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三天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晃而過。


    這天早上,李漁推著自行車往外走,準備上班。


    穿過垂花門,提著自行車下台階之後,李漁忍不住揉了揉腰,微微苦笑。


    發現了,老黃牛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白天他還要上班,而婁曉娥則是在大院家裏補覺,每天晚上都精神奕奕,戰鬥力十足。


    此消彼長之下,縱使他體格健壯,每天大腰子吃著,也有些吃不消了。


    “許大茂,你被放出來了?”


    李漁抬頭一看,發現從街那頭走過來的許大茂,不由鬆了一口氣。


    許大茂在大院的時候,礙手礙腳,他恨不得將其弄走,找個地方關押起來。


    但許大茂真不在大院,時間一長,還怪想的。


    隻能說,人本身就是複雜的動物,這也算是幸福的煩惱了。


    “李漁,你丫給我等著!”


    許大茂不知道李漁的心理活動那麽豐富,還都跟他有關。


    剛剛從派出所出來的他憋著一肚子火,惡狠狠瞪了李漁一眼。


    也就是打不過,不然的話,他真想衝上前去跟李漁幹架。


    而被派出所拘留這些天,他也沒有閑著,又想了好幾個整治李漁的絕妙點子,隻等聯合大院眾人一起出手。


    “許大茂,人家都是吃一塹長一智,奉勸你一句,最好老實點。”


    “不然的話,下次可就不止是拘留那麽簡單了。”


    “還有,估計也沒幾個人願意跟你聯手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好兄弟傻柱!”


    隱隱猜到許大茂那點小心思,李漁戲謔一笑,不無譏嘲地調侃道。


    自從上次計劃失敗,許大茂被銬走,大院眾禽那叫一個安分老實。


    就拿對門的閆埠貴來說好了,以前動不動就陰陽怪氣幾句。


    可這些天,閆埠貴很是沉默,也不嘴賤了。


    還有傻柱,見到他就開始繞著走,也不莽了。


    背刺的秦淮茹更是連人都見不到,美其名曰坐月子。


    至於易中海,那更不用多說,內奸一個,根本靠不住。


    倒是很不服氣的棒梗這些天鬼鬼祟祟,一直在前院四周晃悠,似乎在踩點。


    但考慮到棒梗跟許大茂兩個人沒有什麽共同語言,應該不會聯手才對。


    聞言,許大茂冷哼一聲,表示不信,氣衝衝往大院走。


    今天他準備再請一天假,反正已經被派出所關押了三天,也差這一天了。


    許大茂現在一門心思想要報複李漁,好找迴場子。


    不過很快,許大茂就倍受打擊,乃至沮喪鬱悶不已。


    因為被李漁給說中了。


    迴到大院,許大茂驚愕發現大院眾人都像躲瘟神似的,遠遠看到他就繞著走。


    易中海等人見了,雖說會打招唿,但也隻是做個樣子,絲毫沒有深談的意思,更別說合謀了。


    “一大爺,你們這是都怎麽了?”


    “我們這麽多人,可不能被那李漁騎在頭上拉屎,必須狠狠整治丫的!”


    “一大爺,我強烈建議咱們再召開一次秘密會議!”


    許大茂有些不信邪,找到易中海,開口提議。


    “咳咳!這個……還是算了!”


    “許大茂,聽我一句勸,快過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年後,咱們再從長計議也不遲!”


    易中海嘴角微微抽搐,敷衍迴應道。


    他現在還有把柄在李漁手裏,再加上眼瞅著年關將至,他隻想安穩一段時間。


    這要再召開秘密會議,迴頭他到底要不要泄密?


    要是沒有告訴李漁,真把李漁給整治了,然後李漁惱怒之下,把槐花的事情都抖出來,那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樣的蠢事,他易中海可不會幹。


    敷衍過後,不等許大茂再說什麽,易中海便加快腳步,匆匆離開了。


    “我呸!一個個都是慫包!”


    許大茂恨恨朝地上吐了口濃痰,耷拉著腦袋,往後院走去。


    這跟他預想的局麵完全不同,滿肚子的謀劃也無從談起,隻能憋著,好不鬱悶。


    “娥子,醒醒!”


    “你最近到底怎麽了?整天就知道睡覺!”


    “不做飯也不幹家務,好吃懶做也要有個限度!”


    一進屋就看到婁曉娥躺在床上唿唿大睡,許大茂不禁大為不滿,伸手把人搖醒。


    “許大茂,我睡不睡覺關你什麽事?”


    “許大茂,我警告你,我的金戒指和金項鏈,你可要給我找迴來。”


    “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


    婁曉娥睜開惺忪的雙眼,皺著眉頭,予以警告。


    其實,金戒指和金項鏈已經找迴來了,但她聽李漁的話,直接把自己的金首飾都拿迴娘家,也沒想著把這事告訴許大茂。


    畢竟許大茂上次幹的破事,實在太下三濫了。


    “娥子,別誤會,我就是看你滿臉疲憊之色,擔心你身體有恙,想要讓你去醫院找個大夫看看。”


    聞言,許大茂不由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趕忙變換語氣,滿臉堆笑。


    這事他仔細琢磨過了,那金戒指和金項鏈十有八九被李漁給拿走了。


    但隻要李漁不承認,那他也沒有辦法要迴來。


    眼下,隻能先穩住婁曉娥,盡可能往後拖,好把這事給糊弄過去。


    “我身體好好的,不用去醫院。”


    “不過你這麽一說,我最近不知道怎麽了,有些犯惡心,沒有什麽食欲,想要吃點酸的東西。”


    “許大茂,你等下去市場看看,不管是水果還是菜,隻要是酸的就行。”


    婁曉娥開口說道。


    她身體好好的,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最近有些食欲不振,還偶爾犯惡心。


    “沒什麽食欲?犯惡心?還想要吃酸的?”


    “娥子,你該不會是懷上了吧?!”


    許大茂驀地想到什麽,滿臉興奮激動之色,大叫起來。


    如果不是生病的話,那這應該就是懷孕了。


    還有按照老一輩的說法,都說酸男辣女,那豈不是說婁曉娥懷了一個男孩?


    天可憐見,他們老許家終於有後了!


    許大茂一掃剛才的鬱悶沮喪,欣喜若狂,興奮地在屋裏直轉圈。


    由於太過興奮激動,許大茂沒有注意到的是,婁曉娥悄悄低下頭,眼神有些飄忽。


    這下輪到她心虛了。


    因為婁曉娥心裏很是清楚,即便自己真懷孕了,那也跟許大茂無關。


    這應該是李漁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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