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條消息,池殊沒差點兒氣笑過去,他也忍不住了,直接一通電話撥了過去。


    「邊厭,我算是發現了啊,你最近有點兒忒不要臉,」池殊抱著教案迴了辦公室,「你心裏那點兒小九九怎麽想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本事以後都別在窗邊卷,行不行。」


    聽著池殊的話邊厭半天沒做聲,頓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句不行。


    池殊聽著直接笑出了聲,本還想著佯做發火逗逗他的,這下好了,實在是壓不住。


    「瞧你這點兒出息。」池殊損了他一句,拿上包下了樓梯,「我下樓了啊。」


    邊厭應了聲,那邊傳來按喇叭的聲響:「我在校門口呢。」


    聽他這話池殊揚了揚眉,眼神裏是壓不住的高興,但語氣裏沒露出來,應了聲後就講電話掛了。


    自打過個年後邊厭就完全變了個人,沒有當初一點兒生人勿進端著的模樣,小心思小伎倆玩的那叫一個好,迴迴踩著池殊的點兒戳,稍微鬆點兒勁兒這人就順著杆子往上爬。


    在被弄過幾次後池殊也就看明白了,該斷的時候就斷,絕不能再縱著這人,不然最後遭殃不順心的就是自個兒。


    但再怎麽狠心也還是心軟的,聽著邊厭在校門口等著,池殊就壓不住,跑著出了教學樓。


    隻不過池殊這才剛下階梯廣場就看著校門口那裏,他們學校出了惡名的保安正胡亂朝著地上指,而他家邊老闆就跟隻被打壓狠了的狼犬蹲在地上撿拾垃圾。


    池殊眉心一皺,急忙拉緊了包跑過去。


    「怎麽了這是?」池殊將邊厭扶起來,看向保安的臉色有些不好,「陳叔,這是怎麽了?」


    陳叔跟池殊熟,看著是他就開始嚷:「哎呦池老師,這人你認識啊?」


    「對,我家裏人。」池殊看了一眼邊厭,確認這人沒什麽事後便看迴陳叔,「怎麽了這是?」


    聽著是池殊認識的人,陳叔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剛才頤指氣使的模樣也收了迴去,嗬嗬地笑道。


    「也沒什麽,就這孩子剛才進來的時候手上不知道捧著什麽東西,一下被撞散了撒了一地,池老師你也知道,這學校最近嚴查衛生,校門口這塊歸我們保安管,這我肯定得嚴抓你說是不是,所以這才...嗬嗬。」


    後麵的話沒說完,故意留著白,但池殊也懂,可心裏要說真舒坦那是不可能的。


    池殊抿了抿唇,朝地上看了一眼,將還有幾片沒撿完的銀杏葉撿了起來。


    「都撿完了,」池殊臉色還是有點兒冷,但總歸脾氣是個好的,沒太感情用事,「對不住啊,陳叔。」


    「誒誒,沒事沒事。」陳叔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擺著手給他們讓了路。


    池殊也沒再和他多說,拉著邊厭就朝外走,直到迴了鋪子裏才將手上的東西朝櫃檯上一放,敲了敲桌兒。


    「這什麽?」池殊挑了挑眉,「你幹嘛帶一堆葉子在身上?做撿垃圾的公益?」


    池殊有意臊他,但邊厭可能被委屈壞了,繃著臉不跟他說話,掃著桌上的葉子就朝二樓走。


    池殊覺著好笑,但也沒再逗邊厭,拉過他的手問道:「到底怎麽迴事,和我說說?我不笑話你。」


    「你也不能,」邊厭冷覷了他一眼,站那兒將幾張葉片一疊,抽了根繩子綁好遞給池殊,「送你的。」


    邊厭說這話時硬聲硬氣的,但眼神裏是藏不住的緊張和慌亂,這憋勁兒的模樣看得池殊心裏軟得不成樣。


    池殊接過那用銀杏葉做的花,轉了轉問道:「挺好看的,你這兒怎麽想到的啊。」


    聽著池殊的誇讚邊厭才算是鬆了口氣,靠近了點兒碰了碰他的肩頭說道:「我最近刷視頻看見的,這不剛好後院就有棵銀杏,就想著給你做了。」


    說到這兒,邊厭語氣又猛地落了下去,帶了點兒控訴的意味。


    「隻不過我沒粘好,在校門口等你的時候被那送飯的家長給撞散了,還被你們學校保安給按著撿,一點兒驚喜都沒了。」


    聽他這話池殊跟著不滿地嘖了聲,壓著笑跟著他譴責:「那真的是太委屈我們家邊老闆了,怎麽就給撞散了呢,這多委屈啊,真的是太不行了。」


    聽著這調侃的話,邊厭也不害臊,還順著杆往上爬,抱著池殊壓聲騙心軟。


    「我準備了好久的,給我撞散了。」


    池殊將手上的花舉高,笑著推了推他:「哦,那你這就不怕被壓散了啊,這可是你準備了好久的啊!」


    邊厭說了句不怕,從池殊手裏抽走那朵花,將它拋在後麵的桌上,而後捧著池殊的臉親了親他的眼皮。


    在氤氳著菸草香氣的唿吸中說道。


    「都把你帶迴來了,那就什麽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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