉然後把他亞父給做的早餐挑了幾塊出來包好。
“獸父亞父，我先走一步啦，歡來找我了。”
不等溫歡莽撞的衝進洞裏麵，白率先出來了。
歡實在好找，他這會是獸形，黑乎乎的身影還奔跑在小道間。
白總覺得歡的獸形黑乎乎的看著有點呆有點憨厚老實。
就是不能去看眼睛，一看眼睛的話就會發現什麽憨厚老實全部都是假的。
因為溫歡眼睛很有靈氣，看著好像很多心思很多東西都藏在眼睛裏麵。
畢竟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不是嗎？
“慢點跑，我這就下來。”白製止了溫歡繼續衝刺的行為，他將肉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放進他的小包裏麵，說是包其實是編織品，連帶子都是藤曼做的。
白也變成了狼形，這個包就掛在他的脖子上，這樣很方便。
部落裏麵其他的獸人亞獸人見到了，都覺得這樣的造型不錯，於是很多獸人出門的時候都會帶這樣一個包裝自己隨身物品。
溫歡和白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他們每次出門相聚都是在後山，這次倒是不太一樣，兩個人是去挖筍。
但不是自己給自己挖筍了。
溫歡跑來找白之前還去跟樹說了他們發現新的可以食用的植物。
這讓樹很感興趣。
部落裏麵多一種新發現的可食用植物，那就說明部落裏麵的獸人能多一種可以吃的食物。
他當然高興。
在知道耀已經吃過後，樹心裏麵更踏實。
他今天早上跟采摘隊的負責人還有芽都商量了，今天大家都先去挖筍。
溫歡跟白可以帶路並且教學。
他們兩個就一邊跑一邊小聲的說話。
“白，我現在有新的想法了，我覺得我們得把紙給造出來。”
白的腦迴路跟666一樣：“紙？但是現在部落裏麵沒有文字，要紙有什麽用？”
666頓時激動起來：【“看吧看吧，我就說我的思路很正常，正常人的思路都是這樣的。”】
溫歡切了一聲：【“666，你又不是人，怎麽能說自己是正常人的思路。而白就隻有一個，你怎麽不說我才是那個正常人的思路？白應該是你們這種數據生命的奇怪思路。”】
666：【“……”】難不成它現在還能給溫歡去找一個穿越過來的主角嗎？
他顯然是不行的。
【“你少說點，我太謝謝你了。”】
溫歡不理會666的發言，繼續跟白商量：
“紙的用處很大，你想啊咱們現在上廁所都沒有紙來擦屁股，多難受啊。”
白：“……”話是這麽說啦。
雖然都說，話糙理不糙，但是這個有點太糙了吧？
“確實是有點難受。”
因為沒有紙，部落裏麵獸人都是用樹葉來擦屁股的。
嗯……
白發現他真的有點被同化了，他竟然已經完全習慣用樹葉來擦屁股。
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白很快就同意了溫歡的這個想法。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幫的想法。”
白肯定以及確定的說：“我非常需要紙來擦屁股。”
他的態度莫名有些奇怪，溫歡還不知道這家夥有種莫名的悲傷環繞在心中說不出來。
怎麽說呢，來到一個陌生的社會，然後被這裏的製度同化後，陡然發現自己其實不應該被這樣的製度所束縛，但是他無法做出改變，無能為力的重量太難受了。
因此，白對這件事報以非常大的熱情。
這份熱情強烈到溫歡都覺得有些奇怪。
他沉默三秒，“你是有痔瘡嗎?”
