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將勾起一邊嘴角,語氣十分冰涼道:“砍了!”


    話落,那名土匪身首異處。


    噴湧而出的血柱,嚇了沈悅一跳。


    她雖然一向膽大,但是殺人這種場麵,還是第一次見。


    察覺到她的不安,蕭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道:“別怕!”


    另一側的陸嶼,則光明正大抓住她的小手,給她力量。


    “不怕。”沈悅聲音顫抖,抓著陸嶼的手也有些微微發抖。


    看到這一幕,剛才要指路的土匪們也都縮了縮脖子,心中暗自慶幸,剛剛沒有指路。


    劉一刀垂眸,不明白那兩個士兵為什麽說謊。


    這些年他積攢的家當,都在那個小山洞裏,為什麽會說沒有呢?


    正想著,耳邊響起秦副將的聲音,“給你半炷香的考慮時間,半炷香之後,你要是還不說,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罷,秦副將指揮幾個士兵,生火做飯。


    “將軍,我們打算怎麽辦?”大胡子小聲問道。


    蕭安把沈悅給的牛肉幹,分給他和阿越,“先吃點東西,等會再說。”


    大胡子性子急,“將軍這都啥時候了,您還有心思吃東西?”


    “不然呢?”蕭安咬了一口牛肉幹,“上去送人頭嗎?”


    “哎!”大胡子急得不行,接過肉幹,狠狠咬了一口。


    半炷香之後。


    秦副將讓人把劉一刀壓了過來,陰笑道:“怎麽?想好了沒?”


    劉一刀皺了皺眉,“明人不說暗話,秦副將既然已經找到了那些銀子,為何要裝作沒有呢?”


    “嗯?”秦副將疑惑地看了一眼劉一刀,“什麽意思?”


    劉一刀十分坦蕩道:“山寨的兄弟們都知道,銀子我就藏在剛剛那個山洞裏,秦副將已經帶著人搜了一番,現在又何必再來問我?”


    有土匪附和道:“對啊!我們大當家的從不藏私,打劫迴來的銀子,全都在那裏。”


    秦副將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拿起一個火把,拽著劉一刀,往山洞裏走。


    二人來到山洞裏,仔細查找一番,別說銀子,就是一個銅板都沒有。


    秦副將冷眼瞧著劉一刀,“東西呢?”


    看到空蕩蕩的山洞,劉一刀瞪圓眼睛,“就放在這裏,怎麽不見了?”


    秦副將踹了劉一刀一腳,“敢騙老子!”


    “等等!”劉一刀喊住秦副將,“你瞧地上,還有箱子留下的痕跡,是不是你的人趁亂搬走了箱子?”


    秦副將想也沒想就給否定了,“不可能!”


    在此之前,他手下的人壓根不知道東西藏在哪裏,怎麽可能搬走?


    “那就奇怪了!”劉一刀眼裏都是不解,“不是你的人搬的,更不可能是我的人搬的。


    我臨睡前還過來看了一遍,東西都還在,睡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你們就來了。”


    瞧著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秦副將麵色一沉,把他押出山洞外,下令道:


    “給我把這猛虎山重新搜查一遍,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聞言,沈悅看向蕭安,“幹爹,怎麽辦?”


    蕭安手一揮,“撤!”


    迴到家裏,沈悅激動地睡不著。


    偷偷溜進空間,看了那些銀子一眼,確認都是真的之後,她才從空間裏出來。


    心中忍不住暗想,要是周邊幾個土匪窩都像猛虎山這麽有錢,那她就真的發財了。


    當然,這種不義之財,她也不打算亂花,全部留給蕭安招兵買馬。


    ……


    次日。


    整個樂華縣的人都在談論昨晚猛虎山的事情。


    “聽說了沒?昨晚官兵們直接把猛虎山的土匪們給剿了。”


    “不但聽說了,我還特意去山腳看了一下,那山上一片火光,慘叫聲連連,怪嚇人的。”


    “還有更嚇人的,聽說猛虎山的財寶,全都不翼而飛。”


    “啥?”沈老四聽到這話,趕緊走到那桌客人跟前,八卦道:“全都不翼而飛?”


    那人點了點頭,“我堂弟在咱們府衙當差,昨晚跟著一起去剿匪了,就是他說的。”


    沈老四瞪大眼睛,“咋能全都不翼而飛呢?”


    “誰知道呢,整個猛虎山都翻遍了,愣是沒有找到一個銅板。”


    沈悅打著哈欠進來,剛好聽到這話。


    她勾了勾唇,別說翻遍整個猛虎山,就是翻遍整個樂華縣,照樣找不到。


    沈老四知道她愛聽八卦,立馬跑過來,手舞足蹈道:


    “妹妹,你聽說了沒,猛虎山的土匪窩被端了,銀子全都不見了。”


    沈悅神色淡淡,“聽說了。”


    不僅聽說了,還是她親手幹的。


    正想著,吳老爺領著陳縣令和秦副將他們氣唿唿地進了悅來酒樓。


    “沈姑娘,上些好酒好菜!”


    沒有尋迴自己的錢財,吳老爺心情很不好,交待了沈悅一聲,便領著眾人輕車熟路去了二樓天字號包間。


    “哎!”沈悅點點頭,領著陸嶼去後廚端了些蒸碗,先給幾人送上去。


    上完菜,陸嶼直接進了地字號包間,偷聽他們的談話。


    “不是猛虎山做的,難不成是黑狼山?”吳老爺喝了一杯酒,聲音有些悶悶的。


    “之前為了招婿,我拿來的聘禮,可都是極好的,還有不少都是從宮裏出來的東西。”


    林成材突然靈光一現,驚唿道:“爹、秦副將,該不會是這猛虎山也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他將之前張氏木匠鋪的事情,給眾人講了一遍。


    “這事兒我知道。”陳縣令揉了揉眉心,“當時我差人去辦了,走訪了好多街坊,都說沒見過有人搬東西。”


    秦副將臉比鍋底還黑,“你們一個小小的樂華縣,竟然還有這種詭異之事發生,怎麽不向上邊稟告?”


    陳縣令歎了一口氣,“原本以為是一點小事兒,用不著稟告,誰知道昨晚又發生了這種事。”


    話落,包間內突然安靜下來。


    眾人眉頭緊皺,都在尋思著這不幹淨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時候,沈悅敲了敲門,端著一盤紅燒肉笑眯眯地走進包間,“幾位慢用。”


    看到她的臉,陳縣令猛地想起,當初張氏木匠鋪出事前,貌似就是跟她家起了衝突。


    他盯著沈悅看了半天,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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