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輾轉,王嶼徹夜未眠。


    一方麵是先前的經曆讓他後怕,一方麵是當溫老人的話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睜著眼等當溫老人醒來,王嶼問道:“我昨晚這樣跑了,那些人會不會去找朋友麻煩?”


    當溫老人想了想,迴答道:“隻怕是你朋友們會先行一步去找他們。到時候找不到你,他們更難交代。我白天先摸過去看看礦場的情況,看看能不能跟你朋友有接觸,你有沒有什麽要帶的話?”


    天剛擦亮,杜遠跟梁以開就敲響了楊八斤的房門。


    貌燦第一時間將門打開,楊八斤坐在床邊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囔,“我就知道今天睡不安生。你們放心,王老弟不會有大礙。這樣的人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不過這些人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杜遠兩人隻差親手給楊八斤正好衣冠,等他剛把隆基紮好,兩人就推著他出了門。


    一路殺到哥昆礦主麵前,楊八斤便開始占領道德的製高點開始譴責哥昆不仗義。


    把個哥昆礦主聽得一愣一愣的。


    苑元對他們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卻遲遲還沒提到王嶼的處境,終是耐不住性子,越過楊八斤,衝哥昆礦主嘰哩哇啦一通講述。


    哥昆終於明白了事情原委。


    表情看上去顯得有些委屈。


    他先是認真衝苑元說了好一會兒的驃國話,安撫住她的情緒後,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火冒三丈的打完電話,跟苑元和楊八斤又是一陣嘰哩哇啦之後,走出門去。


    杜遠趕忙趁著這個功夫拉過苑元,追問情況。


    苑元解釋道:“哥昆礦主說,他昨天晚上閑得沒事,吃過飯後帶著茶餅跑去外麵收料子的熟人那裏吹牛侃大山。順著話題顯擺茶餅的同時,為了彰顯茶餅到手的曲折,說起了前麵發生的一係列事。萬萬沒想到,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幫禽獸在礦區待的膩味,為了找樂子也為了震懾咱們,主要是震懾八斤老板,所以連夜綁了個人帶迴去。現在哥昆礦主去叫人了。說對方說人沒在他們手上了。哥昆礦主懷疑是對方打馬虎眼,說叫上人再去領人。”


    等哥昆礦主這邊集結好人馬,一群人浩浩蕩蕩衝著礦場外圍而去。


    裝籠子的活動板房裏,此刻正站著兩個驃國男人。


    其中一個手裏拿著幾根斷齊整的木條,嘰哩哇啦的跟另一個人說著什麽。


    這時,門口又跑進來一個阿弟模樣的男人,衝兩人喊了一聲,裏麵的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就看到哥昆礦主跟楊八斤氣勢洶洶朝自己這邊靠近。


    拿著木條的那個男人臉上堆起笑容,朝哥昆迎了上去。


    在雙方開始接觸的時候,特莉也懶洋洋的走了出來,依舊穿著性感暴露的衣物。


    經過其中一個男人身邊時,屁股上被狠狠的抓了一把。


    但特莉仿若未覺,絲毫沒覺得有什麽。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了全場唯一同為女人的苑元身上。


    放在平時,兩個人都算美女,一個妖嬈性感、一個高挑清秀。


    隻是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對方主力身上,沒有人分出精力去注意兩個孔雀開屏爭奇鬥豔的女人。


    雖然隻是特莉單方麵的。


    特莉圍著苑元轉了一圈,挑釁的挺了挺傲視群雄的上半身。


    苑元本無意跟她一般見識,可眼前這個女人就跟吃錯了藥似的,跟行星似地繞著自己不停轉圈也就算了,身上濃烈的劣質香水味,熏的苑元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喘不動氣了。


    苑元本欲後退一步,卻不料好巧不巧踩到了女人的腳。


    這一下捅了特莉的馬蜂窩,她狠狠的朝苑元推了一把,飆出一連串驃國國罵。


    苑元怔怔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麽,連還嘴都忘了。


    最後還是沒拿木條的那個男人揮揮手,招唿出一個阿弟,像扛麻袋一樣把特莉扛迴了房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到杜遠梁以開注意到這邊的時候,特莉都已經退場了。


    “沒事吧?”杜遠關切的問道。


    苑元搖了搖頭,問杜遠道:“他們怎麽說?”


    杜遠歎了口氣,“他們拿著所謂的證據,說王嶼鋸斷木條從籠子裏跑了。去了哪裏他們也不知道。看樣子是不肯輕易交出人了。”


    “那八斤老板跟哥昆礦主怎麽說?”苑元又問道。


    “我們聽不懂他們說話。”


    杜遠焦急的迴答。


    站在他旁邊的貌燦開口道:“剛才我們老板跟哥昆礦主表態,要是王兄弟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算是從當地武裝找人來,也要把這裏翻個遍也要把人給翻出來。”


    雖然有點詞不達意,但是杜遠還是聽明白了楊八斤的態度。


    苑元握著手裏的東西,心跳的厲害。


    這是剛才特莉推搡自己的時候,塞到自己手裏的。


    直覺告訴苑元,這一定是跟王嶼的下落有關。


    可是眼下,她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將它打開。


    那邊的談判還在繼續。


    苑元也終於尋了個機會,看起手中的小紙條。


    談判以哥昆跟楊八斤為主力代表,杜遠跟梁以開隻有幹著急得份。


    直到苑元將杜遠拉到一邊,咬著耳朵說了些什麽。


    一時間,杜遠梁以開這邊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苑元將杜遠的意思翻譯給幾人聽。


    大意是:杜老板跟梁老板的意思,大家都是來賺錢的,沒必要因為這傷了和氣。想來如果王嶼如果真的是從這裏跑掉了,也應該很快會找迴來。與其這樣,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拿出幾天時間來等等看?


    哥昆自然是求之不得,真鬧起來,他才是那隻風箱裏的老鼠。


    能偃旗息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對他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最為震驚的是楊八斤,他是萬萬沒想到,背刺的人竟然是王嶼的好兄弟、好朋友。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利益插兄弟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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