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另外兩人閑聊了一會兒之後,溫良又將話題轉向龍晴川,“小友貌似與我那學生走得有點近啊。”


    “溫前輩說的是哪位?”龍晴川聞言麵露疑惑。


    “寒嬋那丫頭沒與你提起嗎?”溫良依舊麵帶微笑地發問。


    “啊?寒嬋的學院導師居然是溫前輩嗎?晚輩從未聽她提起過啊。”龍晴川驚訝道。


    “我先前與她之間有些許誤會,她不願提及我是她導師的事情,也屬情有可原。”溫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


    “什麽誤會?居然能讓她對此耿耿於懷?”龍晴川皺眉道,一副絲毫不怕得罪溫良的模樣。


    “唉,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倒是小友你似乎對寒嬋那丫頭有些上心啊。”溫良笑道。


    “那是自然,畢竟她現在是我的師妹,我照拂一些也是應該的。”龍晴川不鹹不淡地說道。


    “她另投師門了?”溫良麵容有些驚訝。寒嬋拜入鍾毅門下的事情並未大肆宣揚,所以溫良並不知曉這個消息。


    “怎麽?學院好像沒有規定有導師的學員不能拜師吧?”話談到這裏,龍晴川的話中明顯少了幾分敬意。


    “小友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了解一下她的師尊是何人,改日好登門拜訪。”溫良笑著解釋道。


    “這就不勞閣下費心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家師尊也不是閣下想見就能見的。”龍晴川言語間直接取消了敬稱,隱隱還有著幾分威脅之意。


    實際上並非龍晴川依勢桀驁,而是他故意想讓此人知道事情敗露的後果,逼其在此次考核之中出手。


    果然,溫良聞言之時麵色頓了頓,而後麵色謙卑地開口道:“那看來是在下冒昧了。”


    龍晴川偏過頭沒再將其理會,活脫脫一副恃才狂傲的模樣。他年紀雖小,在學院內的身份卻是導員教授,地位比這溫良還高了一些。


    而鹿蓉與楚雨荷見到龍晴川這副一反常態的模樣,心中猜測莫非他與寒嬋之間真有什麽不成?溫良僅是說出與寒嬋之間有些誤會,便如同觸到了他的逆鱗一般。


    鹿蓉更是直接開口問道:“你與寒嬋學員果真是那種關係?”


    “這與鹿蓉導師沒有關係吧?”龍晴川語氣依舊不鹹不淡。


    “不是……你有病吧?我又沒惹到你,遷怒於我做什麽?”鹿蓉聞言隻覺心中一陣委屈。


    “哼。”龍晴川冷哼一聲,竟直接起身離場。


    在其離去的瞬間,溫良眼底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殺意。


    他知曉若是那件事情敗露,這小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其背後的師尊也絕不是什麽泛泛之輩。而這兩人之間又走得頗近,事情敗露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


    而龍晴川在大會上的突然離場,也引得台下數萬學員議論紛紛。


    “我去!什麽情況?”


    “還能是什麽情況?看樣子是鬧掰了唄?”


    “鬧掰?為什麽會鬧掰?”


    “嘿嘿,你們還沒聽說過吧?傳言這溫良暗中追求過寒嬋學妹,而那龍晴川看樣子是寒嬋學妹的現任,你說為什麽?”有人笑道。


    “臥槽,這你都敢說,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噓……保密保密,可別說是我說的啊!”那人縮了縮頭,一臉心虛。


    “那溫良教授好歹也是半聖強者,沒想到那小子居然一點兒麵子也不給,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看來是要吃大虧嘍。”


    “我看未必吧?”


    “未必什麽?那小子的實力最多也就能夠攔住天妖的程度,溫良教授可是半聖強者。半聖終究帶著個聖字,豈是王階能夠比擬?”


