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雖隻觀演了一遍,但我腦海中早已推演數萬次,這一點點進度是我應得的。”龍晴川揉了揉有些脹痛的眉心道。


    “我剛剛施展的可是真正的神通,正常來說,觀演數次都不一定能夠領悟其中道韻,且每推演一遍都會給心神帶來巨大壓迫。你小子是越來越離譜了!”拓拔峰驚訝道。


    “壓迫?有嗎?沒感覺到啊?就是推演多了負荷有點大。”龍晴川疑惑道。


    其實之前鍾渝兒帶他觀戰龍青楓與鍾毅的切磋之時,也是知道他具有先天靈識的罕見天賦。不然王階以下的人是萬萬不敢貿然觀其威能的,搞不好會有心神潰散的危險。拓拔峰之前布置的結界一方麵是預防餘波傷及龍晴川,另一方麵便是削弱其威壓的影響。


    “無壓力推演神通?難道是那傳說中的先天靈識?”拓拔峰問道。


    之前已經提過,法相生靈為聖階門檻。而法相生靈的前提則是必須先修出靈識。先天靈識便是自誕生開始便具有靈識,可以說是相當的離譜。


    “對啊,我爸也是先天靈識。”龍晴川迴道,言語間並沒有任何優越感。因為他爹龍青楓曾經說過,如果因為一些小優勢就沾沾自喜而得意忘形,那這個優勢帶給你的不是助力,而是壞了你的根。


    “不對!先天靈識也不帶這麽離譜的。你爸少年時我是見過的,雖說天賦確實萬年難遇,但也不至於說看一遍神通便能臨摹其韻的!這太離譜了!”拓拔峰收下龍晴川為徒之後,接連被其打破認知。


    “可能是較為完整的靈識吧。”龍晴川猜測道。


    “話說迴來,你小子不早說你是先天靈識?那我也不用專程帶你過來這裏浪費時間。”拓拔峰說道。


    “我說了幹嘛?你也沒問啊。再說來這裏挺好的,身臨其境,一下子便能清晰地感應其韻。”龍晴川迴道。


    “可惜了,你小子要是隨便有一個法相的話,聖階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拓拔峰感慨道。


    “小問題,我此次是修行了多久來著?”龍晴川問道。他感應到體內的左右天元穴已暢通無阻,想來是過了不短的時間。


    “差不多一個月時間。”拓拔峰道。


    “那還好,跟計劃上差不多,迴去剛好可以接著開其他穴位。對了師父,您的拳法便是在此處修成的嗎?”龍晴川問道。


    “這裏……曾是我的故鄉……”拓拔峰目光微閃,悠悠道。


    ……


    數百年前,外出的遊子曆練歸來,卻發現他記憶當中熟悉的故鄉在隕石群下變得千瘡百孔,一片荒蕪,百裏之內不見任何生跡。男子發了瘋似地尋找,卻不見族人任何蹤影,他所有至親之人似是被其埋葬……


    男子痛恨這些世人所推崇的流星!他幼時曾對流星祈願美好安康,而流星卻帶走了他的至親!


    後來的百年間,墜落此處的流星越來越多。漸漸地,此處日星藏輝,天地間不見一絲光明,唯有流星墜下之時若煙火璀璨一刹。此處,被世人稱之為隕星之地。


    每段時間皆會有人遠遠駐足觀賞流星墜落之地,同時祈願留念,愚蠢地歌頌世間美好……


    不知從何時起,星光中出現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影。世人皆是以為那是星光使者,殊不知那是痛恨流星的癡人……


    當男子擁有攔截流星之力時,家園卻早已不複存在……


    ……


    似是命運的安排。在某位族人重迴故裏祭拜先祖之時,遇到了男子。在其口中得知當初某位大能夜觀天象,在隕石墜下之前疏散了那片遼闊區域中的所有人。


    那位大能的名字,叫薑太坤。


    似是命運的捉弄。男子得以與族人重聚,欲當麵感謝那位大能。但當其尋得其蹤之時,卻得知恩人已戰死沙場,更是為大義赴死……


    這是他一生所推崇之人;這是他一生所求之高度;這,是他一生都無法釋懷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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