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韜看向李幽，詢問道：“大仙，我去把他們處理了？”
劉韜的意思是，這些人走了，說不定之後會引來什麽麻煩，幹脆全都處理了，省得麻煩。而劉韜，絕對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李幽不在意道：“算了，一群跳梁小醜罷了，不足為慮。”
隨後李幽轉過頭，看向了那三個傷痕累累，麵露感激和些許警惕的家夥。
三人兩男一女，都是相貌平平，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三人之中修為最高的，是一個暗紅短發，綁著黃色頭帶，眉骨很高，但卻沒有眉毛的家夥，看起來還有兩分兇相，境界勉強到了地仙，初級地仙都算不上。
另外一個男的麵色黝黑，但牙齒很白；女的則是戴著一頂古怪的尖頂棕色帽子，帽子上還有一隻獨眼在轉動著，看起來像是活的。
短發男人主動站了出來，行了個禮，十分恭敬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李幽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輕聲問道：“你們剛才說，你們隸屬於......破曉？”
短發男人立即就露出了緊張之色，不過他很快就把緊張壓下去了，眼珠子一轉，嗬嗬笑道：“我們說的是迫削，你們應該聽說過，嗬嗬，我們是賣伐木工具的。”
結果短發男子剛剛說完話，那名女子腦袋上的帽子忽然眼睛一轉，竟然發出了悶聲悶氣的聲音：“破曉破曉，我們就是破曉，我們身處黑暗，向往光明；我們是黑暗中的利刃，勢不可擋，我們是光明的信徒，無怨無悔；我們......”
“夠了！”短發男子麵色發綠的打斷了那頂帽子的話。
“棕帽子隻說實話，棕帽子隻說實話。”帽子說。
短發男子扭頭咆哮道：“芳芳，管住你的帽子！”
被稱為芳芳的女子趕忙麵色慌亂的捂住帽子，不讓帽子繼續說話。
李幽和劉韜都不由得露出了古怪之色。
短發男子尷尬的笑了笑，道：“二位前輩別聽那帽子胡說，它就是一頂愛胡說的帽子，嗬，嗬嗬。”
李幽也不在意，道：“你不必緊張，我對於破曉沒有什麽惡意，否則也不會出手救你們。但有些事情，我得向你們問問。”
短發男子臉上警惕之色更盛，訕笑道：“前輩......”
沒等短發男子說完，劉韜立即就瞪眼道：“好你個小子，我家主人救了你們一命，現在問你們一些事情你們還在這裏支支吾吾的，信不信本大爺現在就讓身首異處？”
說完，劉韜繼續釋放出強大的威壓，三個人立即都被威壓嚇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白。
但你別說，這三個人雖然很害怕，卻依舊是繃著臉咬著牙，那個領頭的短頭發男子一臉決絕的道：“你們就算是殺了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會出賣組織的！來啊，殺了我們！我們不會屈服於任何人！！”
這輪到劉韜愕然了，這幾個小子，還真不怕死？而且......也沒有到要死要活這一步吧？尼瑪的這思維跳躍有點快啊。
李幽微微皺眉，然後看著劉韜說：“你看著辦吧，但是不要太過分了。”
劉韜立即露出了興奮和殘忍的神色，說實話，這段時間他確實感覺頗為無聊，剛好找點樂子。
不過是一刻鍾多一點之後，在方才李幽剝蝦的泡泡內，兩男一女老實跪在地上，低著頭，身體還微微發抖，顯然還在害怕中。
劉韜有些得意，對李幽說道：“大仙，現在可以問話了。”
而趁著剛剛的空檔，李幽又抓了幾隻大蝦，這大蝦味道確實不錯，他得多準備一些。
此刻，李幽正在給大蝦剝殼，然後一塊塊取出晶瑩剔透的肉，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倒黴蛋，說道：“你們先介紹介紹自己吧。”