    “說你蠢你還不樂意聽。姓龍的那小子僅是十幾歲的年紀,便有製衡天妖的逆天手段,就算是用屁股來想都知道其背景絕對不簡單。別說是一個半聖的溫良了,我估計就算是院長大人都招惹不起。”


    “你這越吹越離譜了嗷,你要說半聖的溫良惹不起他,倒是有幾分可信度的,但要是說連院長大人都惹不起,那牛嗶可就吹大了。”


    “就是就是,院長大人可是五階玄聖的強大存在,再憑借扶搖學院這麽多年積累下來的底蘊,全大陸有幾個勢力敢說是院長大人招惹不得的?”


    “嘁,我看你們是什麽都不懂啊。聽說過獄門軍嗎?那可是三大帝國都相當忌憚的存在。”


    “不否認獄門軍確實威名赫赫,但總不可能因為這點破事就大動幹戈吧?而且他一個小孩兒,在那邊能有什麽號召力?”


    “不是……你們真不覺得這小子長得有點眼熟嗎?而且他這個姓真不能讓你們聯想到誰嗎?”


    “你是說……臥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確實院長都得敬他三分。”


    “那可不,你也不想想,這小子雖然具備抗衡天妖的手段,但也不至於一來就擔任導員教授吧?我估摸著應該都是看在其父的麵子上,這才給開的特例。”有些推理大師已經腦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麽?這小子的身份居然是導員教授?地位居然比這溫良教授都高,怪不得壓根不慫。”


    “你小子是遠古人嗎?怎麽啥消息都不知道?”


    “嘖嘖,看來溫良教授此次算是踢到鐵板了,有好戲看嘍。”


    “你怕是想太多,雖然溫良教授算是得罪了那小子,但是以獄門軍一貫的作風,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出手針對。以那小子的個人實力,即便是與其結下了梁子也做不了什麽,畢竟雞蛋怎麽可能敢去碰石頭?打不起來的。”


    “話是如此,不過若是那小子向院長那邊施壓,要擠兌這溫良教授豈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不是……那小子的背景真有那麽牛不成?我還從未聽說過臉如此之大的學員!”


    “嘁,那是你們沒見識。學院內的諸位金牌導師,那可是親眼見識過其父之威的,哪一個不是對其敬畏有加?就連台上的鹿蓉導師都對其芳心暗許,剛剛明顯吃醋了都。”


    “那怎麽沒聽他表明過身份?我爹要是有這麽牛嗶的話,我逢人就說家父某某某。”


    “說句紮心點的話,那是因為我們還不配引起他的正視。”


    “我靠!有個好爹是真牛嗶。”有人感歎,將龍晴川獲得的一切歸功於其父身上。


    有些人就是這樣,習慣於將看到的事物,推到自己所認為合理的方向。即便未知全貌,即便壓根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也要急著用自己局限的認知來下定論。


    “我還以為寒嬋是多麽清高的女生呢,原來也是趨炎附勢之輩。”有些先天噴子聖體的人得知龍晴川的背景,又開始背後嚼舌根了。


    在其拒絕顧家嫡子之時,要說人裝清高。在其與龍晴川走得近之時,又要詆毀人趨炎附勢。若是其找一個平平無奇的另一半,又該有人貶低鮮花插牛糞上了。


    說到底也隻是其過於出塵,而垂青的對象不是自己,或是在同性之中過於木秀於林,所滋生而出的不平衡與嫉妒心理罷了。


    寒嬋自然也隱約聽到了一部分人的惡意言論,但她知道隻要暴露於公眾視野之下,無論做什麽都會有人嚼舌根。若是糾結於這些無聊的言論,隻會把自己逼瘋。


    索性用靈力隔絕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耳不聞則靜。


    而兄弟三人聞言則是氣得不行,雷皓安更是大聲嗬斥:“你們幾個小醜給爺閉嘴!我大哥的事情也是你們這些廢物能夠評價的嗎?再特麽狗叫,大會結束之後小爺見一個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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