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想跑路了!


    她驚恐發現跟著傻柱,走得就是一條不歸路。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玩火自焚。


    事實上,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誰都無法保證傻柱會不會說漏嘴,進而被派出所抓到真正的罪證。


    也正因此,秦淮茹來找李漁求救了,想要讓李漁給安排跑路。


    不過讓秦淮茹鬱悶的是,李漁想也不想就把她給拒絕了。


    “秦淮茹,我問你,張鐵軍的屍體在哪?”


    李漁目光微微閃動,好奇問道。


    一個傻柱,一個秦淮茹,這都是無比粗壯的韭菜,將來他肯定會在必要時刻出手,給安排一條退路。


    但現在還不到時候,再一個他也並非出於真心要救這對狗男女。


    事實上,即便將來成功跑路,在港島那邊,他也不會讓傻柱和秦淮茹好過,到時候這對狗男女的下場隻會比坐牢更慘。


    “李主任,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秦淮茹神色大變,目光遊離躲閃,又開始含糊其辭。


    “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可以滾了。”


    李漁冷哼一聲,有些不耐煩地指了指大門,直接下達驅逐令。


    一邊想讓他幫忙,一邊還在扯謊,真當他是傻子呢?


    “李主任,我……”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猶豫再三,但最終還是把已經湧到嘴邊的話語吞咽迴肚子裏,耷拉著腦袋離開了。


    她剛才差一點就坦白了,不過殺人可是死罪,她實在不敢說出口,唯恐李漁報警,然後她就徹底玩完了。


    看著秦淮茹離去的背影,李漁搖頭輕笑,他隻是出於好奇,問那麽一嘴,即便秦淮茹不願說也沒關係,反正他還是那個觀點,傻柱就像是秋後的螞蚱,已經蹦躂不了多久。


    既如此,那他隻需冷眼旁觀即可。


    “傻柱迴來了!”


    “怎麽一迴事?傻柱怎麽又被派出所給放了?”


    “這是不是說明傻柱沒有犯事?是無辜的?!”


    一大早,大院眾人就熱議連連,各種犯嘀咕。


    本以為傻柱被派出所拷走之後,這次算是在劫難逃了。


    誰曾想,昨天大半夜,傻柱竟然又重新迴到大院。


    不僅如此,有人還看到傻柱一大早就晃悠著出門吃早餐去了,一臉輕鬆,一看就沒事。


    這一發現,讓大院眾人都有些沒底了。


    “傻柱又被放了?”


    李漁在刷牙洗漱的時候,得知這一消息,不由輕笑搖頭。


    也就是這個年代了,放到現代的話,傻柱分分鍾被抓,隻需要指紋就能給其定罪,且是證據確鑿那一種。


    “我就說吧?我兒子是無辜的!”


    何大清昂首挺胸,又神氣起來,且有意無意瞟了李漁一眼,帶著一絲示威的意思。


    最近李漁又是暴揍傻柱又是跟派出所所長喝酒的,這些他都看在眼裏,也把這筆賬記在心裏。


    他日若是找到機會,他發誓要報複迴來。


    “何大清,你個老混蛋皮癢了就直說。”


    “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一頓,然後你家傻柱連個屁都不敢放?!”


    李漁冷冷一笑,作勢要打。


    “李漁,真當我怕你呢?!”


    何大清神色大變,拔腿就跑,跑出去老遠之後,又大聲叫囂起來。


    見狀,李漁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跟其一般見識。


    反正用不了多久,傻柱不是被抓就是要跑路,到時候有這老小子痛哭流涕的那一天。


    沒有傻柱養老送終,何大清將來的晚年生活,注定無比淒慘。


    “李主任!”


    等李漁洗漱完畢,吃了個早餐,準備出門的時候,就看到傻柱拎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並徑直走上前來。


    “傻柱,怎麽著?這是打算給你家老頭找迴場子?!”


    李漁似笑非笑,開口調侃道。


    要是傻柱還敢炸刺,那他不介意讓傻柱繼續尿血,這都沒什麽的。


    “我爸又惹事生非了?李主任,我爸就那熊樣,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找您是其他的事情。”


    “李主任,請借一步說話!”


    傻柱愣怔一下,隨後示意李漁跟他到個沒人的角落,低聲說道:“李主任,我媳婦是婦道人家,有些沉不住氣,就喜歡出餿主意,您可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沒有犯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肯定不會跑路的!”


    昨晚深夜迴到家,聽到秦淮茹說想要跑路,還去找了李漁,傻柱肺都氣炸了,直接就把秦淮茹暴揍了一頓。


    派出所現在都拿他沒辦法,他為什麽要跑路?


    找到兇器又如何?大街上滿地的粗壯木棍,誰能證明就是他拿的?


    “哦?這麽有信心?!”


    李漁挑了挑眉毛,輕笑搖頭。


    有自信是好事,但像傻柱這種,完全就是盲目自信了。


    雖說這年代沒有指紋技術,但就那晚的喝酒來看,徐大力已經理出清晰的頭緒,接下來隻會越來越敏銳,偵查的方向也會越來越精準,早晚會抓到傻柱真正的把柄。


    “李主任,我是無辜的,當然有信心!”


    “這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傻柱不由脊背生寒,想到了張鐵軍的屍體。


    不過他現在膽子很大,雖說心下有些發虛,但表麵看起來卻很是淡定從容,甚至可說是自信。


    “行吧,你好自為之!”


    李漁淡淡一笑,懶得跟傻柱掰扯這些,就目前的局勢發展下去,迴頭自然有傻柱跪求自己的那一天。


    不過李漁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得比他預想得更快。


    說話間,就看到大院裏有人慌裏慌張跑進去,大聲喊道:“快去看啊!南鑼鼓巷那邊的小樹林,有人發現一具屍體,聽說都腐爛了,好嚇人!”


    聞言,李漁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眼中精芒閃爍,轉頭看向傻柱。


    腐爛的屍體?該不會是張鐵軍的吧?!


    就看到傻柱麵色唰的一下慘白,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血色。


    不僅如此,剛才還很是淡定的傻柱一下子就露出原形,瑟瑟發抖,雙腿已經開始打擺子,差點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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