為首那個短頭發沒有眉毛的男人率先開口，態度已經變得恭敬而老實：“我叫鋼彈，她是芳芳，他是掃帚。”
劉韜聽著不由十分納悶，問道：“不是，現在是問你們的真名，什麽鋼彈掃帚的，你難道不是人？”
鋼彈小聲道：“我們在組織內都是以外號相稱，一般不用真名的。”
“你這死腦筋，現在是一般情況麽，我真是服了你們了......”劉韜氣急，又打算出手教訓這幾個家夥。
李幽卻說道：“算了，名字而已，無妨。我問你們，你們隸屬的組織，是不是叫做破曉？”
鋼彈看起來還不太想說，但看到劉韜兇神惡煞的盯著自己，他悶悶的點點頭，也不說話。
劉韜又火大了，他罵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癢啊？還是大爺我剛剛的手段讓你們覺得太過溫柔了？大仙，你等會，我得再收拾收拾他們，我就不信了。”
李幽卻搖頭道：“不必。鋼彈是吧，你們幾個，剛才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們大概率被活捉了？你說我為什麽要救你們？”
鋼彈抬起頭，麵露茫然的道：“對啊？為什麽要救我們，我們又不認識。”
李幽看著鋼彈不太聰明的樣子，不免對破曉擔憂起來，他有些無奈道：“那是因為，我與你們是站在一邊的，我與破曉......的某些人，關係很不錯，與破曉關係自然就不錯了。”
鋼彈三人立即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鋼彈甚至從地上跳了起來，激動道：“真的麽？難道你是我們破曉的前輩？”
李幽略微沉吟，然後道：“算是吧。所以，你們現在可以迴答我的問題了麽？”
說是這樣說，李幽心中卻不禁腹誹，這個家夥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自己隻說與破曉關係不錯，他怎麽就把自己算作破曉的前輩了？雖然說起來，李幽還真是。
鋼彈皺了皺眉，隨後扭頭與兩個同伴商量起來，李幽倒也不急，若這幾個是破曉之人，那就是自己人，沒有必要過於逼迫。
不多時，鋼彈轉過頭，麵露鄭重的道：“我們認真想了想，你就算是破曉的前輩，但是我們也沒有見過你，我們上司說了，破曉現在的處境為妙，我們不能輕信陌生人，更不能輕易透露破曉的消息。”
李幽嘴角抽了抽，敢情剛剛自己是白說那麽多了？他深吸一口氣，道：“劉韜。”
劉韜立即心領神會。
又過了一刻鍾，鋼彈三人已經是鼻青臉腫了，但是三人還是一臉倔強，一副願意為組織慷慨赴死的樣子......隻是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
李幽看著他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覺得直接問估計這幾個家夥還真會繼續強著，想了想，李幽問道：“破曉是從一重天發展起來的吧？”
此言一出，鋼彈三人都是猛然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幽，鋼彈脫口而出：“你，你怎麽知道？”
李幽又頓了頓，接著問道：“破曉，大部分成員，應該是由飛升者組成的吧？”
鋼彈眼睛瞪得更大了：“啊，這，這你也知道麽？這可是我們的隱秘啊！？”
李幽歎了一口氣，心情頗為複雜。看來，鋼彈口中的破曉，很有可能就是他在一重天創辦的破曉組織了。
破曉已經發展到六重天來，這當然讓李幽高興。可破曉成員的質量......李幽認真打量鋼彈三人......不是，難道破曉的成員，已經是這種水平了？
李幽記得自己在一重天的時候，破曉成員哪個不是兇悍之輩？這三個小家夥......簡直就像是憨厚的小綿羊一般，若都是這樣，破曉......
又歎了一口氣，李幽搖搖頭道：“我都說了，我與破曉關係不錯，所以你們不用防備我，明白麽？”
鋼彈沒有說話呢，芳芳腦袋上那頂棕色的帽子大叫起來：“笨蛋！三個笨蛋！三個笨蛋！對方沒有惡意......”