照理說不應該啊。
白：？？？
“我當然沒有！”
白很生氣，雖然他不知道這樣讓他看起來特別像是惱羞成怒，但是他還是大聲的說：
“我隻是覺得我就應該用紙來擦屁股！而不是用那該死的樹葉。”
溫歡被他這樣給嚇到了，定定的打量了三秒白，最後妥協了。
“好吧，反正我來找你就是想造紙，等有了紙我們既可以來用它來擦屁股，我們也可以用它來傳授知識和文字。”
溫歡覺得有文字還是方便些，不然以後幹什麽都不是很方便。
比如現在通知什麽事情，要把大家聚集起來再說。
但要是有文字，就可以把要通知的事情寫好了貼在某個固定的位置，這樣所有人路過的時候都能看見，很快就能知道了。
但是這些都得慢慢來。
現在要跟白商量下怎麽造紙。
白先跟歡一起帶著大家去了竹筍在的那片竹林裏麵，然後最重要的是告訴大家挖筍一定要有耐心。
“筍根部都在土裏麵，咱們挖的時候盡可能的把它連根挖起來，因為這樣能保存的時間會更長，如果不小心挖斷了也不要緊，今天帶迴去了之後優先吃掉就行了。”
挖筍是個慢活，著急了反而不行。
溫歡跟白先是當了一段時間的動作指導，主要就是在采摘隊的所有亞獸人身邊打轉並且指導一下。
一個上午過去，大家散開休息吃飯餓時候，溫歡跟白才有時間再次討論造紙。
“你知道紙怎麽弄出來嗎？”溫歡對於造紙這個東西很模糊。
白倒是很清楚。
“我之前很喜歡看這種創造事情的短視頻，甚至我以前還喜歡看要是一覺醒來成為末世了該怎麽生存的短視頻，裏麵還會教你怎麽簡單的蒸餾水，怎麽處理食物等等，那個時候覺得老天爺是不是真的讓穿越者出現然後提前告訴大家教程，認真學習的人就能夠在末世裏麵活下來。所以我那個時候對看得特別認真，幻想著要是真的一覺睡醒到了末世也能夠生存的很好。誰知道呢。我沒到末世，到了獸世。”
人生就是這麽無常。
溫歡嘴角抽搐地拍了拍白的肩膀視作安慰。
“所以你就是喜歡看這類型的視頻是吧？那造紙你應該還有點印象？”
要是這會有光落在竹筍上，大概能夠立馬無成本的給它加一個光芒濾鏡，在光的照射下，竹筍的邊框都是溫暖的樣子。
大家都這個綠色的食物充滿了期待，期待的背後也有遲疑。
畢竟綠葉菜也是綠色，但是獸人對那個玩意不是很鍾愛，是後來跟著肉炒，特別是用肉渣炸出來的油炒綠葉菜，他們才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耀是第一個結束對筍的觀察吃進嘴巴裏麵的。
剛吃進嘴中，稍稍一咀嚼，耀的眉頭就鬆開了。
這是好吃的意思。
這個季節的竹筍也有人叫他們春筍，而耀現在品嚐春筍進入口中，正像是春天在進入口中。
先感受到的是脆，竹筍清炒的火候不能太大，容易讓竹筍失去其脆爽的口感，變得軟趴趴的。
軟趴趴了就不好吃了。
而竹筍本身的口味就很清爽，若是加入其他過重的調料反而會掩蓋它本身的美味，所以溫歡做的都是提鮮，而不是下一些其他味道的調料來遮掩味道。
叢和流也很快被這樣的口感給征服。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個東西，竟然如此美味。”叢剛說完下一筷子就落在了春筍上。
顯然是對這道菜非常滿意。
流更直接了腦袋不停點，一口一個“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溫歡開心了。“那明天我去告訴獸父新發現的這道菜，等之後部落裏麵又能多一種吃食了。”
然後他們部落就能逐漸的從吃得飽，變成吃得好。
溫歡對這件事還是抱有極大的期待的。
自古民以食為天，溫歡覺得要是部落裏麵能吃好了，怕是獸人都會覺得生命有了更多的色彩。
筍很快受到了大家的歡迎，桌上其他的菜也同樣受到喜歡。
特別是炸雞。
又是一個他們沒有嚐試過的食物。
聽說這個是咯咯獸的肉之後不管是叢還是流都不敢相信。
魚丸跟牛肉丸這段時間部落裏麵很多人坐著吃，溫歡也沒用之前的方式做，畢竟都做炸雞了，這個油正好能夠來炸丸子。
大家對炸丸子也很喜歡，畢竟做的是純肉的，炸過之後反而更香了。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開心，話題大多都停留在怎麽吃上麵，溫歡也問了熊族部落的一些吃食，不過熊族部落依舊停留在吃的肉上。
但是今天，他發現竹筍也很好吃。
溫歡想，或許熊族部落的同胞熊貓部落，也許在這裏叫食鐵獸部落早早的就開始吃竹子竹筍了，隻是兩個熊族部落不在一起不知道罷了。
吃過飯，溫歡問了叢迴去的計劃。
