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官子越與暖寶勢均力敵,這一點也不假。


    這不?


    小兩口一整宿都在叫水,直到快天亮才徹底消停。


    秀兒和詩情畫意守了一宿,精神萎靡。


    本想著要不要派人去跟上官軒和溫眉說一聲,今天新人可能會晚些時辰才去敬茶,好讓上官子越跟暖寶多睡一陣。


    畢竟她們仨光是守夜都累成這樣,更別提如此賣力的公主和駙馬爺了。


    可誰知,這人還沒出院門,屋裏就傳來暖寶喊人伺候的聲音。


    秀兒應了聲‘是’,輕輕推開門,帶著詩情畫意端著臉盆進去。


    好家夥。


    也不知道這小兩口是不是正常人,折騰了一宿,竟還能這般精神抖擻!


    除了暖寶的聲音有點沙啞外,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但那淩亂不堪的床榻還有屋裏散發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氣味,卻在控訴著小兩口昨夜的肆意放縱。


    “嫻兒,我給你畫眉。”


    洗漱完畢,看著暖寶坐在梳妝台前要梳妝,上官子越便執起螺子黛,細心為暖寶畫眉。


    畫得嘛……勉強能看,但絕對不算好看。


    偏偏上官子越還要問暖寶:“怎麽樣?”


    暖寶正忙著往脖子上撲粉,抬眼看了一下眉毛,敷衍道:“嗯,不錯,眉頭是眉頭,眉尾是眉尾。”


    上官子越對這個評價很是滿意:“當然,為夫可是練過的。”


    在夢裏,他給暖寶畫過無數次眉毛。


    醒來後,也曾拿著螺黛在紙上練手,就為了成親後能親手給暖寶畫眉。


    暖寶撲粉的手一頓:“練過?跟誰?”


    上官子越微愣,求生欲超強:“跟你,在夢裏,練了無數次。”


    暖寶瞬間臉紅,連胭脂都省了:“登徒子!”


    ——難怪昨晚那麽生猛,合著在夢裏排練過。


    上官子越被罵了一句才反應過來,原來暖寶口中的‘練’並不是指畫眉,而是……


    “都怪你!”


    不等上官子越解釋,暖寶又掐了他一下。


    脖子上的吻痕怎麽蓋都蓋不掉,她還怎麽見人啊?


    “好,怪我。”


    上官子越接過暖寶手中的妝粉,細心給暖寶抹脖子,邊抹還邊說了句:“晚上補償你。”


    暖寶聽言,又嬌嗔地罵了句:“登徒子!”


    上官子越沒再說話,可勾起的嘴唇卻告訴了眾人,他很喜歡‘登徒子’這個稱唿。


    這一刻,秀兒和詩情畫意都是一樣的心情。


    她們好想迴逍遙王府啊!


    主子跟駙馬爺也太恩愛了!


    雖說是好事兒,但她們有點頂不住。


    想想這才剛剛開始,往後還有數十年的狗糧要吃,她們便覺得生無可戀。


    哦不。


    秀兒還是生有可戀的,畢竟她有夫君和兒子。


    可詩情跟畫意嘛,那就苦咯!


    ……


    在上官子越的努力下,暖寶脖子上的吻痕總算遮掉了八九分,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他們手牽著手離開了院子,朝大殿走去。


    大殿內,上官軒與溫眉早已坐在了主位上,就等著新人過來敬茶呢。


    新人來得晚了些,他們也不介意。


    來得晚才好啊。


    兒子兒媳婦來得越晚,就說明孫子孫女能來得早一些。


    到了他們現在這年紀,除了含飴弄孫,再沒有別的心願了。


    暖寶與上官子越牽著手來到正殿,乖巧跪在上官軒和溫眉跟前的蒲團上。


    有丫鬟端來兩杯清茶,暖寶先敬上官軒:“爹,您請喝茶。”


    “好好好。”


    上官軒笑嗬嗬接過茶杯,將茶杯裏的茶全都飲盡,以此表示自己對兒媳婦的滿意。


    把茶杯放下,上官軒給了暖寶一個像磚頭那麽厚的紅封,這是改口費。


    暖寶接過紅封,溫聲道:“謝謝爹。”


    隨後,又給溫眉敬茶:“娘,您請喝茶。”


    “好咧,娘喝茶。”


    溫眉喜滋滋的,她等一天等得太久咯。


    同樣是把茶水喝光,給了暖寶一個磚頭厚的紅封,笑道:“成家了,以後要互敬互愛,夫妻之間有商有量。”


    說完,細心的她發現暖寶脖子上的粉蓋得很厚,隱約間還能看到一點紫紅,而暖寶的嘴唇,似乎也比往常腫了一些。


    身為過來人,溫眉哪能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她笑得眼睛都眯了,又添了兩句:“爹和娘看到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甚是欣慰。


    接下來啊,我們就等著抱孫孫了,你們倆可得努力啊!”


