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鋤鬥要砸在車窗上,陸染狠狠磨了磨牙,“春華,拿上武器,咱下去跟村民好好聊一聊。”


    說著,陸染拿上砍刀打開車門徑直跳了下去。


    滿麵寒霜,眼底殺氣凜然,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來到躺在地上,身上帶血的婆孫身前。


    就在陸染和張春華下車的那一刹那,除開最後的王小壯,其他三人也跟著跳下了駕駛位。


    讓麵前這幫靠攔路財發家的村民心一緊的是,不光五人都拿了砍刀,且後麵下車的三個男同誌看著也有些不好惹。


    一個賊眉鼠眼的小黑子心口一跳,低聲說道。


    “大哥,我咋瞧著這幫開車的手上見過血,要不咱略微敲一筆錢,就撤了。”


    刀疤臉眯了眯眼,盯著陸染和張春華朝旁邊冷嗤一聲。


    “見過血怎麽了,咱們這幫人誰沒見過血。”


    “老子不管他們是誰,鐵狗嶺是咱們的地盤,是龍是虎來了都得給老子盤著。


    那倆小娘皮你們看見沒,趁那三人還有幾步遠,你們過去將那倆女的挾製過來。


    出來搞運輸就算了,還敢帶上女人,這五車貨連這倆娘們老子這迴都要了。”


    聽得男人這般說,周圍幾個跟班眼神猥瑣地朝陸染和張春華打量了一下,擦了一下口水,嘴裏嘖嘖稱讚。


    “媽的,這麽極品的女人老子還是第一迴見,兄弟們,咱們幾十號人還怕他們幾人,幹了。”


    “走,我去這邊,你們去那邊。”


    幾人說著便朝陸染和張春華兩人悄悄逼近,準備一到點兒就讓周圍的村民群起攻之。


    至於陸染和張春華手裏拿著的砍刀,幾人瞥了眼兩人那白嫩纖細的手腕,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做樣子罷了。


    一個娘們還能翻出他們這幾個大男人的手掌心。


    對於這些人心中的齷齪想法,陸染絲毫不知,她冷著臉看向四周圍攏的人群。


    “人都要死了,你們還圍著,是準備集體去牢裏蹲一下,吃一吃免費飯嗎?”


    聽見這話,本來就對陸染一行人抱有敵意的大娘朝旁邊呸了一聲。


    “小丫頭片子說什麽呢?坐牢也是你這個殺人犯,關俺們什麽事兒。


    我告訴你,今兒這事兒你們要不交出車上的貨,咱們大家夥就親自送你們去局子。”


    就在這時,腳下又是一陣慘叫,聲音強且有力,比一些年輕人的肺活量都要好很多。


    “哎喲,哎喲,救命啊,我要死了,救命,要死了。”


    陸染眼眸一轉,朝張春華使了一個眼色,抬腿對著腳下某個叫喚的就是一腳。


    邊踹陸染邊嗚嗚吆喝。


    “天啊,大娘,你別叫,我看看是哪裏痛,我醫過豬,懂點醫術,你別怕。”


    醫豬?這不是給畜生看病的嗎?


    這賤丫頭,臭不要臉的竟然敢這麽叫她,剛那一下,踢得她老婆子好生疼。


    老婆子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朝陸染看去。


    恰好,就見到陸染提著手裏的砍刀在她腰間比劃,刀鋒上泛著寒光。


    嘶


    這狗娘養的是要人命啊!


    “媽呀,你這殺人犯離我遠點。”


    “奶…奶,你踩著我腳了。”


    “妮兒,快起來,這女人心狠要咱命呢!”


