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緲急忙掐指算了起來,算不到!


    這不正常!


    頓時心頭慌得一批。


    不能算出來的天機,隻有一種可能,不是這種可能,就是那種可能……


    薑緲口吐芬芳指天罵地,“&*%¥#,你是不是想同歸於盡!”


    正準備越獄,便瞧見池戈跌跌撞撞地跑迴來,手裏拿著一大串鑰匙。


    神色驚慌地喊道:“哪把鑰匙是你的啊,我不認識啊……”


    薑緲伸出手,握著門外的“鐵將軍”輕輕一擰。


    “鐵將軍”連個屁都沒放,就被薑?金剛芭比?緲給徒手擰開了。


    池戈:wow~ ⊙o⊙我嘞個去!


    早知道他就不去敲獄卒悶棍搶鑰匙了……手臂都被反噬酸了。


    拜師,一定要拜師!


    薑緲推門出來,衝池戈喊道:“不是斷義了嗎?你又迴來幹嘛?跑啊!”


    池戈急得去拽她,“小爺想起斷交儀式沒做完,跑……啊!”


    小世子的手沒挨著薑緲,落入一隻修長冰涼的大手之中,被捏得發出一聲慘叫。


    冷千璃像座移動大冰山,直冒冷氣。


    他都沒摸過薑緲的手,別人也不許摸。


    “叫花子?你怎麽出來的?”薑緲驚訝地盯著他。


    冷千璃收迴手,嫌棄地在囚衣上擦了擦,神情自若道:“那門自己倒了。”


    扭成麻花的門:你看我像自己倒的嗎?


    說話間,大地震動得更加厲害了,牢裏的犯人們驚恐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唿救聲。


    薑緲把他和池戈往外一推,“你們先走,我救人!”


    說著也不等二人反應,立刻在通道中飛奔起來,一擰就扭斷一把鎖。


    不多時,犯人們都成功逃出大牢,在大牢外的廣場上站住了。


    跑不掉,官差、獄卒提著刀將他們攔下。


    還以為能趁機越獄呢……


    與此同時,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地動也驟然停止,大地恢複了平靜。


    薑緲往四周掃視了一下,房屋都還好好的沒有倒塌,頂多掉下些瓦塊。


    “幹什麽?幹什麽?想越獄嗎?”


    官差提著刀,兇巴巴地朝薑緲推搡過來。


    冷千璃想都不想,一個掌刀劈過去。


    隨著“哢嚓、哐當”兩聲脆響,那官差的臂骨直接折了,手裏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啊~唉喲……”


    官差頓時跪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霎時間,場麵又亂了,一部分官差朝冷千璃和薑緲圍了過來。


    有幾人去看那受傷的官差。


    隊長盯著冷千璃,喝道:“把這個人捆起來!”


    冷千璃唇角勾起,那雙線條優美的雙眸中散發出一股邪氣。


    螻蟻!


    薑緲直覺不好,鬼使神差般展開雙臂擋在他麵前。


    大喊一聲,“停!我們賠錢,醫療費、誤工費、護理費、交通費、住宿費、住院夥食補助費、精神損失費……”


    還沒喊完呢,心頭猛地一跳,緩緩迴頭朝冷千璃看去。


    美麗……廢物……隻會花錢不會掙錢……


    一號出現了?


    這特麽的什麽妖孽?


    竟讓她莫名其妙、控製不住地說出“賠錢”這種話?


    這嚴重違背了她做人的底線!


    美麗廢物一號耳尖泛紅,衝她露出驚喜羞澀的笑容,她說“我們”耶……


    薑緲:這怕是個腦殘吧?


    官差隊長哪裏肯罷休,冷笑一聲,“有錢了不起?知道打傷官家的人是什麽罪嗎?死罪!”


    大手一揮,朝周圍喊道,“兄弟們,給我上!”


    “你怕是要上天,都給本世子住手!”


    池戈一把扯下身上的孝披往薑緲懷中一塞,露出皇室宗親在正式場合才穿的禮服。


    正值駙馬新喪,此刻池戈穿得正式。


    一身淡雅的白色藤竹絲繡暗海蘭色織錦蟒袍,腰係綠虎紋寬腰帶,腳踏雙獸紋薄靴,氣勢淩然地走上前來。


    端地是矜貴無雙。


    小世子如玉的臉龐神色冷厲,散發出常人不敢直視的尊貴之氣。


    眾官差獄卒一見,霎時間跪了一地。


    “參見世子爺。”


    犯人們看見跪在身前的官差獄卒們,總感覺有點不合適,然後也腦袋懵懵地跟著跪了下來。


    連受傷的官差也憋住慘叫聲跪下。


    薑緲推了池戈一把,“叫他們把人送去醫館。”


    池戈“哦”了一聲:“把人送去醫館。”


    幾個官差跪謝後,抬著人跑了。


    官差隊長心頭憋屈不已,自己手下的人正常執法反被打傷,此刻他們跪了一地,那兇手竟還趾高氣昂高高在上地站著。


    趾高氣昂的兇手眉頭緊蹙,深邃的目光遙遙望向城外西山的方向。


    西山下,風光霽月(狼狽不堪)的掬月上神從地裏冒出個腦袋來,謹慎地審視了四方良久。


    確定沒人,就連隻鳥也沒鳥他,才放心鑽了出來。


    “呸、呸、呸……”


    一邊拍著身上的泥,一邊往外吐土渣子,順便抖掉頭發上的土星子。


    又舉著胳膊聞了聞味兒,果斷凝出一汪清水衝頭澆下。


    如此反複數次,才勉強收了水,用法術烘幹水分,認真地梳理好滿頭長發才罷休。


    麵上露出親切地笑容,低聲道:


    “冷千璃,你可真會給本尊找麻煩,怎麽迴報你才好呢?”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桑掬月笑得更燦爛了,“見到本尊,開不開心?”


    “你來做什麽?”冷千璃千裏傳音,咬著牙明知故問 。


    桑掬月優雅地舉步往京城方向走。


    笑得像隻狐狸,“監督你,免得你傷害凡人性命。”


    冷千璃氣得想暴走,若不是封印了神力,隻怕立刻隔空一巴掌拍了過來,與他決一死戰!


    怒道:“你剛才的動靜已經傷了凡人性命!”


    桑掬月側眸含笑,“本尊與你一樣封了神力,這點微末力道連隻螞蟻都沒震傷,本尊一向拿捏得恰到好處。”


    “不像你,總是用力過猛,比如,做乞丐!”


    “本尊就不一樣了,本尊會以獨特的方式出現在緲緲麵前,讓她驚為天人、一眼萬年。”


    冷千璃心中警鈴大作,桑掬月一向心思詭譎,可別真被他後來居上,入了薑緲的心吧?


    忍不住問道:“你打算以什麽身份出現?”


    桑掬月的聲音說不出的魅惑,“你……猜?”


    冷千璃差點心肌梗死。


    Σ_(???」∠)


    第一迴合,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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