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你怎麽張口就罵人的?”


    “年紀輕輕,要懂得尊重長輩!”


    “還有我可不止你的長輩,還是這個大院的三大爺!”


    被懟的閆埠貴麵色漲紅,很是惱怒。


    如果不是為了蹭頓肉吃的話,那他必須不依不饒,好好說道一下。


    頓了一頓,閆埠貴深吸一口氣,裝作很是大度的樣子,笑著說道:“算了,李漁,我怎麽說都是你的長輩,不跟你計較這些。”


    “不過咱們兩家可是住對門,離得最近,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你在屋裏烤肉,不邀請我一起,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樣吧,咱們爺倆今天中午好好喝一盅!”


    不等話落,閆埠貴就搶先邁步,衝進屋裏,探頭四處張望。


    “奇了怪了?肉呢?!”


    “剛才我明明聞到肉香味,還是牛肉!”


    “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


    四處看了一圈,閆埠貴頓時傻眼,因為什麽都沒看到,別說牛肉了,即便是五花肉都沒看到。


    這讓他很是疑惑,乃至鬱悶不已。


    “閆埠貴,你這狗鼻子不靈啊!”


    注意到閆埠貴頭頂上空浮現出一個碩大的死灰色數字,負麵情緒+500點。


    李漁嘴角微翹,這下子調味品有著落了。


    接下來再努把力,爭取把兌換茅台酒的負麵情緒也收割到手。


    “李漁,你把牛肉藏哪去了?”


    “還有你這牛肉到底是從哪來的?是不是偷來的?!”


    “你最好想清楚,不然的話,我可要去舉報你了,後果自負!”


    閆埠貴變臉,開始威脅,想要逼著李漁把牛肉交出來。


    李漁家已經窮得叮當響,即便有肉票也買不起肉,現在突然在屋裏烤肉,這事絕對有蹊蹺。


    隻要死死抓住這一點,他不怕李漁不就範。


    要知道舉報的後果很是嚴重,一旦李漁解釋不清楚,肯定會遭受嚴厲懲戒。


    再嚴重一點,要是被打上敵特的標簽,甚至有可能吃花生米。


    不過就在閆埠貴陰陰一笑,等著李漁向自己低頭服軟的時候,卻是驚愕看到李漁指著自己的鼻子就罵:“閆埠貴,你特麽有本事現在就去舉報,不舉報你是我孫子!”


    “不管是街道辦,還是派出所,我都奉陪到底。”


    “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找不到證據,那你這就是誣告,老子跟你沒完!”


    李漁目光微微閃動,閃過一抹精芒,在烤肉之前,他就已經想到這一點,知道這個年代特殊,再加上大院裏上百雙眼睛盯著,又有精於算計的閆埠貴住對門,行事必須足夠謹慎才行。


    動輒炫富,憑空多出十斤牛肉,亦或其他各種物資,然後敞開大門,讓大院眾禽看在眼裏,看似很牛叉,實則純屬傻子行為。


    一旦被人舉報,說不清楚收入來源,那就是自找麻煩,且麻煩不小。


    要是被定性為敵特,那是真有可能吃花生米,絕非開玩笑。


    而以大院眾禽的尿性,眼紅之下,不舉報不搞事才怪。


    所以,低調才是王道。


    關起門來,大魚大肉吃著,華子抽著,茅台酒喝著,隻要自己小日子過得足夠滋潤就行,沒必要犯蠢,當著大院眾禽的麵嘚瑟,然後自找麻煩。


    當然了,該高調的時候,那必須高調。


    不管是昨晚搞死賈東旭,還是今天怒懟閆埠貴,隻要大院眾禽敢搞事,那必須硬氣起來,堅決不慣大院眾禽臭毛病。


    不光是懟,他還要收割掠奪大院眾禽的壽命,以此來延長自己的壽命。


    “好你個李漁!”


    “真以為我不敢舉報是吧?你給我等著!”


    “有本事就別讓我抓到把柄!”


    閆埠貴麵色漲紅至青紫,沒想到李漁不僅不怕,還一點麵子都不給,讓他很是下不來台。


    惱羞成怒的同時,他卻是慫了。


    因為李漁家裏太窮,這一眼望去,到底有沒有藏東西,一看便知。


    剛才他已經來迴看了好幾遍,是真沒有發現牛肉。


    如此一來,即便他去舉報也白搭,畢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還有,現在的李漁很是硬氣,不再唯唯諾諾,這也讓他有所忌憚,不敢跟以前那樣隨意欺負了。


    “把柄?”


    李漁嗤笑一聲,很是粗暴地把閆埠貴推出門外,並把門關死。


    有隨身空間在,各種東西收放自如,全在他的一念之間,絲毫不虛,更不怕。


    過了一會,確定閆埠貴已經迴自己屋之後,李漁心念一動,把藏在隨身空間的戰斧牛排又取了出來。


    不僅如此,李漁還用剛剛收集到的負麵情緒,兌換了黑胡椒粉和辣椒麵,又兌換了一瓶茅台酒。


    一邊吃著戰斧牛排,一邊喝著茅台,簡直美滋滋。


    這邊,李漁吃得不亦樂乎。


    那邊,閆埠貴卻是滿臉疑惑之色,開始懷疑人生。


    “奇怪!”


    “我明明聞到肉香味了,就是從李漁屋裏傳出來的,怎麽突然就沒了?”


    “難道說真是我自身的問題?”


    閆埠貴很是費解,思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唯一的可能,那便是自己弄錯了。


    “老頭子,我也聞到了,好濃的肉香味,太饞人了!”


    三大媽使勁吸了一下鼻子,開始嘩嘩流口水。


    要知道他們家十天半月都吃不到肉,是真聞不了這個味。


    關鍵是,李漁家就住他們對門,隔得這麽近,肉香味又這麽濃烈,簡直饞死個人。


    “這下子露餡了吧?!”


    剛才還在懷疑人生的閆埠貴騰地一下起身,快步往外走,直奔對門,並一腳踹開。


    但下一刻,他就傻眼了。


    因為跟剛才一樣,李漁家空蕩蕩的,一眼就能看個清清楚楚,什麽都沒有。


    “牛肉呢?”


    緊跟過來的三大媽也傻眼了,開始跟著懷疑人生。


    “閆埠貴,你特麽不光屬狗的,還不當人!”


    “就你也配當人民教師?我呸!”


    “真當我好脾氣呢?!”


    李漁怒了,站起身來。


    一是被人打攪吃飯的興致,再一個則是他家的大門又被人踹開了。


    昨晚的賈東旭,今天的閆埠貴,隨隨便便都能踹他們家大門的?


    隻能說前身太過懦弱,被大院眾禽騎在頭上各種拉屎,欺負得太慘了。


    想及此,李漁伸手一推,把閆埠貴推了個踉蹌,立馬又飛起一腳,直接將其踹出門外。


    昨晚踹門的賈東旭已經暴斃,今天輪到閆埠貴了。


    他倒要看看以後誰還敢踹他們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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