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哈哈一笑,朝十方等人招招手:“你們過來,見過各位師兄師姐。”


    九人聽到一元的話,便走了過來,向著老弟子,行了一禮。


    但風逸除外,他被十方硬拽了過來,站在幾人身後,接著打盹。


    雙眼無神的樣子,仿佛來跟老弟子打招唿,是一件多麽無聊的事。


    老弟子並不知道風逸就是這副德性,還以為他瞧不上他們這些老弟子呢。


    頓時讓許多人都看了心生不爽,但他們有素質,沒跟他計較。


    “這位是你們的大師兄,柳義景,這位是你們的大師姐,柳義青,這位是……”一元為了緩和同門的關係,非常有耐心地給彼此一一介紹。


    “師尊,每次十重天隻收八人,為何會多出一人?”有弟子好奇地詢問。


    “這個……”一元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而四象等人齊刷刷地看向真三才,看得真三才一個激靈。


    平時最愛跟真三才抬杠的五行冷哼道:“還不是我們之中出現了一個叛徒?多出來的一人就是叛徒。我們早就想趕他走了,是這個家夥死乞白賴地賴在這裏不走啊。”


    “什麽?”眾人一聽這話,立馬向真三才投去不善的目光。


    真三才頓時急了:“你別一口一個叛徒!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連師尊都承認我了,傳我功法,你在這裏瞎逼逼什麽?”


    “臥槽!你這個叛徒!當著這麽多師兄師姐的麵,還敢這麽囂張?你這個叛徒!你有沒有膽量跟師兄師姐們說說你的豐功偉績?”


    “什麽豐功偉績?師尊說了,那是我們考核路上的困難。克服了,不就通關了嗎?”真三才把自己的背叛說成是考核的一部分。


    如此不要臉的說辭,把五行氣得直跳腳:“你這個叛徒!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如果不是三才力挽狂瀾,我們都得進局子,還容你在這裏叫囂。”


    說著,五行就朝真三才那張可惡的臉,一拳揮去。


    於是乎,新老弟子首次見麵就在五行和真三才兵戎相見下,鬧得一團糟。


    翌日一早,柳義景從晨起的修煉中退出,站在屋頂之上,唿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還是覺得宗門的早晨讓他感到舒心。


    “大師兄!”柳義青從隔壁房出來,“我要去幫師娘做早飯,你要一起去嗎?”


    “好啊!”柳義景從屋頂躍下,落地後,甩了甩自己的長劉海。


    “哇!大師兄,你越來越帥了。”柳義青從小就愛慕柳義景,總覺得她的大師兄是天下第一好的男人。


    一元和兩儀還有心撮合他倆,畢竟兩個孩子知根知底,但似乎神女有意,襄王無情。


    感情這事,誰都說不準,一元和兩儀便不再摻和,順其自然。


    “大師兄,離開宗門的這段日子,你都去了哪裏?”柳義青沒話找話聊。


    柳義景迴答得很敷衍:“也沒去什麽特別的地方,就是賺錢,買修煉資源。”


    “大師兄,你現在是什麽境界?”


    “武宗境巔峰。”柳義景非常傲嬌地說道。


    的確,以他現在的境界在天驕爭霸賽中,能取得很好的名次,怪不得他有高傲的資本。


    “大師兄好厲害啊!”柳義青這個小迷妹露出崇拜的表情。


    柳義景很是受用,嘴角掛著得意的笑:“這次迴來,師尊應該會幫我突破到武尊境,到時候更有勝算。”


    “嗯!大師兄是宗門的希望,師尊肯定集一宗之力幫你。”柳義青理所當然地這麽認為。


    說話間,兩人來到廚房。


    剛踏入廚房,就見裏麵煙霧蒸騰,好幾道身影在裏麵忙碌。


    正是兩儀帶著十方等人忙活著整個福利院的早餐,當然工作的人裏,風逸除外。


    “師娘,我可以幫著做些什麽嗎?”柳義青上前詢問。


    兩儀和顏悅色地看著兩人,說道:“你們剛迴來,還是歇著去吧,這裏有我們呢,我們也快好了。”


    兩儀將兩人打發出去,繼續忙手裏的活。


    柳義景和柳義青見兩儀這邊不需要他們幫忙,便識相地離開。


    但離開前,柳義景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見昨天那個顯眼的家夥,心裏納悶時,看到真三才正抱著柴火經過。


    柳義景將他叫住,問道:“那個銀發的家夥,怎麽沒來幫忙?”


    真三才一見攔住他去路的人正是年輕一輩的大師兄,很狗腿地點頭哈腰道:“大師兄有所不知,那家夥得了嗜睡症,一天到晚睡不醒,叫他幹點活,他都能站著睡覺,師尊師娘都拿他沒辦法,所以,都不會要求他做事。”


    “什麽?這種人還能通過十重天的考核?”柳義青聽聞,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僅不做事,而且平時也不修煉,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啥事都不做,隻會壓榨我們這些師弟師妹給他端茶遞水伺候他。真不知道師尊為何留這種人在宗門?這不是蛀蟲一隻嗎?”真三才添油加醋地把風逸塑造成一個作威作福之人。


    他想借他人之手,好好教訓風逸一頓,早就看他丫的不爽了。


    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真三才被風逸這個假三才處處壓了一頭,特別是在十重天的行動中,他這個真三才叛變了,而風逸這個假三才帶著眾人通關。


    就憑這一點,真三才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這事還成了五行天天擠兌他的口頭禪,隻要一抬杠,必定會提。


    真三才真是受夠了,此刻在心裏盤算,如果能借大師兄的手,把風逸趕出義天宗,也算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聽聞風逸的所作所為,柳義青義憤填膺道:“大家都在忙,他怎麽能一個人心安理得睡覺,走!帶我找他去。”


    “大師姐,那個家夥脾氣差得很,如果打擾他休息,會被他打一頓的。”真三才繼續拱火。


    “他還打人?”柳義青對風逸的認知又刷新了,“義天福利院什麽時候成為別人的養老院了?如果人人效仿,那今後誰還願意無私奉獻?”


    柳義青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們這些孤兒,能平安長大,有口飯吃,都是一些好心人的捐贈換來的。


    所以,她從小就知道要多做事,報答他人的恩情。


    以至於看不慣風逸的所作所為。


    但她不知道的是,風逸之所以能心安理得,啥事都不幹,就是因為他能代表義天宗去天驕爭霸賽,並且很有希望能取得好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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