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您找我?”


    李漁大步走進辦公室,一臉淡定,很是自來熟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見狀,李副廠長眼睛微微眯起,忍不住深深打量了一眼麵前這個帥氣的年輕人。


    如果對方誠惶誠恐的話,那他廢話不多說,直接就會拍桌子,然後利用廠裏的規章製度,給對方一點懲戒。


    畢竟他這個副廠長剛好負責這一塊,隻要他想,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但看到對方這副淡定的樣子,李副廠長卻是有些錯愕,進而猶豫不定。


    一個小小學徒工麵對廠裏的領導,還是二把手,卻如此淡定從容,這本身就有些不對勁。


    難道說這裏麵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內情?


    亦或說對方有什麽依仗?


    想及此,李副廠長目光深邃,並沒有急於發難,而是試探著迴應道:“李漁,你可知道我為什麽叫你過來?”


    “知道!”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許大茂打小報告,說我壞話了。”


    “不過李副廠長,我也有話說,且跟您本人息息相關。”


    李漁看了一眼角落裏那包山貨,微微撇嘴,淡淡迴應。


    看過劇的他很清楚許大茂巴結領導的手段,也知道李副廠長是個什麽樣的人。


    說直白點,李副廠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且很是好色。


    在劇中,李副廠長一度跟許大茂走得很近,但後來因為利益關係,兩個人又鬧掰了。


    現在他不妨加速一下這個鬧掰的過程。


    “哦?說來聽聽!”


    李副廠長心中微微一動,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


    聽著聽著,他的臉色開始發生變化,先是陰沉,隨後變綠,最後更是忍不住使勁拍起了桌子。


    “許大茂真是這麽說的?簡直豈有此理!”


    “我跟食堂的劉嵐之間清清白白,結果那混蛋在外麵詆毀我的名聲?”


    “李漁,你可不要聽信許大茂那家夥的謠言,這就是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李副廠長使勁拍打桌子,動了真怒。


    枉他對許大茂頗為信任,一度還動了將其提拔的念頭。


    但現在他心中隻剩下惱怒。


    對於李漁的話,李副廠長深信不疑。


    要知道他跟劉嵐這才好上不久,隻有身邊寥寥幾個心腹知道,屈指可數。


    而這李漁前陣子一直都在請病假,臥床不起,根本沒來廠裏,自然不知道這事。


    想要知道,隻能是通過其他人的口,而這個人就是許大茂。


    “李副廠長,你可能還不知道,我跟許大茂是同一個大院的。”


    “我們大院十幾戶人家,上百號人,以許大茂那個大嘴巴,指不定傳了多少人。”


    “李副廠長,像許大茂這種小人,就應該離得遠遠的,不能走得太近。”


    李漁目光微微閃動,不忘繼續燒一把火。


    他知道已經成功贏得李副廠長的信任,並毀掉了許大茂苦心經營的好形象。


    因為這是62年冬,而不是65年。


    放到65年那會,李副廠長跟劉嵐有一腿,這個幾乎人盡皆知,一點都不稀奇。


    但把時間軸提前三年,這殺傷力可就很大了。


    “李漁,你是個好同誌,說得很對!”


    李副廠長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李漁的肩膀,以示親近。


    本來他是想替許大茂出口氣,給李漁穿小鞋,整治一番,但現在他已經改變主意,越看李漁越順眼。


    畢竟若非李漁,他還蒙在鼓裏,迴頭這些破事傳到楊廠長耳朵裏,那就是麻煩。


    “李漁就在這裏!”


    “你們趕緊把人抓起來,最好綁起來。”


    “在廠裏動手打人,下手還這麽重,這簡直就是在踐踏咱們廠的規章製度,且是違法犯罪行為!”


    說話間,許大茂仰著頭,帶著保安科眾人趕赴過來。


    不仰著頭不行,隻要稍微一低頭,他的鼻血就止不住地流。


    也正因此,他現在對李漁可謂是恨到了極點,打定主意今天誓要把李漁關押起來,然後讓保安科的人狠狠教訓一下李漁。


    “抓人?抓什麽人?李漁可是好同誌!”


    “倒是你許大茂,口無遮攔,胡說八道,活該被揍!”


    “來人!把許大茂給我關押起來,至少關個三天再放人!”


    李副廠長冷哼一聲,下達指令。


    “啊?李副廠長,您這是鬧哪一出?”


    許大茂渾身一哆嗦,也顧不上仰頭止血了,趕忙低頭,滿臉驚愕之色。


    之前明明說好的,要幫他出口惡氣,怎麽突然就變卦了?


    變卦也就罷了,竟然還調轉槍口對準他?


    “我知道了!李漁,肯定是你在李副廠長麵前說我壞話!”


    “李副廠長,您別聽這家夥胡說八道,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李副廠長,您這是被李漁給忽悠蒙騙了!”


    許大茂也不傻,立馬反應過來,趕忙解釋。


    隻不過李副廠長已經懶得聽其解釋,大手一揮,就讓保安科的人把許大茂押走了。


    至於許大茂臉上乃至身上的鮮血,也被他予以無視。


    打人固然不對,但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像許大茂這種情況,活該被揍。


    李漁這麽做,等於變相幫他出了口惡氣。


    想及此,李副廠長看向李漁的目光愈發和善。


    “李副廠長,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去車間報到了。”


    李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斷離開。


    許大茂是個壞種,李副廠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平日裏有需要可以敷衍應付一下,但拉近關係就算了。


    由於很長時間沒來上班,第一天報到,車間主任倒也沒安排什麽重活,隻是讓他適應一下,工作很是輕鬆。


    下班之後,李漁並沒有急著迴家,哼著小曲,一路溜達著來到車間後麵的廢棄庫房。


    許大茂就被關押在這裏,按照李副廠長下達的指令,三天之內是甭想迴家了。


    “許大茂,要不要我迴去給你傳個話?就說你廠裏有事,這幾天都迴不去了?”


    李漁隔著窗戶,輕笑著說道。


    “你會那麽好心?”


    被關押的許大茂滿臉鬱悶之色,表示強烈質疑。


    “許大茂,這你就有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咱倆鬥歸鬥,但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該幫還是要幫的。”


    頓了一頓,李漁在內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不光傳話,他很樂意幫著老許家傳宗接代。”


    眼下許大茂被廠裏保安科關押三天,這不就是天賜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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