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祿央城之後,幾人徑直朝皇城而去,途經內城之時,龍晴川見到幾處樓房前有女子身穿薄紗,花枝招展若隱若現。他雖是第一次見這種地方,但直覺告訴他這應該不是什麽正經去處。


    ……


    沒多久,錢紳便帶著龍晴川進入了皇宮內。


    [紫晨殿]


    當龍晴川來到此處時,大殿內已聚集了十數位來自各地的神醫和驅鬼師,兩排侍女恭恭敬敬地站在座位之後,時不時地換著茶水以及桌上的一些零吃。


    “龍神醫先在此處坐一會兒,待我前去稟告國君。”錢紳將龍晴川引到最前麵的一處位置坐下,招手引一位侍女上來將配桌上的茶水零吃換新。


    由於前麵幾位醫師表示無力迴天後離去,所以原先靠前的位置剛好空了出來,錢紳順便將其安置到最前麵的位置。


    “嗯。”龍晴川微微點頭便順勢坐下。


    “閣下這是什麽意思?這位明明是後來的,為什麽要排到吾等前麵?莫不是看不起吾等?還是認為吾等本領還不如這個小兒高明?”白須老者見錢紳竟將一個毛頭小子引到他前麵,頓時麵色不滿道。


    白須老者的話引來大殿內的所有人將目光投了過來,不少人皆是麵色不愉。


    龍晴川麵前剛剛收起茶水的侍女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緊張之下打翻了茶壺,濺出的茶水弄濕了龍晴川褲腳。


    “怎麽做的事!”錢紳見狀喝道。


    侍女連忙顫顫巍巍地蜷跪下來,額頭緊貼地麵,似是大難臨頭一般。


    “無妨。”龍晴川靈力微微一震,褲腳上的茶水便完全蒸幹。


    “此次是龍神醫大量,退下去!”錢紳喝道。


    聞言,侍女這才趕緊收拾掉摔碎的茶具,匆匆退下。


    “是在下的疏忽,給龍神醫添麻煩了。”錢紳拱手欠身道。


    “無妨。”龍晴川又重複了一遍。


    錢紳朝龍晴川再次欠身後,對白須老者解釋道:“閣下誤會了,將龍神醫安置在此處是因為後方已無座,並不代表先後的順序。”


    錢紳雖言語客氣,但卻不若對龍晴川那般恭敬,他堂堂一個皇庭禦史,並不是對什麽人都需要卑躬屈膝。


    白須老者見狀眼神閃爍,在猶豫了一瞬之後暗自抿了口茶水,沒有繼續多言。


    他活到這個歲數早已活成了人精,從錢紳的氣質來看,此人在皇庭內的地位不低,而那位少年能獲得此人的恭敬不可能是沒來由的。既然人家給了他一個台階,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餘人見此情形,若有深意地看了龍晴川一眼,而後紛紛收迴了目光。其中有幾位知曉錢紳身份的人,更是暗自揣測那位少年的身份。


    見事情平息下來,錢紳便進了內殿。


    僅僅一會兒之後,隻見錢紳領著一位頭戴華貴飾冠的男子來到大殿。


    “這位便是龍神醫。”錢紳抬手給男子介紹,而後又對龍晴川道:“這位是我們琳國的國君。”


    男子見龍晴川如此年輕,明顯是怔了一下,而後伸出手道:“聽錢紳說,閣下便是華神醫的得意門生吧?果然是年少有為,氣度非凡。”


    既然是他們從獄門軍那邊請來的人,不論此人有沒有治好公主的本事,他這邊麵子必須是得給足的。實際上,若是他知道龍晴川乃是聖將之子的話,甚至會親自去到城門歡迎。


    這一點都不誇張。


    聖將之子,地位在大陸內的話相當於帝國皇子。獄門軍雖行事低調,但這不代表他們能夠不識好歹,畢竟再怎麽說這也是一方八聖的勢力!


    國君伊正欲與龍晴川握手!大殿內的幾人見狀再次震驚,而後不動聲色地抿了口茶,同時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亂說話。


    “陛下過獎了。”龍晴川起身與其握手,言語微淡,沒有絲毫緊張之色。


    沒辦法,曾經滄海難為水。龍晴川見識了軍內的幾位聖將之威後,對眼前的伊正實在是提不起幾分敬畏。但基本的禮數他是懂的,畢竟也不是什麽囂張跋扈的人,故意給人擺臉色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


    “請坐請坐。”


    伊正連連道,而後遣侍女搬來一張椅子在其身旁坐下。此等氣度他隻在帝國皇子身上見到過,但那類人大多跋扈,眼前這位年輕人氣度與修養皆是頂尖。


    而坐於龍晴川右方的白須老者看似假寐,實則注意力全在龍晴川於國君這邊,殿內的十幾人皆是如此。


    坐下後,伊正開始與龍晴川攀談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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