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雙頭蛇說完後續的一些細節,李飛幾個閃爍來到了那霸的府門。


    抬眼一看,滿地狼藉,看家護院的幾個守衛死屍栽倒一旁,大門虛掩著......


    看來樹是直接從正門一路殺進去了,李飛更是毫不在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穿過幾個院落,終於在一處涼亭下找到了人。


    “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嗯,該殺的殺了,該散的也早就散了,偌大的院子此刻隻剩下咱們兩個人了!來吧,嚐嚐那大爺的酒怎麽樣!”說著給李飛倒了杯酒。


    李飛舉起精美的夜光杯,看著裏麵琥珀色的葡萄酒,念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迴!”


    樹點了點頭道:“嗯,是王翰的一首涼州詞,果然是打動無數熱血男兒的大作,現在聽來還是讓人胸中激蕩,可惜張說被罷相了,他也被貶為六品的汝州長史了!”


    “啊?”李飛滿臉驚訝,“張說被罷免丞相了?”


    “你不知道?今年四月初五,禦史大夫崔隱甫、宇文融、禦史中丞李林甫彈劾張說勾引術士、徇私枉法、收受賄賂。皇上便命源乾曜、崔隱甫、刑部尚書韋抗、大理少卿明珪等人審查。你知道,張說這個人是個厲害人物,文采也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比較貪財,現在已經透出風來,宇文融等人的舉報基本屬實。”


    李飛轉念一想,老子這段時間不是在小勃律血戰,就是在吐蕃領著他們轉圈圈,壓根沒有渠道知道朝廷內部的情報,就算迴到了安西都護府,也是剛剛解了圍,長安的消息估計還沒傳過來呢。


    “那後續如何?”


    樹道:“張說被罷相後,他的哥哥左庶子張光力證其弟清白,在朝堂不惜割掉自己的耳朵。因此皇上對張說一案備加關注,命高力士去探監。高力士向皇上迴複了獄中張說惶恐的慘狀。皇上念在張說對國家有功,赦免了張說,隻將他的中書令革職,對張說依然非常器重,遇到軍國大事,還會征求張說的意見。”


    李飛隨手將黑劍扔進一個水桶中,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們既然已出手,就絕對不會再讓張說東山再起!”


    樹眼睛一亮,哦,看來這家夥不但武功厲害,對朝堂上的事也十分清楚,怪不得能夠跟三皇子搭上關係,隻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樹道:“我雖然出身商賈之家,但多少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張說為相多年,黨羽眾多,又統管集賢院,重視“詞學之士”,所以身邊經常聚集著諸如張九齡、李邕、許景先、韋述、袁暉、趙冬曦等人,王翰自然也在其中。他們這些人,其實是個緊密的文人兼官員團體。張說本人又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一旦讓他翻過身來,後果一定很嚴重!”


    李飛點了點頭,心道張說身邊的這一大幫人裏麵,也就張九齡是個一等一的人物,能夠跟李林甫明爭暗鬥這麽多年還不落下風。


    他接著把黑劍抽出,原本的一桶清水,頃刻間已經變成碎冰!


    樹直接看傻了眼,這......


    是什麽手段?


    滴水成冰?


    難道是高深的內家功夫?可他全程手也沒碰到桶,隻是把劍放了進去,如何做到的?


    但是他又不敢問,這樣會顯得自己特別沒水平,隻能附和著讚道:“果然好手段!”


    李飛淡然一笑道:“天氣炎熱,這時候最適合來杯冰鎮的葡萄酒,怎麽樣?試試!”


    樹學著他的樣子也弄了一杯,一口下去,果然通體透涼,爽快!


    剛才殺了那麽多人,渾身的汗一下就退了下去!


    樹看了李飛一眼,心想這小子好生了得,不但武功深不可測,在官場說不定還有一定的身份,最關鍵的是居然如此懂得享受生活,跟在他一塊,不知不覺就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樹放下酒杯,緩緩道:“其實我的名字不是樹!”


    “嗯?可是你那日親口對我說......”


    “其實我的本名不叫樹,這個名字是我另起的,而且也不是樹木的樹,而是庶出的那個庶!我的母親原本不過是家裏的丫鬟,因為年輕貌美,被我爹垂青,意外懷了我之後才成為小妾,因母親出身低微,我自小就在家受盡白眼,讀書不成,就隻能日夜不停地練武,這就是我為什麽不遠萬裏也要來此的目的,我要混到出人頭地的時候才能改迴自己本來的名字!”


    幾乎一瞬間李飛就明白庶的意思,古代家庭從來都是重視嫡子,庶出的孩子難免受到輕視,甚至看到嫡子還要躬身施禮叫少爺、小姐。估計庶從小就沒什麽朋友,生活在那種壓抑的環境裏,才會造成這樣的性格。


    沉默寡言,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但是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卻好像能放開一些,甚至連身世的秘密都能說出來。


    李飛開解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了,又何必那麽在乎別人的眼光呢。不過我知道你可能不單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你的母親。母憑子貴,隻要你混出了名堂,你母親在家族內也會過的好些!這樣吧,我現在就給你寫兩封信!”


    說著刷刷點點寫了兩封,一封給王忠嗣,另外一封給三皇子。


    他迴到長安後,毫無身份自然無法直接見到李享,必須通過王忠嗣的引薦才行。


    庶鄭重地接過兩封信,小心翼翼地貼身收藏起來,這信對他意義重大,說是敲門磚或者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鑰匙也不為過。


    望向李飛的眼光又多了一份感激,倆人年齡相仿,庶打開心扉後,也是相談甚歡。之後在李飛的提議下,他們直接飛身上了大廳的屋頂。


    坐在屋脊上,庶道:“原來坐在屋頂喝酒居然這麽爽!”


    “當然爽了,但是也要看跟什麽人喝,要是跟無趣的人喝,哪怕在淩霄寶殿也是無聊透頂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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