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距離對方不到五十米距離的時候,他們才打開分配給每個人的那一點點藥水。這些藥水都是灌注在一個個小小的牛皮袋子裏,每人攜帶一個。


    這些牛皮袋子都是萬紫霞特製的。當時由於沒有試管,萬紫霞也不會煆燒吹製玻璃器皿,所以隻好先特製一些小牛皮袋子、或是小陶罐來盛放她的各種藥水試劑。


    他們先是把藥水倒在早已準備好的毛巾上,並用這種毛巾來擦拭弩矢的箭頭。


    為了不讓揮發出來的藥水影響到使用者本人,他們操作的時候都根據萬紫霞的指示,用臨行前她給的特製的布巾包住了自己的口鼻,並注意讓自己待在上風處,避免被揮發的藥物影響。


    想方設法在極其安靜的環境中接近一個警覺的埋伏的人,是一個需要非常耐心細致的活兒。好在這些偷襲者一點都不急,有著極大的耐心,盡力注意腳下不要踩到什麽東西而發出聲響。


    他們分別利用草叢、石塊、土堆和樹木來隱蔽自己的行蹤。直到接近距離對方隻有幾米遠的位置為止。然後他們就把自己的身形隱藏起來,耐心地等待著時機。


    根據計劃,對付樹上的人需要先一步的行動。因為地麵上的人很容易接近,而樹上的人要想不被對方發現就接近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趙樹勇帶著一個名字叫李旺財的突擊隊員,悄然接近了那個小頭目劉四喜隱藏的大樹附近,然後一東一西分開來,利用地形悄悄地接近了他埋伏的那棵大樹。


    李旺才在西邊,他等趙樹勇在樹底下藏好了以後,就在草叢裏麵丟出一顆石塊來。這個動靜馬上就引起了樹上那個劉四喜的警覺。他轉過頭來,滿腹狐疑地向樹底下看。


    李旺財見他不肯下來,就又朝著草叢茂密的地方丟了一塊小石頭。


    “難道有蛇?”那個小頭目想道:“或者是什麽小動物?”


    李旺財繼續製造動靜——他拿一根撿來的長枯枝輕輕地撥動身邊的草叢。


    那劉四喜見狀便有些暗自高興,心想說不定可以下去抓條蛇或者什麽東西來,晚上就可以弄點好吃的了。


    他警覺地又看了看四周,四野荒涼,悄無聲息。兩邊的來路上都沒有絲毫的動靜。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這樣想著,劉四喜於是腳步輕捷地下樹。


    隻見他“嗖嗖”地三下兩下,就從樹上就敏捷地竄了下來,然後拔出背後的短刃,悄悄地朝著李旺財所埋伏的那片草叢而來。


    就在他的腳步剛一落下地麵的時候,趙樹勇就從他身後的大樹後麵悄然出現了。


    他的腳步更輕,但是動作卻很快,當那個小頭目劉四喜驚覺到背後有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


    趙樹勇閃電般撲了上去,左手用浸了麻藥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右手則緊緊地控製住了那家夥持刀的右手腕。


    他的動作十分的剛猛有力,那家夥奮力掙紮了幾下,幾秒鍾之內就不行了。


    隨著劉四喜的身體慢慢地軟倒,趙樹勇招唿李旺財出來幫忙。兩人用繩子將這家夥捆了個結結實實,口裏也另外塞了一塊破布,然後就丟到一邊的草叢中去了。


    申屠豹那邊也是如法炮製,無聲無息地就處理掉了另外一棵樹上的家夥。


    由於他們幾個人埋伏的地點都相隔較遠,所以他們其他的那些埋伏的同夥們,根本就沒有人發覺他們隊伍中的兩個人已經被偷襲了。


    得手之後,按約定,趙樹勇和申屠豹各自發出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以示行動成功。


    在確認收到申屠豹已經得手的信號之後,趙樹勇立即發出了一聲極其尖銳的口哨聲。驚得遠處的樹林中有飛鳥撲棱棱地飛出了樹林。


    黑雲寨埋伏在地麵的四個人一起驚異地抬起頭來,看向趙樹勇發出哨聲的方向。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埋伏在他們身後的幾個人同時從藏身之處躍了出來,惡狠狠地撲向了他們。


    幾秒鍾之內,這幾個家夥幾乎就同時被放倒了,偷襲進行得異常的順利。


    他們將所有被麻翻的家夥們都收拾停當之後,從從容容地占據了黑雲寨的人所埋伏的地點——不得不說,這個小頭目劉四喜還是比較有經驗的,他所選的埋伏點都相當的理想。


    此時時候尚早,趙樹勇等人還能優閑地在樹上打個盹。大約在太陽快接近樹梢的時候,三個人從西北方向騎著馬姍姍而來。


    為首的一個膀大腰圓,滿臉絡腮胡子,神情剛猛,頭上隻有一圈黑發,中間的禿瓢光溜溜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亮光。