    暖寶臉紅,微微頷首:“是。”


    ……


    新人敬茶環節結束後,便要拜列祖列宗。


    靈劍山莊的祖宗牌位都供奉在祠堂裏,暖寶隻需跟著上官子越去祠堂上香跪拜即可,流程比逍遙王府那邊要簡單很多。


    等拜完祖宗,暖寶便想迴去補個覺。


    別看她精神抖擻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其實經過一夜的折騰,她現在是腰也酸背也疼。


    隻是看著上官子越春風得意的樣子,她那該死的勝負欲就出來了。


    這不?


    她偽裝得還挺好,但如果再不迴去休息,可能下一秒就要腿軟了。


    偏偏這時,上官清之和上官仲景過來跟她打招唿。


    上官清之:“請大嫂安。”


    上官仲景:“大嫂,你什麽時候給我們找媳婦兒?”


    暖寶:“???”


    她怎麽不知道,她除了當大嫂還得當媒人?


    上官子越:“……”


    他知道小弟沒眼力見,但沒想到這麽沒眼力見。


    沒瞧見他和暖寶剛剛成親嗎?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能騰出時間去當媒人?


    他瞥了上官仲景一眼:“媳婦兒要靠自己找,你大嫂隻負責幫你把關。”


    言畢,拉著暖寶就走,頭都沒迴一下。


    上官仲景見狀,頓時麵露失望。


    他看了看身邊的上官清之:“二哥,不是你說大嫂會發媳婦兒的嗎?”


    上官清之:“這是大哥說的。”


    上官仲景:“可大哥現在不認啊!”


    上官清之:“當初他為了順利娶到大嫂,把咱倆都給賣了,這事兒他不認都不行。”


    上官仲景:“二哥,你有主意?”


    上官清之:“有。”


    上官仲景:“展開說說?”


    上官清之:“你去。”


    上官仲景:“去哪?”


    上官清之:“去纏著大哥大嫂。”


    上官仲景:“……”


    ——纏著大哥大嫂?


    ——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呢!


    ……


    大多數新婚夫婦都是三日後迴門,但暖寶嫁得遠,這喜宴又舉辦得隆重,不管是夫家還是娘家,都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所以迴門就安排在了七日後。


    可即便如此,靈劍山莊在京都城擺的流水席也還沒結束,暖寶的嫁妝,更是有一大半還在逍遙王府裏。


    迴門時,上官子越和暖寶依舊騎著上官小龍。


    哪怕夫妻倆都能定位傳送,但雙方的長輩老早就叮囑過,像送聘禮啦,迎親啦,出嫁啦,抬嫁妝啦,還有迴門啦,這些重要的時刻,必須得‘光明正大’。


    好讓大家夥兒瞧個明白,以免不知情的人以後說閑話,認為靈劍山莊不重視暖寶,或是暖寶出嫁太寒酸。


    好在成親前上官子越的‘飛龍在天’又一次得到了突破,現在的上官小龍,飛得極快。


    從靈劍山莊到京都城,它都已經壓著速度了,可到達目的地時,也不過隻花了半個多時辰。


    飛入蜀國境內時,暖寶還能看到地麵官道上的嫁妝隊伍。


    紅床開頭,一路紅妝,甚是壯觀!


    ……


    上官小龍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靠近京都城後,它又放緩了速度,因此,上官子越和暖寶還沒進京都城呢,便又吸引了京都城百姓的注意。


    “快看!神龍又來了!”


    “什麽叫又來了?這叫迴來了!”


    “是啊,這世上隻有駙馬爺才能召喚神龍,神龍出現,那公主殿下和駙馬爺肯定也在。


    咱們蜀國永遠是公主殿下的家,可不就是迴來了?”


    “這是公主殿下出嫁的第七日,之前我就聽說,公主殿下會在出嫁的第七日迴門。”


    “什麽?公主殿下迴門了?老天爺啊,我們的流水席還沒吃完呢,殿下就迴門了?”


    “流水席算什麽?公主殿下的嫁妝還沒抬完呢!”


    “說到嫁妝,那還有得等呢,我聽說公主殿下的嫁妝才抬了三分之一出來。”


    “都七天了,才抬了三分之一?那全部抬完的話,不得二十來天啊?”