芳芳慌亂的將帽子摘下來，捂在懷裏讓帽子說不出話來。
芳芳怯怯的看著李幽和劉韜，生怕兩個大佬拿她怎麽樣，當然，李幽和劉韜也在看著她。
誰曾想，鋼彈這時候突然跳起來，一臉大義凜然的看著李幽和劉韜，大聲道：“你們有什麽事，不要傷害她！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李幽和劉韜都是嘴角一抽，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這家夥思想絕對不正常。
劉韜咬牙道：“你給我跪下！我們說要對她怎麽樣了麽？”
“哦。”看著劉韜兇神惡煞的樣子，鋼彈再次老實跪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掃帚卻低著頭，頭發遮蓋他的雙眼，甚至氣質都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變化，變得低沉和高深，他聲音沙啞：“嗬嗬，就這點程度麽？不過如此嘛，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
李幽和劉韜：“？”
劉韜更是心中一驚，莫非這個什麽掃帚，是個高手？自己看走眼了？於是劉韜再次動手，揍了一遍掃帚。於是掃帚身上裝出來的氣質，散了，又變得卑微起來。
李幽感覺十分莫名其妙，這三個家夥，莫非都不正常？
芳芳怯怯的開口解釋道：“二位前輩不要多想，鋼彈他立誌要當大俠英雄，可能對英雄寧死不屈、英勇就義的橋段十分向往......掃帚他常常幻想自己是隱藏的高手，用掃地來隱藏身份，幻想自己實際上實力高強......有時候他們就是入戲太深了。”
李幽和劉韜都不免覺得啼笑皆非，李幽更對破曉的處境感到擔憂了，他看向芳芳，說：“你來說吧。”
芳芳一直都表現得怯怯的，她咽了口唾沫，不太確定道：“我，我麽？我可以，可以麽？”
一瞬間，李幽仿佛在芳芳身上看到了田楚楚的影子，他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輕聲道：“沒事，你來。”
這時候，芳芳懷中的帽子猛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我來說，我來說！他們都是笨蛋，讓我來說！”
芳芳慌亂無比的再次將帽子捂在懷裏，臉漲得通紅的看向李幽，道歉道：“帽子不懂事，兩位，兩位前輩還請不要怪罪。”
顯然，那是一定有器靈的帽子法器，隻是看起來.......也不太正常。
李幽也懶得去管那頂帽子，問道：“破曉的標誌......還是雪花？”
李幽依稀記得，破曉的標準很簡單，就是黑色底色上的一朵潔白雪花。
芳芳微微點頭，老實道：“是的，不過我們一般我們都不會使用，那會讓敵人找到我們的。”
鋼彈有些著急，想要說什麽，李幽一揮手，一股力量堵住了鋼彈的嘴巴，哦，還有那個掃帚。
現在，李幽基本上可以確定了破曉依舊存在，並且來到了六重天。遲疑了一下，李幽問道：“現在......破曉怎麽樣了？”
芳芳聞言，露出了茫然之色，估計不知道該怎麽說。
李幽也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太過寬泛了，他接著問道：“就是說，破曉現在是個什麽規模，又是如何運轉的，其中強者多少，又從事什麽事業之類的。”
芳芳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李幽表現得足夠和善，她也沒有那麽緊張了，道：“規模的話，應該是很大的，六重天大部分地方，應該都有組織存在......至於如何運轉的，破曉屬於地下組織，幾乎不會明著參與任何事情，但暗地裏，估計做了很多事，隻是我們層次太低了，參與得很少。”
“強者嘛......”芳芳猶豫了一下，又有些不太確定的樣子，說：“應該是有些厲害人物的，但是我們接觸不到。事業的話，破曉似乎控製了很多產業，比如礦業、拍賣行、商場等，應該是很有錢的吧，我們待遇不錯。”
