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在下輸了,沒成想直到最後也還是沒能逼出閣下的法相。”宗淵搖了搖頭苦笑道。


    “閣下誤會了,實際上我並沒有法相。”龍晴川淡笑道。


    宗淵聞言瞬間瞳孔地震,不敢想象一個無相之人如何達到這個高度,況且還是年齡隻夠上初級部的學員。


    “無相並不代表沒有天賦,我有屬於自己的節奏。”見宗淵表情誇張,龍晴川再度笑道。


    實際上他能有如今的實力也是因為有著靈識上的過人天賦,加之機緣巧合的氣運與敢打敢拚的狠勁,若非如此他現在也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人罷了。


    世間敢拿命來拚之人千千萬,然而最終能夠站在頂點的人隻會是少數。不過還是那句話,閣下若是不去嚐試,又怎知自己注定是庸才?


    ……


    “扶搖學院250號選手,請給我上壓力,勝出!”


    隨著擂台內裁判的高聲宣布,場外所有人皆是將目光聚集於這位年僅十八歲的天才少年身上,震驚、凝重、複雜以及忌憚等各色的神情皆是頗為精彩,無一不被其天賦的恐怖折服。


    即便是扶搖學院的幾人提前知曉了這個結果,如今親眼見到其展現出的戰力也依舊十分震撼。


    甚至於皇極天對其的殺意都收斂了不少,原本他是打算在接下來的一對一決賽中強勢廢了這小子的,如今看來自己或許沒那個實力。


    他自信自身的實力能夠壓那中舟學院的滄瀾一頭,但那小子居然在不使用靈力增幅手段的前提下將之擊敗,自己若是與這小子對位並沒有幾分勝算。


    “看來……得用點其他的手段。”


    皇極天的殺意收斂並不代表著其打算就此罷休。作為三大至高帝國之一的天朝國嫡係太子,自出生的那一刻便是腳踩萬人的尊貴存在。


    背靠此等龐然大物的天子何人弄不得?畢竟他手底下的聖境死侍都有好幾位,要弄死這小子有的是法子。


    在場的其餘人之中雖然也有著天賦不俗之輩,但還遠遠達不到對皇極天產生威脅的程度。先前的滄瀾雖實力也頗為強橫,但其比是皇極天年長了十來歲的,十年後他足以輕易與之拉開差距。


    而龍晴川年僅十八便具備此等橫壓他這一輩的離譜戰力,若是不趁其未完全成長起來之前除掉的話,日後自己甚至是他所背靠著的整個帝國都將籠罩於其陰影之下。


    很久之前他便聽聞曾有個男人,在他父輩等一幹權貴的眼皮子底下以無敵之資異軍突起,無差別地壓製著那一代的所有天驕,如今恐已成長為三大帝國皆為忌憚的存在。


    在皇極天看來,父皇他們當時就是太過循規蹈矩,瞻前顧後擔心與其背後的勢力交惡,這才釀成了帝國如今畏手畏腳的局麵。那些所謂的顧慮簡直可笑至極,試問死人又能泄露出什麽呢?


    如今曆史是如此的相似,他絕不讓這樣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再次重演!


    雖然他現在就想立馬除掉這小子,但現場有著上百位院長親自坐鎮,並且不允許任何外來的聖境強者靠近。無論是什麽身份,也無論抱著任何的目的,一經發現便會遭到聯手誅殺。


    這並非危言聳聽,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是真的幹過!


    在這股力量的威懾下就連帝國方麵都不敢輕易造次,皇極天原本的隨身死侍也隻能在千裏之外待命。


    早在學府聯盟創立的初期,就曾出現過聖境強者暴起擊殺場內選手的案例。而當時由於太過突然加之聖境強者本就實力偉然,眾位院長皆是沒能成功阻止。


    這無疑是狠狠甩了學府聯盟的臉一耳光,即便事後眾位院長盛怒之下將其強勢擊殺,也依舊無法抹平那件事情帶來的負麵影響,這才定下了不允許任何外來聖境強者靠近的規矩。


    曾有人不信,然後就死了。


    其背後的勢力連個屁都不敢放。


    ……


    接下來的幾場龍晴川遇到的對手大多修為在天王初期,實力比之先前的高興峰都還差了一大截,所以也是頗為輕鬆地便斬獲了連勝。


    於半決賽中戰勝西舟學院那邊的王牌選手之後,他也是不出意外地晉級到了決賽。


    而此刻在另一個擂台之中,皇極天惱怒地揩了揩麵角的刀痕,而後對著重傷倒地的譚文傑戲謔道:“就憑汝等低賤鼠輩也妄圖與吾爭鋒?”


    言罷他瞥了一眼選手席那邊已然結束對局的龍晴川,眼神中明顯有些嘲諷意味,似是意有所指一般。


    實際上方才是譚文傑及時認輸,裁判介入之後才製止了皇極天下死手。若是放在以前,譚文傑或許會用手中長刀與之以命相搏,但如今有了另一半之後也就變得惜命一些了。


    隻因在上次與龍晴川切磋過後,溫可卿對他一再囑咐要好好活著,並不斷訴說自己有多麽多麽擔心。


    “北舟學院,99號選手天賦說明所有勝出,晉級決賽!”


    裁判的聲音落下之後,一直提心吊膽的溫可卿便迅速來到擂台上架起譚文傑,望著其身上嚴重的傷勢不由得落起了淚。


    “我沒事……你別哭……”


    譚文傑嗓音有些沙啞,想要伸手為她拂去淚花卻發現自己手上全是血,怕弄髒其白淨的麵龐便又收了迴來。


    兩人迴到選手席,龍晴川給譚文傑紮了一針後,其傷勢便立即穩定了下來。


    “本來想著在決賽上給老師展現一番成果的,沒想到還是敗了。”譚文傑有些低落道。


    經過龍晴川那次的指點過後,譚文傑執意要稱龍晴川為老師。龍晴川對此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無可奈何,索性隨他開心吧。


    “譚兄方才的表現我已經看見了,新研究出的武技還不錯。”龍晴川笑著點了點頭道。


    “阿傑能打到半決賽已經超厲害了好吧?倒是剛剛那家夥分明就是故意想要下殺手!小川你在決賽裏一定要狠狠修理他!”溫可卿恨恨道。


    “啊?既然是擂台之內的對決,下手重一些挺正常的吧應該?”龍晴川聞言有些疑惑。


    在他看來場內有著半聖導師作為裁判控場,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的。而且有自己在的話,再嚴重的傷勢都不至於威脅到性命。


    畢竟以他如今的手法若是在兩個時辰內開始接手,即便是法相被毀他也能憑借樹紋之力配合一些靈材完成複原。


    此言一出,溫可卿直接啞口無言。譚文傑倒是覺得龍晴川言之有理,點了點頭道:“老師說得對,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鹿蓉在一旁聽到兩人的話則是翻了個白眼,隨即沒好氣道:“你們兩個臭直男,人家在氣頭上的時候就不能順著說兩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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