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被罵的臉色通紅,皺起眉苦著臉道:“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啊。就是奔著佛修體和佛法精義...”


    “那你現在知道了,怎麽還在那!”


    法明歎了一口氣:


    “自從貧僧看清這一點之後,也想走的。本欲投奔中土佛教,但中土的佛修體係和經文解釋,眾說紛紜不成係統,所以,我就想把這些都弄懂之後再去。”


    楊臨看著法明,愣了。


    意思雖然西域人不行,但是人家確實有貨啊。


    法明這貨為了求得真經,在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啊。


    一瞬間。


    法明的形象在楊臨眼中就不一樣了。


    簡直跟唐三藏有的一拚啊。


    為了求取真經,都是吃盡了苦頭。


    隻不過,唐三藏是走了十萬八千裏。


    帶著三徒弟和女妖怪玩了一路遊戲。


    而法明,是真特麽苦啊。


    純粹給人家當苦力去了。


    說不定連洗腳水都得端。


    此刻楊臨看向法明的表情有無奈,有同情,有讚賞,有佩服。


    最後匯聚成了一聲歎息。


    然後站起來,拍了拍法明肩膀:


    “大兄弟,委屈你啦。”


    法明三十多歲,被楊臨一聲大兄弟喊的隻想哭。


    我三十多歲了,你叫我大兄弟?


    拍完法明肩膀,楊臨踱了幾步,然後問道:“所以,你找我來是幹啥的?”


    我特麽...


    這話題轉的太快了吧。


    總算有一次能傾訴心聲,我還沒說夠呢。


    法明愣了愣,然後道:


    “貧僧此來,是想請爵爺查十八年前鎮國寺被屠了半數僧人的案子。”


    跟我猜的沒錯。


    果然還是這件事。


    看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本爵爺就替你查一查。


    楊臨隨即轉身,從桌上摸起鎮妖刀往腰間一別,看向法明道:


    “那。拿走吧。”


    法明:.......


    我還以為你壓根就不想管,說辭都準備了一大堆。


    就...這麽簡單?


    我迷托福...楊爵爺果然跟鎮妖司的人不一樣。


    楊爵爺是好人呐。


    而楊臨:老子隻是為了積分,順便去見識見識那幾個西域的禿驢。


    雖然現在皇帝老兒對他禮遇有加,不能傷著,不能碰著,但是暗地裏使點壞招整一整他們也還是可以的。


    ......


    自從當了堂主,楊臨的時間更自由了。


    有事丁哥指揮宋玉清,安排趙青、石洪硯、邱秋,還有新任命的袁鋒小隊長,讓他們去辦了就行了。


    隻要宋玉清或者自己那個親衛張富強,不給自己電話,就是沒啥大事。


    去不去鎮邪堂坐堂倒也無所謂。


    況且楊臨都摸準了,這兩天陳大叔要上呈遷妖方案,定具體的計劃,根本沒時間關注自己。


    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隻有一天。


    一路上,楊臨仔細又讓法明把案情重點說了一遍。


    十八年前,鎮國寺五十餘人,一夜之間被殺了大半,不少還都是佛門高手,鎮國寺積累的底蘊幾部被屠戮殆盡。


    而這件案子十幾年來,法明多次去過刑部還有京兆府衙門,還上呈公函請求鎮妖司介入幫助調查。


    但因為是佛門的事,衙門要麽婉拒,要麽直接攆了出來。


    而鎮妖司更是懶的管。


    說到這裏,楊臨有些納悶:“那你為何偏偏找我?”


    法明道:“自從那次在萬煞王的地宮中,和爵爺有了一麵之緣之後,貧僧發現,爵爺對佛門中人並不排斥,貧僧覺得這件案子又有了希望。”


    “但事發時間太過久遠,一般人恐怕很難查,所以,為了確定爵爺的探案手段,貧僧曾幾次暗中觀察爵爺。”


    “所以,那段時間你跟蹤我,就是因為這個?”


