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長?”馬德邦疑惑的看向顧千秋。


    “這是哪兒?我們這是怎麽了?快放開我。好漂亮的鳥。”


    這時,怒哥也挨個將馬德邦手下那些軍官體內的啄出。軍官們挨個蘇醒。然後就發現了自己現在的境遇。以及。解救他們的怒哥。


    “閉嘴。在亂叫,我讓大蜈蚣再給你們來一下。”怒哥被這些軍官吵到了。


    “啊?妖怪。好大的蜈蚣。”馬德邦一行皆身體顫抖。感覺世界觀遭到了顛覆。


    妖。這世界,竟然真的有妖。而他們。現在好像落在了妖的手裏。


    “吳龍,讓他們閉嘴。”見自己的話非但沒有讓他們閉嘴。反倒讓他們叫得更歡。怒哥感覺自己威嚴受到了挑戰。


    “吼.....”怒哥剛剛才幫了自己。自己當然得投桃報李。


    當即。吳龍衝上了上來。俯視眾人。張嘴嘶吼道。眾人趕緊閉上了嘴巴。


    有膽小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過到底都是精銳。倒沒有人直接尿褲子。


    “馬師長。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臣服。或者死。”顧千秋咧嘴。


    “我特麽有得選。”馬德邦臉色鐵青。最後,又恢複正常。向顧千秋恭敬道。


    “道長,我願意臣服。”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馬德邦,就是穿鞋的。他可不是孤家寡人。


    他有家人。他在。他的家人才能夠過上好日子。他不在。他的家人在別人眼中,就是可以隨意宰割的肥羊。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顧千秋咧嘴,看向羅淑英。


    嗖......羅淑英揮手。和蛆蟲差不多大小。甚至看起來都沒什麽區別的蟲子。化作一道烏光。落在馬德邦的脖子上。


    噬心蠱。嗅到血肉的氣息。噬心蠱立馬往血肉裏麵鑽。痛.....血肉被生生撕裂的痛。饒是馬德邦自認忍耐力過人。此刻也不免痛苦大叫。


    “師座。你們幹什麽?有本事衝著老子來。”馬德邦的手下忍不住了。


    當著他們的麵對他們的師長下手。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當做一迴事啊。


    “哥哥。”羅淑英看向顧千秋。卻是從未聽過如此無恥的要求?


    當真噬心蠱不值錢。什麽玩意兒都能夠來一條?噬心蠱在苗疆那也是非常珍貴的。


    而且有著諸多限製。不然,群苗出山。對著那些掌權者。大富大貴者一人來這麽一條。那清源村不早就一統天下了。


    “可以讓他們體驗一下同等層次的痛苦。”顧千秋點頭。


    求仁得仁。得。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滿足你們。隻是。噬心蠱珍貴。羅淑英手中雖然還有。但是卻沒必要浪費在這些家夥身上。控製了馬德邦。自然也就控製了他們。


    嗖嗖嗖......羅淑英揮手。一隻隻估計就半個嬰孩小手指甲大小的黑甲蟲飛出。


    一人一隻。落在那些奮力掙紮,想要救主的軍官們身上。這些黑甲蟲和噬心蠱一樣。見肉就鑽。


    “阿....不.....什麽玩意兒?”痛苦加身。一眾軍官自身難保。自然再沒心思護主了。


    “這小娘皮,太狠了。”一旁。怒哥看得頭皮發麻。看向羅淑英的眼神,滿是忌憚。可愛的女孩子。有時候別不可愛啊。


    “酸爽。”羅老歪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他體驗過。曾發誓寧願死。也不願再體驗下一次。


    現在見到別人體驗。他的心中竟然湧起陣陣快意。這大概就是自己淋過雨。就見不得別人撐傘吧。定要把別人的傘撕掉。心裏才快活。


    噬心蠱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來到馬德邦的胸口潛伏前來。不再動彈。


    馬德邦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爬起身來向顧千秋求饒。


    “他們都是大老粗,不懂禮。還請道長大大大量,饒他們一次。”


    馬德邦能夠成長起來。成為割據津門的大軍閥。除了有氣運加身之外。也和他愛兵如子有關。


    暗地裏不說。至少表麵上。他對手下的大頭兵,那是沒得說。這也是其手下軍士。願意為其賣命的原因之一。


    “英子。”顧千秋向羅淑英點頭。


    “迴。”羅淑英從懷裏掏出一個大拇指粗。


    巴掌長的竹筒。打開筒蓋。一股隻有黑甲蟲能夠聞到的香氣蔓溢開來。


    嗡嗡嗡......那些在眾軍官體內晃蕩的黑甲蟲聞到香氣。從血肉中鑽出。振翅飛迴竹筒之中。


    “師座。”


    “師座。”


    一眾軍官感激涕零。向來高傲的師座。竟然為了他們。再一次向著年輕道士低頭。他真的.....我們哭死。


    “好家夥。這家夥收買人心很有一手啊。”羅老歪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大。


    以前。他認為馬德邦隻是運氣好。才能白手起家。攢下這麽大的家業。


    他也是白手起家。沒能攢下這麽多家業。隻能說運氣不好。時運不齊。


    現在,他又發了一個自己不如馬德邦的地方。那就是在收買人心方麵。自己遠不如這個家夥。


    “對他們,剛剛隻是小施懲戒。所以收拾他們的蠱蟲,我們要收迴。而對你。為了確保你的忠心。那蠱蟲,會一直留在你的心頭。”顧千秋笑著給馬德邦解釋。


    “那蠱蟲名為噬心蠱。顧名思義,就是喜歡吃心。而且,除了下蠱的蠱師。其他人想要解蠱,很麻煩。畢竟,那小可愛可是在你的心上。一不小心,它就會發狂......”


