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蓮花不消片刻就將單孤刀打的節節後退,而被壓製的單孤刀,卻是越打越心驚,越戰越絕望。


    “你的武功竟然沒有廢?”


    單孤刀不可置信、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李相夷究竟是如何解了碧茶之毒的?是的,他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李相夷根本就沒有中毒跡象。


    而且功夫還比以前更好,即便他有漆木山傳授的一身內功,都不是李相夷的對手。


    這個認知讓單孤刀難以接受。


    也讓他想起了以前的恥辱。從他和李相夷被漆木山收為徒弟以後,每次比試武功,他都會敗給李相夷。


    久而久之,漆木山對李相夷另眼相待,對自己則是嚴厲批評,無論他如何努力,漆木山都不滿意,說他心浮氣躁,爭強好勝。


    他不服氣!


    為了贏李相夷,為了得到漆木山的幾句誇讚,他沒日沒夜的練劍。,可最後還是抵不過李相夷幾招。甚至後來,他單孤刀一直活在四顧門門主、武林天才李相夷的光環之下,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讓他如何甘心?


    所以他才多年籌謀布局,算計了李相夷。


    沒想到十年過去了,就在他自以為將李相夷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他無知無覺命喪自己之手時,這人又以另外一個身份,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不說,如今更是百般阻撓自己的大業,當真是可恨至極。


    單孤刀心裏的不甘和嫉恨,李蓮花絲毫不知,麵對單孤刀的質問,他淡然一笑:“若師兄說的,是中碧茶之毒後的遺症,那可就要讓師兄失望了。沒辦法嘛,我呢,天生就是運氣好。”


    李蓮花的話,讓單孤刀的怒火更甚,使出全部內力和他的殺招應對李蓮花,而這含著濃濃殺意的淩厲一擊,被李蓮花輕鬆閃身躲過。


    不過,李蓮花的臉色沉重無比,他從單孤刀的內力中感受到了師父的內力,抬頭眼神犀利的盯著單孤刀。


    冷聲道:“你怎麽會有師父的內力?”


    單孤刀得意大笑,為了刺激李蓮花,讓他方寸大亂,好趁機除掉他,故意道:“這可就多謝師弟成全了,哈哈哈……”


    “若不是師弟和笛飛聲在東海大戰,掉落東海,生死不明,我也找不到機會刺激漆木山,那老頭對你可真是好的沒話說,聽說你生死不知,閉關還沒結束就強行出關,結果走火入魔。”


    “嘖嘖嘖,真是感人肺腑,那老頭到死都還惦記著你,為了讓我給你報仇,他可是不惜性命,就將一生的內力都傳給了我。”


    精明了一輩子的漆木山,到頭來還是死在他單孤刀的手中,當真是痛快淋漓。


    “單孤刀,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師父撫養你長大,傳授你功夫,你就是這麽迴報他的?用我的死刺激他老人家,覬覦的卻是他一身內力,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聽明白單孤刀話外音的李蓮花,氣的目眥欲裂,罵完以後才真正動了真格,手中的清風劍隨著李蓮花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單孤刀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傷痕。


    “撲通”一聲,單孤刀狼狽的落在地上,眼中的驚懼還未消散。單孤刀的本意是激怒李蓮花,讓他亂了手腳。


    沒想到卻是打錯了主意,反而讓李蓮花對他下了狠手,這一擊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一身的功夫和內力,如今隻剩下不到五成。


    吐出一口血,單孤刀強撐著身子,不服氣的看著李蓮花,怒目切齒道:“漆木山是撫養我,給我傳授功夫,可哪有怎樣?在他心裏,可有我半點兒位置?什麽好東西都是你李相夷的,我呢?”


    “他把你當親兒子疼著,卻不正眼看我一眼,對我非打即罵,動輒罰跪,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嗎?這是他欠我的!”


    李蓮花被單孤刀的無恥又自私的想法,給氣笑了,合著師父帶他出乞丐窩,撫養他長大,給他傳授功夫,還是師父的錯了?


    是單孤刀自己天賦平平,師父為了磨礪他,才讓他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基礎劍法,打磨心性,沒想到在單孤刀眼裏,師父的這些苦心積慮,居然變成了懲罰和折辱。


    心胸狹隘又心性偏執,他還真是,從未真正認識過單孤刀此人。


    如今單孤刀又算計了師父一身的內力,卻又對他毫無恭敬之意,口口聲聲喚著師父他老人家的名諱,當真是無藥可救。


    “既然你如此不屑成為師父的弟子,我今日就代替師父清理門戶,除了你這個不孝之徒。”李蓮花冷聲說完,一雙如鐵鉗般的手,抓住逃竄的單孤刀,出手廢了他一身的功力。


    看著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眼中還滿是狠毒的單孤刀,李蓮花內心毫無波瀾。若單孤刀隻是迫害自己,他還可以找借口說是自己的疏忽,導致單孤刀心性扭曲。可單孤刀連師父都不放過,禽獸不如的東西,如何讓他諒解?


