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箏去了衛生間,容昭熙卻沒打算放過趙弦,見他起身,抬手一把將他拉扯下來。


    「還早著呢,咱們再喝幾杯,剛才那麽喝,怎麽夠呢!」


    他現在隻想將這個男人給灌倒下!


    趙弦搖頭,「真不能喝了,再喝就要找不著北了!」


    他還第一次喝了這麽多的酒,而且今晚上很明顯程少郡跟著容昭熙是同一陣線的,灌了他不少的酒。


    容昭熙其實也有了醉意,但還是比趙弦要清醒一些,畢竟沒人灌他。


    但相比起來,酒量還是比趙弦要差了一些,他自然不能見趙弦好了。


    「找不著北,不是還有東南西嗎?」說著已經給他倒滿了一杯紅酒,還拿起自己的杯子,「來,我敬你一杯!」


    趙弦是真喝不下了,再喝就得醉得糊裏糊塗了。


    但見得容昭熙這般說,知道今晚上容昭熙與趙弦有意刁難他。


    此時秦箏去了衛生間,隻怕這兩人更不會放過他了。


    那邊醉得已經糊裏糊塗的程少郡見此,程少郡也點頭。


    「嗯,我再敬你一杯,我好兄弟的情敵!我告訴你呀,秦箏是我們容二少看上的女人,你雖然也挺不錯的,但是別跟我們搶!」


    見趙弦還是不肯喝,容昭熙直接放大招了。


    「趙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趙弦再不喝,就是不給他麵子了。


    趙弦看著杯子裏那一大杯的紅酒,覺得頭都疼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輕輕點頭,舉起酒杯與他們的杯子輕碰。


    「最後一杯!」


    他幾口將杯子裏的紅酒灌下,覺得更是不清醒了,看誰都有些模糊,真不能再喝了。


    程少郡喝了那一杯之後,也覺得不能再喝了,他腦子好疼,看誰都糊。


    於是去拉容昭熙的手臂,「容二少,房間在哪兒,我得迴去睡了,困……」


    容昭熙將酒喝完之後,也覺得有些要撐不下去了。


    「得了,我帶你過去!」


    兩人相互攙扶著,將路走得歪歪扭扭的。


    趙弦本來想問他房間在哪兒的,但看到他們走遠,也就沒再問,打算等秦箏迴來問下她。


    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迴來了吧!


    秦箏上了廁所之後,又洗了把臉,才發現自己上了妝。


    雖然是防水的,但是洗的時候被她那麽搓了幾下,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在盥洗池上沒發現卸妝水,但倒是有看到洗麵奶。


    隻好用洗麵奶先將臉上花掉的妝容清洗掉,拍了拍喝得發紅的臉,努力想要看清楚自己。


    迴到餐廳的時候,就剩餘趙弦一人安靜地坐在那裏,桌上好些空啤酒罐子與喝空的紅酒瓶子。


    她打著飽嗝朝著趙弦走去,在他的身邊入座,抓了抓頭髮問他,「人都到哪兒去了?」


    趙弦見是她,笑道,「他先送程少郡迴房休息了,你知道給我安排的房間在哪兒嗎?」


    秦箏點頭,「走,我送你迴去,不能喝了,有些困了。」


    她晃了晃腦袋,覺得更暈了。


    趙弦起身,看到秦箏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很快伸手將她扶住,然而秦箏卻甩開了他的手。


    「不能讓你扶我,你不知道啊,容昭熙那貨就是個醋罐子,要是被他看到了,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


    趙弦看著被她甩開的手,有些難過,但也清楚現在似乎不適合與她太過親近了。


    他默默地跟在秦箏的身後,看著她走得歪歪扭扭,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能夠摔地上。


    幾次想要去攙扶她,但想起她剛才甩開他手的時候,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趙弦跟在她身後走出了餐廳,突然出聲,「容昭熙他對你好嗎?」