    趙樹勇尋思著,這家夥很有可能就是黑雲寨的頭頭,那個什麽嘯天虎趙貴忠了。


    左邊那人身材瘦削高挑,腰間挎著一把和他的身材極不相稱的寬背大砍刀。右邊的則是一位三、四十歲的家夥,看起來像是一個鄉下的落魄書生,身材瘦弱,尖臉猴腮,下巴上留著一撮稀稀落落的鼠須,看起來神情猥瑣。


    趙貴忠下馬之後偷眼打量了四周一圈,並沒有發現劉四喜等人。


    但是他知道這劉四喜辦事牢靠,並不擔心,反而認為這幾個家夥隱藏得很好,不會輕易地被人發現,因而十分滿意地暗自點了點頭。


    幾個人進了涼亭之後,就將身上背負的包袱拿了下來,取出茶具,生火煮水泡茶,並在小石桌上擺放了幾盤粗陋的點心和水果,悠閑地等待著江小龍的到來。


    趙貴忠很想跟劉四喜等人取得聯係,確定他們埋伏的位置。但是考慮到隨行的二當家張寶慶一定會極力地反對,所以隻好暫且打消了這個念頭。


    接近中午的時候,江小龍帶著吳浩雄和齊元直從東邊來了。


    當先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江小龍顯得身材十分的瘦小,左邊的吳浩雄倒是生的高大威猛,相貌堂堂,他的動作也是大馬金刀,隱隱生威的。右邊的齊元直也是昂首挺胸,自有一副長期浸淫在官場之中的官威氣度。


    當他們從山路上向這邊走來的時候,趙貴忠疑惑地問道:“內個小孩不會就是江小龍吧?”


    那個身材幹瘦、臉上生有鼠須的,就是趙貴忠的軍師“轟天雷”張寶慶。他迴答道:“傳說中的江大帥就是一個小孩子啊!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我也聽說江大帥的年紀很輕,但是也不能這麽……小吧?”


    挎著大砍刀的瘦高的家夥驚異地接口說道。


    他叫胡進財,武藝高強,本是黑雲寨的二當家的。


    但是自從張寶慶入夥之後,屢屢有驚人的表現,再加上這家夥足智多謀,智商很高,趙貴忠就隻好委屈地做了三當家,讓張寶慶坐上了山寨的第二把交椅。


    胡進財本來是個不愛說話、沉默寡言的家夥,但是眼前的情景確實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這才急急忙忙地插嘴說話,並且意猶未盡地又補充了一句,說道:“該不會是什麽過往的行人吧?這怎麽可能是赫赫有名的江大帥呢?”


    張寶慶冷笑一聲說道:“你看那個佩刀的家夥,頗有些雄壯的氣勢,一看就是個武官。另一邊的那個,也很有氣度,一看就不可能是平頭百姓。再說,你見過過往的行人穿著如此整齊的製式盔甲嗎?你們再看看他們兩個的架勢,那不凡的氣度,怎麽可能是普通的老百姓。”


    “這兩個人就已經是這般傲氣了,然而這個小孩子卻走在前麵,一副三人之中以他為首的樣子,那兩個大人反倒像是跟隨的模樣。我看錯不了,這小孩子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內個江大帥了,就是打贏了墨陽城保衛戰的那個家夥!”


    趙貴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微微搖頭道:“不是吧?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這麽小……”


    說話之間,他也注意到吳浩雄渾身充滿的殺氣,感覺這必定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於是又偷眼望向四周。


    盡管這周圍還是靜悄悄的,不僅他埋伏的人看不見,似乎就連鳥兒的叫聲也很稀少——而且肯定不是他們山寨約定的聯絡暗號。


    但是他還是覺得暗自放心,心想:“特碼的,老子這步棋算是走對了。不然的話,光這一個武將,看起來就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又暗自想道:“這小家夥是真的大膽呢?還是沒想到要防備我?看這架勢還真是就來了這麽兩個隨從在跟著他這個小屁孩兒……”


    “……你說我要是把我的人都給招唿出來,是不是可以一舉就能把他們都給拿下?到時候他這一萬大軍群龍無首的,他們還能拿我怎麽著?”


    想到這裏他不禁暗自得意,偷眼瞥了軍師一下,卻發現張寶慶滿麵熱情的笑容,準備迎接客人,渾然不覺的眼前就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機會。


    “這個笨蛋!”趙貴忠忍不住激動地暗想:“——你說,我要是把傳說中打贏了墨陽城保衛戰的江小龍——這麽一個傳奇般的人物給抓到手裏,那不是震動天下的大事嗎?”


