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晨祈一驚，她已經察覺到了，胡月往給她的，是一件仙寶，她急忙道：“你怎麽能給我呢，你要去戰鬥的，我在這裏也用不上。”
胡月往摸了摸羅晨祈的腦袋，道：“我可不希望你出什麽事，而且，我用不上。”
說完，胡月往就起身離開了。
看著胡月往瀟灑離開的背影，羅晨祈隻覺得心怦怦直跳，說不心動是假的。
胡月往是很有魅力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夠勾搭那麽多的女人。
......
杜汐騎著鯊魚小伊，帶著仿若無窮無盡的水波進入到夾縫之中，看著那怪異顫動的山壁，她不由得嘀咕道：“這須彌巨鯨體內還真是夠大的......算了，我還是盡快出去的好，在裏麵呆著可不是什麽好事。”
沿著夾縫往前，小伊越來越暴躁，顯然是距離胡月往越來越近了。
繼續往前，杜汐忽然聽到了輕微的鼓聲，很細微，起初她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然而等她仔細一聽，發現還真是有鼓聲，並且這鼓聲還越來越響亮了。
杜汐也是經驗豐富，她立即就警惕了起來，水流就如同她的隨身領域一般，迅速向四周湧去，把夾縫給填充。
可鼓聲卻依舊清晰，甚至在她身後也出現了，竟然呈了一種包夾之勢。
杜汐神識仔細搜尋四周，卻沒有發現胡月往的身影，但從小伊的判斷來看，胡月往必定就在附近。
她開口喝道：“看來你還有戰鬥的餘力，那就沒有必要藏著了，出來吧！”
胡月往的身形緩緩在周圍浮現，他吊兒郎當的懸在半空，一出現，周圍空間立即泛起了密集的雷電，並且出現了一個個虛幻的人影。
那些人影由雷電構成，模糊難辨細節，卻可以清晰看到，他們身前都擺著一口同樣由雷電構成的大鼓，並且他們正在十分有節奏的敲打打鼓。
周圍的雷電隨著鼓聲而跳動，鼓聲明顯對雷電有很強的增幅效果，鼓聲響起，一道道雷蛇就猛地暴漲，看起來確實是十分炫酷。
胡月往看著杜汐，笑道：“美人前輩，你還真是窮追不舍呢，反正我們無冤無仇的，何必苦苦相逼？再說了，你也不一定打得過我。”
杜汐此刻麵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但她還是哼了一聲道：“雖說無冤無仇，但盟主之命，我怎麽樣還是要盡力履行的，而且，你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胡月往還是表情輕鬆的道：“當然，有那條可惡的鯊魚，你看起來確實是有優勢的，可你也應該明白，有時候數量也不一定能夠成為優勢。”
杜汐道：“那就試試好了，你若是能贏我，我定然不會為難你，還會送你和你的小情人離開。”
胡月往豎起大拇指，道：“這就對了，我追一個姑娘也不容易。”
杜汐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就是一貧嘴，繼續跟他說話，恐怕就沒完沒了。
杜汐一翻手，一把纖細的藍色長槍出現在她手中，隻見她輕輕舞動長槍，數十道水龍便圍著她盤旋，那鯊魚小伊帶著一群小鯊魚，再次隱沒在水中。
胡月往也直起身子，伸手一雙，左右手各抓出了一把白色的直刀，雙刀在手，胡月往的氣勢明顯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周圍的雷電被雷刀所吸引，主動靠近和纏繞在刀上。
緊接著胡月往身形一閃，整個人已經化為雷光竄了出去。
然後兩人打得旗鼓相當，雷光湧動之間，是水花翻湧，一時間估計是勝負難分了。
......
