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失敗了失敗了......”


    綠燈人雙眼黑洞地呢喃,焦急的錯亂感讓她本能向前流竄,腳下的華貴地磚,拖著盧比孔河隨【凱撒】一起行動。


    萬神殿以【凱撒】為中心,【凱撒】所至之地,都會被萬神殿的穹頂籠罩,是她力量的擴張。


    因此如果此時此刻在外界看,伴隨著【凱撒】的移動,一座恢宏的宮殿脫離島嶼,漂浮在海麵上朝遠方掠去。


    “為什麽,為什麽......混蛋居然騙我,不不不,好可怕,好可怕的靈魂,他根本不是凡夫俗子.......”


    無比消沉的【凱撒】嚇破了膽,丟冠棄杖地捧著臉,狼狽地悶頭朝前猛衝,她甚至連迴頭都不敢。


    “不行,這樣不行,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我不可以離開身體太久,但那個可怕的家夥一定待在身體附近......”


    【凱撒】猛的打了個寒顫,她寧願承受有家不能迴的負擔,也不想去麵對從染缸裏鑽出來的彩燈人。


    但她畢竟隻是集群意識的一部分,頂多稍微強一點,離開身體太久,就會像無根之萍失去供應而虛弱。


    想想辦法,必須想想辦法!【凱撒】忍住不去想得到自己身體的江薑會做什麽,拋開雜念地專注思考。


    “嗯?人和古董的味道,好多......對了!盧比孔河!我還有盧比孔河!隻要河水還在我就不會倒下,啊哈哈哈!”


    欣喜若狂的【凱撒】拍手叫好,太及時了,感受著前方的艦隊氣息,【凱撒】當即低頭鼓著勁調動下方的河水。


    噗噗噗,努力了幾番,綠瑩瑩的盧比孔河攪動渦旋,一根根水矛衝天而起,環繞在【凱撒】身邊宛如忠誠的槍兵。


    隨後【凱撒】的異色瞳一閃,在目光所至的地方,不斷蔓延擴張的石壁,頓時裂開一絲縫隙朝前方吞去......


    後方,僵硬邁步的黑曜石雕像旁。


    江薑等人帶著躺屍的撒丁艦娘,不緊不慢地尾隨雕像,金碧輝煌的宮殿在移動,震動聲連綿不斷。


    “啊,真羨慕,早知道之前就不躲了,這樣現在就能舒舒服服躺著了。”


    懶散隨性的不撓站在艦載機上,之前的戰鬥弄得她灰頭土臉的,望著躺在自己艦載機上,仿佛睡得香甜的帝國。


    控製艦載機的不撓,露出懊惱後悔的表情,邊上的光輝沒好氣地揪了一下這懶貨妹妹的瓊鼻。


    下方,江薑和智腦圍著黑曜石雕像,像戰場上一邊撤退一邊手術的軍醫,對著黑曜石雕像就是切切割割。


    “嘶!這黑曜石被改造過,智腦,衝擊鑽的功率調大點。”


    “歐克!本機已經看到黑魔方了,之前受馬可波羅的心智波動衝擊,裏麵現在混雜了三種心智屬性。”


    一人一機控製自律機械,撬開了堆疊的石磚石縫,瞅見了延伸出無數脈絡,附著在雕像內部的黑魔方。


    充當能量迴路的脈絡上,湛藍與銀白流淌在其中,壓製黑紅邪氣的黑魔方,其中湛藍麵積居多,銀白後繼乏力。


    同時,黑曜石雕像表麵的綠芒也在顫抖閃爍,遺留下來的集群意識成為油鍋裏的水,躁動飛濺。


    沒有【凱撒】的統一,這些混雜的執念群龍無首,讓黑曜石雕像有種隨時側漏爆炸的既視感。


    但這也不全是【凱撒】的原因,忙碌的江薑抽空扭頭瞥了後方一眼,一個個撒丁艦娘一動不動,緊閉雙眼。


    約克城光輝她們照看著維內托等人的身體,或成熟或稚嫩的臉上都掛滿對噩夢的難受,微微蹙眉。


    她們的靈魂還在軀殼裏,隻是變成了植物人,一股股盧比孔河水流纏繞禁錮在她們身上。


    克利夫蘭她們試圖去除過這些水流,但無論她們蒸發消滅多少次,水流依舊會附骨之蛆般的重新纏上來。


    盧比孔河的特性,將維內托她們的意識與黑曜石雕像鏈接在一起,使她們化作角鬥士陷入集群意識中。


    “指揮官,就這麽不管麽?我感覺模因傳染的囈語削弱很多,可以用印記將她們拉迴來嗎?”


    “早開著了,放心,最強的那個意識不在,留下來的隻是【凱撒】的細枝末節而已......”


    約克城有些擔憂地詢問,她和維內托的關係不錯,在港區經常一起泡溫泉,閑聊妹妹或腹誹自家指揮官。


    江薑仔細看了看充當橋梁的盧比孔河,擺擺手,想了想又扭頭道:“智腦,能量體製造裝置的樣品和數據呢?”


    “已經整理好了,本機拿過來?”


    “拿來對雕像試試,看被【凱撒】吸收的心智還能不能再抽出來。”


    “......釜底抽薪?船長你真陰險,不過這個本機喜歡~”


    一人一機陰嗖嗖地嘀咕著,時不時傳出兩聲嘿嘿的獰笑,讓約克城不忍直視地撇過臉,彎腰輕撫維內托的蛾眉。


    算了,自家指揮官也不是第一次像反派了,聽描述應該是有辦法了,指揮官在坑起人來一直是“多才多藝”。


    而正如江薑所說,維內托等人的意識,被盧比孔河鏈接進了黑曜石雕像中,與那些弱小但無窮的執念相互碰撞。


    ......


    維內托也不知道自己的意識茫然了多久,隻記得在被拖進盧比孔河時,意識也像是沉入了深邃昏暗的大海。


    聽到【凱撒】說被金光擊中的人,會化作角鬥士在集群意識中搏鬥,於是昏迷前,她也想象過意識的拚殺是什麽。


    是麵對億萬萬執念匯聚曆史長河的衝刷,還是以毅力為劍與古往今來的人死鬥,亦或是比賽誰跑得更高更遠......


    和其他陣營的旗艦不同,維內托感覺自己是港區裏地位最不穩定的大姐頭了,家裏一堆抽象怪天天嚎著要篡位。


    嗯,雖說論抽象她覺得自己沒資格吐槽就是了,指揮官還是靠譜的,自己不小心坑了他好幾次也沒懲罰什麽。


    總而言之,在指揮官的不幹涉下,她這個總旗艦就這麽當下來了,但有時候她也會覺得......


    “俾斯麥在衝擊最強,哪怕腓特烈橫空出世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黎塞留走上另一條道路,成為前途無量的禦用教皇......可我呢?歐羅巴三劍客我呢?”


    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上,銀發的美人躺在一片寂靜中,水麵上浮至眼角,無神的灰瞳仰望著虛無空曠的天空。


    “利托裏奧她自信不羈,魅力在外交上無往不利,羅馬端莊威嚴,往那一站氣質就充滿榮光,甚至連菠蘿那家夥菜歸菜,但起碼也是個精通權謀的小醜,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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