    “老子不也是大大的出名了嗎?”


    “這難道不是一個名留青史的大大的機會嗎?”


    “可是這個張寶慶怎麽搞的?我都想到了,你說你平時一個這麽聰明的人,難道你就想不到?……迴頭咱是不是能把他手上那一萬官軍也給收編嘍?……”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江小龍等人已經來到了涼亭前。


    涼亭裏的三個人也迎了出來。


    江小龍在馬上抱了抱拳,用他那還顯得稚嫩並沙啞的聲音細聲細氣地問道:“敢問三位大哥可是黑雲寨來的好漢?”


    軍師張寶慶滿麵春風地迴禮道:“正是!”


    說話間,江小龍翻身下了馬,“嘩啦”一聲打開了一把碩大的紙折扇,遮在自己的胸前,一步一扇,信步而來。


    那折扇上寫著六個大字“窮盡方可入道”,是江小龍自己題上去的。他的書法其實不怎麽樣,在當朝無數書法大家的眼裏肯定是不入流的。而且紙扇也是非常便宜的鄉間作坊貨,但是江小龍自己卻很得意。


    相對於江小龍瘦小的身材而言,這折扇顯得有些太大了,使得他本人看起來有些裝腔作勢、甚至是頗有些裝十三欠揍的樣子。


    吳浩雄一個箭步緊跟在他的身後,手按刀柄,警惕地注視著麵前的三個人。他現在不關心別的,就隻盤算著麵前的這三個人中,誰最危險?一旦要動手的話,他需要最先對付誰!


    江小龍走近黑雲寨的那幾個人的麵前,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紹道:“在下就是江小龍,靖王殿下兵援西南的先鋒部隊的指揮使。”


    這麽含含糊糊的一說,顯得好像後麵還有大部隊要來似的,果然把正在胡思亂想的趙貴忠給鎮了一下。


    但是趙貴忠依然有些賊心不死,心裏盤算道:“管你後麵有沒有大部隊,眼前你的一萬來人馬都已經不是很好對付得了的。不過話說迴來了,自古雲,擒賊先擒王。我隻要先抓到你這小家夥了,將來的事情總歸是要好辦一些的吧……”


    趁著張寶慶和江小龍互相介紹自己這邊的人的姓名的時候,趙貴忠就又四下裏張望了一番,心裏琢磨著怎麽樣發出信號,怎麽樣能夠兵不血刃地就把眼前的這幾個人給拿下。


    他的舉動江小龍看在了眼裏,於是微笑著說道:“大當家的是不是嫌這裏有點吵,不像個喝茶和商量事情的地方?”


    話音未落,江小龍就四處張望了一下。


    發現涼亭左側不遠處有一棵大樹,樹幹很高,卻隻有頂上才有一些稀疏的枝葉。最頂端的地方有個烏鴉建起來的巢。上麵一隻烏鴉正站在自己的巢上東張西望,偶爾懶洋洋地喳喳地叫幾聲。


    江小龍於是“啪!”地一下,收起手上的折扇,用扇子一指樹上的那隻烏鴉,對眾人說道:“這隻笨鳥實在太聒噪了,不如讓它死了算了!”


    隻聽憑空裏忽然傳來“嘣!”的一生弓弦輕響,緊接著就是“嗚——”的一下,一支羽箭不知從何處破空而來。隻眨眼間,那隻烏鴉就應聲掉落下地。


    眾人轉身望去,隻見一支短小精致的箭矢已經穿透了這隻烏鴉的腦袋。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箭矢的速度也太快,趙貴忠那夥人誰也沒有看到這支箭是從哪裏飛出來的,那支烏鴉就已經落了地了。


    黑雲寨的三個人登時臉色就變了。趙貴忠和三當家胡進財立即手按刀柄,四下裏張望,如臨大敵。吳浩雄則腳步輕抬,站在了既能護著江小龍、又能隨時抽刀迎敵的最佳位置上。


    “有埋伏?”、“可是埋伏在哪裏?”。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又看向地下的那隻鳥兒,心中充滿了震驚——能夠射得這麽準,輕鬆打穿一隻小小的鳥頭,可見這人箭法的厲害。


    但是不管趙貴忠和胡進財多麽仔細地去看,四下裏都是安安靜靜的,什麽人都看不到。


    涼亭的四周二十多米左右的範圍內,都是雜草,並無樹木。遠處的樹木則是枝繁葉茂,趙樹勇和申屠豹都隱藏得極好,饒是趙貴忠和胡進財無論睜大了眼睛怎麽看,也是什麽都看不到。


    趙貴忠的臉便紅了起來,就連脖子都紅了。他想要指責江小龍背信棄義,暗中埋伏。張寶慶見他要發脾氣,連忙使了個眼色,同時對江小龍說道:“江大帥果然名不虛傳,隨手一指就能打下一隻鳥來,在下算是開了眼了。”


    這話一語雙關,趙貴忠頓時冷靜了下來,甚至能感覺到冷汗順著脖子流下。


    剛才隻顧生氣,經張寶慶這麽一提醒他才明白過來。


    剛才這江小龍神情淡定,指哪兒打哪兒,這可不得了——不僅自己根本就找不到發射箭矢的地方,早先自己在周圍埋伏了一圈兒的那些手下們,怎麽也都毫無動靜?