李幽帶著蘇嫿一路深入，他的速度很快，神識撐開，仔細的掃視四周。越是仔細觀察，他就越加肯定，他們恐怕是真在某種巨大的生物體內。
可李幽還是有些難以理解，若真是什麽生物，那到底是什麽時候把他們吞下的？無聲無息，李幽當時在那片建築裏，還以為是建築外來了什麽東西。結果卻是他們人跑到了某種生物的體內，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想也明白，這大概是為了防止羅沫等人逃走的手段吧，手筆確實是有些大了。
李幽是看見羅沫逃出來的，逃命肯定是全速前進了，所以李幽一時半會沒有找到他們。同時李幽也不免有些擔心，希望自己別來晚了，一旦羅沫死了，那他們很多布置就都白費了。
所以李幽不斷提升速度，一路搜尋過去。好在這裏空間雖大，卻是一路筆直，也不擔心有錯過的。
終於，李幽在前方發現了異常。
他感覺到了周圍靈氣明顯還處於狂暴狀態，顯然是有人在這裏使用了什麽招式，牽動了靈氣。
沿著狂暴的靈氣向前，李幽看到，有一群人正在攻打一個......烏龜殼？
修真界法寶千奇百怪，隻要你想，什麽樣的法寶都能夠煉製出來，李幽見過把糖葫蘆甚至夜壺煉成法寶的。所以看到一個烏龜殼的法寶也不奇怪。
不過這烏龜殼顯然是某種強大龜類生物的甲殼，被煉器師煉製成了法寶。
這件烏龜殼已然達到了仙寶的層次，從李幽的觀察來看，烏龜殼作用十分單一，就是防禦而已。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此烏龜殼的防禦力堪稱驚人。在李幽的認知之中，就防禦力來說，眼前的烏龜殼估計能排個第一。
可烏龜殼缺點也是很明顯的，似乎是不能移動，所以現在烏龜殼正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
圍攻烏龜殼的人足足有十五六名，都是實力強大的散仙。
為首的是一個老者，身穿紫色長袍，一頭灰白色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麵容嚴肅之中帶著明顯的威嚴。
既然決定要跟元道宮幹了，李幽當然是要好好研究元道盟的情報。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此人。
此人是元道盟的高層，也是曹金羽的心腹之一，名叫曹午，跟曹金羽還是遠親。曹午境界達到了散仙八轉，實力強大，在整個潁州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據李幽了解，這曹午早年曾在雷州混跡過，跟雷州很多人關係不錯，估計此次事件也是他牽頭的。
除了曹午之外，其他人從狂野的服飾來看，應該都是萬獸盟的人了。
那曹金羽既然對萬獸盟許下了好處，那他元道盟自然不能再多出力了，絕大部分元道盟的人都已經撤走，盡可能少與將死之人接觸，以防有什麽影像等信息被傳迴去，這黑鍋，反正就是要讓萬獸盟背了。而且也要萬獸盟出大力。
不過萬獸盟準備相當周全，這須彌巨鯨一吞，基本上什麽通訊、傳送等手段都失效了。其實也不必過於擔心，隻是曹金羽向來謹慎慣了。
曹午之所以留下來，可能就是起到一個監工的作用，確保取得曹金羽想要的結果。
曹午身邊飛著一個古怪的法寶，看起來像是加了許多部件的巨弩，巨弩此刻正在不斷激發，一支支紅色的弩箭射出，威力驚人，目標正是那烏龜殼。
其他萬獸盟的修士也在發動攻擊，看起來倒也算是賣力了。
隻是烏龜殼著實防禦力驚人，一時半會的，還真無法破開龜殼。
曹午不忘作勸降：“羅沫，休要作無謂的抵抗了，不如早點投降，興許盟主高興了，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羅沫的聲音從烏龜殼之中傳來，聽起來是頗為虛弱的，卻又帶著強烈的不忿：“曹午！你我同門，何至於迫害至此？我雖與盟主政見不合，可我從來沒有主動動手過吧？倒是你們步步緊逼，現在還要趕盡殺絕！我真不應還抱有幻想，也不應該對你們存有一點希望！你們真是好狠啊。”
曹午繼續道：“羅沫，你本就不應該與盟主唱反調！盟主一切也是為了異界之戰著想，大家同心協力，共禦外敵不好麽？何必要窩裏反。”
羅沫冷哼道：“若真是這樣就好了，曹金羽那個老賊，恐怕更多的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盡管我們有通仙之實，可也不能什麽都答應那些所謂的仙人，他們有些要求你也知道了，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甚至想要我們優秀弟子的魂魄來煉器！這些年來，為了完成那些所謂仙人的要求，我們付出了太多！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把元道盟拖垮的！”