鋼彈掙紮得很厲害，估計是不想讓芳芳說出破曉的事情。芳芳扭頭安慰道：“鋼彈哥，你不用擔心，他們應該不是壞人的，畢竟剛剛他們正麵與具仙會翻臉了。”
鋼彈這才慢慢平複下來。
李幽得到一些信息，心中稍微安定，看來破曉發展得很不錯啊。可李幽又有些詫異，不過是三百多年吧，破曉竟然在六重天都形成了不小的規模？這速度，似乎遠超出他的想象啊，畢竟越是往上就越難，這其中，估計挺複雜的。
劉韜的意思是，這些人走了，說不定之後會引來什麽麻煩，幹脆全都處理了，省得麻煩。而劉韜，絕對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李幽不在意道：“算了，一群跳梁小醜罷了，不足為慮。”
隨後李幽轉過頭，看向了那三個傷痕累累，麵露感激和些許警惕的家夥。
三人兩男一女，都是相貌平平，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三人之中修為最高的，是一個暗紅短發，綁著黃色頭帶，眉骨很高，但卻沒有眉毛的家夥，看起來還有兩分兇相，境界勉強到了地仙，初級地仙都算不上。
另外一個男的麵色黝黑，但牙齒很白；女的則是戴著一頂古怪的尖頂棕色帽子，帽子上還有一隻獨眼在轉動著，看起來像是活的。
短發男人主動站了出來，行了個禮，十分恭敬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李幽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輕聲問道：“你們剛才說，你們隸屬於......破曉？”
短發男人立即就露出了緊張之色，不過他很快就把緊張壓下去了，眼珠子一轉，嗬嗬笑道：“我們說的是迫削，你們應該聽說過，嗬嗬，我們是賣伐木工具的。”
結果短發男子剛剛說完話，那名女子腦袋上的帽子忽然眼睛一轉，竟然發出了悶聲悶氣的聲音：“破曉破曉，我們就是破曉，我們身處黑暗，向往光明；我們是黑暗中的利刃，勢不可擋，我們是光明的信徒，無怨無悔；我們......”
“夠了！”短發男子麵色發綠的打斷了那頂帽子的話。
“棕帽子隻說實話，棕帽子隻說實話。”帽子說。
短發男子扭頭咆哮道：“芳芳，管住你的帽子！”
被稱為芳芳的女子趕忙麵色慌亂的捂住帽子，不讓帽子繼續說話。
李幽和劉韜都不由得露出了古怪之色。
短發男子尷尬的笑了笑，道：“二位前輩別聽那帽子胡說，它就是一頂愛胡說的帽子，嗬，嗬嗬。”
李幽也不在意，道：“你不必緊張，我對於破曉沒有什麽惡意，否則也不會出手救你們。但有些事情，我得向你們問問。”
短發男子臉上警惕之色更盛，訕笑道：“前輩......”
沒等短發男子說完，劉韜立即就瞪眼道：“好你個小子，我家主人救了你們一命，現在問你們一些事情你們還在這裏支支吾吾的，信不信本大爺現在就讓身首異處？”
說完，劉韜繼續釋放出強大的威壓，三個人立即都被威壓嚇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白。
但你別說，這三個人雖然很害怕，卻依舊是繃著臉咬著牙，那個領頭的短頭發男子一臉決絕的道：“你們就算是殺了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會出賣組織的！來啊，殺了我們！我們不會屈服於任何人！！”
這輪到劉韜愕然了，這幾個小子，還真不怕死？而且......也沒有到要死要活這一步吧？尼瑪的這思維跳躍有點快啊。
李幽微微皺眉，然後看著劉韜說：“你看著辦吧，但是不要太過分了。”
劉韜立即露出了興奮和殘忍的神色，說實話，這段時間他確實感覺頗為無聊，剛好找點樂子。
不過是一刻鍾多一點之後，在方才李幽剝蝦的泡泡內，兩男一女老實跪在地上，低著頭，身體還微微發抖，顯然還在害怕中。
劉韜有些得意，對李幽說道：“大仙，現在可以問話了。”
而趁著剛剛的空檔，李幽又抓了幾隻大蝦，這大蝦味道確實不錯，他得多準備一些。
此刻，李幽正在給大蝦剝殼，然後一塊塊取出晶瑩剔透的肉，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倒黴蛋，說道：“你們先介紹介紹自己吧。”
