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番,陸染決定先將男人對自己的算計還迴去,剩下的那一人離開前還擊也來得及。


    對於怎麽報複迴去,按照她自己的邏輯,是人就會有缺點,有弱點。


    隻要找準對方那一個弱點,有目的的輕輕一擊,即使男人再頑強,他也會如同有了裂縫的玻璃變得搖搖欲墜,脆弱不堪。


    一陣稍微大點的風都能讓他變成碎片。


    為了提高辦事效率,陸染找了一個辦事麻溜的小夥子給了對方3塊錢的報酬,讓他在一天內打聽到男人的住址,親戚人際關係。


    能打聽到對方曾鬧出過的事更好。


    這種能因為眼紅別人的生意就走小道,使歪主意的,丟掉腦子用屁股想也能猜到這人平時的為人是什麽樣。


    這種人的缺點最好找了,隻是陸染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雇來的小夥子抄對方老窩,她也沒閑著,先是在男人那兒買了一份飯,吃了兩口嚐完味又蓋上裝進肩膀上挎著的布包裏。


    之後便牢牢跟著對方從深藍大道來到男人家中。


    夜漸漸降臨,天邊起了大片大片的火紅的晚霞,像綢帶般縈繞在西邊的天際,晚風輕撫,耳際的碎發微微拂動。


    陸染付了給小夥子的報酬,先為自己在村裏尋了個住處,又找了個距男人家不遠的空地躲在那裏繼續蹲守。


    隨著天色越發變黑,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越發清晰。


    她起身跺了跺有些發麻的腳,就著月色徑直來到村子裏唯一一家還亮著油燈的土磚房門外。


    伴著昏暗的燈光,透過白紙糊著的窗戶,陸染模糊地看到男人和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在廚房裏竊竊私語。


    還好對方家裏乃至這家村子都沒有人養狗,十分方便掩藏她的蹤跡。


    為了弄清三人到底在講什麽,陸染借著淡淡的月光輕手輕腳來到廚房外麵的牆上。


    早點弄完早點迴去休息。


    找了個角度,將耳朵輕輕貼在土牆上,陸染打起精神全身心投入聽廚房裏麵的談話。


    不得不說距離近就是好,站在院牆外隻能模糊猜測三人嘴巴動著,具體在說些什麽卻是一問三不知。


    這會兒她站在廚房的後牆外麵,雖然看不到三人的嘴臉和動作。


    可裏麵的談話卻是清晰到了極點。


    “強子,今兒我跟媽去明叔家買鱔魚,那些個賤東西居然又漲價了。


    擱以前這麽腥的東西喂豬豬都不吃,現在倒被那些不要臉跟咱們競爭做生意的抬上了價。


    唉,你說我們要不要每天賣完飯迴來自己去田裏逮。


    盒飯價格一分沒漲,菜價倒天天一個樣,照這樣下去,一個月下來咱們還真掙不了多少錢。”


    “兒啊,你媳婦兒說得沒錯,就連咱們買的死貨價格都比以前貴了一分。”


    聽到這裏,男人語氣明顯十分震驚。


    “沒人要的死貨他居然還給咱們漲價。那老頭子難道不知道這方圓幾個村,隻有我們家會花錢要他那些不要的東西。


    他就不怕咱們不買?”


    那老頭子以前得知他們會要死貨的態度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那是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現在這樣 ,莫不是…


    “有其他人跟他買那些死貨了?”


    “可不是,因為這個那老頭子現在說話可大聲了,真是個勢利眼。”


    “算了,現在家裏的錢還不是很多,再等等,明年再說。今年這鱔魚我看也吃不了多長時間,附近也就他家的鱔魚是當天死,咱們第二天做這才沒出什麽問題。


    你們兩人捉不了幾條,再給對方得罪了不劃算。”


    話語簡潔,陸染卻是聽得氣憤難當。


    別的東西她不清楚,可鱔魚這東西她因為要做盒飯可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這玩意兒便宜是便宜,卻是要吃活的。


    隔了一晚上,鵬城這種天氣不僅容易滋生細菌,腸胃弱的人吃了還會給身體造成不適甚至是食物中毒。


    真是為了錢啥都幹的出來啊!


    而且。


    她沒記錯的話,這人以前賣的套飯裏好像沒有黃鱔。


    黃鱔這道菜應該是對方占領她之前那個位置後照著她之前的菜品推出的,隻是她的是鱔魚絲,鱔魚段輪著來。


    對方這直接就是小拇指大小的細塊紅燒。


    味兒不是那個味兒就算了,卻連裏麵鱔魚的新鮮度都保證不了。


    下意識的,陸染摸出了挎在腰間快要變質的飯菜。


    打開伴著涼風便是一陣濃鬱的腥臭味,差點直接給她熏吐。


    重新將盒飯合上揣進布袋,陸染站在原地又聽了一會兒,便轉腳輕聲迴了她給自己找的臨時住處。


    至於怎麽還擊,她想她已經有了對付對方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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