曹午卻道：“我們是通仙勢力，若是沒有仙界的支持，我們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羅沫，你也不要太理想化了，要是沒有仙界仙人們的支持，我們可能都沒有辦法與其他大州的聯盟抗衡了。”
羅沫卻立即反駁道：“胡說！騫州霜幽盟，我已經了解清楚了，騫州霜幽盟，根本就沒有仙界支持，但是他們還是推翻了神木盟，推翻了丁家的統治！我們為何不能撇開仙界那些吸血鬼呢！”
曹午皺眉道：“環境不一樣......算了，我不是來跟你說這些的。曹盟主願意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放棄抵抗，跟我簽訂血契，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的。”
羅沫冷笑道：“血契？想要我變成你們的傀儡奴隸麽？你以為我還不知道曹金羽是什麽人？就算我答應你的條件，一旦我沒有價值了，他會毫不猶豫殺了我，那我何必還要去受你們的折磨？你迴去告訴他，他遲早會遭報應的，他的高壓手段，已經讓整個潁州修真界怨聲載道了，你去走走看看，多少人是憤恨我們的，遲早元道盟會失去了根基。”
曹午不以為然，道：“那些低層的家夥，他們能翻起什麽風浪？一切都是為了異界之戰準備，若是不高壓，如何能夠快速聚集聚人力物力？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你了，烏龜殼內的其他人，你們要是願意把羅沫綁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活下去。”
這時龜殼內另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曹午你就閉嘴吧！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們有機會逃出去，否則，老夫我拚了這身修為，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曹午哼了一聲，道：“果然，跟著羅沫的都是一群頑固對象，給你們機會你們不珍惜，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敲開烏龜殼！殺了他們！”
萬獸盟那些強者們聽著曹午與羅沫吵架，確實還聽得有點津津有味的，八卦嘛，特別是層次這麽高的八卦，聽聽也挺有意思的。曹午現在不願意跟羅沫吵了，他們也隻得收斂心神，專心進攻烏龜殼。
遠處，李幽聽著雙方的對話，知道羅沫就處在那烏龜殼之中。
蘇嫿低聲問道：“你還不出手麽？”
李幽道：“不著急，現在明顯還沒有到最為難的時刻。”
蘇嫿看著李幽，道：“以前你可沒有那麽狡猾。”
李幽聳聳肩道：“這可不叫狡猾，這叫做合理操控。”
蘇嫿微微皺眉道：“不過對方那麽多人，你有把握了，要是沒把握，就不要冒險了。”
李幽掐了掐蘇嫿的鼻子，道：“放心，這些人之中，估計也就是曹午願意拚命了，其他萬獸盟那些人，你也看到了，他們並沒有那麽積極，隻要我表現得足夠強，他們不一定會動手的。”
蘇嫿道：“那你不要勉強，我就在這裏等你吧。”
這次李幽倒是沒有拒絕，而是拿出了一件法寶，將蘇嫿隱藏起來，這麽近的距離，以李幽的能力，瞬間就能夠趕到。
蘇嫿神色有些黯然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才能幫上你。”
李幽哭笑不得道：“你沉眠那麽久，現在都快渡劫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這速度已經很快了。”
蘇嫿微微鼓起臉，道：“可渡劫也需要很長時間的。”
李幽敲了敲蘇嫿的腦袋，道：“不要著急，你穩固好境界，做好渡劫準備，不要大意，一切我都會提供給你的。”
蘇嫿撇撇嘴道：“你準備那麽多東西，我怕是一頭豬都能夠渡劫成功了。”
李幽和蘇嫿說悄悄話的時候，烏龜殼還在遭受攻擊，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那烏龜殼再怎麽防禦強力，麵對一眾強者的狂轟亂炸，尤其是曹午用的法寶明顯是專門用來破防的，烏龜殼也不可能一直這麽扛下去。
胡月往摸了摸羅晨祈的腦袋，道：“我可不希望你出什麽事，而且，我用不上。”
說完，胡月往就起身離開了。
看著胡月往瀟灑離開的背影，羅晨祈隻覺得心怦怦直跳，說不心動是假的。
胡月往是很有魅力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夠勾搭那麽多的女人。
......