    其實今晚上容昭熙的表現,他也清楚容昭熙對秦箏還是挺好的。


    據說在淮城的時候,知道他大清早地起來給秦箏準備早飯。


    迴到燕城之後,容昭熙也開始學習下廚,甚至大清早地也會起來給秦箏準備早飯。


    要知道容昭熙是那種不上班絕對睡到自然醒的人,而他卻願意為秦箏去改變。


    秦箏點頭,「還挺好的吧!」


    確實是挺好的,基本上有求必應,脾氣也比過去收斂了許多。


    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難免還是會打打鬧鬧的,不過很熱鬧就是了。


    一句挺好的,算是對容昭熙的肯定,趙弦就沒有再問她什麽了。


    突然的沉默,反倒讓秦箏有些不適應,但是頭實在暈得厲害。


    上樓梯的時候,她才差點一腳踩空,幸好身後的趙弦扶了她一把,才沒有摔了下去。


    這一下,秦箏被嚇得不輕。


    上樓的時候,都是抓著扶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踩著。


    但是頭暈目眩的,讓她好幾次都差點兒踩空。


    趙弦在身後看得驚心動魄,不過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沒有比秦箏好到哪兒去。


    但走樓梯的時候,還是比秦箏要穩當許多。


    給準備的房間有不少,秦箏也有些忘記是給趙弦準備的房間在哪兒了。


    她隨便推開了第一間的門,開了燈光,看到裏麵的床直接就撲了上去,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是給他的房間?


    趙弦看到秦箏趴在床上然後一動不動,整個人也有些糊塗了。


    這是給他的房間還是秦箏的房間?


    他關閉了門,頭疼得實在厲害,也有些糊塗,也沒有理會太多。


    直接在秦箏的身邊躺了下來,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視線有些模糊,但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個大概,看著看著,也沒看清楚她的臉。


    直接睡了過去,留下一室的安靜,還有明亮的燈光。


    容昭熙將程少郡送迴房後,直接忘記了還要迴去餐廳,將這裏當成了他的房,一趴下就睡。


    倒是去上了一趟衛生間迴來的程少郡,看到自己的床上趴著個人,便抬腳去踹他。


    「你不要你女朋友了?容二少,這是我的地盤,你出去!」


    然而已經睡過去的容昭熙沒有給絲毫的反應,就這麽沉沉地睡著。


    程少郡也困得厲害,懶得再發酒瘋。


    看到容昭熙睡在那床上,他直接朝著沙發上走去,往柔軟的沙發上一趟,又覺得有些冷。


    看到一旁的抱枕,隨便抓了一個抱著暖和。


    天漸漸地亮起,屋子裏依舊是一片明亮,而人都還在沉睡。


    容昭熙還困得很,他是被尿給憋醒的。


    勉強睜開了眼睛,光線很刺眼,他很快閉上了眼睛,在臉上揉了幾把,整個人才清醒一些。


    然而腦袋疼得好似要炸開一樣,好一會兒才將眼睛睜開,他很快下了床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痛快地釋放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對。


    他走出衛生間,這房間不是他給程少郡準備的房間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


    程少郡哪兒去了?


    目光在房間裏搜尋了一番,才發現沙發上躺了個人,整個人抱成一團。


    容昭熙抓著頭髮,將頭髮抓得淩亂無比,他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


    昨夜裏送程少郡迴來,程少郡在這裏,他也在這裏,那麽秦箏呢?


    握草!


    他將秦箏給忘記了,一下子容昭熙在這個大清早,將自己活生生驚出一身的冷汗。


    要是讓秦箏知道他將她給忘了,估計能將他給活剮了,他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容昭熙本來想去將程少郡踹醒的,但是想起自己將秦箏給遺忘了,很快就衝出了房間。


    趙弦覺得懷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拱著,抱著也暖暖的,很舒服,他不禁緊緊地抱住。


    很想繼續睡,但是肚子裏憋得難受。


    他睜開了雙眼,再看到胸口那黑乎乎的東西時候,整個人被嚇了一跳。


    急急往後一退,也看清楚了那頭髮的主人,秦箏的臉在他的麵前放大。


    趙弦被她嚇得不輕,剛才還睡眼惺忪,此時都清醒了好些。


    他看著依舊沉睡的秦箏,也忘記了要上衛生間,就這麽死死地盯著她看。


    腦子裏已經轉了好幾圈,也沒轉出來秦箏怎麽就睡在了這裏,而且他們兩人還……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趙弦一下子當真沒有想起來。


    他抬手去碰秦箏的胳膊,「秦箏,你醒醒,快醒醒!」


    其實他這個時候更應該為了避嫌離開的,可若是出去了讓人發現,豈不是要說不清楚?