    那是將他們當做兒子嗬護的師父啊,卻因著單孤刀的嫉妒和不甘,還有自己的不孝,讓他老人家賠上了一條命。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他和單孤刀有什麽分別?


    李蓮花心痛如絞,眼淚滾滾滑落。


    隨後“哐當”一聲,清風劍掉落地麵,李蓮花軟軟的坐在地上。


    那邊解決完黑衣人的白靈,過來時就看見失魂落魄、跌坐在地的李蓮花,還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身功力盡廢的單孤刀。


    白靈心裏一個咯噔,連忙小跑過去,拉起李蓮花冰冷的大手,擔憂道:“花花,你沒事吧?”


    李蓮花眼眶通紅,眼中滿是血絲,嘴唇顫抖的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白靈心疼的將人抱進懷裏。


    輕撫著他的腦袋,寬慰道:“花花,沒事兒啊,都過去了。”


    嘴上雖如此說,可白靈大概猜得出,能讓李蓮花如此失態,事情十有八九跟師公有關係。


    師公的死,是李蓮花深埋在心中,難以疏解的心結。如今單孤刀許是說出了師公死亡的真相,李蓮花又鑽了牛角尖,將責任給攬到了自己身上,白靈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之後,李蓮花將自己關在房間內,一天都沒有出門。白靈讓方多病拖著單孤刀去了密室,將他和宗政明珠兩人關在一起。


    今夜單孤刀的到來,李蓮花是李相夷的身份,在幾人麵前已經暴露,白靈也就沒有瞞著。晚上用餐的時候,白靈挑著能講的,都說給了方多病聽,哦,還有一個好奇的蘇小慵。


    “那李蓮……呃,我是說,師父他怎麽一直沒有迴四顧門,也沒有迴百川院?”方多病疑惑的問白靈。


    不待白靈迴答他的問題,蘇小慵眨了眨眼,不解的問道:“喂,姓方的,李相夷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師父?我怎麽沒聽說過?”


    白靈挑了挑眉,揶揄的看向方多病。


    方多病一噎,看著白靈揶揄的笑,不由得臉色一紅。


    李相夷的確沒有明確的收他為徒弟,隻是年幼時,他曾見過李相夷一麵。那時他的身體還很弱,連站起來的都困難,他舅舅單孤刀讓他練劍,他幾次都因為拿不穩劍,而被舅舅罵的灰頭土臉的。


    還是李相夷贈送給他一把木劍。


    說是若有一日,待他能用木劍練熟基礎劍法,他就收自己為徒。隻是,等他自己真的站起來,練會了劍法時,李相夷已經葬身東海。


    這些年,他努力的想要考進百川院,就是為了重振四顧門。隻是,他沒想到,師父好好的活著,卻不願再迴四顧門。


    但不管怎樣,李相夷,永遠都是他方多病的師父。


    想著,方多病理直氣壯起來,瞥了一眼蘇小慵,“切”了一聲道:“你以前又不認識我,怎麽知道他不是我的師父。”


    看著蘇小慵想要反駁,方多病嘴快的截了她的話頭:“而且,這是我和師父的私事,幹嘛要告訴你知道?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女扮男裝的溜出來玩,一點兒都不知道矜持。”


    蘇小慵頓時炸毛了。


    “我女扮男裝我樂意,要你管啊!”


    “哼,我才懶得管你呢,你又不是我的誰。”方多病輕哼一聲,說完之後,轉過頭不理睬蘇小慵。


    白靈忍俊不禁,搖了搖頭,然後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鬥嘴。


    看著方多病,白靈解釋之前的問題:“花花他不迴四顧門,是有一些緣由,但這個我不好跟你說,若是你想知道的話,待花花情緒好些了,你自己去問他吧。”


    方多病聽罷,立馬搖了搖頭。


    開玩笑,若是以前,他和李蓮花說話,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不服氣了還能對罵兩句。


    現在他不敢了,那可是李相夷哎,是他的偶像,也是他的師父,師父不想說的事情,他這個做徒弟的,怎麽能逼著師父說呢。


    白靈明白方多病的顧慮,李蓮花身份的改變,確實讓他和方多病的關係,不會真的如之前那般隨意,但想來花花也不樂意方多病敬著他,怕著他。


    “好了,你也別想的那麽嚴肅,花花他現在呢,隻是江湖遊醫李蓮花,而不是四顧門門主李相夷,想說什麽都可以直說,你若是拘謹,他與你相處也不會自在的。”


