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製服男人,分別拿著手銬走上前去,要把李進和阿黛爾拷起來。


    “這玩意兒用不著,對我也沒什麽用。”


    李進不願配合。


    阿黛爾甚至直接把手銬搶過來,拷到了製服男手上。


    警戒的幾個警察,當即抬起槍口指向兩人。


    “不上銬可以,不過你們最好配合我的工作。”


    酒井繪裏香冷著臉揮了揮手,讓兩個警察退下去。


    “沒問題。”


    李進沒有抵抗,決定去警視廳走一趟。


    於是乎,兩人跟著警方的人向外麵走去。


    “慢著!”


    突然,站在一旁的渡邊良介開口了。


    酒井繪裏香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渡邊良介道:“渡邊,你有什麽問題?”


    “繪裏香,這兩個人在我渡邊家族的地盤上鬧事,如果這樣輕易放他們走了,渡邊家族的臉往哪裏擱?”


    渡邊良介已經把話放出去了,要是輕易放李進離開,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


    “那你的意思是什麽?”


    酒井繪裏香詢問。


    “很簡單,你把人帶走可以,但是至少得讓他們一個留下一隻手,以儆效尤!”


    渡邊良介知道挪威號郵輪的事情,讓酒井繪裏香把人帶走了,大概率會不了了之。


    畢竟殺死的隻是青木治,算是地下勢力之間的爭鬥,稍微操作一下便能把李進給放了。


    “渡邊,你要搞清楚了,我代表的是警視廳!”


    酒井繪裏香冷著臉,根本不怕渡邊良介的身份,寒聲道:“再阻撓我辦案,信不信把你一起抓迴去?”


    渡邊良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


    渡邊家族與酒井家族的關係,向來是不錯的,沒想到酒井繪裏香一點麵子不給。


    要是真被抓迴警視廳去,渡邊良介這個臉就丟大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會配合。


    但是酒井繪裏香態度如此強硬,今天想要留下李進和阿黛爾是不可能了,這讓渡邊良介心裏很是不爽。


    “你一個小警察,怎麽跟渡邊君說話的?知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


    紀玉玲又跳出來表現,就差指著酒井繪裏香鼻子開罵了。


    “啪!”


    酒井繪裏香性格很強勢,一巴掌便甩在了紀玉玲臉上,打得她趔趄了一步,這才冷冷道:“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紀玉玲沒想到這個女警如此囂張,敢在執法的時候隨便打人。捂著臉,還想要說點什麽,被餘暉給拉了迴去。


    酒井繪裏香不屑的瞥了眼紀玉玲,旋即轉身道:“帶著人走!”


    隨後,李進和阿黛爾跟著警方的人離開了宮廷花園酒店。


    渡邊良介看著酒井繪裏香把人帶走,沒有再阻攔。


    無論如何,酒井繪裏香代表的是警視廳,發生衝擊討不了好處。酒井繪裏香硬保李進的話,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渡邊君,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輕易離開了。”


    紀玉玲沒弄明白形勢,還想要挑唆渡邊良介把李進和阿黛爾留下來。


    這無疑是在打渡邊良介的臉,使得他怒不可遏,一巴掌抽在紀玉玲臉上,怒道:“八嘎亞路,你是在教我做事?”


    “不,不,不敢!”


    紀玉玲頓時嚇得一縮脖子,瑟瑟發抖。


    渡邊良介哪裏還有心情繼續呆下去,帶上沃寺建仁直接離開了。


    原本想要趁機結識渡邊良介的人,一個個都傻眼了,心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傷員被送去醫院救治,有的人也趁機溜走。


    訂婚宴大廳,很快變得冷靜了起來。


    “看看你交的都是什麽豬朋狗友,他是見不得我們好,才會跑到這裏來找事。


    這下好了,我們都變成笑話了!”


    紀玉玲恨死了李進,隻能衝著餘暉發火。


    餘暉臉色陰沉,沒有迴話。


    此時此刻,他心裏也對李進產生了強烈的恨意。


    雖然人走得差不多了,訂婚宴還是繼續進行。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餘暉喝了很多酒,直到醉得不醒人事。


    最後,孔解士主動幫忙,和紀玉玲一起把餘暉扶到車上,讓司機送迴家裏。


    渡邊雄送了餘暉和紀玉玲一處小洋樓。


    車子來到小洋樓門前停下,看到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餘暉,紀玉玲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個窩囊廢。”


    紀玉玲忍不住罵了一句,旋即意識到孔解士還在旁邊,便住了口。


    打開車門鑽出去後,紀玉玲想要把餘暉從後座上扶出來,用了很大的力氣,還是感到非常吃力,隻得求助道:“比利先生,能不能再幫幫忙,把他扶到家裏去休息。”


    “樂意效勞!”


    孔解士痛快的答應下來。


    把餘暉從車裏弄出來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身體難免會有所接觸,更多是孔解士故意的。


    對此,紀玉玲沒有任何抵觸,相反還故意往他身上蹭了幾下。


    隨後,兩人一人架著一條胳膊,把餘暉扶進了小洋樓,爬樓梯上到二樓臥室。


    把餘暉放躺到床上之後,紀玉玲累得氣喘籲籲,臉上湧起潮紅。


    這是因為在整個過程中,孔解士根本沒有出多少力,此時也假裝累得不斷喘息。


    “比利先生,實在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我怕是很難把他弄迴家裏來。”


    紀玉玲撩了撩耳邊的發絲。


    “舉手之勞而已。”


    孔解士輕輕一笑,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看。


    紀玉玲似乎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蹲下身去,幫餘暉把鞋襪脫了下來,將腿放到床上。


    “比利先生,你先去客廳坐會兒吧,我給你弄點水果。”


    紀玉玲說著,拿著兩隻襪子往臥室外麵走去。


    她能感覺得到,這個來自米國的富商對自己有意思,心裏其實也有點蠢蠢欲動。


    要是能傍上一個米國富商,移民去米國,肯定要比跟著餘暉在櫻花國發展要強上許多。


    當然,她不能表現得太明顯,隻得欲擒故縱。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紀玉玲手上的一隻襪子掉在地上,彎腰去撿。


    跟在後麵的孔解士,毫無防備的撞了上去。


    兩人以不太雅觀的姿勢貼在了一起,卻很有默契的,紀玉玲沒有急著站起身,孔解士沒有退出去。


    足足保持了兩三秒鍾,紀玉玲才撿上襪子站起身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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