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士等等……”


    郭青青連忙朝著走到門口的女人大叫。


    酒井繪裏香轉過頭,看著跑上前來的女孩問:“還有什麽事嗎?”


    “你錢給多了,是二十萬櫻花幣,你給了兩千零二十萬。”


    郭青青解釋,心說這個警花姐姐不僅長得漂亮,還是個富婆,一出手就扔出兩千多萬。


    聽到是這事,酒井繪裏香笑了笑道:“沒有給多,另外兩千萬是給李進的診費,他讓我送過來的,沒跟你們說嗎?”


    “啊!”


    郭青青吃驚得張大了嘴巴,結巴道:“診,診費?”


    “是的。”


    酒井繪裏香笑著點了點頭。


    “診費怎麽會要這麽多,那家夥搶錢吧!”


    郭青青很是氣憤。


    “可不是嘛,那家夥心黑著呢。能花兩千萬讓他出手,已經是友情價了。”


    酒井繪裏香笑著調侃了一句,沒有再理會郭青青,轉身走出醫館。


    殊不知,昨晚設下天羅地網想要抓捕的仇梟,此時正在益生齋之中。


    聽了酒井繪裏香的話,郭青青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跟著爺爺學醫,是本著懸壺濟世的心理。


    而且她從未見過爺爺收取高額診費,遇到那種實在困難的家庭,還會虧本行醫,隻是象征性的收取些許診費,當是做善事了。


    李進給人治病,居然收兩千萬櫻花幣的診費,相當於是一百萬夏國幣了。


    用天價診費,也不足以形容其瘋狂。


    “那家夥簡直就是黑了心的蛆,實在太可恨了。”


    郭青青捏著粉拳,恨恨的罵了一句。


    她本就對李進沒啥好感,得知其收取天價診費後,更是嗤之以鼻。


    實在想不明白,爺爺怎麽會拜這種爛人為師。


    對了,爺爺肯定是被那家夥給騙了,一定要拆穿他的真麵目。


    思及此,郭青青跑到爺爺的診台邊上,拿了隻凳子坐下道:“爺爺,你猜剛才那個警花姐姐付了多少錢?”


    “一支培元液二十萬櫻花幣,這是老師定的價格,你多收了人家的錢?”


    郭侑銘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麵露不悅之色。


    “我怎麽可能多收人家的錢,是那家夥給人治病的診費。”


    郭青青解釋。


    “啪!”


    郭侑銘一拍診台,當即沉下臉訓斥道:“什麽這家夥那家夥,還有沒有一點家教,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爺爺……”


    郭青青委屈的喊了一聲,說道:“你從小教我,醫者德為先,一個沒有德行的醫生,醫術再怎麽高明,也不值得尊重。


    那家夥給人治病,竟然收人家兩千萬櫻花幣的診費。


    兩千萬啊!


    得有多黑心,才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爺爺你說,這樣的人值得尊敬嗎?”


    郭侑銘被說得愣住了,一時間啞口無言。


    “休要胡說,我也不是沒見過你師祖給人治病,怎麽可能收取天價診金?”


    郭侑銘不肯相信。


    當初,他肺癆落下的病根,也是李進出手治愈的,當時分文未取。


    雖然人情有時候比金錢更有價值,但是李進的確不是那種掉進錢眼兒裏麵的人。


    “我哪有胡說?不信你自己去看,醫館賬戶上多了兩千零二十萬,是剛才那個警花姐姐親口告訴我,兩千萬是那家夥收的診費。”


    郭青青不服氣,開口辯駁,覺得爺爺肯定是老糊塗了,怎麽就對那家夥如此信任?


    “就算你師祖收取天價診金,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郭侑銘一臉嚴肅。


    這可把郭青青氣壞了。


    “爺爺,你,你已經被那家夥嚴重洗腦,沒救了!”


    郭青青氣鼓鼓的罵了一句,起身向後院跑去,準備找兩位師叔告狀。


    她就不信,所有人都會向著那黑心的家夥。


    郭侑銘臉色不太好看,實在想不明白,孫女為何會對李進有那麽大的敵意,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他還想著,讓孫女多與李進親近親近,這個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思及此,郭侑銘忍不住歎息一聲。


    郭青青跑到後院,找兩位師叔控訴了李進收天價診金的黑心行徑,結果鍾易和鄺宜慶表現得更為淡定,還腦補說師公肯定是在劫富濟貧。


    畢竟像師公那樣的高人,不可能為錢財動心。


    郭青青本想讓兩位師叔看清李進真麵目,迴頭是岸,結果卻差點把自己搞得氣冒煙。


    瘋了瘋了。


    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那黑心的家夥到底有什麽魔力,一個個都在幫他開脫說好話。


    反正郭青青是越來越討厭李進了,覺得隻有自己是清醒的。


    李進來到益生齋的時候,遭到了郭青青白眼,心頭一陣納悶,不知道這丫頭又在發什麽癲。


    他沒心情去了解郭青青的想法,邁步走向後院。


    “師公早。”


    鄺宜慶見到李進,連忙停下動作跑上前打招唿。


    他在修煉古法五禽戲上是最為勤奮的,此時練出一頭白毛汗,腦袋上不斷冒著白煙,出氣的時候,兩個鼻孔裏似噴出兩條霧龍。


    鄺宜慶能明顯感覺到,修煉古法五禽戲後身體素質變強了許多,那些困擾自己的小毛病徹底消失不見了。


    “嗯,昨晚送來那老頭醒了沒有?”


    李進點了點頭詢問。


    鄺宜慶說:“醒了,剛才還跟我們一起吃了些粥。”


    “不要一直練,過猶不及。”


    李進囑咐了一句,走向安頓仇梟的房間。


    房門開著,就見仇梟站在窗邊,看著外麵街道上匆匆而過的行人發呆。


    “知道自己沒幾天可活了,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李進走進屋裏,拿過凳子坐了下來。


    “本以為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戀,能夠坦然麵對死亡。


    可真到了這一步,卻發現很多以前並不在意的事情,都變得有意義了起來,哪怕隻在走走看看,多欣賞一下這世間百態。”


    仇梟沒有迴頭,佝僂的背影顯得有些蒼涼。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所以帝王或修士孜孜不倦的參悟長生,總想著超脫生死之外。


    你說,這世上真的會有永生之術嗎?”


    李進想到了黑棺惡魔,忍不住發出感慨。


    “嗬嗬,連石頭都有壽命,人類又怎麽可能超脫自然規則之外?”


    仇梟搖了搖頭,不相信有什麽東西可以永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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