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和蕭嫦曦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不由得同時轉頭望去。


    隻見李淵正站在涼亭外,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和興奮。


    他顯然聽到了秦明和蕭嫦曦的對話,忍不住插話進來。


    “你小子發什麽呆啊!還不快告訴我,你要急死我呀!”


    秦明聞言,忍不住翻了白眼,無語道:


    “不是,您老怎麽說也是出身名門,還是咱大唐的開國之君,怎麽也學那些婦道人家,到處聽牆根呢!”


    李淵聞言,虎目圓睜,雙手叉腰,怒道:


    “臭小子,你竟敢調侃老夫,找打是不是?”


    言罷,李淵怒氣衝衝地走進涼亭。


    蕭嫦曦見狀,連忙起身打圓場,斂衽一禮,恭敬道:


    “老爺子,您別往心裏去,秦郎是跟你說笑的,並無不敬之意。”


    李淵聞言,怒氣稍減,但依舊瞪著秦明,沉聲道:


    “你小子,少說廢話,快告訴老夫,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找到那座銀山?”


    秦明聞言,微微挑眉。


    “不是,老爺子,你老不是常說:您富有四海,又何須在乎那區區一座銀山啊!”


    秦明微笑著反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李淵聞言,臉上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大半,轉而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他清了清嗓子,輕哼道:


    “話雖如此,但那座銀山若是真的存在,對咱們秦家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老夫自然也是關心的。”


    “況且,你可別忘了,老夫可是咱們秦家船隊的大統領,‘鴻淵號’還是老夫命名的。”


    說到這裏,李淵揚起下巴,大義凜然地說道:


    “老夫身為船隊統領,自然有責任和義務,確保船隊...不,準確來說:應是確保艦隊為秦家創造更多的財富與榮耀。”


    秦明聞言,嘴角抽了抽。隨即,他眸光微閃,語氣玩味道:


    “如此說來,老爺子您這是要親自出馬,帶領我們的艦隊去尋找那座傳說中的銀山了?”


    李淵聞言,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擺了擺手,笑道:


    “老夫雖然年邁,但倘若海外真有此等寶山,老夫自然不會放過。”


    秦明眉頭微挑,好奇道:


    “倘若,那座寶山乃是有主之物,且所屬之國,民風彪悍,老爺子您又該如何應對?”


    李淵聞言,嗤笑一聲。


    “海外蠻夷,土雞瓦狗,何足掛齒!”


    李淵不屑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昔日帝王的威嚴與自信。


    “老夫當年平定四方,所向披靡。”


    “那些蠻夷若是識相,主動獻上寶山,老夫便留他們一條狗命,恩賜他們為我秦家開墾寶山;”


    “若是不識好歹,膽敢抵抗,老夫自會教他們明白大唐天威不可侵犯!”


    秦明聞言,甚至滿意,鼓掌稱讚道:


    “老爺子,霸氣十足,不愧是開國之君!”


    李淵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即又收斂了神色,沉聲道:


    “你小子先別急著拍馬屁,先跟朕說說,那個領路的人,姓什名誰?如今身在何處?”


    “老夫這便命人將其請來此地,待你我謀劃一番,便可動身直搗黃龍!”


    秦明聞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輕聲安撫道:


    “老爺子,您先別急。”


    “寶山又沒有長腳,不會跑掉的。”


    秦明示意李淵落座,隨即給他倒了一盞清茶,繼續道:


    “出海不是一件小事,我們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首先,‘鴻淵號’的試航必須順利進行,確保船體結構和性能都達到最佳狀態。”


    “其次,我們還需要訓練一支精幹的船員隊伍,以應對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


    “至於領路之人,長安城裏多的是,現在去抓他們隻會打草驚蛇。”


    秦明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們需要的是,盡快訓練出一批精幹的船員,確保他們能夠熟練掌握航海技能。”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出海時更加從容不迫,減少不必要的風險。”


    李淵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讚同之色。


    “你說得不錯,確實不能操之過急。”


    “這樣吧,明日老夫隨你一起去洪鸞渡,親自督造‘鴻淵號’的試航和船員的遴選。”


    秦明輕輕放下茶盞,笑著說道:


    “這樣也好!正好借此機會測試一下,您老人家暈不暈船!”


    “若是,您老連灞水裏的這點兒小風浪都承受不住,那可就有些尷尬了。”


    李淵冷哼一聲,臉上露出狂傲之色,沉聲道:


    “乘個船而已,臭小子,你看不起誰呢!”


    “老夫當年南征北戰,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


    秦明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正欲調侃幾句,眼角的餘光卻捕捉到,涼亭外一抹孤寂的紫色倩影。


    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正是昨晚投湖自盡的臨海大長公主——李婉容。


    此刻,她螓首低垂,纖手輕輕撚動著裙擺,神情中流露出忐忑與無助,楚楚動人,令人憐惜。


    秦明見狀,眉頭微皺。


    若非此時得見,他幾乎已將昨夜之事拋諸腦後。


    秦明清了清嗓子,遲疑道:


    “老頭子...那個...”


    李淵眉頭一皺,揮手打斷道:


    “有話說,有屁放,磨磨唧唧的像什麽樣子!”


    秦明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祖父,您是了解我的。”


    “我這人雖然行事有些隨性,不懼流言,但大長公主卻不同,她畢竟已嫁為人婦,且身份尊貴。”


    “倘若她偶爾前來探望,倒也無妨,然而如今她長居於此,難免會引發諸多非議與流言,令人心生疑竇。”


    “更何況,昨晚她竟投湖自盡,幸得及時搭救,否則若她有何不測,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向您交代。”


    “更惶論,待大軍凱旋歸來,我又將以何麵目麵對裴將軍。”


    李淵聞言,翻著白眼,輕哼一聲,隨即沒好氣地說道:


    “你昨晚壞了婉容的清白,朕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訴起苦來了。”


    秦明聞言,立馬炸毛了。


    [我靠!真不要臉!這是打算訛人啊!]


    這樣想著,秦明也急了,他一手拉住蕭嫦曦的柔荑,一手顫抖地指向李淵說道:


    “嫦曦,你別聽老頭子胡說!”


    “他誹謗我啊!他在誹謗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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