為首那個短頭發沒有眉毛的男人率先開口，態度已經變得恭敬而老實：“我叫鋼彈，她是芳芳，他是掃帚。”
劉韜聽著不由十分納悶，問道：“不是，現在是問你們的真名，什麽鋼彈掃帚的，你難道不是人？”
鋼彈小聲道：“我們在組織內都是以外號相稱，一般不用真名的。”
“你這死腦筋，現在是一般情況麽，我真是服了你們了......”劉韜氣急，又打算出手教訓這幾個家夥。
李幽卻說道：“算了，名字而已，無妨。我問你們，你們隸屬的組織，是不是叫做破曉？”
鋼彈看起來還不太想說，但看到劉韜兇神惡煞的盯著自己，他悶悶的點點頭，也不說話。
劉韜又火大了，他罵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癢啊？還是大爺我剛剛的手段讓你們覺得太過溫柔了？大仙，你等會，我得再收拾收拾他們，我就不信了。”
李幽卻搖頭道：“不必。鋼彈是吧，你們幾個，剛才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們大概率被活捉了？你說我為什麽要救你們？”
鋼彈抬起頭，麵露茫然的道：“對啊？為什麽要救我們，我們又不認識。”
李幽看著鋼彈不太聰明的樣子，不免對破曉擔憂起來，他有些無奈道：“那是因為，我與你們是站在一邊的，我與破曉......的某些人，關係很不錯，與破曉關係自然就不錯了。”
鋼彈三人立即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鋼彈甚至從地上跳了起來，激動道：“真的麽？難道你是我們破曉的前輩？”
李幽略微沉吟，然後道：“算是吧。所以，你們現在可以迴答我的問題了麽？”
說是這樣說，李幽心中卻不禁腹誹，這個家夥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自己隻說與破曉關係不錯，他怎麽就把自己算作破曉的前輩了？雖然說起來，李幽還真是。
鋼彈皺了皺眉，隨後扭頭與兩個同伴商量起來，李幽倒也不急，若這幾個是破曉之人，那就是自己人，沒有必要過於逼迫。
不多時，鋼彈轉過頭，麵露鄭重的道：“我們認真想了想，你就算是破曉的前輩，但是我們也沒有見過你，我們上司說了，破曉現在的處境為妙，我們不能輕信陌生人，更不能輕易透露破曉的消息。”
李幽嘴角抽了抽，敢情剛剛自己是白說那麽多了？他深吸一口氣，道：“劉韜。”
劉韜立即心領神會。
又過了一刻鍾，鋼彈三人已經是鼻青臉腫了，但是三人還是一臉倔強，一副願意為組織慷慨赴死的樣子......隻是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
李幽看著他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覺得直接問估計這幾個家夥還真會繼續強著，想了想，李幽問道：“破曉是從一重天發展起來的吧？”
此言一出，鋼彈三人都是猛然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幽，鋼彈脫口而出：“你，你怎麽知道？”
李幽又頓了頓，接著問道：“破曉，大部分成員，應該是由飛升者組成的吧？”
鋼彈眼睛瞪得更大了：“啊，這，這你也知道麽？這可是我們的隱秘啊！？”
李幽歎了一口氣，心情頗為複雜。看來，鋼彈口中的破曉，很有可能就是他在一重天創辦的破曉組織了。
破曉已經發展到六重天來，這當然讓李幽高興。可破曉成員的質量......李幽認真打量鋼彈三人......不是，難道破曉的成員，已經是這種水平了？
李幽記得自己在一重天的時候，破曉成員哪個不是兇悍之輩？這三個小家夥......簡直就像是憨厚的小綿羊一般，若都是這樣，破曉......
又歎了一口氣，李幽搖搖頭道：“我都說了，我與破曉關係不錯，所以你們不用防備我，明白麽？”
鋼彈沒有說話呢，芳芳腦袋上那頂棕色的帽子大叫起來：“笨蛋！三個笨蛋！三個笨蛋！對方沒有惡意......”