    說著白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調侃方多病:“你不是一直說李蓮花是老狐狸麽?與老狐狸相處,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白兔,可得小心被騙,花花可不是李相夷哦。你可別被他騙了,還幫著他輸錢呢。”


    說起這個,方多病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師父相識,那時候他就被師父給騙的不輕,中了迷藥又丟了麵子,如今想來印象依舊深刻。


    以至於他現在提起李蓮花,還是不自覺代入他狡猾如老狐狸的一麵,而不是年少時李相夷留給他風光霽月的模樣。


    “……”李蓮花真是害人不淺。


    方多病不由得磨了磨牙,剛升起來的那點兒陌生感和別扭立馬消失不見。


    白靈見狀,滿意的笑了笑。


    這才對嘛,李相夷,那早就是過去的事情,如今李蓮花,才是鮮活的、毒舌又狡猾,但又心底良善的眼前人。


    打發走了兩個好奇寶寶後,白靈迴了房間,給花花煮了一碗麵,盯著他吃完後,又悄悄給他下了藥,安穩的睡了一覺。


    一夜無夢!


    次日,白靈修書一封,讓方多病押著宗政明珠迴京,將人交給方尚書,再由方尚書呈給皇上知曉。


    而白靈,和已經恢複情緒的李蓮花兩人,則帶著武功盡失的單孤刀,迴了雲隱山,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蘇小慵。


    一路上,蘇小慵好奇的進出蓮花樓,裏裏外外的打量了一遍,連連的嘖嘖稱奇,一口一個白姐姐叫的親熱。


    白靈看著跳脫靈動,但一點兒都不讓人覺得煩擾的蘇小慵,明白了關河夢為何會喜歡上這姑娘,若她是個男人,估摸著也會喜歡上這樣純真靈動又通透的女孩子。


    蘇小慵在路過自家時,與白靈和李蓮花兩人道了別,拿著李蓮花給的東西,揮了揮手,蹦蹦跳跳的迴了家。


    白靈和李蓮花兩人繼續南行迴雲隱山。


    半個月後,兩人到了雲隱山下的小鎮,將蓮花樓安置妥當後,帶著單孤刀上山。


    相隔四五個月,再迴雲隱山,看著熟悉的山頭和一草一木,李蓮花心裏卻很是忐忑。


    他不知道,若是師娘知曉,是單孤刀和他害得師父命喪黃泉,她老人家會不會後悔,當初將他們帶迴雲隱山呢?


    快到雲居閣外時,李蓮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不管師娘如何埋怨他,恨他,他都不會反駁一句話,哪怕是替師父將他驅逐出門,他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這些都是他欠師父,欠師娘的,隻願師娘她……不要遷怒靈兒。想著,李蓮花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身旁抱著旺財,一臉開心的靈兒,苦澀一笑。


    白靈似有所感,在李蓮花注視她時,轉頭看了過來,不過在看見李蓮花臉上別扭的笑容時,愣了一瞬,隨後又在目光掃過被塞著嘴巴的單孤刀時,明白了李蓮花在擔憂什麽。


    輕歎口氣,白靈握住李蓮花的手,無聲的寬慰著他。單孤刀這事兒,對師父來說,打擊肯定是會有的,隻是師父她還不至於,將事情按在李蓮花頭上,可這話她說出來不頂用。


    “走吧,師父怕是已經在等著了。”


    白靈輕聲提醒李蓮花,迴來之前,她已經給師父去了信,轉身時抽掉了單孤刀嘴裏的布。


    單孤刀如今是個功力盡失的普通人,爬了半座山,早就累的,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的罪孽,一會兒見著我師父,自個兒磕頭請罪吧。”白靈冷冷的說道。


    話落,白靈拉著李蓮花的手,拽了拽手裏的繩子,牽著單孤刀進了雲居閣,白靈猜的沒錯,此時的芩婆,早就做好了飯菜,等著她和李蓮花兩人迴來。


    兩人一推開雲居閣的大門,就看見她老人家,正笑意吟吟地望著兩人,李蓮花眼眶一紅,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哽咽道:“師娘,不孝徒兒迴來了。”


    白靈也跟著跪了下來,笑道:“師父,我們迴來了。”


    “哎哎,迴來就好,迴來就好。”芩婆趕忙彎腰,將兩人拉了起來,不過在看見後麵五花大綁,披頭散發的男子時,愣了一愣。


    “相夷,靈兒,這是?”芩婆疑惑的看了看垂著頭的男子,又看了眼白靈和李蓮花兩人,心中滿是疑惑。


    李蓮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跟師娘說,白靈見狀,將李蓮花解毒以後找到假的單孤刀屍身、發現單孤刀密謀複國、李蓮花追查單孤刀蹤跡,以及後來因為羅摩鼎而交手,單孤刀吐露師公走火入魔的真相說給了師父聽。


