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語白與妖月在車廂裏談笑著,既然人家都不打算理她,她也自不會遮臉貼冷屁股的湊上去討人嫌,衣語白有自己的驕傲,即使跌落在最底層,她也從不曾委聲與任何人。


    頃刻後,平德侯府的馬車也到了。不愧是卡亞帝國的商業大腕,這闊氣,愣是比其他的皇親貴族要豪上幾分。平德侯下了馬車,見帝君還未到,便一一過去同各府家主寒暄了會兒,說起來到底是在生意場上混的人,平德侯為人處世圓滑,倒是連衣語白這邊也不忘來道聲招唿。


    平德侯笑得一臉慈愛,像是長輩般的對著衣語白問候了一兩聲,隻是眼裏那笑意卻看不出多少真情。衣語白禮貌性的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看得車廂裏的妖月直撇嘴,小白哪兒都好,就是太喜歡對別人笑了,要是隻對他一個人笑該多好!


    衣語白那通身溫文爾雅的氣質讓平德侯愣了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孩子,卻不想,這孩子身上竟是沒有衣翰的一點兒影子,如此的……儒雅,像個書生一般。


    眾人沒等多久,便迎來了聖駕。雖是微服,但到底也是皇家,侍候的丫鬟,帶刀的侍衛,站了幾排。帝君倒是灑脫,隻帶了帝後,其他嬪妃一個都沒帶,皇子也隻有六皇子拓珂與伊貴妃所出的四皇子拓達。


    眾人一一與帝君見過禮,打點好一切後便啟辰前往清風寺。


    衣語白微微打量的看了看帝君與帝後,和曆史上那些個皇帝皇後沒什麽區別,同是一臉的威嚴得體,矜持尊貴。對於帝君,她不知是敵是友,肯定的是,是友的可能性不會太大。


    帝君的幾個兒子從小便被嚴格管教,拓珂亦不列外,雖隻是稚齡,但他的馬術箭術已是帝都貴族子弟中的佼佼者。凡出行遠涉,除了從小便病疾纏身的三皇子,帝君從不允他的皇子蜷在馬車內,皆是駕馬出行。


    拓珂往衣語白那邊望了望,鼓足勇氣抬頭向帝君道:“父皇,語白獨自一人坐馬車,想來定是無聊乏味,兒臣想去陪陪她。”拓珂從小便怕這個不苟言笑父皇,他不敢肯定父皇是否會答應他,不像母後,如果是母後,一定會答應他的。


    帝君沉吟片刻道:“去吧,今日就放你一馬,讓你和語白一起坐馬車,下不為例。”拓珂本以為父皇一定會拒絕他,不想父皇竟答應了,喜出望外道:“是,兒臣謹記。”說完向帝君行了一禮,便駕馬朝衣語白那邊去了。拓達有些羨慕的看了看拓珂的背影,但他和衣語白的關係沒那麽好,隻好乖乖騎馬。


    拓珂想給衣語白一個驚喜,便沒讓淩易支會,直接撩起布簾竄了進去。但在進去後才發現多了個……漂亮的男孩,拓珂沒見過妖月,隻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善。事實上,拓珂感覺對了。妖月看拓珂的目光當然不善,而且是相當的不善!對於小白的這朵從小到大爛桃花,妖月隻覺得煩人,自己和小白的獨處時間沒了,妖月更覺得煩人,新仇加舊恨,這目光能善到哪兒去?


    妖月幽幽道:“小白~這人誰啊?”語氣那叫一個親昵,眼神那叫一個犀利。衣語白看拓珂被妖月盯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好笑,招唿拓珂坐下,道:“這是我的好朋友,妖月。”又轉頭迎上妖月那近乎幽怨的眼神,道:“這是卡亞帝國的六皇子,也是我的朋友,拓珂。”妖月心情好的揚了揚眉毛,他絕不承認是因為小白介紹他是朋友前麵加了個好字。


    衣語白哭笑不得的看著某人一會兒幽怨,一會兒高興,隻覺得現在的小孩都這麽早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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