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轍欺身上前,目光凜冽地看著她,道:


    “說,周傲華打算讓你對本王身邊做什麽?”


    “我說我跟周傲華不熟,你信嗎?”


    周璿無奈地看著宇文轍,她說的是實話,可是她知道,宇文轍不會信。


    “王妃還真是維護你的父親。”宇文轍冷笑一聲,“不過,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植”


    他握著匕首的手微微一用力,一陣刺痛從脖頸之處傳來,然後便有黏糊糊液體自脖頸處流出來。


    周璿下意識地伸手一抹,竟是血墮。


    “疼嗎?”


    宇文轍溫柔地問道,突然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掠過她的傷口,卷走鮮紅的液體,一雙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就仿佛一個嗜血的吸血鬼。


    周璿心裏發毛,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可他又豈會讓她如願,緊緊地桎梏著她的手,將她拖到牆角,使她退無可退。


    這時候,他又突然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將裏麵的藥粉倒出來塗到她的傷口,動作分外的小心和溫柔,就像一個體貼的情郎。


    “王妃現在應該知道,本王可以在你身上捅無數刀,不取你性命,卻刀刀讓你痛苦難耐……”


    他一邊給她塗藥,一邊在她耳畔呢喃,仿佛在給她訴說著情話一般。


    周璿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這種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


    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宇文轍,你到底想怎麽樣?”


    宇文轍看到她修長的柳葉眉擰到了一起,立馬一臉心疼地伸出手,輕輕地揉著她的眉心,絕美的臉溫柔得仿佛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王妃,本王隻要你實話實說,告訴本王你父親讓你對本王做什麽……”


    我都實話實說了,我跟周傲華不熟,他也沒讓我做什麽!


    可是你不信啊!哎——


    她嚴重懷疑這家夥有被害妄想症!


    宇文轍見周璿不說話,便把鬧到湊到她耳畔,摩挲著她柔軟的長發,輕輕對著它吐氣,道:


    “王妃,你脖子上的血好不容易才止住,別再逼本王對你出手好不好?看到王妃受傷本王會心疼的……”


    他的語氣竟然真的帶著疼惜,一臉無奈的樣子!


    周璿嗤之以鼻——嗬嗬,真是影帝!


    明明是你自己對我下的手,卻搞得好像有人拿著刀逼你對我下手一樣!


    惡心!


    “王妃如果還是不願說的話,那本王隻有再來一刀了……”


    宇文轍笑眯眯的看著周璿,絕美的臉妖孽無比,仿佛一個地獄來的鬼魅。


    “宇文轍,我跟說過了,我跟周傲華不熟,我婚前跟他見麵次數加起來也沒超過十個手指,別說他派我來做什麽了,就連和他說話的機會都沒……”


    “王妃,做人要誠實哦!”


    宇文轍笑容滿麵地打斷周璿,月光通過窗戶紙灑進來,落到他手上那把鋒利的匕首之上,折射出幽冷的光,照著得周璿脊梁發冷。


    伴隨著寒光,這一次匕首來到周璿的胸前,隔著衣服畫圈,與此同時,他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如鬼似魅。


    “哎——”


    實話他不信,周璿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胡亂說道:


    “王爺料得沒錯,我爹就是派我來監視你,順便找個機會把你給殺了。”


    宇文轍這才放下手裏的的匕首,道:


    “這就對了嘛!王妃要是早點交代,也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看著他這副毫不懷疑的樣子,周璿無言以對,她現在已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家夥絕對有被害妄想症,而且已經病入膏肓了!


    “那王妃打算什麽時候動手殺本王呢?”


    他又逼近周璿一步,周璿想退,卻被身後那堵牆壁所擋住,隻能任由他靠近,隱隱約約感受到他灼熱的身體貼著她的。


    不知道怎麽的,這一刻,她覺得空氣好像都要燒起來了一般,燙得嚇人,尤其是他唿出來的熱氣,落到她身上,一下一下的,弄得她的脖子好癢。


    “嗯?說話呀?”