杜汐騎著鯊魚小伊，帶著仿若無窮無盡的水波進入到夾縫之中，看著那怪異顫動的山壁，她不由得嘀咕道：“這須彌巨鯨體內還真是夠大的......算了，我還是盡快出去的好，在裏麵呆著可不是什麽好事。”
沿著夾縫往前，小伊越來越暴躁，顯然是距離胡月往越來越近了。
繼續往前，杜汐忽然聽到了輕微的鼓聲，很細微，起初她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然而等她仔細一聽，發現還真是有鼓聲，並且這鼓聲還越來越響亮了。
杜汐也是經驗豐富，她立即就警惕了起來，水流就如同她的隨身領域一般，迅速向四周湧去，把夾縫給填充。
可鼓聲卻依舊清晰，甚至在她身後也出現了，竟然呈了一種包夾之勢。
杜汐神識仔細搜尋四周，卻沒有發現胡月往的身影，但從小伊的判斷來看，胡月往必定就在附近。
她開口喝道：“看來你還有戰鬥的餘力，那就沒有必要藏著了，出來吧！”
胡月往的身形緩緩在周圍浮現，他吊兒郎當的懸在半空，一出現，周圍空間立即泛起了密集的雷電，並且出現了一個個虛幻的人影。
那些人影由雷電構成，模糊難辨細節，卻可以清晰看到，他們身前都擺著一口同樣由雷電構成的大鼓，並且他們正在十分有節奏的敲打打鼓。
周圍的雷電隨著鼓聲而跳動，鼓聲明顯對雷電有很強的增幅效果，鼓聲響起，一道道雷蛇就猛地暴漲，看起來確實是十分炫酷。
胡月往看著杜汐，笑道：“美人前輩，你還真是窮追不舍呢，反正我們無冤無仇的，何必苦苦相逼？再說了，你也不一定打得過我。”
杜汐此刻麵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但她還是哼了一聲道：“雖說無冤無仇，但盟主之命，我怎麽樣還是要盡力履行的，而且，你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胡月往還是表情輕鬆的道：“當然，有那條可惡的鯊魚，你看起來確實是有優勢的，可你也應該明白，有時候數量也不一定能夠成為優勢。”
杜汐道：“那就試試好了，你若是能贏我，我定然不會為難你，還會送你和你的小情人離開。”
胡月往豎起大拇指，道：“這就對了，我追一個姑娘也不容易。”
杜汐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就是一貧嘴，繼續跟他說話，恐怕就沒完沒了。
杜汐一翻手，一把纖細的藍色長槍出現在她手中，隻見她輕輕舞動長槍，數十道水龍便圍著她盤旋，那鯊魚小伊帶著一群小鯊魚，再次隱沒在水中。
胡月往也直起身子，伸手一雙，左右手各抓出了一把白色的直刀，雙刀在手，胡月往的氣勢明顯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周圍的雷電被雷刀所吸引，主動靠近和纏繞在刀上。
緊接著胡月往身形一閃，整個人已經化為雷光竄了出去。
然後兩人打得旗鼓相當，雷光湧動之間，是水花翻湧，一時間估計是勝負難分了。
......
