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來參加《甜蜜約會》也是為掩飾滿天飛的緋聞。


    她抬頭,正好快撞到他的身子,立刻停腳,控製亂七八糟的心思問裴聽南。


    「你要換嗎?」


    裴聽南沒迴。


    他就靠在她旁邊的窗前,走廊的雙層深簾半開,淡淡的霧氣瀰漫在玻璃窗,隱約可見黑漆漆夜裏的白色風雪。


    她覺得該主動表示,免得對方尷尬不好說。


    所以,沈吟晚說:「我覺得跟池禹合作好像不錯,嗯……之前看過他別的節目,綜藝感挺強的,節目上也挺嘴甜的,效果播出來應該不會差。」


    此時她努力翻找更換對方的理由,接二連三,殊不知看在另一人眼裏就像是少女心滿滿。


    裴聽南不動,看著她滿心滿口都是池禹,心裏躁鬱像灘濃稠化不開的暗色顏料。


    她自知說得越來越荒唐,心虛使然,躲避著目光不看他。


    行動上卻沒遲緩,還從窗前的筆架上找了根碳素筆。


    全程的靜寂。


    裴聽南站在旁邊不出聲,冷然眉間的深沉壓抑越來越深重。


    在她準備下筆填寫時,他嗤笑了聲。


    在房子裏格外清晰。


    「沈吟晚。」


    也許是因為受了刺激,他眸底濃鬱,絲毫不遮掩對過去的妄念:「那時候,是不是我克製慣了,你就覺得沒意思不想玩了。」


    所有的分手理由,都是藉口。


    「……」她愣了,抬眸看他,不明白為什麽忽然這麽說。


    但真從沒有過這個想法。


    「喜歡野的,是嗎?」


    他接著低嘲笑笑,冷寂的眉眼隱有放縱與勾引。


    第9章 男朋友


    裴聽南沒任何猶豫。


    他淨白骨感的手直接將外衣丟在一邊,解開領帶,帶著冷欲的勾引:「那正好,還懶得繼續演了。」


    沈吟晚卻有些懵,危險感隱隱襲來,她不明白什麽意思。


    但裴聽南已經沒耐心再說太多。


    自從沈吟晚出道接的戲,在感情方麵大多清湯寡水。


    沒涉及情愛親密的劇情。


    所以她今年開始接戀愛類綜藝,準備走輕熟路線,他才會慌神。


    池禹那種不負責任的野性子有什麽好?


    卻入了她的眼。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嫉妒已然將他燒了個徹底。


    「唔!」


    沈吟晚在怔愣中背部被他按推到牆麵,突如其來驚唿和接吻堵住的聲音同時響起。


    筆掉落在空寂寂的走廊,素白紙張也從手中飄走,她條件反射掙紮著的手腕被他輕鬆反剪,像毫無防禦力的兔子。


    怎麽會……


    沈吟晚不置信睜圓眼睛,耳根滾燙覺得快要燒著了。


    這、這算什麽?


    舊情難忘的報復,還隻是純粹的瘋了。


    來不及想太多,思緒便被扯斷。


    她的口腔裏充斥滿久違清冽薄荷的味道,男性荷爾蒙在此刻異常濃烈。


    很熟悉的味道。


    有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她對裴聽南的親吻一直有缺乏抵抗的弱點。


    總是如此,隻要他靠近鼻息吻過來,她就會閉眼身子也止不住發軟。


    以前就是。


    現在依舊沒變。


    唯獨變了的是這個吻,褪去記憶中的溫柔,激烈裹著幾分狠厲這還是第一次。


    她快要唿吸不上,覺得缺氧窒息在他禁錮的溫度中。


    掠奪從急切輾轉緩慢下來,但腰間的那隻手,扣住她手腕的那隻手,絲毫未鬆懈,掌控在他的強硬範圍。


    終於,裴聽南仁慈地稍稍放開氣息,她便大口唿吸起來。


    他眉角眼梢微斂著。


    嘆息的語調克製又隱忍,問:「就這麽喜歡池禹?」


    她氣息還未順,微弱:「什麽?」


    裴聽南極近距離看她。


    幾乎貼著唇角肌膚,眸光很深,莫名讓她覺得有點像偏執的病態。


    「我本想對你慢慢來,就像以前一樣,可你總是太著急了。」


    「不。」


    他自顧自說著。


    忽然輕輕笑了笑,嘲弄:


    「是我病得太厲害,等不及了……」


    是了。


    就像急需溫暖的螢火蟲。


    在冬日垂死掙紮,尋找救贖。


    沈吟晚不明白他說『病得太厲害』是什麽意思,被他的嘆息蠱惑,怔怔迷離著眼。


    如果這是演技。


    猶如塗了糖漿的陷阱,那麽確實奏效了。


    明知道不安全,明知道是空的什麽也抓不住,可麵對冷然的裴聽南如此,貪戀就像岸上饑渴的魚,需要他的水影,甚至,還想一頭紮進去。


    她的眸光像浸染了水,顫顫巍巍的眼睫輕劃過他的鼻尖。


    裴聽南喉結滑了下,手掌下移,從她睡衣角輕輕攀入。


    他指尖有些涼,沒阻隔的觸碰讓她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如夢初醒般,這超出她預想的承受。


    沈吟晚下意識去躲,奈何隻有她的臉偏開,腿早已被他聰明地壓住,沒能撼動半分。


    事態不像以前。


    撩撥全由她主控,發起者也是終結者。


    此刻既不是她發起的,更不是她可以終結的。


    他的侵略性很濃。


    這種感覺陌生又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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