    法明點點頭:“正是。得知爵爺斷案如神,又不懼權貴,又不怕陳首座責罰。所以,貧僧覺得,這案子爵爺一定敢接,也非爵爺莫能斷。”


    楊臨看向法明:“沒想到你還挺心細。”


    誇了一句法明之後,楊臨思考起這個案子。


    當初早已經和宋玉清研究過。


    隻要對比出當時死者的最高境界,就能大體判定兇手的境界,從而縮小範圍。


    排查武林高手有點難,所以線索越多越好。


    這次去,就是去看看保留下來的現場。


    如果能找到一點其他的輔助證據就更好了。


    “這案子,看似簡單,但說不定也很難。”


    楊臨騎著馬,由法明牽著,溜溜達達地走。


    法明道:“貧僧知道。隻不過我師父也在那次戰鬥中隕落,貧僧一直放不下,這次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聽這意思,查這件案子是你自己的要求,西域僧人壓根就不關心。”


    法明搖了搖頭:“羅門尊者也很關心。他認為,這件案子不光是命案,更是對佛國的挑釁,所以他也很看重,多次催促貧僧來找你。”


    這次來的西域僧人,一共六人。


    四名武僧,兩名法師。


    為首的便是羅門尊者,是法相境的法師。


    這幾個人,法明在路上已經向楊臨簡單提過。


    提起羅門尊者,楊臨看向法明:“我記得西域佛門境界的劃分,法相境是第五品。這個法相境,實力如何?”


    佛修共兩個途徑,一個是法師,一個武僧。


    最終的品級都是佛陀。


    而這兩個途徑都隻有七品。


    楊臨曾一直想把他們和武夫做一個實力對比。


    這次有了法明,正好問個明白。


    然而對此。


    法明也有些為難,“佛門自來以後就受到限製,跟大新國的修煉者就有衝突較量過。貧僧也不知道。”


    楊臨頓時沉默了。


    連佛門自己都不知道啊。


    法明看向楊臨:


    “敢問爵爺現在幾幾境?”


    這特麽能告訴你?


    見楊臨不迴答,法明定定地看了看:


    “爵爺身上一定帶了隱藏氣機的法器。貧僧雖然看不出,但是可以猜。上次我暗中跟隨,那時爵爺是四品。但昨日爵爺生氣爆發出的氣機,遠非四品武者。我猜想爵爺應該在五境。”


    “為什麽我就不能是六境?”


    “以爵爺的年齡,斷然到不了六境。”


    楊臨微微笑了笑,這和尚猜的還挺準,然後問道:“你呢,腦袋上有四個璿,真的是四境麽?”


    法明點了點頭,“想必爵爺知道,佛門分武僧和法師,武僧不長璿,隻有法師長。法師的境界確實可以通過頭頂的肉璿來判斷境界。”


    不過隨即他表情頹然:


    “其實,西域佛僧在大新國並非傳教。而應算是招收門徒,獲取供奉之力。所以並未真心傳教,中土的佛修,實力比之西域佛僧又下一層。”


    楊臨問道:“那西域的佛陀能有多大的實力?”


    發明道:“若在西域,有著足夠的供奉之力,六品菩薩境,可稱半步神仙。而那佛陀,戰力恐怕更是沒有上限,絕對勝過我大新九境的武夫。但若出了西域,無法獲取供奉之力,就不好說了。”


    說完,法明沉沉歎了一口氣:


    “西域已有佛陀,但我大新還沒有九境的武夫。”


    楊臨略略驚訝。


    得虧佛國受奉之力的影響,戰力升降巨大。否則,佛陀出征,豈不是可以統治世界?


    這時,法明突然眸光深沉:


    “其實,我大新,一樣可以有佛陀一樣的人。”


    “什麽意思?”楊臨眸光再次一顫,看向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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