    “馬德邦往後,定唯道長馬首是瞻。”馬德邦一個激靈。趕緊表忠心。


    不過。他的心裏,自然是不服的。也打定主意。等脫身後。就去尋一些奇人異士看看。又沒有解決的辦法。


    如果有。那自然最好。如果沒有。那就認命唄。


    羅老歪不知道。馬德邦能夠攢下這麽大的家業。不僅僅是運氣比他好點。比他更懂得收攏人心。


    還有就是。馬德邦比他更識時務。若事可為。拚盡全力也要為止。若事不可為。那就立馬轉變方法。


    正因為如此。同樣白手起家。而且起家的時間差不多。馬德邦才能夠一步快。步步快。將羅老歪遠遠的甩在身後。


    “你能如此最好。”顧千秋拍了拍馬德邦的肩膀。


    “聽說馬師長在抗擊外寇方麵很是積極。本來對你這樣的英雄,我不該如此的。可惜,時不待我。我沒時間和師長慢慢結交,待之以誠,再讓師長助我一臂之力。沒辦法,隻有出此下策。簡單、直接,也最有用。就是師長你要遭點罪。”


    “不過師長你放心。我誌在外寇。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做的。”


    馬德邦手下軍士數萬。是妥妥的大軍閥。特別是嶽綺羅的老巢。應該在他的地盤之內。所以這家夥是一定要收服的。用這種方式。這家夥是心中肯定是有怨氣的。顧千秋此刻,也隻能盡量安撫。等待時間,慢慢來化解。


    “隻要不是背棄祖宗的事,道長都可以交代。”馬德邦聽得雲裏霧裏。但此刻也不是詳細了解顧千秋目的的時候。當即話挑好的說。


    當然。也表明了自己的底線。做人。就得有底線。他殺人無數。底線已經很低了。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顧千秋大笑。指著羅老歪、張富貴。


    “羅帥。張團長。你們都是熟人,就不需要我再多介紹了吧?”


    顧千秋不會過多的參與世俗之事。往後。和馬德邦打交道的時候不會太多。


    但羅老歪和張富貴都是普通人。顧千秋準備以後將金礦的開采工作交給他們倆。


    以後。他們少不了和馬德邦打交道。至於為什麽要將金礦的開采工作交給他們兩個。


    顧千秋也有自己的考慮。陳玉樓的卸嶺,肯定要分出一部人來采礦的。


    但是。卸嶺作為盜墓大派。讓陳玉樓堂堂一個卸嶺魁首去守著采礦。


    有些屈才了。所以顧千秋的想法。是把卸嶺的精英選拔出來。


    往後。就跟著陳玉樓四處挖墳掘墓。不對。是對那些古墓進行報複性開采。


    而卸嶺中的普通人。就讓他們在金礦采礦。也算是有個營生。所以,礦場肯定就需要主事人。


    而這主事人,還不能隻有一個。得兩個。彼此監視。以免他們動什麽歪心思。


    而羅老歪和張富貴就是最好的配合。在羅老歪眼中。張富貴是叛徒。他們兩個,應該是不可能再尿到一個壺裏的。


    當然。除此之外。顧千秋還會有別的布置。畢竟人心這東西,是最不可預料的。


    有時候。為了金錢。有人可殺至親。有時候。為了金錢。有人可以認賊作父。所以,從製度上杜絕貪腐的發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但製度是死的。人說活的。所以動用一些異術來防貪。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馬師長,別來無恙。”羅老歪上前,摟著馬德邦的肩膀,大大咧咧。


    “以前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兄弟先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羅老歪笑眯眯的。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羅帥哪裏話。以前,我們各幹各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大家都在道長手下辦事。往日恩怨,自然是一筆勾銷。”花花轎子眾人抬。不管心裏怎麽想的。現在顧千秋就在旁邊。馬德邦自然知道該怎麽表態。


    不過。這表態是一迴事。往後怎麽相處。又是一迴事。


    “師座大氣。”羅老歪鬆了口氣。別看他大大咧咧。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


    但實際上。他的心裏還是很虛的。畢竟。馬德邦的實力遠超於他。以前。馬德邦怕引起湘西勢力的反彈。為了收拾他將手伸進湘西。所以他能在怒晴縣寄人籬下。苟延殘喘。


    現在。馬德邦也跟了顧千秋。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他再沒辦法避開馬德邦。如果馬德邦鐵了心的要收拾他。那辦法不要太多。


    “師座。”張富貴湊了上來。滿臉堆笑。


    此刻。他真的心情複雜。畢竟,論起來。他就是將馬德邦拖下水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他將馬德邦引來。就完全不會有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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