    他一邊伸手把玩著她柔軟的秀發,一邊輕輕地在她耳畔吐氣。


    她根本就沒打算殺她,讓她怎麽說呀!


    可是她又不得不說,因為他已經認定了,她跟他說實話隻會換來再一次脅迫。


    於是周璿胡謅道:


    “王爺您如此英明神武,妾身實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呀!”


    “那王妃可要加油才行。”


    宇文轍的唇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到了她柔軟的唇瓣之上,輕輕地貼著,每說一個字都摩挲著她嬌嫩的紅唇。


    周璿擰眉,正想伸手推開他,他強有力的大手卻緊緊地托著她的腰,不容拒絕地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按,她整個人


    便撞進他的懷裏,緊緊地貼著他。


    與此同時,他更是肆無忌憚地將她柔軟的唇瓣吸入口中,不斷地用牙齒啃-噬,好似要將整個人都吞進去一般。


    舌頭不容拒絕地撬開她的銀牙,闖進那芬芳的口腔之中,霸道地侵占著她的世界。


    大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移動。


    她的衣服是濕潤的,緊緊貼著身子,他可以很輕易地觸及到她凹凸有致的身子。


    周璿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她想要推開他,可不知道為何,卻使不上力氣。


    “王妃,聰明絕頂,應該知道男人在床上的時候防備心是最弱的……”


    他貼著她的唇,緩緩說道,唿吸有些急促,聲音比以往多了份粗啞,卻帶著魅-惑。


    周璿卻沒有因為他的樣子亂了陣腳,她抬起頭,饒有興味地看著宇文轍,問他:


    “王爺這是在指導妾身如何殺你吧?”


    周璿已經無語了。


    她跟他說實話,他不信,一副分分鍾要折磨死她的架勢。


    她騙他說要殺他,他信了,不但不生氣,甚至還指導她殺他自己……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奇葩!


    而這個時候,宇文轍再次挑起她的下巴,一臉邪魅地看著他,輕輕地說:


    “就看王妃有沒有本事嘍。”


    周璿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王爺所謂的本事是指那方麵呢?誘-惑你上--床,還是一氣嗬成地幹掉你?”


    他沒有迴答她,而是一口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修長的手指沿著她光潔的背部一點一點地下滑,來到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再往下,輕輕一拍,道:


    “王妃你說呢?嗯?”


    他灼熱的氣息灼燒著她的耳際,這一瞬間,周璿覺得腦部的血液都沸騰了,整個人燙得難受,甚至感受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點一點地喪失。


    她咬了咬唇,想要找迴自己的理智,可他卻不讓她如意,一口含住她的小嘴,手掌不斷揉-搓著她敏感的身體。


    周璿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她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失去理智!


    絕對不能在他麵前失去理智。


    她握緊了雙手,緊緊的,任由指甲嵌入掌心,用疼痛留住逐漸變得淺薄的理智。


    宇文轍很快便發現了,他伸手牽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一臉疼惜地說:


    “王妃何苦這樣傷害自己呢?本王會心疼的。”


    他一邊說,一邊將她緊握著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不給她一絲機會。


    然後,他將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地親-吻她的手背,靈活的舌尖在上麵肆虐,點燃火苗。


    周璿隻覺得一陣奇怪的熱流自指尖開始,隨著血液一點一點的襲遍全身,擊破她的防線。


    “唔……”


    她難受地嚶-嚀出聲,小臉紅紅的。


    而這一刻,宇文轍笑容充斥著得意,他咬著她的耳際,壞壞地說:


    “怎麽?王妃忍不住了?是不是想要啊?”