李幽帶著蘇嫿一路深入，他的速度很快，神識撐開，仔細的掃視四周。越是仔細觀察，他就越加肯定，他們恐怕是真在某種巨大的生物體內。
可李幽還是有些難以理解，若真是什麽生物，那到底是什麽時候把他們吞下的？無聲無息，李幽當時在那片建築裏，還以為是建築外來了什麽東西。結果卻是他們人跑到了某種生物的體內，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想也明白，這大概是為了防止羅沫等人逃走的手段吧，手筆確實是有些大了。
李幽是看見羅沫逃出來的，逃命肯定是全速前進了，所以李幽一時半會沒有找到他們。同時李幽也不免有些擔心，希望自己別來晚了，一旦羅沫死了，那他們很多布置就都白費了。
所以李幽不斷提升速度，一路搜尋過去。好在這裏空間雖大，卻是一路筆直，也不擔心有錯過的。
終於，李幽在前方發現了異常。
他感覺到了周圍靈氣明顯還處於狂暴狀態，顯然是有人在這裏使用了什麽招式，牽動了靈氣。
沿著狂暴的靈氣向前，李幽看到，有一群人正在攻打一個......烏龜殼？
修真界法寶千奇百怪，隻要你想，什麽樣的法寶都能夠煉製出來，李幽見過把糖葫蘆甚至夜壺煉成法寶的。所以看到一個烏龜殼的法寶也不奇怪。
不過這烏龜殼顯然是某種強大龜類生物的甲殼，被煉器師煉製成了法寶。
這件烏龜殼已然達到了仙寶的層次，從李幽的觀察來看，烏龜殼作用十分單一，就是防禦而已。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此烏龜殼的防禦力堪稱驚人。在李幽的認知之中，就防禦力來說，眼前的烏龜殼估計能排個第一。
可烏龜殼缺點也是很明顯的，似乎是不能移動，所以現在烏龜殼正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
圍攻烏龜殼的人足足有十五六名，都是實力強大的散仙。
為首的是一個老者，身穿紫色長袍，一頭灰白色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麵容嚴肅之中帶著明顯的威嚴。
既然決定要跟元道宮幹了，李幽當然是要好好研究元道盟的情報。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此人。
此人是元道盟的高層，也是曹金羽的心腹之一，名叫曹午，跟曹金羽還是遠親。曹午境界達到了散仙八轉，實力強大，在整個潁州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據李幽了解，這曹午早年曾在雷州混跡過，跟雷州很多人關係不錯，估計此次事件也是他牽頭的。
除了曹午之外，其他人從狂野的服飾來看，應該都是萬獸盟的人了。
那曹金羽既然對萬獸盟許下了好處，那他元道盟自然不能再多出力了，絕大部分元道盟的人都已經撤走，盡可能少與將死之人接觸，以防有什麽影像等信息被傳迴去，這黑鍋，反正就是要讓萬獸盟背了。而且也要萬獸盟出大力。
不過萬獸盟準備相當周全，這須彌巨鯨一吞，基本上什麽通訊、傳送等手段都失效了。其實也不必過於擔心，隻是曹金羽向來謹慎慣了。
曹午之所以留下來，可能就是起到一個監工的作用，確保取得曹金羽想要的結果。
曹午身邊飛著一個古怪的法寶，看起來像是加了許多部件的巨弩，巨弩此刻正在不斷激發，一支支紅色的弩箭射出，威力驚人，目標正是那烏龜殼。
其他萬獸盟的修士也在發動攻擊，看起來倒也算是賣力了。
隻是烏龜殼著實防禦力驚人，一時半會的，還真無法破開龜殼。
曹午不忘作勸降：“羅沫，休要作無謂的抵抗了，不如早點投降，興許盟主高興了，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羅沫的聲音從烏龜殼之中傳來，聽起來是頗為虛弱的，卻又帶著強烈的不忿：“曹午！你我同門，何至於迫害至此？我雖與盟主政見不合，可我從來沒有主動動手過吧？倒是你們步步緊逼，現在還要趕盡殺絕！我真不應還抱有幻想，也不應該對你們存有一點希望！你們真是好狠啊。”
曹午繼續道：“羅沫，你本就不應該與盟主唱反調！盟主一切也是為了異界之戰著想，大家同心協力，共禦外敵不好麽？何必要窩裏反。”
羅沫冷哼道：“若真是這樣就好了，曹金羽那個老賊，恐怕更多的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盡管我們有通仙之實，可也不能什麽都答應那些所謂的仙人，他們有些要求你也知道了，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甚至想要我們優秀弟子的魂魄來煉器！這些年來，為了完成那些所謂仙人的要求，我們付出了太多！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把元道盟拖垮的！”
