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五把目光轉向洪啟對麵,正在和一條魚較勁的賀美。


    賀美一臉茫然的看著劍五,“幹嘛?”


    “你不用看她,她估計是這裏唯一啥也不知道的。”


    “嘿嘿嘿。”一群修士迎合的笑著。


    劍五的臉色變得不正常,迴頭看了一眼同樣尷尬的公孫路。


    “洪啟,你究竟想要說什麽?”


    洪啟沒說話,繼續喝自己的酒,這時風浦和蕭鼎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


    “劍五,你還是換上自己的衣服吧,男人的衣服不適合你和公孫路。”


    又是一陣大笑。


    “風浦你說什麽!”劍五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


    公孫路一捂額頭,“劍五,你真是個下胸大無腦的蠢貨。”


    劍五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失態,


    公孫路把臉上的人皮麵具一拽,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


    “你們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文星星抿著嘴笑道,“你們兩個的易容術很厲害,不過你們的舉手投足間很多細節都忘了掩飾。所以大家早就發現了。”


    “好啊,敢情這些天我們在你們眼裏就是個玩笑。”劍五也不滿的撕下麵具。


    “我就納悶了,你們倆長得挺漂亮的,幹嘛裝男人。”


    “行走江湖,這是必備的。”劍五的眼睛閃過一絲的慌亂。


    “切。”洪啟不屑的撇了撇嘴。


    “說吧,真正的劍五和公孫路哪去了,你們倆又是誰啊。”鮮庸笑著問。


    “我猜應該是被囚禁起來了,然後你們靠著易容術頂了他們的位置。怎麽,偷著跑出來的吧。”洪啟接過話茬。


    “你怎麽知道。”公孫路心虛的承認了。


    “因為我們燭火門也有一個小魔女企圖偷偷跑出來。”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陣笑聲。


    “說說吧,你們倆是誰啊。”


    “我叫公孫芷,她叫蘇遙。”劍五重新介紹了自己和公孫路。


    “公孫路是你什麽人。”


    “堂弟,被我騙去公孫祠堂修煉去了。”


    “。。。”


    這公孫芷還真是彪悍,居然連堂弟都騙,不用說真正的劍五也倒了黴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膽大包天,兩個女孩子就這麽跑出來了,還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文星星開始數落兩人,一群男的在一旁賤笑。


    “算了算了,不管怎麽說,她倆都是梅花塢的代表,這都快到津城了,將錯就錯吧。”鮮庸打斷了文星星。


    “兩儀書院的前輩不會怪罪吧。”蘇遙怯怯的問。


    “現在知道害怕啦,放心好了,幾位老師早就囑咐我們要好好的照顧你們倆。”


    “看來我們倆的易容術太爛了,一個都沒瞞過。”


    “誰說的,我就沒發現。”賀美舉起油乎乎的手。


    “哈哈哈!”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洪啟完全不知道這是自我修行的葬天術的功勞。


    “小師叔早,我們要到地方了。”


    洪啟往蕭鼎身後看去,蔣天涵等人已經都出來了,伴隨著天舟的一震,昭示著津城到了。


    告別了韓擒虎、陸青天等人,洪啟他們跟隨著兩儀書院的人走出天舟。


    天舟外是一片寬大的廣場,人流湧動,在大宇商鋪的天舟不遠處,赫然擺放著八個一樣規模的傳送陣。


    “不愧是皇城門戶,這裏居然有九個大傳送陣。”慕知白情不自禁的讚歎。


    “你看到的隻是一部分,連接境外地域的傳送陣在廣場的北側,那裏有重兵把守,常年有兩位大乘境大宗師坐鎮,不過從沒有人見過他們。”


    蔣天涵不厭其煩的給一眾年輕弟子普及知識。


    “另一個皇城門戶是蒙城,那裏同樣有許多傳送陣,不過蒙城的傳送陣現在已經被封印了。”


    “為什麽?”


    “唉,因為極北之地又不太平了,自從二十多年前,極北就開始混亂,因為不在祁連國境內,皇室也隻能是被動防禦,沒辦法幹預。”


    “小師叔,師兄,我就在這和你們分開了,白家的人還等著我呢。”


    “蕭師弟,多加小心,如果事不可為,保命是上策。消息已經傳迴燭火門了,你放心好了。”


    “蕭鼎,修煉的資源還夠嗎。”


    蕭鼎拍了拍腰間,“放心吧,賣門票的藍晶石都在我這呢。你們也要當心啊,津城和皇城相比較而言就是個避風港。”


    “保重!”


    “保重!”


    告別了蕭鼎,兩人跟著兩儀書院來到了一間客棧。


    “諸位,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津城雖然沒有至尊皇城大,但是來往人群也很多,若是閑著無事,可以到處走走。明天早上用過早飯,我們就出發前往至尊皇城。”


    蔣天涵示意鮮庸將這群晚輩帶進客棧便和另外兩位老師匆匆離開。


    “出什麽事了麽?”郭千裏問鮮庸。


    “不清楚,隻是收到了書院的千裏傳音後就這樣了,以書院的實力不會有什麽事的,我們安排我們的。”


    “怎麽樣,你們兩個是窩在客棧裏還是一起出去走走。”徐季饒問道。


    洪啟沒有意見,他每到一個地方就要嚐嚐當地的美食,這次也不例外。


    慕知白見洪啟同意,也沒有意見。


    小團夥再次集結,由鮮庸率領,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客棧,殺向繁華的津城深處。


    “蠢貨,一點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何用!”梁大少指著手下的鼻子開始罵,堂堂孕神境的高手卻連頭都不敢抬,其他幾個護衛也都低著頭一聲不吭。


    罵得口幹舌燥,梁大少抄起水杯喝了口水,“我問你,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這時被罵的護衛才開口說話,“一點線索都沒有,我查過很多人,這兩個女子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在天舟上消失?你是說她倆能在傳送陣架起的異空間穿行?!”


    “不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或許她們倆有高超的易容術,畢竟兩個女人單獨出行,不可能一點本事都沒有。”


    “嗯,這還像句人話,你可是孕神境的高手,就這麽讓兩個女人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傳出去,你不覺得丟人,我們梁家還覺得丟人。


    這樣,你現在就去津城的分號,撒開人馬,就算抓不迴來,也得搞清楚怎麽迴事。我告訴你,這兩個女人我是一定不能放過的,我~~”


    梁大少說的正起勁,就覺得鼻子裏淌出了鮮血,他用手擦了一下,不但沒有止住,反而越來越多,伴隨著一陣昏厥,梁大少倒在了護衛的懷裏,耳邊隻能聽見護衛微弱的喊叫聲。


    津城一處碼頭,王旭一夥人倒在了登記處外的地上,不停地抽搐。


    “天啊,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庫房提貨人員剛剛把王旭他們的單子填好,就看見這夥人集體躺在地上“跳舞”,嚇得尖叫起來。


    圍觀的人群沒有一個上來幫忙的,這年頭幫忙是需要多麽大的勇氣,況且這幾個家夥一看就不是善類,其中有一個腰間還別著一個酒瓶子,這種打扮的人,能躲遠點就躲遠點。


    王旭把手伸向看熱鬧的人,嘴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想要求救,可他發現自己的聲帶好像被破壞了,隻能伸出手可憐兮兮的祈求,無奈這群路人太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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