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無聲的交鋒中,最後以戴茜低下頭,避開胡來的目光為結束。


    胡來咧了下嘴角,就這點能耐,還給自己下套,真是不知死活,看來,今晚的收獲要增多呀!


    “阿姨,南孫睡下了,你也去看看蔣叔叔吧,我正好今晚還有安排,順路送小姨迴家,您說呢,小姨——”


    胡來隱晦的在蔣太太看不到的地方,邪笑著比了個掐死蔣太太的動作,嚇得戴茜連忙點頭,這波威脅,胡來給自己打滿分。


    雖然感覺戴茜的狀態不太對,不過有胡來送戴茜迴家的話,蔣太太也不太擔心,這個小冤家,怎麽說也是戴茜的便宜姐夫,這點事還是辦的好的。


    所以蔣太太也沒多想,抱了抱戴茜,轉身給了胡來一個魅惑的眼神,提醒胡來,自己可是兩天沒有滋潤了,然後柳腰輕擺,款款而去。


    當蔣太太關上傭人房大門的那一刻,胡來嘲諷的抓住戴茜的胳膊,直接用力把對方拽了起來。


    “啊!”


    突然遭到如此粗暴的對待,嚇了戴茜一跳,不過立刻捂住嘴,忍耐著被胡來抓疼的胳膊,順勢站了起來。


    “穿鞋,我送你迴家!”胡來一臉冷漠的拽著戴茜,沒有任何要鬆手的意思。


    最後,戴茜在胡來的半拉扯中,離開了蔣家,而胡來開著她的車子,一路疾馳。


    戴茜的家,胡來也知道,而且和蔣太太來過幾次,所以輕車熟路。


    把車停在樓下,胡來率先下車,然後在戴茜驚恐的注視下,把她扛在肩上,拿著背包走進電梯。


    至於保安會不會看到,小區的人會不會看到,有關係嗎?看到了就看到唄,今天,他胡來要讓這個女人知道,和他耍花招,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胡來扛著戴茜,走進家門,並關好門窗之後,內外隔絕,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


    據左右四鄰迴憶,小區整晚都能聽見痛苦的呻吟,瘋狂的叫罵,還有皮鞭的抽打,甚至女人的哭泣和求饒聲,整晚。。


    當第二天胡來神清氣爽的離開戴茜家門時,戴茜如一攤爛泥一樣,渾身血淋淋的癱在客廳的地毯上,滿身傷痕。


    “記得好好養傷,我過幾天來看你,小寶貝!”胡來囂張的看了一眼一動不動,像條死魚一樣的戴茜,抬腿離開戴茜家。


    “哐當!”


    大門被重重的關上,直到再也聽不到胡來的聲音,戴茜空洞的眼神才慢慢有了焦距。


    她用盡全力撐起身體,忍受著全身鑽心的疼痛,任淚水從眼睛裏流淌也不去擦拭,一步一步的挪到書房。


    “叮咚!”


    書房的電腦照常開機,一個攝像機的小圖標被戴茜打開,電腦屏幕裏,出現了昨晚她被胡來虐待的錄像。


    然後戴茜拿起電話,報警!!


    沒錯,戴茜打算用自己的名聲和幸福,換取胡來的伏法,身上的傷勢,還有監控圖像,胡來絕對跑不掉。


    離開戴茜家的胡來,怎麽也不會想到,戴茜會在獨自居住的房子裏安裝監控,更不會想到,對方竟然選擇報警。


    他剛剛拎著食物迴到蔣家,就被隨後趕到的警察,再次帶走。


    “姓名。”


    “胡來!”


    “性別。”


    “男!”


    “年齡。”


    “…”


    “年齡——”


    “我忘了,腦子不好,怎麽滴吧!”


    胡來無所謂的靠在審訊椅上,無視對麵憤怒的目光。


    “胡來,你別太囂張,戴茜已經去驗傷了,你這種人渣,就該得到法律的製裁!”一個年輕的女警,憤怒的訓斥胡來。


    審訊室裏,另一個負責審訊的男警官,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胡來,厭惡,快意,還有一點點羨慕。。


    胡來就像全身沒有骨頭一樣,堆成一團,聽到對方的話,依然是死不悔改的冷笑。


    “怎麽,我未娶,她未嫁的,在一起做個喜聞樂見的事情,犯法了?還驗傷,你去調監控,還有行車記錄儀,看看她有沒有過拒絕,她就喜歡這個調調,懂嗎?”胡來渾不在意的搖頭晃腦,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下場。


    沒錯,從蔣家一路上迴到戴茜的家,包括胡來扛著戴茜走進家門,再到最後的那身傷,戴茜完全沒有反抗,鑰匙也是戴茜遞給胡來的。


    雖然在抽打施暴的時候,戴茜有求饒和唿喊,可那是因為疼的,並不能算作拒絕。


    這就是空子,隻要有個好律師,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隻能算是情侶間最後鬧別扭而已。


    女警被胡來的無恥氣瘋了,她覺得,胡來這種人就該被槍斃。


    可惜,法律是講證據的,在律師的努力下,胡來依然是無罪的,而戴茜也並未上告。


    一天後,胡來換了一身全白的西服,態度囂張跋扈的走出警局,把正義使者氣的差點給他兩槍。


    警局對麵的馬路上,蔣南孫一身潔白的裙子,像朵盛開的百合,等待著主人的采摘。


    而蔣太太,一身與之相反的黑色套裝,更增添了三分柔美的氣質。


    胡來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和蔣家的緣分盡了呢,想不到。。。果然,直達女人內心的捷徑,就是——嘿嘿嘿。。


    胡來張開雙臂,走到馬路中央,仿佛等待著對麵的兩人來個乳燕歸巢,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胡來想好了,一會就帶著兩人迴蔣家,當著蔣鵬飛那個廢物一個的麵,來個花開並蒂,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嗡嗡——”


    一陣低沉的嗡鳴聲由遠及近的出現,一道紅色閃電一樣的車身,帶著肉眼可見的氣浪,卷著無邊怒火,撞在了胡來身上。


    “嘭——!”


    胡來被撞的淩空飛起十多米,身上的衣物和四肢突然分離,隨後像一坨爛肉一樣,七零八落的掉落在地。


    “好…好毒——”


    胡來缺少胳膊的上半身癱軟在地,已經嚴重變形的腦袋隻吐出了三個字,就被再次倒車迴來的紅色跑車壓爆了。


    臨死前,胡來還在遺憾,謝嘉茵他還沒碰呢,還有葉謹言也沒動手,最可氣的是,朱鎖鎖背叛他,還沒來得及懲罰。。


    不過在胡來陷入黑暗之前,隱約的聽到蔣南孫對著跑車,喊出了朱鎖鎖的名字,然後畫麵定格。


    一條四車道的馬路上,中間停著一輛紅色跑車,那是一個叫謝宏祖的男孩,為了追求朱鎖鎖,送給對方的禮物。


    跑車上走下一個大長腿尤物,對方對著蔣南孫母女笑了笑,還低頭對著車下的一堆爛肉,吐了口痰。。。


    “原來,做壞事真的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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