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十王又死了一個”。


    “死的是誰?”。


    “艾薩”。


    “怎......麽是他!”。


    “多事之秋啊......”。


    知道話題敏感,兩人默契地換了個繼續聊。


    “咳......這一批種子的成熟度不錯”。


    “希望這次有我的一份”。


    “哈哈哈......肯定有的”。


    “嗯......這兩個種子有點意思”。


    “我就選這個好了”。


    “不錯”。


    “他旁邊這個我要了”。


    兩人口中的“種子”若有所感,摸了摸生出雞皮疙瘩的手臂。


    “花花”。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花尺麵無表情,捏住許小樓的嘴:


    “不”。


    “你沒有”。


    許小樓瞪大眼睛:“......”。


    “花花......你有沒有......”。


    花尺收迴手,眸光沉沉。


    他的腦海中突然多出一些信息,種子......


    “有點意思”。


    花尺驀地開口,平直的唇角上翹。


    許小樓盯著花尺唇角略有深意的笑,抖了抖,默默朝旁邊走了走。


    第六感告訴他,現在的花尺很危險,離遠點比較好。


    “唿!”。


    “兄弟,謝謝你們救了我”。


    “我叫祁白”。


    “這是我的家人哎呀”。


    祁白喘了一口氣介紹完自己,又指著自己腳邊的未犬道。


    “汪!”。


    未犬哎呀輕甩尾巴,感激地朝花尺和許小樓一叫。


    許小樓好奇地盯了盯未犬哎呀,擺擺手,笑道:


    “不用客氣,兄弟”。


    “你的家人很帥!”。


    祁白羞澀一笑,彎腰摸了摸未犬哎呀的腦袋,看向花尺正色道:


    “多謝你們出手”。


    “你們殺了他,接下來可能會被其他人追殺”。


    “不介意......我們一起走吧!”。


    許小樓能看得出祁白說出這番話,是深思熟慮糾結過的。


    他主動往前走兩步,迴應祁白的好意:


    “我們不介意”。


    “他這人不愛說話,你別放在心上”。


    祁白搖搖頭,笑道:


    “是我冒昧了”。


    許小樓眉頭一動,祁白在他心裏的印象越發的好。


    將狗當作自己家人的人,一定不是多壞的人。


    “我也是誤打誤撞獲得一枚符文,結果被人追殺到現在”。


    察覺到許小樓態度的變化,祁白開始解釋自己為什麽會被人追殺,語氣十分感慨。


    他好好地走在路上,一個人突然衝出來喊他滾,又蹦出一個人喊要殺了他們。


    最後,他被喊殺的人踢飛,恰巧砸中喊他滾的那個人。


    被他砸中的人死了,喊殺的人死追他不放。


    戲劇化的一幕,讓祁白心中現在還充溢著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是你額頭上的這個嗎?”。


    許小樓目露疑惑,打量道。


    祁白點頭:“對”。


    “你是真倒黴啊......”。


    許小樓麵露同情,拍打祁白的肩膀感歎道。


    祁白苦笑連連,緊了緊手臂。


    變小的未犬哎呀,蹭了蹭祁白的下巴安慰他。


    祁白迴蹭未犬哎呀,轉向許小樓和花尺歉意道:


    “抱歉,我連累你們了”。


    “秦尺”。


    花尺倏地出聲。


    祁白一愣,沒反應過來花尺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沒事”。


    “花樓”。


    “我的名字”。


    許小樓笑了笑,開口替祁白解惑,伸出手。


    祁白握上許小樓的手,鄭重道:


    “祁白”。


    鬆開手,許小樓故作沉思,拍手道:


    “這樣不行”。


    “你和花花都擁有符文,一定會引起大量注意”。


    “我們得主動出擊”。


    祁白覺得許小樓說的很對,頷首表示認同。


    “有什麽計劃?”。


    許小樓嘿嘿一笑,手搭上花尺肩頭:


    “花花~”。


    花尺毫不留情抖落許小樓的手,冷冷開口:


    “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


    許小樓嗖地一下縮迴手,訕訕一笑,嘴上道:


    “怎麽會!”。


    “我們可是好兄弟”。


    說罷,許小樓身體誠實地遠離花尺。


    花尺:“......”。


    “僅憑我們三個不行,多找些人”。


    “人多力量大”。


    花尺說完,許小樓立馬鼓掌,誇張道:


    “花花說得對,說得好!”。


    太陽穴突突直跳,花尺:“......”。


    又是想用兄弟祭天的一天。


    祁白忍俊不禁,微微側頭避開花尺的死亡視線。


    而擁有上帝視角的兩人,發覺到祁白未注意到的地方。


    “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


    “符文的力量?”。


    “不,不像”。


    “規則”。


    “明日的人”。


    “我看不是”。


    “明日的人,什麽時候這麽活潑”。


    “小......心......”。


    “你......你們是什麽人!”。


    【乖孩子】


    【做得很好,去見見你們的朋友】


    嗖嗖——


    幾道黑影化作流光,無聲無息深入人類三大組織聯手布置的結界。


    “花......花花......”。


    許小樓頭暈目眩,虛弱喊道。


    花尺一把扶著腳軟的許小樓,眉頭緊皺。


    許小樓此刻的模樣,花尺不陌生,許小樓規則發動的後遺症。


    表示對許小樓心生惡意者,實力比許小樓高出不少。


    規則自動護主, 以至於許小樓進入虛弱狀態。


    “去那邊!”。


    “那裏可以休息”。


    祁白找到適合休息的地方,和花尺一起扶著許小樓過去。


    有什麽家夥來了......


    花尺和許小樓知道,秦漠也知道。


    嘭——


    “嘿嘿!”。


    “紅燒魚,糖醋魚,清蒸魚,椒鹽魚,水煮魚片......”。


    曦安笑嘻嘻,扒拉著手指細數魚的多種吃法。


    莫奈兒一身傷口,艱難從倒塌的建築裏爬出,聽見一係列菜名,渾身發寒。


    “閉嘴!”。


    永晝眸色一暗,啟唇。


    “咳......咳咳......”。


    海妖形態的莫奈兒頓感嗓子一陣幹澀發癢,劇烈的咳嗽起來。


    莫奈兒怨毒地盯著嘻嘻哈哈的永晝和曦安,仿佛滅火海平過刀山從地獄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女鬼。


    “弱水——”。


    莫奈兒不甘,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奈何她的每一次攻擊,都被眼前的兩個影族壓製。


    莫奈兒......


    弱水身形一頓,似想迴頭。


    秦漠瞳孔微動,火紅的光芒映滿金色雙瞳。


    還敢分心......


    滋滋滋——


    火焰和水浪碰撞,一個個透明的氣泡浮出水麵,水沸騰起來。


    秦漠抓住時機,一劍命中弱水。


    弱水捂住胸口,張了張嘴。


    秦漠抽出劍,弱水整個人下墜,被地麵竄起的火焰吞沒。


    “弱......水......”。


    莫奈兒似有所感,扭頭。


    被這一幕,駭得神色大變。


    “哎呀~”。


    “我想起來了,鴿鴿說髒兮兮的魚不可以吃,會吃壞肚子的”。


    莫奈兒心肝俱震,幾乎裂開,世界留給她的最後景象是曦安似笑非笑深不見底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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