    瞧著眼前一蹦三米高的婆孫倆,還有其他受此影響陸陸續續起身的老頭老太小孩子們。


    陸染微微一笑,“嬸子,小妹妹不藥而愈了,也幫幫我們唄,這條溝麻煩各位嬸子大爺們幫忙填一下。。”


    幾個準備過來製住陸染的男人對視一眼,索性也不裝了。


    “這女人就是個花架子,大家撲上去,把這人按住。”


    這邊一動,張春華那邊也鬧哄開來。


    劉猛三人本準備和陸染,張春華一起與眼前這幫土匪好好談一談,沒想到對方竟直接來了橫的,用了武力。


    登時兵分兩路,揮舞著刀背將拿著鐵鍁…等人攔下。


    “狗東西,幹啥呢,看我瘦弱就可著勁兒欺負我這個弱女子是不是。看我不弄死你這個沒眼力勁兒的。”


    “啊啊…臭娘們兒,你住手,不然老子非弄死你。”


    “來呀,誰怕誰。”


    張春華手上動作不斷,嘴上更是將人懟得火冒三丈。


    劉猛三人嘴巴沒說,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個比一個利落。


    ……


    這頭,對於這種汙了自己眼睛的人,陸染自然沒那麽好心。


    她眼眸一轉,手腳並用,先將周圍圍過來的空手群眾踹倒,又是打掉幾人手中拿著的武器。


    之後更是揮著手上的砍刀直接朝著剛剛開口之人的手臂砍去。


    唰地一下。


    伴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和四處濺起的血珠,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瞪大了雙眼,有些欺軟怕硬的更是麵色慘白到失了聲。


    “啊啊~殺人了,她把狗蛋手砍了,流血了,流了好大一灘血。”


    “痛~啊~好痛,我的手,啊~我的手斷了。賤人,臭娘們兒,老子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去死。”


    對於這隻被她殺雞敬候的雞,陸染沒有一絲心軟,直接一腳將其踹在地上,踩在對方臉上。


    “橫什麽橫,不長眼的東西,再嘰哩哇啦的亂罵,老娘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在砍刀抵達嘴邊的那一刻,癲狂著要死要活的狗蛋霎時閉了嘴,渾身顫抖,屁股下麵很快顯出一灘斑駁的水跡。


    他就怕對方手一滑,那冰冷鋒利的刀尖就會帶走他的舌頭,讓他成了啞巴。


    畢竟眼前這人出乎他意料的瘋。


    簡直就是個隱藏的神經病。


    瞥了一眼腳下安靜如雞的家夥,陸染眼神冰冷帶著些許瘋狂,一一掃過眼前一眾想要搞事搶劫的人,冷冷一笑。


    “我話放這。今兒諸位要是不幫我把眼前這道溝渠填好,那老娘和同伴少不得要舍命陪君子,幫大家見見血,吃幾家席。”


    眾人麵麵相覷,本來還有些害怕的神色頓時被驚怒和暴躁所覆蓋。


    看著陸染嘴角帶笑說出的那些話語,更是恨不得有人能一刀了解了她。


    這瘋女人在說什麽瞎話,嚇唬誰呢,他們可不是被嚇大的。


    “臭丫頭,你做夢呢,想得美。快把人給放了,不然我們這麽些人非讓各位好看不可。”


    “放人,交貨,否則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們也別想走出這鐵狗嶺。”


    對於這些屁話,陸染主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隨風而逝。


    她嗤笑一聲,眉眼更顯狠厲,腳上也是一個用力,碾在男人手上,顯出道道紅紫的印跡。


    毫不在意道。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是賺,殺了人,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咱這一排排嬸子大姐大叔們,就別怪我來勾大家的老命了,反正老娘無牽無掛,就這一條命。


    各位要玩,我就陪大家玩個痛快。”


    說到這裏,陸染朝四個完全傻眼的同伴笑得一臉溫柔,看向身前眾人時更是嗜血地舔了舔嘴角。


    “同誌們,準備好,老娘今天教你們玩個新遊戲——殺人濺血吃全席。”


    張春華揮了揮手上的砍刀,嘿嘿一笑,露出一抹瘋狂。


    “姐,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做,我長這麽大還沒玩過這麽有意思的遊戲呢,聽著就得勁兒。”


    劉猛三人也非常上道,露出一臉嗜血殘忍的表情,催促道。


    “他們等著呢,咱們什麽時候開始,我們快要等不及了。”


    被眼前一幕完全弄傻了的土匪們看著自家血跡斑駁還被陸染踩在腳下一臉痛苦的同伴,腦袋一痛:“……”


    到底是誰搶誰?誰才是鐵狗嶺讓人聞風喪膽的土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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