“我先聲明，我問這個話絕對不是趕你走，我隻是提前打聽打聽。”
溫歡問完立馬坐端正，眼神在叢跟流的臉上打轉。
叢被問道這個，總是會下意識的去看流。
可惜流完全沒開竅，傻乎乎的對視迴去，也小聲的問：
“是啊是啊，在這邊待了這麽久，你家裏麵怎麽辦啊？”
頓時，叢的臉上很失望。
他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出來這麽久了，家裏麵的獸父亞父估計很著急了，我準備就這幾日便要走了。”
流理解的點頭。
叢更加心碎。
他正想再說什麽，但是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視線。
這股視線的存在感很強，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叢抬眼正好對上溫歡饒有興趣的目光。
叢：“……”
溫歡：“……”
啊哦，他好像忘記收斂自己的目光了。
溫歡慌亂的挪開視線，叢也慌亂的低頭。
兩個人這會心知肚明，溫歡知道叢知道他知道了，叢也知道溫歡知道了。
雖然聽起來很像是繞口令，但是就是這麽不講理的發生了。
溫歡後知後覺的感到尷尬，這吃瓜跟被當事人發現在吃瓜那是兩迴事。
他整個人悄咪咪的朝後躲，腦袋都快藏到耀的身後了。
而耀呢。
顯然也發現了某些人吃瓜被注意到，這下耀挺直了身體給人當遮臉布，嘴角的笑倒是明顯了很多。
叢坐不太下去了，率先站起身來準備告別。
流也跟他一起。
等洞裏麵隻剩下溫歡和耀了之後，溫歡才叫出聲：
“完蛋了完蛋了，我都跟他對視了，他肯定知道了。”
被尷尬迷糊住腦袋的亞獸人就是這樣，溫歡翻來覆去腦袋裏麵不停的重複播放剛剛發生的事情。
“你說我當初盯著他們看是幹嘛，明明閉著眼也能聽，不一定要看的是不是？”
晚上的時候，溫歡躺在床上，睡不著，抓著耀的手臂問。
耀闔著眼，笑著迴複他：“沒關係的，你隻要想，叢估計比你更尷尬，你覺得不會這麽在意了。”
“他尷尬那也正常。”
耀跟溫歡想的都沒錯。
叢確實很尷尬。
他運氣不好被流浪獸人撕掉一隻手臂。
但是運氣好的是留下來的是慣用手。
所以叢平時的時候生活自理還是沒問題的。
他對耀跟溫歡的感官其實很不錯。
畢竟就算他自我心態調理得再好，一出門對上旁人憐憫同情的眼神還是會或多或少的感到不適。
但不管是耀還是歡，叢從來沒有在他們的視線之中感受到不舒服的同情和憐憫。
他們呢好似依舊將叢當成一個正常人來對待。
正常人總是希望自己得到特殊待遇。
卻不知道殘疾人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正常人的待遇。
而不是成為旁人眼中的殘廢。
叢也想不出來他是什麽時候在歡的麵前漏了餡，或許是某次他看流的眼神？
尋找這個答案對於叢來說實在是太苦難了。
更困難的是，他覺得流或許真的不喜歡他。
叢心裏麵有些難過，躺在石床上更睡不著了。
————————
第二日，溫歡醒得格外的早。
即便他昨晚入睡得有些困難。
但是溫歡想明白了，讓自己逃脫一個負麵狀態最好的辦法就是忙起來不讓自己去想那件事。
溫歡決定找上門，跟白好好商量下造紙這件事。
所以，剛剛吃完早飯，溫歡著急忙慌地就跑出門去了。
“白！白！白！！！”
白還剛醒，沒吃飯就聽見一陣從遠及近的唿喚聲，從外麵傳過來。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白打了個哈欠，從廚房裏麵拿出樹葉然後把他亞父給做的早餐挑了幾塊出來包好。
“獸父亞父，我先走一步啦，歡來找我了。”
不等溫歡莽撞的衝進洞裏麵，白率先出來了。
歡實在好找，他這會是獸形，黑乎乎的身影還奔跑在小道間。
白總覺得歡的獸形黑乎乎的看著有點呆有點憨厚老實。
就是不能去看眼睛，一看眼睛的話就會發現什麽憨厚老實全部都是假的。
因為溫歡眼睛很有靈氣，看著好像很多心思很多東西都藏在眼睛裏麵。
畢竟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不是嗎？
“慢點跑，我這就下來。”白製止了溫歡繼續衝刺的行為，他將肉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放進他的小包裏麵，說是包其實是編織品，連帶子都是藤曼做的。
白也變成了狼形，這個包就掛在他的脖子上，這樣很方便。
