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皇兄現在你可還有話說?”


    收起還在滴血的寶劍。


    看著如瘋子一般披頭散發,被金龍衛麵無表情按著跪在地上的夜九擎。


    作為勝利者的夜墨楓,看向夜九擎的眼神裏充滿了複雜之色。


    手足相殘這是皇家最大的悲哀,也是最無法避免的競爭過程。如果不是被逼無奈,夜墨楓其實也不想去跟打小敬重的兄長爭這個位置。


    人心叵測,一切沒有如果一說。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夜九擎願意主動禪讓,留他一命,送他去守皇陵是最好的結果。


    “五弟你不用太過得意,朕並非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父皇,如果不是父皇偏心。”


    “朕不會有今天的下場,不過五弟要是想讓朕給你禪位。名正言順繼承皇位,這輩子你都別想。”


    “朕寧可一死,也絕不會向你低頭。如果上天能再給朕一次選擇的機會,朕定不會再心軟留你一命,讓你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你要殺便殺,朕無話可說。”


    短短時間失去所有,轉眼就成了階下囚。夜九擎憤恨的紅了眼,眼中的怨毒恨不得生吞了夜墨楓。


    梗著脖子,夜九擎嘴硬的不服輸道。


    “皇兄想好了,一心求死。不管後宮的這些女人,還有皇兄的兒女全部隨皇兄一同陪葬。”


    虎毒且不食子,夜墨楓幾句話便拿捏住了夜九擎的要害,成功讓夜九擎變了臉。


    女人對夜九擎而言跟衣服沒什麽區別,每天換一件都可以不帶重樣。


    但這些年幼的皇子皇女,夜九擎身為父皇,怎麽可能冷血得無動於衷。


    “老五你很好,看來以前父皇沒少教你帝皇心術。”


    “朕心服口服,隻要你答應放了煜兒他們。將他們貶為庶民流放至南邊,朕同意明天早朝親手給你寫聖旨禪位給你。”


    雙手緊攥成拳,打落血牙強咽下這股深深的不甘。權衡利弊,夜九擎心裏再有翻本的可能。


    認命的低下頭,同意了禪位之事。不過小心眼的夜九擎,終究還是見不得夜墨楓太過得意。


    知道五弟對宋茶茶似乎情有獨鍾,在府裏都快把人給寵上天上。而宋茶茶也爭氣,不僅武功了得,甚至還可能是她治好了五弟的身體。


    嘴角噙著微不可見的笑意。


    末了還不忘給夜墨楓添堵幾句,故意提醒夜墨楓封後的事,想借此離間小倆口的感情。


    “親兄弟一場,為了大乾王朝的萬裏江山。朕提醒你一句,宋茶茶這女人不簡單。”


    “如果你要立後,最好是另選家世相匹配的世家之女。不可因為這個女人,被迷了心智斷送大乾王朝。”


    茶茶剛到正乾殿屋頂,沒想就聽到夜九擎離間的話。出於好奇,茶茶沒有急著現身。


    小心收斂了身上的氣息。


    抿唇豎起耳朵,留心等著夜墨楓的迴話。


    這個總在她床榻上甜言蜜語的男人,是否真的不介意她的身份。還是說將所有的猜疑藏在心底,輕易不敢在她麵前吐露。


    這可不是茶茶故意去懷疑夜墨楓什麽,而是像夜墨楓這種腹黑一肚子壞水的男人,讓茶茶很難有絕對的安全感。


    她可不想哪天像電視劇宮鬥的炮灰女配,哪天被榨幹了價值,最後被一腳踹開。


    “皇兄本王可不是你,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三心二意。連基本的信任都做不過,僅因為皇後娘娘容貌不在,便是狠心將人送去宗人府。”


    “不管王妃私底下到底還有什麽不一般的身份,在本王眼裏她隻是她。”


    “沒有王妃,就沒有本王的今天。”


    “本王承諾過與王妃一世一雙人,皇後之位除了她,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夜墨楓可不好糊弄,豈能聽不出夜九擎在故意挑撥離間。過河拆橋的蠢事,夜墨楓更不屑去做。


    女人對夜墨楓從來就不是必需品,現在擁有了占據他全部身心的愛妃。


    別的女人在夜墨楓眼中,統統隻是庸脂俗粉。


    “一世一雙人?”


    夜墨楓迴答的毫不猶豫,心口如一不帶一絲摻假。


    直白得讓夜九擎一噎。


    不可思議的幹瞪眼,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


    “五弟朕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個癡情種。為了這種一個不堪入目的醜女,放棄開枝展葉,平衡前朝的後宮三千。”


    “男人哪個不是喜新厭舊,五弟我看你是接觸的女人太少了。才會被這樣一個女人迷糊了心,等哪天你碰了別的女人。”


    “你就會發現,燕肥環瘦各有各的好。紅顏易老,新鮮年輕漂亮的女人,才是坐擁萬裏江山帝王才有的享受。”


    夜九擎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他不相信老五會是例外。像個普通的農夫,一輩子隻娶一個女人。


    就算是普通人家,沒有這個條件納妾,也多的是男人花銀子上青樓花船一類的地方尋開心。


    不死心的再三出言蠱惑。


    “皇兄你不必說了,本王不是你喜歡貪花好色。再好再多年輕漂亮的女人,對本王而言連王妃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本王說話一言九鼎,答應過的事。不管將來發生任何事,都絕不後悔。”


    “至於開枝散葉,本王也不會勉強王妃。隻要她開心就好,沒有孩子大不了從族裏的宗親過繼一個便是。”


    夜墨楓眼神堅毅,答案依舊是堅定,沒有被動搖分毫。


    讓屋頂上聽著的茶茶,都不免被夜墨楓的話打動。


    一時走神,不小心踩滑了腳下的一塊琉璃瓦。


    立馬驚動了正乾殿裏的眾人。


    “誰?”


    聽到異動,夜墨楓出於武者的本能,下意識抽出了手中的寶劍。


    抬手便要將寶劍往發出聲響的地方刺去。


    “王爺別激動,是我。”


    知曉暴露了藏身的地方,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茶茶趕忙出聲,同時縱身一躍。


    身姿翩然若仙的從屋頂飛身落了下來。


    “愛妃。”


    聽到熟悉的聲音,夜墨楓麵色一沉,閃電抽迴了手裏的寶劍。


    注意到誤以為是刺客,抽出武器準備出手護主的金龍衛以及唐鵬飛,夜墨楓緊張的慌忙喝止。


    “停下,都給本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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