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要遭!”


    看著興衝衝離去的徐大力,李漁有些驚愕,隨後搖了搖頭。


    果然,跟他預想得差不多,身為富有經驗的老刑偵,徐大力隻是暫時被蒙蔽了,一旦理出清晰的頭緒,那傻柱那點小伎倆可就不好使了。


    剛才聽徐大力這麽一通推斷論證,李漁發現傻柱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雖說徐大力隻是理出一個頭緒,還沒有找到實證,但這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正如徐大力所推斷的那樣,時間倉促之下,傻柱估計把打人的木棍以及那什麽蒙頭黑布條都埋了起來。


    而隻要沿著那幾條必經之路,特別是荒涼的地方,多派人手,仔細探查,早晚就能找到。


    真到了那個時候,傻柱就完了。


    雖說這個年代還沒有指紋這一說,但找到了兇器之後,距離真相還會遠嗎?


    關鍵是,徐大力現在已經認定傻柱就是兇手,從這個出發點不斷進行反推,早晚就能找到指向傻柱的證據。


    第二天,一大早,李漁在院子裏洗漱刷牙。


    就看到秦淮茹從後院走了出來,腳步匆匆,低著頭。


    “秦淮茹,等一下!”


    “我有那麽可怕嗎?現在連招唿都不打一聲的?!”


    李漁似笑非笑,開口調侃道。


    “李主任,您說笑了。”


    “我是急著去幹活,並非怕您?”


    秦淮茹身形一頓,抬起頭來,幹笑著迴應道。


    說老實話,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李漁。


    她雖然也害怕傻柱,但且不管如何,傻柱跟她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而李漁不同,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李漁似乎知曉什麽,甚至是知曉真相。


    也正因此,她現在最怕的人就是李漁。


    “秦淮茹,在我麵前,你就不用裝樣子了。”


    “有些話不放敞亮著說,傻柱現在犯下重罪,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勸他趕緊跑路。”


    “就跟想當初的許大茂一樣,繼續留在京城,那他肯定要被抓起來,說不定還會吃槍子!”


    李漁開門見山,直接提醒道。


    昨天暴揍傻柱一頓,狠狠殺了一下傻柱的威風,今天是時候給傻柱這棵粗壯的韭菜指一條明路了。


    昨晚那頓酒喝完,徐大力已經理出破案頭緒,抓傻柱隻是遲早的事情。


    “李主任,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秦淮茹心裏咯噔一聲,內心不好的感覺愈發強烈。


    “秦淮茹,都說了,別裝樣子了。”


    “現在大院隨便一個人都知道兇手就是傻柱,還有張鐵軍失蹤很久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說到後麵,李漁目光灼灼,很是好奇這兩個人家夥到底把張鐵軍的屍體給藏哪了?該不會也埋了吧!


    “李主任,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秦淮茹麵色發白,難掩慌亂之意,拔腿就跑。


    見狀,李漁搖頭輕笑,反正他已經發出提醒,就看秦淮茹能夠領悟多少了。


    以傻柱那豬腦子,這會肯定不會聽他的,但秦淮茹要聰明許多,要是吹吹枕頭風的話,說不定能夠有點用。


    如果秦淮茹也不行的話,那他就隻能繼續對傻柱下狠手了。


    “李漁果然什麽都知道!”


    跑出去老遠之後,秦淮茹手捂胸口,心髒砰砰直跳,滿臉慌亂之意。


    以她的精明自然已經聽懂李漁話裏的潛台詞,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傻柱再不跑路的話,很快就會被抓,到時候一切就都完了。


    不光老劉家被斷腿的事情,還牽涉到張鐵軍,真到了那個時候,傻柱要完,那她也逃不掉。


    要知道張鐵軍那事可是殺人的死罪,到時候她肯定要吃槍子。


    秦淮茹越想越害怕,也不去幹活了,悄悄往迴走,躲在角落裏探頭探腦,等李漁開車走了之後,立馬跑迴大院。


    “傻柱,別睡了,大事不妙!”


    “李漁說你要遭,咱們趕緊跑路吧?!”


    秦淮茹氣喘籲籲,一把掀開傻柱的被子,開口說道。


    “啪!”


    有起床氣的傻柱睜開有些惺忪的雙眼,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秦淮茹的臉上,很是不耐煩地罵道:“吵吵什麽呢?跑個屁!”


    傻柱滿臉怒火,這婆娘就是不頂事,一點定力都沒有。


    就派出所那幫廢物,根本不可能抓到他的把柄,既如此,有什麽好怕的?!


    至於那李漁,就更不用多說了,丫又不是派出所的人,怕個鳥!


    “傻柱,你聽我說,李漁好像知道我們殺人的事情!”


    “還有就是,李漁說那些話,聽著不像是假的,我覺得咱們應該早做打算。”


    “想當初許大茂跑路是跑到哪裏來著?要不咱麽也跑吧!”


    秦淮茹滿臉焦急之色,苦口婆心勸說道。


    雖說她也痛恨李漁,但這件事上麵,她還是傾向於選擇相信李漁。


    “瑪德!”


    “老子才是你的男人,李漁算個屁!”


    傻柱大為光火,對著秦淮茹就是一腳。


    他可是剛剛被那李漁暴揍了一頓,現在尿尿都帶血,結果秦淮茹轉頭還聽信李漁的話?!


    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又是什麽?!


    傻柱越想越氣,對著秦淮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秦淮茹慘叫連連,各種哭嚎哀求,好不容易才平息傻柱的怒火。


    “完了!”


    “這下子全完了!”


    等傻柱氣衝衝離開之後,秦淮茹癱趟在地上,欲哭無淚。


    她還是傾向於相信李漁的話,如果李漁所說是真的,那留給傻柱的時間真就不多了。


    要是傻柱被抓,那她可怎麽辦?


    秦淮茹越想越害怕,痛哭流涕,發現自己的命是真苦。


    她現在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這麽一個結局,那她打死都不嫁給傻柱。


    秦淮茹雙手合十,滿臉虔誠之色,開始拜佛,想要對天祈禱,要是能夠躲過這一劫的話,那她必須吃齋念佛,去廟裏還願。


    不過就在秦淮茹如此發誓的時候,卻是萬萬沒有想到,此時此刻,派出所那邊已經有重大突破,找到了傻柱斷腿的兇器。


    一根粗壯帶血的木棍,一塊黑色布條,被徐大力帶人從一個荒涼的地方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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