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山一怔,之後看著張勇就微微皺眉,若有所思了起來。


    而片刻後,他輕輕一笑又道:“那張勇將軍,此行我們該怎麽辦呢?是跟著這位刺史大人耀武揚威,還是……?”


    張勇轉頭,瞥了他一眼,之後就撇嘴笑道:“哼,耀武揚威?”


    “他以為他是誰,他又以為鎮北王是誰?”


    “那可是一個月就平定南疆並令南疆百萬巫族臣服,之後又千裏馳援,一路大破鎮西侯,並陣斬渾邪王以及北蠻九皇子的的鎮北王啊!”


    “如此威風和戰績,恐怕就是當年的葉昭大將軍都未必能及吧!”


    “別說我等現在就隻有兩萬人,就是二十萬恐怕都未必能接得下這位鎮北王的雷霆之怒啊!”


    說完,張勇便又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


    而聽了這,李海山詭異的笑了一下就道:“張勇將軍好像對鎮北王很是崇拜啊!”


    “嗬嗬,李海山莫要套本將的話了!你出身將門,自是有底氣可看輕鎮北王,可對我等一刀一槍拚上來的人來說,鎮北王如今的成就本身就是我等武將畢生的夢想!”


    “十九年了!”


    “幽涼兩州失陷有十九年了啊!”


    “十九年來,朝廷都未能將其收迴來,可鎮北王卻在他還未及冠之前就洗刷這個恥辱,完成了這般壯舉!”


    “隻是可惜啊!”


    “他出生的太晚了!若是再早一些,那說不定幽涼兩州怕是還能更快一點收歸迴來!”


    說完,張勇竟是又情不自禁的抬頭看向了天空。


    那般樣子既像是在懷念,又像是在告祭著誰。


    李海山一愣微微皺眉。


    張勇方才那話多少有點看輕他們這些功勳子弟的意思,令他不由就有些不悅。


    然而待想到他後麵的話,他竟也忍不住長歎了一聲道:“痛飲蠻血,馬踏草原,這也的確是我等披甲之人的夢想啊!”


    “實話說,以如此年紀就成就如此功業,著實令人不得不敬佩啊!”


    “我李海山雖然也出身於將門世家,可賺得的功績怕連他的零頭都算不上!”


    “一年!僅僅是一年啊!”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臭名遠揚的紈絝公子,如今竟一躍就有了如此威勢和成就!”


    “鎮北王!”


    “我李家也算是開國功勳了,可祖輩加起來的功勞也都沒有他一個人的大!而這還不算他父親的!”


    說完,李海山就突然轉頭道:“張勇將軍,若我沒說錯你祖籍也是幽州的吧?”


    張勇一愣,轉頭就冷冷的看向了李海山。


    待見李海山眼神純潔幹淨,微微想了想就黯然的點了點頭,道:“十九年前逃難離開的,如今也就隻剩下我一人了!”


    說完,張勇便抬頭看向了銅馬關,甚至於此刻他目光遠眺更是看向了銅馬關身後的陵州以及更遠的幽州。


    而就在這時,閆俊義的叫罵聲突然就停了下來。


    因為銅馬關的城門開了。


    而隨後,就見一年輕的金甲將軍縱馬緩緩的就走了出來。而在他身後更是跟著兩員威風凜凜的大將,以及五千多眼神堅毅又冷酷的精銳騎兵。


    而見到這一幕,李海山和張勇不由的一怔,之後竟是下意識的就挺起了胸膛,眼神灼灼又火熱!


    甚至不僅僅是他們,此刻就連他們身後的兩萬將士也都精神的挺起了胸膛,抬起了頭。


    而那般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耀武揚威來鬧事的,倒更像是在接受檢閱一樣。


    葉千塵眼神冷酷,嘴角卻掛著一抹輕蔑的微笑。


    待緩緩走出了城,他竟是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竟是直接就向著那閆俊義逼了過來。


    閆俊義見此,雖一臉怒火,可依舊被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所壓迫,竟是不由自主的就流下了冷汗。


    甚至於,就連他坐下的戰馬都在此刻有些驚慌的嘶鳴了起來,更是不停踩踏著緩緩後退,任是閆俊義努力拉緊韁繩控製都無濟於事。


    葉千塵一步步靠近,而閆俊義一人一馬卻又一步步後退。


    直到退到了李海山和張勇麵前後,借著兩人那強大的臂力幫他拉住了韁繩,其座下戰馬這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般倒退,卻已然讓閆俊義此前的此前的囂張和威風掃地,一時間老臉不由的就變的紫紅,竟是連抬頭正視葉千塵都有些怯弱了。


    於三丈外停下,葉千塵輕輕吐了口氣就昂起頭掃了一眼閆俊義等兩萬人馬,之後舉起馬鞭就指著閆俊義道:“就憑你還想帶兵踏平我北境?”


    “如今連正視本王都不敢,你又哪來的自信和勇氣敢說出那樣的話?”


    “怎麽,在齊王府待久了,被他的愚蠢感染了?”


    說完,葉千塵就一掃李海山和張勇,嚴厲的道:“還有你們!本王在北境與北蠻血戰的時候不見你們前來支援,如今倒是跑的挺快啊!”


    “怎麽聚攏這麽多人於城外列陣,是想嚇唬本王,還是想將本王的這顆人頭摘了好去邀功?”


    說完,他就冷哼了一聲。


    李海山和張勇一怔,額頭不由的就冒出了冷汗。


    而就當他們兩人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趙銳鋒突然就大喝道:“見了王爺,竟然還敢立於馬上!”


    “爾等是不知禮數,還是覺得自己比王爺還大?”


    說完,趙銳鋒就一臉怒氣,更是微微露出了一絲恐怖的氣息。


    而隨著他這般,李海山和張勇更是連身子都開始忍不住發顫了。隨後急忙就下馬跪拜道:“末將安州軍副將張勇,拜見王爺!”


    “末將,隴州軍副將李海山,拜見王爺!”


    而隨著兩人跪拜,兩人各自麾下的一萬精騎也都紛紛低頭,認真的行禮道:“我等拜見王爺!”


    兩人突然的跪拜,以及兩萬精銳異口同聲的拜見頓時將閆俊義驚的一愣。


    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隨著李海山和張勇跪拜而下,閆俊義坐下的那匹戰馬竟是又驚懼的嘶鳴起來,之後前蹄更是猛的揚起,竟是一下子就將閆俊義給掀下了馬!


    而隨後這匹戰馬就如同受驚了一樣,竟是揚蹄就衝向了葉千塵。


    然而可怕的是,它剛衝進葉千塵三丈之內,其身軀上突然就爆發出了無窮無盡的劍氣。


    而且那些劍氣,縱使在白天都發出了令人刺目的寒光!


    而之後,隨著那戰馬一聲淒慘的哀鳴後,其身體竟是嘭的一聲就爆開。而下一刻那爆開的血肉竟肉眼可見的就消弭不見!


    待片刻後,活生生的戰馬再不剩一絲一毫。葉千塵眼神一愣就看向那墜馬閆俊義道:“閆刺史,你縱容戰馬衝撞本王,是想借此行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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