芳芳慌亂的將帽子摘下來，捂在懷裏讓帽子說不出話來。
芳芳怯怯的看著李幽和劉韜，生怕兩個大佬拿她怎麽樣，當然，李幽和劉韜也在看著她。
誰曾想，鋼彈這時候突然跳起來，一臉大義凜然的看著李幽和劉韜，大聲道：“你們有什麽事，不要傷害她！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李幽和劉韜都是嘴角一抽，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這家夥思想絕對不正常。
劉韜咬牙道：“你給我跪下！我們說要對她怎麽樣了麽？”
“哦。”看著劉韜兇神惡煞的樣子，鋼彈再次老實跪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掃帚卻低著頭，頭發遮蓋他的雙眼，甚至氣質都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變化，變得低沉和高深，他聲音沙啞：“嗬嗬，就這點程度麽？不過如此嘛，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
李幽和劉韜：“？”
劉韜更是心中一驚，莫非這個什麽掃帚，是個高手？自己看走眼了？於是劉韜再次動手，揍了一遍掃帚。於是掃帚身上裝出來的氣質，散了，又變得卑微起來。
李幽感覺十分莫名其妙，這三個家夥，莫非都不正常？
芳芳怯怯的開口解釋道：“二位前輩不要多想，鋼彈他立誌要當大俠英雄，可能對英雄寧死不屈、英勇就義的橋段十分向往......掃帚他常常幻想自己是隱藏的高手，用掃地來隱藏身份，幻想自己實際上實力高強......有時候他們就是入戲太深了。”
李幽和劉韜都不免覺得啼笑皆非，李幽更對破曉的處境感到擔憂了，他看向芳芳，說：“你來說吧。”
芳芳一直都表現得怯怯的，她咽了口唾沫，不太確定道：“我，我麽？我可以，可以麽？”
一瞬間，李幽仿佛在芳芳身上看到了田楚楚的影子，他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輕聲道：“沒事，你來。”
這時候，芳芳懷中的帽子猛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我來說，我來說！他們都是笨蛋，讓我來說！”
芳芳慌亂無比的再次將帽子捂在懷裏，臉漲得通紅的看向李幽，道歉道：“帽子不懂事，兩位，兩位前輩還請不要怪罪。”
顯然，那是一定有器靈的帽子法器，隻是看起來.......也不太正常。
李幽也懶得去管那頂帽子，問道：“破曉的標誌......還是雪花？”
李幽依稀記得，破曉的標準很簡單，就是黑色底色上的一朵潔白雪花。
芳芳微微點頭，老實道：“是的，不過我們一般我們都不會使用，那會讓敵人找到我們的。”
鋼彈有些著急，想要說什麽，李幽一揮手，一股力量堵住了鋼彈的嘴巴，哦，還有那個掃帚。
現在，李幽基本上可以確定了破曉依舊存在，並且來到了六重天。遲疑了一下，李幽問道：“現在......破曉怎麽樣了？”
芳芳聞言，露出了茫然之色，估計不知道該怎麽說。
李幽也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太過寬泛了，他接著問道：“就是說，破曉現在是個什麽規模，又是如何運轉的，其中強者多少，又從事什麽事業之類的。”
芳芳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李幽表現得足夠和善，她也沒有那麽緊張了，道：“規模的話，應該是很大的，六重天大部分地方，應該都有組織存在......至於如何運轉的，破曉屬於地下組織，幾乎不會明著參與任何事情，但暗地裏，估計做了很多事，隻是我們層次太低了，參與得很少。”
“強者嘛......”芳芳猶豫了一下，又有些不太確定的樣子，說：“應該是有些厲害人物的，但是我們接觸不到。事業的話，破曉似乎控製了很多產業，比如礦業、拍賣行、商場等，應該是很有錢的吧，我們待遇不錯。”
鋼彈掙紮得很厲害，估計是不想讓芳芳說出破曉的事情。芳芳扭頭安慰道：“鋼彈哥，你不用擔心，他們應該不是壞人的，畢竟剛剛他們正麵與具仙會翻臉了。”
鋼彈這才慢慢平複下來。
李幽得到一些信息，心中稍微安定，看來破曉發展得很不錯啊。可李幽又有些詫異，不過是三百多年吧，破曉竟然在六重天都形成了不小的規模？這速度，似乎遠超出他的想象啊，畢竟越是往上就越難，這其中，估計挺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