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涇河龍王他若瞧得天時雨數,暗自改了時刻雨數,你又能如何?”


    “自然就是你輸了!”


    袁守城的神色瞬間垮了下來。


    “那涇河龍王真有這麽大的膽子?”


    “這可如何是好!”


    “玄玄孫我可是和那涇河龍王賭了命的,若是天時雨數都不對,我這條命恐怕就要被那涇河龍王收走了。”


    “老祖宗救命啊!”


    袁守城立時慌了神,隻眼巴巴地看著秦寒。


    若說此刻能救他的,恐怕也隻有眼前這位了。


    “無需著急,你現在還死不了。”秦寒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涇河龍王雖改了天時雨數,贏了和你的賭鬥,卻是觸犯了天條,難免要往剮龍台上走一遭。”


    “明日,他來尋你想要取你性命,你隻需點破此事,便要他六神無主,哪個還有空來尋你的麻煩。”


    袁守城聞言,眼中先是一亮,隨即再度黯淡下來。


    “若隻如此,恐怕那位涇河龍王仍舊不會輕易放過我,還請老祖宗指點!”


    秦寒見袁守城果有幾分眼光,能識人性,亦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你能看到這點,吾便再指點你兩句。”


    “明日那涇河龍王知道自己觸犯天條後,定會求你救命。”


    “不過天命難改,好在那監斬涇河龍王的乃是朝中賢臣,魏征!”


    “你將此話告訴那涇河龍王,便說若要保命,要去求那人王李世民,隻消他能拖住魏征,過了午時三刻,自然無恙。”


    “否則,魂斷九幽再無轉圜餘地。”


    袁守城聽到此處,眼中神光越發足,不斷頷首點頭。


    更是小心拿了秦寒那杆鐵口神斷的長幡,隨侍身邊。


    果真是活祖宗,真神仙。


    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竟連神仙事都算得這般準。


    明日之事,今日便知。


    縱觀世間能有幾人?


    必須要伺候好了。


    一路上,秦寒卻未在意袁守城那敬畏的目光,隻在想那涇河龍王的來曆。


    自有唐來,他便在袁家住下,至今已有幾十年了。


    這期間,唐朝各地山神土地,水澤龍君他都知。


    隻有這位涇河龍王的底細,秦寒至今也未能算得準。


    隻知道這涇河龍王乃是十年前調任涇河水域,與四海龍王有些牽扯。


    似是那龍淵中真龍出身,卻又不見真龍血脈。


    更有甚者,秦寒在其身上發現了一縷淡淡的佛力。


    秦寒將手中一縷氣機扔到地麵,那氣機變化一朵白蓮,很快融入大地不見。


    “是地藏王嗎?”


    這位佛門大菩薩,本已有佛陀法力,卻因大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而無緣佛陀果位。


    秦寒上次見地藏,還是他被接引準提聯合魔神波旬一同暗算的時候。


    誰能想到沉寂這許多時日,地藏終是按捺不住心中執念,起了爭鬥之心。


    卻是不知,這涇河龍王與地藏王究竟有什麽關係?


    秦寒摸著下巴,還在思考兩人之間的因果。


    若說這涇河龍王是地藏王的暗子,他卻瞧著不像。


    一縷微淡的佛力,隻能說兩人或有牽扯,卻糾葛不深。


    而在這些時日來,秦寒並未見涇河龍王與佛門中人往來。


    不過,也說不準是秦寒沒有發現。


    畢竟這涇河龍王的舉動可謂瘋狂。


    改天時雨數。


    他莫不是腦子抽了?


    居然隻為一時意氣之爭便甘願觸犯天條。


    縱觀九天十地,秦寒還未見過哪個仙神有如此膽量的。


    畢竟現在掌天的卻是那位與昊天一般苛刻的王母娘娘,犯在她手裏,有幾人是能從容脫身的?


    可這位涇河龍王,明顯是上趕著去送死。


    倒叫秦寒好一陣意外。


    既然他想死,秦寒自然不會攔著。


    他倒要看看,這涇河龍王背後究竟是誰在搞鬼。


    兩人一路無言,迴到袁府休息。


    果不其然,第二日依著秦寒算出的時刻,卻未見雨落,推遲一時三刻,雨數也都對不上。


    這讓袁守城臉色發白,夜不能寐。


    獨自哀歎,又被秦寒算準。


    第二日,秦寒照例於西市上擺攤算卦。


    袁守城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盡管有昨日秦寒給他吃的定心丸,袁守城還是一夜忐忑。


    此刻更是打起了退堂鼓。


    不過想到那涇河龍王的囂張跋扈,便是自己躲了今日,恐也躲不過明日,故此隻能硬著頭皮與秦寒一道往西市去。


    好在昨日秦寒已給出可解決辦法,這讓他心安了許多。


    果不其然,他才露麵就被涇河龍王堵了個正著。


    袁守城本想與那涇河龍王坦白。


    誰曾想,那涇河龍王卻是張口閉口極盡辱罵,這卻徹底惹惱了袁守城。


    袁守城當場叫破涇河龍王身份,更是直言他私自改了天時雨數,觸犯天條。


    直叫涇河龍王好一頓哀求,過了許久,袁守城才吐口給出可解決辦法。


    秦寒全程圍觀,卻是瞧了一場好戲。


    隻讓他愕然的是,那涇河龍王全然不見半點別樣情緒,根本不似在演戲。


    秦寒心中暗自思忖,這涇河龍王的表現著實奇怪。


    若隻是為了贏下與袁守城的賭約,便敢冒如此大的風險觸犯天條,實在是難以理解。


    難道其背後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袁守城此時也是心有餘悸,他看向秦寒,眼中滿是感激與敬畏。


    若不是秦寒的指點,他恐怕早已在涇河龍王的怒火下魂飛魄散。


    秦寒安撫了袁守城幾句,目光卻依舊落在那涇河龍王身上。


    隻見涇河龍王一臉的惶恐與絕望,仿佛已經預知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秦寒心想,這涇河龍王既然知曉自己犯下大錯,為何當初還要如此衝動行事?


    難道真的隻是一時糊塗?


    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而此時的袁守城,雖然剛剛在與涇河龍王的對峙中占了上風,但心中的擔憂並未減少半分。


    他深知涇河龍王在水中的勢力,也害怕對方狗急跳牆,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


    秦寒拍了拍袁守城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後開始分析起眼前的局勢,如果涇河龍王真的與地藏王有所關聯,那麽地藏王的目的又是什麽?


    是單純地想要在唐朝製造混亂,還是有著更深層次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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