曹午卻道：“我們是通仙勢力，若是沒有仙界的支持，我們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羅沫，你也不要太理想化了，要是沒有仙界仙人們的支持，我們可能都沒有辦法與其他大州的聯盟抗衡了。”
羅沫卻立即反駁道：“胡說！騫州霜幽盟，我已經了解清楚了，騫州霜幽盟，根本就沒有仙界支持，但是他們還是推翻了神木盟，推翻了丁家的統治！我們為何不能撇開仙界那些吸血鬼呢！”
曹午皺眉道：“環境不一樣......算了，我不是來跟你說這些的。曹盟主願意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放棄抵抗，跟我簽訂血契，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的。”
羅沫冷笑道：“血契？想要我變成你們的傀儡奴隸麽？你以為我還不知道曹金羽是什麽人？就算我答應你的條件，一旦我沒有價值了，他會毫不猶豫殺了我，那我何必還要去受你們的折磨？你迴去告訴他，他遲早會遭報應的，他的高壓手段，已經讓整個潁州修真界怨聲載道了，你去走走看看，多少人是憤恨我們的，遲早元道盟會失去了根基。”
曹午不以為然，道：“那些低層的家夥，他們能翻起什麽風浪？一切都是為了異界之戰準備，若是不高壓，如何能夠快速聚集聚人力物力？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你了，烏龜殼內的其他人，你們要是願意把羅沫綁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活下去。”
這時龜殼內另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曹午你就閉嘴吧！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們有機會逃出去，否則，老夫我拚了這身修為，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曹午哼了一聲，道：“果然，跟著羅沫的都是一群頑固對象，給你們機會你們不珍惜，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敲開烏龜殼！殺了他們！”
萬獸盟那些強者們聽著曹午與羅沫吵架，確實還聽得有點津津有味的，八卦嘛，特別是層次這麽高的八卦，聽聽也挺有意思的。曹午現在不願意跟羅沫吵了，他們也隻得收斂心神，專心進攻烏龜殼。
遠處，李幽聽著雙方的對話，知道羅沫就處在那烏龜殼之中。
蘇嫿低聲問道：“你還不出手麽？”
李幽道：“不著急，現在明顯還沒有到最為難的時刻。”
蘇嫿看著李幽，道：“以前你可沒有那麽狡猾。”
李幽聳聳肩道：“這可不叫狡猾，這叫做合理操控。”
蘇嫿微微皺眉道：“不過對方那麽多人，你有把握了，要是沒把握，就不要冒險了。”
李幽掐了掐蘇嫿的鼻子，道：“放心，這些人之中，估計也就是曹午願意拚命了，其他萬獸盟那些人，你也看到了，他們並沒有那麽積極，隻要我表現得足夠強，他們不一定會動手的。”
蘇嫿道：“那你不要勉強，我就在這裏等你吧。”
這次李幽倒是沒有拒絕，而是拿出了一件法寶，將蘇嫿隱藏起來，這麽近的距離，以李幽的能力，瞬間就能夠趕到。
蘇嫿神色有些黯然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才能幫上你。”
李幽哭笑不得道：“你沉眠那麽久，現在都快渡劫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這速度已經很快了。”
蘇嫿微微鼓起臉，道：“可渡劫也需要很長時間的。”
李幽敲了敲蘇嫿的腦袋，道：“不要著急，你穩固好境界，做好渡劫準備，不要大意，一切我都會提供給你的。”
蘇嫿撇撇嘴道：“你準備那麽多東西，我怕是一頭豬都能夠渡劫成功了。”
李幽和蘇嫿說悄悄話的時候，烏龜殼還在遭受攻擊，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那烏龜殼再怎麽防禦強力，麵對一眾強者的狂轟亂炸，尤其是曹午用的法寶明顯是專門用來破防的，烏龜殼也不可能一直這麽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