    芩婆聽完,感覺腦子嗡嗡響個不停,身子有些踉蹌,“師父\/師娘!”白靈和李蓮花趕忙一左一右扶住芩婆。


    “師父,您怎麽樣?”白靈焦急詢問。


    “師娘……”李蓮花同樣心焦不已。


    芩婆擺了擺手,道:“老婆子我沒事。”說罷仔細看了眼地上垂眸,不敢抬頭看她的男子,芩婆不確定的問道:“他是單孤刀?”


    白靈和李蓮花對視一眼,然後都點點頭。


    芩婆閉了閉眼,許久才搖了搖頭,道:“真是家門不幸啊!”


    李蓮花再次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頭給師娘,語氣滿是痛苦的說道:“師娘,您打我吧,都是徒兒不孝,非得去找笛飛聲比試,才中了奸人的毒計,累的師父他老人家為我擔憂,也害得他為了我神思不寧,若不是因為我,師父他……他也不會走的那麽早,都是徒兒的過錯。”


    芩婆看著將全部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的小徒兒,滿眼都是心疼,趕忙讓白靈將他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胳膊,長歎口氣。


    “你這孩子呀,讓師娘說你什麽好呢?當時你年紀小,能想到什麽呢?何至於把錯都歸咎到你自己身上?”


    “說來說去啊,這都是命,怨不得誰啊。”可不就是命,是她和老頭子,將單孤刀帶進雲隱山的,他的脾性他們再清楚不過,若是在知道單孤刀爭強好勝,心胸狹隘且偏執的時候,將他趕下山,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李蓮花猛的抬頭,眸光中閃著淚光,看著師娘,哽咽道:“師娘,您……不怨恨徒兒嗎?若不是我,師父他……也不會死啊!”


    芩婆輕斥道:“你這孩子,越說越不像話了,靈兒,你把他扶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了,還這麽小孩子氣,愛鑽牛角尖。”


    白靈脆生生應了一聲,挽著李蓮花的胳膊,將他給拉了起來。


    芩婆看著跪在地上,一直未曾出聲的單孤刀,眼中劃過一絲厭惡:“至於他,帶去你師父墳前,三拜九叩去賠罪,然後趕出雲隱山,以後漆老鬼可沒有單孤刀這個徒弟,他的徒弟隻有一個,那就是李相夷。”


    芩婆話音剛落,單孤刀終於抬頭,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師娘,芩婆眉頭緊蹙,滿臉的不屑和厭惡,輕嗤一聲:“可別,我可當不起你這聲師娘,我家漆老鬼,也沒有你這麽個欺師滅祖,坑害同門師弟的徒兒。”


    單孤刀聽罷,瘋狂的笑了起來,白靈居然從那笑聲中,聽出一抹不甘和怨恨來。果然接下來單孤刀就沒有好話。


    “師娘,你還是那麽偏心李相夷,師父在世時也是這樣,事事都向著李相夷,有了什麽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永遠都是李相夷,我呢?你們把我帶迴雲隱山,卻處處冷待我。”


    “既然你們那麽討厭我,為何要帶我迴雲隱山?還有你李相夷,從小到大,處處壓著我,讓我出不了頭。我好不容易除掉了你,你幹嘛不死的徹底一點兒,幹嘛還要活著迴來?”


    白靈聽的火冒三丈,鬆開李蓮花的胳膊,過去就啪啪啪給單孤刀幾個大耳瓜子。


    “單孤刀,你當真是無藥可救,什麽責任都往別人身上推,你自己能力不行,還不允許別人比你優秀?”


    “師父、師公待你如親子,何曾真的刻薄過你?是你自己心胸狹隘,想法偏執,還硬要往養大你的師父師娘身上扣罪名。”


    “要不是有他們撫養你長大,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裏了,還能等到今日,在花花和師父跟前,說這些屁話?就算是養一條狗,他都知道給主人搖尾乞憐,你呢?弑師殺弟,埋怨師娘,毫無人性,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待你不好?”


    罵完白靈才心裏好受些,芩婆好笑的拍了拍白靈的後背,盯著眼紅的單孤刀,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如此想,今日磕了頭,便下山吧,以後是生是死,都與我雲隱山無關。”


    說完不再理會單孤刀,三人帶著單孤刀,去了漆師父的墳前。


    處理了單孤刀的事情後,三人才安靜的坐下來用飯說話。直到此時,李蓮花才事無巨細的,與師娘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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