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李漁,你怎麽動手打人呢?!”


    “李漁,我需要你一個解釋!”


    楊廠長眉頭緊皺,走過來沉聲質問。


    他是很欣賞李漁,認為李漁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意好好培養一下,但看到李漁當眾打人這種行為,卻是讓他很生氣。


    要是李漁品質不行,那這樣的人才不要也罷。


    “楊廠長,李漁當眾耍流氓,我看不過眼,予以攔阻,結果李漁惱羞成怒,立馬對我動手,下手極狠,不光打掉我的牙齒,還把我的肋骨給踢斷了。”


    “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給我證明!”


    “楊廠長,我強烈建議保衛科的人把李漁抓起來,予以嚴厲懲戒,押送到派出所,直接判刑都不為過!”


    看到楊廠長動怒,傻柱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大聲嚷嚷起來。


    雖說被暴揍了一頓,但在他看來,這頓揍挨得很值。


    因為他終於抓到李漁的把柄,可以狠狠打擊報複一下李漁了。


    隻要他不依不饒,說不定還能讓李漁判刑。


    傻柱心下有些得意,因為他很清楚楊廠長的為人,知道楊廠長十分正直,眼裏揉不得沙子。


    隻要把今天這事坐實,那楊廠長即便再欣賞李漁,以後也不會予以重用,到時候李漁在廠裏的處境就很尷尬艱難了。


    到時候,誰都可以踩上一腳,隻要簡單想想就讓他興奮期待不已。


    “楊廠長,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李漁淡淡看了傻柱一眼,隨後轉頭看向楊廠長,笑道:“楊廠長,事實並非你所看到的,我可以解釋這一切。”


    “先說打架這事,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是傻柱率先朝我身上潑髒水,我方才奮起反擊。”


    “再說了,我隻是一個人,而食堂後廚可是人多勢眾,楊廠長您看看,他們一個個都抄著家夥,那個胖子手裏還拿著一把菜刀,我可是赤手空拳!”


    麵對楊廠長的質問,李漁一點都不慌, 反倒是有些想笑。


    傻柱竟然還懂得用苦肉計了?倒是比年前那會有長進了,隻不過這都是小兒科把戲,根本沒用。


    “你們後廚的人這是想要幹什麽?!”


    聽到李漁的話,楊廠長看向食堂後廚眾人,注意到胖子手中拿著的菜刀,不由狠狠瞪了一眼。


    這麽一看,李漁打人也是有緣由的,並非一味蠻橫霸道。


    “楊廠長,您千萬不要被李漁給糊弄了。”


    “我們後廚的人隻是看到我被打,這才衝過來幫忙。”


    “楊廠長,咱再說這事的起因,還是李漁不當人,當眾耍流氓,這才是導火索!”


    “楊廠長,您可能不知道,被李漁調戲的秦淮茹,是個寡婦,人家是頂替年前咱們廠意外身亡的賈東旭,今天還是第一天上班,結果就被李漁給調戲了!”


    “拖家帶口,一個女人要養活一大家子,已經夠艱辛了,李漁不出手救濟也就算了,還不老實,對人家動手動腳!”


    注意到楊廠長的眉頭開始舒展,傻柱有些急眼了,趕忙繼續朝李漁身上潑髒水。


    不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傻柱卻沒看到秦淮茹一直在朝他使眼色。


    秦淮茹也急了,隻不過跟傻柱的急眼不同,她是預感到事態不妙,有心勸阻。


    隻不過這事已經徹底鬧大,現場又這麽多人,特別是廠裏一眾領導也在場,秦淮茹不好把話說得太直白了。


    誰曾想,不等她想好措辭,傻柱又開始拿耍流氓說事,讓她鬱悶不已。


    這下子好了,這事更加難以收場了。


    “賈東旭?我有印象!”


    “李漁,對於何雨柱的指責,你有什麽想說的?”


    楊廠長微微點頭,迴憶起來,不過這會他已經不再生氣,也不再偏聽傻柱一麵之詞,想要聽聽李漁的解釋。


    “楊廠長,不是耍流氓,而是舉報!”


    “我舉報傻柱拿公共財物為好人,偷偷給秦淮茹塞饅頭!”


    “我剛才隻是注意到秦淮茹的棉襖裏有饅頭,這才走過來調查取證,但絕對沒有動手動腳。”


    李漁微微一笑,解釋道。


    “舉報?塞饅頭?!”


    楊廠長愣怔一下,現場一眾工人乃至廠領導也都有些懵,紛紛把目光投射到秦淮茹身上。


    起初,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也沒有往那方麵想,但經由李漁這麽一提示,他們頓時發現秦淮茹的棉襖有問題。


    實在是太鼓脹了!


    特別是胸前,怎麽看都像是塞了兩個大饅頭!


    “來兩個女工,帶秦淮茹去裏間檢查一下!”


    楊廠長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沉聲下令。


    隻不過這一次,他不是生李漁的氣,而是對著傻柱。


    如果李漁所說都是事實,那傻柱這種行為可比李漁嚴重多了。


    還有就是,傻柱剛才的指責也就站不住腳了。


    話落,楊廠長冷冷看了傻柱一眼,注意到傻柱臉上慌亂的神情,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楊廠長,這是從秦淮茹身上搜查出來的白麵饅頭!”


    很快,兩個女工就去而複返,手裏拿著兩個白麵饅頭,後麵則跟著耷拉著腦袋的秦淮茹。


    精明如秦淮茹這會也沒轍了,因為整件事從頭到尾就沒給她任何迂迴的餘地。


    關鍵是兩個白麵饅頭就塞在棉襖裏,大庭廣眾之下,想要偷偷拿出來都不行。


    而到了裏間,當著兩個女工的麵,她隻能硬著頭皮解開扣子,一下子就露餡了。


    “秦淮茹,這白麵饅頭到底怎麽一迴事?”


    “你最好如實招來,如果是你自個偷的,那這就是盜竊罪,後果十分嚴重。”


    “即便你們家情況特殊有困難,我也隻能把你開除!”


    楊廠長沉聲問道。


    丈夫在廠裏意外身故,家裏有一大家子人要養,秦淮茹的處境確實值得同情,但一碼歸一碼,如果秦淮茹偷盜食堂的東西,那他身為廠長,又當著這麽多工人的麵,必須予以嚴肅處分。


    “楊廠長,不是的,不是我偷的,都是傻柱給我的。”


    “傻柱說他現在掌管後廚,給我饅頭隻是一句話的事!”


    聞言,秦淮茹麵露慌亂之色,幾乎不假思索,就把傻柱給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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