    “放……開……我……唔——”


    她的聲音再次淹沒在他霸道的吻中,這一次,他沒有再給她逃脫的機會,直接將火燒到了最旺,徹底摧毀了她的理智。


    “王妃,你都還沒誘--惑到本王,自己就先迷失了……”他壞壞地在她耳畔呢喃,“王妃的自製力這麽差,怎麽殺得了本王呢……”


    “唔……”


    周璿漂亮的眼睛一派迷離,仿佛已經不會思考了,整個人仿佛八爪魚一般攀著他,嬌弱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整個人軟得仿佛一江春水。


    “王爺~~~”


    她的聲音細細的,仿佛孩提,尋求著他的憐憫。


    “怎麽?想要?”


    宇文轍邪佞一笑,壞壞地勾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將火苗點得更加旺盛。


    她用力點頭,急迫地將自己的身子貼向他,緊緊的,柔軟的小手也變得不規矩,顫悠悠地去解他的衣衫。


    這時候,宇文轍臉色一變,不著痕跡地躲開:


    “周璿,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子很下-賤?”他麵帶嘲-諷地看著潰不成軍的她,道,“如果周傲華知道她的寶貝女兒這般下-賤地懇求本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寫著欲--望的混濁雙眸,聽著她無助的喘息聲,感受她卑微地向自己索取,笑得得意:


    “王妃很想要嗎?”


    “恩……”她拚命地點頭,“給~我……”


    “求我。”


    他對她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他本來就長得好看,這麽一笑更是勾魂奪魄,一般人哪裏把持得住。


    隻見周璿的雙眸更加迷離了,她仿佛都要哭出來了,無助地看著他:


    “求你~”


    而宇文轍卻在這個時候笑得特別無賴,不留情麵地嘲諷道:


    “求我也沒用!本王是不會碰你的,在本王心裏,你們姓周的比妓-女還髒……哼——”


    言罷,他傲嬌地將她推開,徑自朝著門口走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咿呀——咿呀——”


    木門開啟又關閉,宇文轍無情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原本旖旎的室內突然變得冰涼清冷。


    而這個時候,那個無力癱軟在地的女子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漂亮的雙眸褪去混沌,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這家夥果然是要這樣狠狠羞辱她一番才肯離去!


    這一步,她算是走對了!


    多虧當年研究了幾部島國愛情動作片,她才能模仿女主角作出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把他糊弄過去……要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隻是,今晚這一關雖然闖過去了,可以後怎麽辦呢?


    眼下宇文轍以為她是周傲華派過來監視他、殺他的,她想要離開就更加難了……


    早知道今天就應該趁著被南宮無痕帶走的機會一不做二不休溜之大吉!


    想起自己之前還擔心他,急著趕迴來確認他是否安全,周璿就渾身不爽!


    敢情她就是白癡!


    哎——


    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不知道宇文轍還會怎麽整她!


    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為今之計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阿嚏——”


    正想著,一股涼意襲來,周璿這才想起當務之急是換衣服,然後囑咐廚房送一碗薑湯過來,喝了再睡,免得感染風寒,出師未捷身先死……


    整體上,周璿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雖然知道自己處境危險,她也沒有因此而焦慮失眠。


    因為她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她隻有養好身子,才有力氣和宇文轍打持久戰。


    所以,這一夜,她睡得很好,甚至連夢都沒做。


    可是就在她還沉醉在睡眠之中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惱人的敲門聲。


    周璿很累,不想起床,翻了個身子,將自己整個人埋在被子裏,企圖用厚厚的棉被阻擋這饒人清夢的敲門聲,然而敲門的人卻格外有耐心,不斷地拍打著房門,而且一聲比一聲響,終於把周璿從周公的懷中扯了出來。


    “什麽事?”


    周璿沒好氣地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對著門外吼道,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蛋,一大早得饒人清明,知不知道她很累啊!


    “王妃,王爺讓您過去綠蘿院一趟。”


    門外傳來一個不帶感情的聲音,竟然是宇文轍的貼身侍衛崩雷。


    周璿的眉毛緊緊地擰到了一起:


    宇文轍?


    他不是一向不讓她進綠蘿院的嗎?


    現在幹嘛突然他一大早就找她呀?


