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爺沉默許久,長歎一口氣,“我暗中多派些人手保護你。”


    謝承點了點頭,沒有反對,“皇後和李丞相那邊也派些人手盯緊了。”


    “是!”謝二爺一改往日笑眯眯的樣子,神色凝重,眼圈也隱隱有些泛紅。


    ……


    謝承要去北地的事情,終究是沒能瞞住柔貴妃。


    她拖著病弱的身子,來到謝承的書房。


    “大哥——”


    話落,淚水便模糊了她的雙眼。


    謝承一把年紀,本該在京城,享受榮華富貴,卻偏偏為了尋找曄兒,為了她這個不省心的妹妹,才不遠萬裏,奔赴北地。


    柔貴妃心裏既感動,又內疚。


    當初倘若她聽勸,沒有嫁給皇帝,那父母也不會被她氣死。


    兩個哥哥也不必為了她,操勞一生。


    謝承擠出一絲笑意,語氣輕柔,“好端端的,又哭什麽?”


    柔貴妃抿著唇,哽咽道:“大哥,萬事小心。”


    聖旨以下,一切都已成為定局,就算她不讓謝承去,謝承也不得不去。


    當然,她也希望謝承能去。


    她不相信皇帝,更不相信皇帝的人,隻相信自己的兩個哥哥。


    “嗯。”謝承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溫柔,“你也小心,能不迴宮,就盡量不迴,我會將曄兒平安帶迴來的。”


    “好!”


    從謝承書房出來,柔貴妃去找了一趟廖神醫。


    請他幫謝承配製一些保命的藥,帶在身上。


    皇後一家子為人陰險狡詐,她擔心,她們會用對付她的手段,對付謝承。


    廖神醫前腳送走柔貴妃,後腳就揣著銀票去找自家寶貝徒弟。


    來京城數日,他隻見了寶貝徒弟一次麵,怪想她的。


    ……


    沈家小院。


    沈悅從宮裏迴來後,就有些心神不寧。


    趙桂蘭跟她說話,她也是一隻耳朵進,另一隻耳朵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悅兒!”趙桂蘭搖了搖沈悅的胳膊,一臉擔憂道:“你這是咋了?”


    沈悅迴過神來,“沒咋,娘,你剛才說啥?”


    趙桂蘭皺了皺眉,“我說,你四哥聽別人說,那個狗屁王公子,開了一個香皂和麵脂作坊,就在城郊。”


    “哦!”沈悅嘴角勾笑,“好事兒啊。”


    他生意做的越大,到時候虧的越多。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需要找個機會,把王公子家的小金庫,洗劫一空。


    否則到時候,他把錢都賠給了別人,她啥好處都撈不到。


    正想著,廖神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進了沈家小院。


    “丫頭——”


    “師父!”沈悅匆忙站起來,招唿廖神醫進屋坐下。


    這些天,她一直忙東忙西,還沒來得及跟廖神醫好好道聲謝。


    “師父,多虧您及時出手相助,否則您徒兒這悅己堂的招牌,就真給砸了。”


    沈悅一邊說,一邊十分狗腿地給他捶背捏肩。


    廖神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為師餓了一天了,還沒吃口飯。”


    “行,我這就給您去做。”


    沈悅說完,轉身去灶房給廖神醫做飯。


    很快,一陣熟悉的香味,從灶房飄來。


    廖神醫眼睛一亮,立馬起身去了灶房。


    看到鍋裏果然是自己最愛的鐵鍋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從懷裏掏出柔貴妃給他的銀票,十分大方地遞給沈悅。


    “拿去花去!”


    沈悅也沒客氣,收下銀票,問道:“師父,您這是又上哪去發財了?”


    “還能是哪兒?”


    廖神醫捋了捋胡子,把太子和謝承要去北地,柔貴妃找他製藥的事情,跟沈悅講了一遍。


    聞言,沈悅著急忙慌喊來春花,把鍋鏟交給她,自己則躲進空間給蕭安、陸嶼和沈老五他們寫信去了。


    寫好信,她從空間出來,廖神醫手裏拿著一個雞腿,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


    “師父。”沈悅可憐兮兮地看著廖神醫,“麻煩您等會幫我把這些信,交給謝大人,讓他幫我捎給我幹爹他們。”


    廖神醫翻了個白眼,一點也不想搭理這個說話不算數的徒弟。


    天天說給他做好吃的,結果要麽沒時間,要麽找人應付。


    今天倒好,做到一半,人跑了。


    見狀,沈悅搖著廖神醫的胳膊,撒嬌道:


    “哎呀師父,等太子去了北地,您徒弟就自由了,到時候天天給您做鐵鍋燉,如何?”


    廖神醫不為所動,沈悅突然一拍腦門,“師父,太子走了,咱們正好可以去趟您的老家。”


    等從神醫穀迴來,想必王氏脂粉鋪子也該倒閉了。


    到時候,她的悅己堂又可以稱霸整個京城了。


    廖神醫把雞骨頭扔在桌麵上,無奈地應了一聲,“行吧。”


    “謝謝師父!”


    沈悅激動地道了聲謝,再次閃進係統空間,買了一堆東西,想讓謝承一並帶去北地,給蕭安、陸嶼、沈老五他們。


    要不是信不過謝承,她真想再買把可以自由進出空間的鑰匙,讓他捎給蕭安。


    這樣她就可以隨時跟蕭安他們聯絡。


    ……


    北地戰事緊要,太子和謝承次日一早就坐著馬車,奔赴北地。


    他們一走,沈悅和廖神醫也開始為去神醫穀,而做準備。


    當夜,沈老七和沈悅兄妹二人,身著夜行衣,直奔王公子府上,將他的小金庫,一掃而空。


    憋屈了這麽久,沈悅總算能小小的報複一下王公子,心裏那叫一個舒爽。


    第二天,王公子發現府中失竊,立馬報了官。


    可官差調查之後,並未發現異常,懷疑王公子是賊喊捉賊,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


    王公子沉浸於即將要賺大錢的美夢之中,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沒有再追究,一心撲在開鋪子,和製作羊奶皂、麵脂上。


    沈家的鋪子,沈悅暫時不打算開業,就連悅己堂,她也關了門。


    王公子誤以為沈悅是堅持不下去了,特意來沈家放了幾次狠話,可惜每次都被沈悅明戳戳地懟了迴去。


    擔心她們走後,王公子會來找家裏的下人報仇,沈悅便讓廖神醫捎話給柔貴妃,希望她能幫著照顧家裏一二。


    柔貴妃自然是答應的,親自找謝二爺,交待了一聲。


    自打知道沈悅是外甥未過門的媳婦之後,謝二爺對沈悅的態度,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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