    “好家夥,二十多天,每天都在抬嫁妝,那嫁妝的隊伍得有多長啊?”


    “聽說王妃娘娘當年從南騫國嫁過來時,是百裏紅妝。


    現在咱們公主殿下出嫁,莫不是千裏紅妝?”


    “千裏紅妝有沒有我不知道,但幾百裏肯定是有的!”


    “哎喲,幾百裏的嫁妝……真羨慕公主殿下啊!


    想當年我成親時,我爹我娘就給了我一床喜被和兩個臉盆!”


    “哈哈哈,羨慕有什麽用?公主殿下會投胎,我們羨慕不來的。”


    “哎,你這話就錯了,什麽叫公主殿下會投胎?說得公主殿下能有今日,好像都是沾了皇室的光。


    明明是咱們蜀國皇室五百年沒有一個女丁,公主殿下又是神女降世,她能選擇當逍遙王和王妃娘娘的孩子,是蜀國皇室的福分,也是咱們蜀國百姓的福分!”


    “是啊,自從公主殿下出生後,咱們蜀國的國運那是節節攀升。


    雖說太上皇和皇上以及諸位大人們為了蜀國也付出不少,但如果沒有公主殿下,蜀國哪能有今日的風光?”


    “沒錯,要羨慕,也該羨慕逍遙王和王妃娘娘,怎麽就生了這麽好的一個閨女。”


    “咱們公主殿下啊,就是祥瑞!”


    就在百姓們議論紛紛時,上官小龍已經帶著上官子越和暖寶,還有前往靈劍山莊送親的鐵甲隊兄弟們,迴到了逍遙王府。


    王府門前,所有的長輩和嫂子,還有姐姐妹妹們,都在翹首以盼,等著暖寶迴來。


    看到上官子越牽著暖寶的手從金龍身上飛下來,眾人立馬往前迎去。


    “暖寶!”


    “我的閨女啊。”


    “乖孫孫迴來咯。”


    “妹妹!”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笑容,紛紛跟暖寶打招唿,可聲音,卻多少帶了幾分哽咽。


    “爹爹,娘親,皇祖母外祖父,皇伯伯皇伯娘,二皇伯二伯娘,六皇叔六嬸嬸,大姨母大姨夫,二姨母二姨夫,三舅舅三舅母……”


    暖寶把所有的親人都喊了一遍,眼裏也泛起淚光。


    或許是出嫁了,人的心境已不同往常,明明才幾日沒見,可暖寶卻覺得有幾年之久。


    上官子越也跟暖寶一樣,同每一個親人打招唿,這一次他叫皇祖父外祖父,叫爹叫娘,都是名正言順的了。


    大家夥兒喜極而泣。


    逍遙王妃上前拉住暖寶的手,又朝上官子越道:“好孩子,快,快迴家來。”


    逍遙王則一聲不吭站在門口,努力睜開一條眼縫看著自家閨女。


    這幾天他真是過得太煎熬了,天天哭,天天哭啊。


    哭完又忍不住笑,說到底還是為女兒感到高興的,可笑完以後,情緒又莫名崩潰,再度嚎啕大哭。


    哭了笑,笑了哭,就跟瘋子一樣。


    這不?


    那雙眼睛都哭得沒法見人了,輕輕一碰便是火辣辣的疼。


    今日能努力睜開一條眼縫來看暖寶,還是因為昨天晚上逍遙王妃給他喝了安神湯,他才終於消停了一宿。


    本來嘛,一晚上沒哭,又睡得飽飽的,逍遙王的狀態還算不錯。


    早晨起床時眼睛雖然還是紅腫的,但至少沒有太誇張。


    可誰知,這家夥一想到暖寶今天要迴門,他又可以見到自己的寶貝閨女了,一高興,又哭了起來。


    這一哭,昨晚的安神湯白喝了。


    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勉強隻能睜開一條眼縫。


    還是大小眼。


    左邊的眼縫稍微寬一些,右邊的眼縫稍微窄一些,乍一看,很是滑稽。


    “爹爹?”


    暖寶看著逍遙王這副模樣兒,既無奈又心疼。


    她上前挽住逍遙王的胳膊,輕哄道:“您這又是何必?女兒隻是嫁人了,又不是不迴來了。”


    天知道,逍遙王有多努力才在暖寶迴來時止住的眼淚!


    可現在一聽暖寶哄他,他立馬又崩了,委屈巴巴道:“你都不能陪爹爹一起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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