    這箭是從哪裏射出來的?為什麽召喚完這一箭之後就又再無動靜?該不會是這小子真的有什麽妖術吧?


    如果剛才他趙貴忠貿然動手的話,他自己的那顆腦袋,可比那隻烏鴉的腦袋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去了。如果這江小龍一發飆,你敢說你能比那隻鳥兒的下場更好?


    就在他們幾個滿腹狐疑,麵麵相覷的時候,那江小龍倒是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神情淡定地對他們說道:“聽說黑雲寨的茶葉相當的不錯。在下路過寶地,特來討口茶喝,不知各位好漢可否賞臉?”


    趙貴忠和張寶慶醒悟過來,急忙就把吳浩雄等三人往涼亭裏麵相讓。


    大家相讓半天,江小龍便坐了主位,趙貴忠下首相陪,然後齊元直和張寶慶依次坐下。吳浩雄不肯坐,大馬金刀地站在了江小龍的身後,手按刀柄,神情凜然,不怒自威。


    胡進財見他這樣,便也依樣站到了大當家趙貴忠的身後。


    但是他的身材太過瘦削,就算腰間挎了一把很誇張的大刀,臉上也盡量怒目圓睜起來。但還是撐不起他的氣勢來,跟吳浩雄站在一起一比,看上去明顯差了一大截,而且不倫不類。


    趙貴忠給大家倒了茶,又偷偷四顧望了一圈,暗想怎麽老子那些埋伏的那些笨蛋,到現在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他嘴上卻客氣地說道:“江大帥的大名如雷貫耳,在下仰慕得緊。墨陽城保衛戰當真是震古爍今的大勝仗啊!”


    他不擅長說這類話,自然有些生硬。


    江小龍很淡然地擺了擺手,老氣橫秋地說道:“區區幾個西洋鬼子,老夫還沒放在眼裏。隻是聽說現在西南戰場的一些東洋、西洋還有什麽北洋的幾路洋人軍隊,著實猖狂得緊。所以,老夫此次帶兵前來,就是想會會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貨色,有什麽了不起的。”


    他的身材樣貌都是後世的小學生模樣,卻慢悠悠地一口一個“老夫”地自稱,看起來十分的滑稽和不倫不類。但是在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敢笑他的,因為他有足夠的吹牛和擺譜的資本。


    憑五千人打敗二十萬大軍,並且一舉蕩平了整個墨南省境內的局勢,甚至打到人家國內的內閣集體總辭職來謝罪,這件事情擱在誰的身上,都是有足夠的擺架子和吹破天的資本的,任何人也無法指責他半句。


    趙貴忠禁不住心裏又閃過一個念頭:“這麽大的一個傳奇人物,竟然落單到了老子的地盤上。老子要是把他給活捉了,想想都是一件可以一輩子大吹特吹的事情啊……”


    想到這裏,他又仔仔細細地掃視了一遍四周那些茂密的樹木和野草,想看看他預先埋伏的手下們到底在哪裏。但是他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


    “就算他們躲藏的再好,當我看過去的時候,他們至少也應該搖動一下樹枝或者雜草,向我表示一下他們的藏身之處啊……就像從前一樣。為什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江小龍懶得理他還有什麽小心思,甚至都不再跟他說什麽,而是轉向二當家、綽號“轟天雷”的張寶慶,開門見山地說道:“聽說你對火藥很有研究?”


    張寶慶略有些尷尬地反問道:“江大帥這是要為上次打敗官軍的事情,來向我們興師問罪的嗎?”


    “你會錯意了。”江小龍不置可否地說道:“你們到底打敗了誰沒有打敗誰,我根本就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你的火藥是怎麽迴事,研究到什麽程度了。”


    張寶慶還沒來得及迴答,趙貴忠便有些著急了,說道:“我說江大帥,我們的火藥可是我們看家護院的製勝法寶,是我們的獨門絕技。您該不會是來刺探我們山寨的火藥配方來的吧?”


    “上次大敗官軍,我們就是靠的這個寶貝。我跟你說,你就是不管出多大的價錢,我們也是不可能把配方賣給你們的。將來我們還要靠著這個壯大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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