部落裏麵其他的獸人亞獸人見到了，都覺得這樣的造型不錯，於是很多獸人出門的時候都會帶這樣一個包裝自己隨身物品。
溫歡和白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他們每次出門相聚都是在後山，這次倒是不太一樣，兩個人是去挖筍。
但不是自己給自己挖筍了。
溫歡跑來找白之前還去跟樹說了他們發現新的可以食用的植物。
這讓樹很感興趣。
部落裏麵多一種新發現的可食用植物，那就說明部落裏麵的獸人能多一種可以吃的食物。
他當然高興。
在知道耀已經吃過後，樹心裏麵更踏實。
他今天早上跟采摘隊的負責人還有芽都商量了，今天大家都先去挖筍。
溫歡跟白可以帶路並且教學。
他們兩個就一邊跑一邊小聲的說話。
“白，我現在有新的想法了，我覺得我們得把紙給造出來。”
白的腦迴路跟666一樣：“紙？但是現在部落裏麵沒有文字，要紙有什麽用？”
666頓時激動起來：【“看吧看吧，我就說我的思路很正常，正常人的思路都是這樣的。”】
溫歡切了一聲：【“666，你又不是人，怎麽能說自己是正常人的思路。而白就隻有一個，你怎麽不說我才是那個正常人的思路？白應該是你們這種數據生命的奇怪思路。”】
666：【“……”】難不成它現在還能給溫歡去找一個穿越過來的主角嗎？
他顯然是不行的。
【“你少說點，我太謝謝你了。”】
溫歡不理會666的發言，繼續跟白商量：
“紙的用處很大，你想啊咱們現在上廁所都沒有紙來擦屁股，多難受啊。”
白：“……”話是這麽說啦。
雖然都說，話糙理不糙，但是這個有點太糙了吧？
“確實是有點難受。”
因為沒有紙，部落裏麵獸人都是用樹葉來擦屁股的。
嗯……
白發現他真的有點被同化了，他竟然已經完全習慣用樹葉來擦屁股。
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白很快就同意了溫歡的這個想法。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幫的想法。”
白肯定以及確定的說：“我非常需要紙來擦屁股。”
他的態度莫名有些奇怪，溫歡還不知道這家夥有種莫名的悲傷環繞在心中說不出來。
怎麽說呢，來到一個陌生的社會，然後被這裏的製度同化後，陡然發現自己其實不應該被這樣的製度所束縛，但是他無法做出改變，無能為力的重量太難受了。
因此，白對這件事報以非常大的熱情。
這份熱情強烈到溫歡都覺得有些奇怪。
他沉默三秒，“你是有痔瘡嗎?”
照理說不應該啊。
白：？？？
“我當然沒有！”
白很生氣，雖然他不知道這樣讓他看起來特別像是惱羞成怒，但是他還是大聲的說：
“我隻是覺得我就應該用紙來擦屁股！而不是用那該死的樹葉。”
溫歡被他這樣給嚇到了，定定的打量了三秒白，最後妥協了。
“好吧，反正我來找你就是想造紙，等有了紙我們既可以來用它來擦屁股，我們也可以用它來傳授知識和文字。”
溫歡覺得有文字還是方便些，不然以後幹什麽都不是很方便。
比如現在通知什麽事情，要把大家聚集起來再說。
但要是有文字，就可以把要通知的事情寫好了貼在某個固定的位置，這樣所有人路過的時候都能看見，很快就能知道了。
但是這些都得慢慢來。
現在要跟白商量下怎麽造紙。
白先跟歡一起帶著大家去了竹筍在的那片竹林裏麵，然後最重要的是告訴大家挖筍一定要有耐心。
“筍根部都在土裏麵，咱們挖的時候盡可能的把它連根挖起來，因為這樣能保存的時間會更長，如果不小心挖斷了也不要緊，今天帶迴去了之後優先吃掉就行了。”
挖筍是個慢活，著急了反而不行。
溫歡跟白先是當了一段時間的動作指導，主要就是在采摘隊的所有亞獸人身邊打轉並且指導一下。
一個上午過去，大家散開休息吃飯餓時候，溫歡跟白才有時間再次討論造紙。
“你知道紙怎麽弄出來嗎？”溫歡對於造紙這個東西很模糊。
白倒是很清楚。
“我之前很喜歡看這種創造事情的短視頻，甚至我以前還喜歡看要是一覺醒來成為末世了該怎麽生存的短視頻，裏麵還會教你怎麽簡單的蒸餾水，怎麽處理食物等等，那個時候覺得老天爺是不是真的讓穿越者出現然後提前告訴大家教程，認真學習的人就能夠在末世裏麵活下來。所以我那個時候對看得特別認真，幻想著要是真的一覺睡醒到了末世也能夠生存的很好。誰知道呢。我沒到末世，到了獸世。”
人生就是這麽無常。
溫歡嘴角抽搐地拍了拍白的肩膀視作安慰。
“所以你就是喜歡看這類型的視頻是吧？那造紙你應該還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