    甚至也會讓秦箏更難堪,他見秦箏沒有動靜,隻好又去拉扯她的胳膊。


    「秦箏、秦箏!」


    「別吵!」


    秦箏一臉地嫌棄,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又沉沉睡去。


    趙弦有些無奈,頭也一抽一抽地疼著,看來昨晚上是真的喝得太多了。


    現在都成了這樣的局麵,到底該怎麽解決?


    如果秦箏願意讓他負責,他是願意負責的,甚至心甘情願!


    「秦箏,你快醒醒,出大事兒了!我是趙弦!」


    她估計睡得迷迷糊糊將他當成容昭熙了。


    秦箏被他吵得不行,一把扔開了懷抱裏的被子。


    睜開了眼迴頭去看,這麽一看的時候,整個人有些愣住了。


    握草,這是什麽情況,怎麽趙弦睡在她的床上了?


    是不是還沒睡醒,還在夢裏?


    秦箏眨了眨眼,然後閉上了雙眼,估計還在夢裏吧!


    麵對秦箏這樣的反應,趙弦有些笑不出來了,這是不願意麵對現實?


    「如果你覺得需要我負責,我願意負責,所有的一切也都交給我,我會去跟容昭熙解釋的,秦箏,昨晚上,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子,但是咱們這麽睡了一晚上……」


    此時秦箏睜開了雙眼,難道不是在夢裏?


    她看著眼前的趙弦,很快推開了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與他麵對麵。


    「不是在夢裏?趙弦,我掐你下,你看疼不疼!」說著,她很快去掐趙弦的胳膊。


    「疼……」那麽一下完全不手下留情,疼得趙弦很快出聲。


    據說會疼的就不是在做夢,而是在現實裏,秦箏一下子覺得腦袋有些當機了。


    她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小短裙還在,但是外套不知道給扔到哪兒去了。


    至於趙弦,倒是依舊西裝革履,就是領帶都還繫著,不過西裝上有些皺褶。


    也就是說他們昨晚上睡在了一起,不過什麽也沒發生,這麽一想的時候,秦箏倒是鬆了口氣。


    是有點兒對不起容昭熙,但起碼沒給他戴太綠的帽子。


    而正在秦箏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房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容昭熙找了餐廳,問了傭人,最後在這邊的客房找了好幾間,都沒有看到他們兩人。


    此時推開這一間房門的時候,看到床上麵對麵坐著的兩人,他整個人就這麽站在了門邊。


    秦箏看到門口呆呆站在那邊看著他們的趙弦,握草,這還是被抓姦在床了?


    趙弦也看到了容昭熙,覺得這個早上是不會平靜了。


    三個人就這麽沉默著,最後還是容昭熙大步走了進來,將坐在床上的秦箏拖下了床。


    看到她隻是穿著一條昨晚上的連衣裙,外套落在地上。


    他彎身將白色外套拾起,搭在她的身上,包裹住兩條白細的胳膊。


    而後看了看秦箏又去看趙弦,最後沒忍住一拳頭朝著趙弦的臉上招唿過去。


    大清早的,趙弦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特別是醒來的時候,看到了秦箏就睡在他的懷裏。


    此時趙弦這麽一拳頭招唿過來,他完全沒法子避開,一直到臉上傳來的疼痛,才發現自己被揍了。


    他捂著被揍疼的臉,看到趙弦氣勢洶洶的樣子,又覺得自己也無法還手。


    畢竟是他自己理虧,如果這事情換成了是他,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秦箏沒想到容昭熙說動手就動手,那一拳頭揍在趙弦臉上的力道,她看著都疼。


    眼見容昭熙輪了拳頭還想繼續打,她很快上前將容昭熙拉住。


    「容昭熙,你相信我,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昨晚上大家都喝多了,趙弦也喝多了,完全不清楚的!」


    「你鬆手!」


    他的聲音很冷,還有對於趙弦的憤怒。


    敢睡他的女朋友,今天非要揍死他!


    趙弦並無動於衷,這一拳他被揍得無話可說,畢竟確實是他有錯在先。


    秦箏聽得容昭熙的聲音,也知道他是生氣了,然而自己也理虧,對於他們兩個都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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