    不會是覺得昨晚沒折磨夠,現在又叫她過去繼續折磨吧?


    他不累嗎?


    話雖如此,周璿還是乖乖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誰讓她在他的地盤呢?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哎——


    “王妃,能不能快一點,別讓王爺等太久。”


    崩雷在門外催促道。


    “知道了。”


    周璿鬱悶無比地穿上衣服,簡單地弄了個發型,便打開門,跟崩雷朝著綠蘿院走去。


    本來,周璿以為崩雷催得這麽急,肯定時候不早了,可出了門才知道天才剛剛蒙蒙亮,太陽還未上山,早得很!


    空氣中帶著薄薄的濕意,清晨的微風送來一陣薄亮,周璿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初夏的清晨還是比較涼的。


    從觀柳居走出來,一路楊柳依依,嫩葉上有晶瑩剔透的露珠滾動,清新而又漂亮,路邊百花齊放,五光十色。


    漂亮的景致讓周璿鬱悶的心情稍微好了許多,來到綠蘿院的時候,她已經能露出招牌式笑容了。


    “王爺在裏麵,王妃自己進去吧。”


    崩雷在門口停了下來,說道。


    周璿有些無語,敢情之前重重守衛不讓她進去都是玩她的!


    她鬱悶地咬牙切齒,伸手,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還點著一盞青燈,燭火搖曳,偌大的臥室之內除了她便沒有其他人了,而宇文轍竟然還躺在床上。


    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過來了,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向她,淡淡道:


    “王妃來了?”


    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聲音帶著鼻音,不過依然非常的動聽,而那朦朧的睡顏更是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如果他不是一大早就派人把她從床上挖起來的話


    ,周璿還是很樂意欣賞這副美男起床圖的,隻可惜沒有如果……


    “參見王爺。”


    周璿強忍著怒氣,對他行了個禮。


    “恩。”他衝她勾勾手,道,“過來。”


    周璿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警惕地移動腳步,朝著他走過去。


    “快點。”


    見她半天沒來,某人不滿地催促道。


    “王爺一大早找妾身所謂何事?”


    周璿警惕地看著他,昨晚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心有餘悸。


    “上來。”他命令道。


    “上哪裏?”周璿不解地看著他。


    “床。”宇文轍言簡意賅地說道。


    他自認為表達得很清楚了,可是周璿卻覺得自己沒聽懂。


    他什麽意思啊?


    讓她上去他的床?


    幹嘛呀?


    不會是裝了炸彈在床上,她一躺上去就爆炸吧?


    還是說在床上放了蛇,她一上去就被這種可怕的冷血動物黏上?咦……


    周璿最怕蛇,一想到這場景便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宇文轍等了一會兒,見周璿遲遲不來,有些不滿地從床上坐起來,大手一伸,直接褪去她的鞋子,將她撈上床。


    “放開……”


    “噓——別吵。”他小聲地打斷她,沙啞地在她耳邊輕輕呢喃,“陪本王睡會兒。”


    言罷,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她的秀發間,閉著眼睛,平緩的唿吸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頸部,唿吸平緩。


    “宇文轍,放開我!”


    周璿鬱悶地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卻聽到他帶著困意的聲音。


    “乖——別亂動,本王好困……”


    他的聲音很輕,好似真的很困一般,沒多久,她便聽到他平緩而又有節奏的唿吸聲,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睡著了。


    周璿嚐試著想要爬出來,卻沒想到他雖然睡著了,卻依然抱得很緊,別說從他懷裏逃脫了,她就想動一下就很難。


    逃脫失敗,周璿的臉色便更加難看了:


    這廝一大早讓崩雷把她從觀柳居帶過來就是為了讓她做他的人形抱枕陪她睡覺?


    不是吧?


    他怎麽睡得著?難道就不怕她趁著他睡覺的時候把他“哢擦”了嗎?


    ***


    樂樂:最近袖姐很抽風,大家給樂樂留言最好寫在送咖啡的留言裏,嘻嘻……樂樂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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