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蘭芳第一鵝村,貝勒爺一行人繼續開始美食之旅。


    安排行程的暗十七把幾個備選方案呈到他麵前詢問行動路線。


    侯天淶:“就那個小漠河吧!咱們嚐嚐他們的東北菜是不是正宗。”


    暗十七:“爺!您放心!聽這個村子名就知道都是打東北那嘎達來的!吃食應該正宗。”


    侯天淶:“夠嗆!就蘭芳這氣候,起碼積的酸菜估計味道就不靈。再說也沒有老家的動植物條件,菜味要是正宗就奇怪了!不過聊勝於無吧!”


    兩天後貝勒爺剛進村就看到一出大戲。


    “拍花子?孩子搶迴來沒有?人販子逮住沒有?”


    風燭殘年的老頭,拄著拐棍兒。聽說村裏抓住拍花子,精神頭兒明顯亢奮了起來。


    “三爺爺!怎麽把您老人家給驚動出來了!您放心!四友叔家的狗娃已經救迴來了。那幾個拍花子隻跑了一個,剩下的都逮著了!現在都捆好,押在村委門口呢!”


    一個身材精壯,虎頭虎腦的少年上前攙扶著老人。同時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聽到這情況,遠處的侯天淶安排幾個擅長追蹤的護衛去緝拿那個漏網之魚。


    老者張開沒有幾顆牙的嘴,笑的就像是個換牙期的孩子。拍拍小夥子的手臂吩咐道:


    “虎子,去我家告訴你三奶奶。把老家郵過來的大黃米都蒸上。咱們小漠河村的人最是好客,雖然都不富裕。可是也得讓那幾個拍花子吃飽了好上路。”


    聽到老人要拿家裏的稀罕糧食招待人販子,暗十七不解的湊到侯天淶身邊低聲詢問道:


    “爺!這老頭是不是老糊塗了!遇到人販子不是應該問出口供,然後亂棍打死了事嗎?反正這種事情坐實了官麵上是不管的!”


    侯天淶:“你知道什麽?看著吧!今天有好戲看了!


    話說咱們蘭芳,對人販子刑罰本來就重。既然橫豎都是個死,沒有點兒非常手段,這些亡命徒是不會把犯下的罪行供出來的!”


    暗十七:“那老頭是想感化那幾個拍花子?異想天開,恐怕是不能如願的!要不然,給爺看看屬下的刑訊手段。保準連他們小時候趴牆頭看寡婦洗澡的事情都審出來!”


    對於暗十七等人的專業技術,侯天淶那是十分認可的。


    可是這十七還是見識少了些,也可能是裝傻充愣哄自己高興。


    不過說起這大黃米沾涼水,那可是東北農村人對付罪大惡極的惡人的特色酷刑。


    這大黃米飯出鍋那可是足有100度,表層被涼水降溫後吃下肚子初時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可是經過胃腸蠕動,裏邊的熱黏米可就暴露出來和內髒接觸了!


    那可是能緩慢把腸胃燙熟的!可想遭受這種酷刑的人,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付幾個拍花子,大黃米沾涼水足矣。根本用不著暗衛出手,他們還不配。


    由於已經提前和村裏的話事人打過招唿。


    對於侯天淶一行人,村長那可是當做遊山玩水的大財主招待。


    院子已經提前收拾出來!一行人在村口時間不長就被專人迎進了村子。


    “幾位貴客,今天村裏抓住幾個人販子。村裏的當家人都在處理這事兒!沒能親自迎接貴客,您幾位別見怪。


    一會兒在村委場院審問,您幾位要是感興趣兒!可以去做個見證。”


    接待的中年人就是不邀請,侯天淶也是要去瞧瞧的!


    所以當即同意前去見證。


    一個多小時以後,村委場院。


    兩男一女,三個人販子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可是並沒供出多少有價值的信息。


    被打的嚴重了就都推脫到那個逃跑了的人身上。


    村裏的當家人可不是好糊弄的!既然“前菜”不能讓“客人”滿意!那就隻好上“正菜”了!


    一大盆冒著熱氣,金燦燦、黃澄澄的大黃米飯就端到長條桌上。邊上還有一盆冰涼的井水。


    這時一陣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暗十七快步迎了過去。


    不多時就把一個五花大綁的中年人抬了過來。


    侯天淶示意直接給村長那邊抬過去。


    暗十七拱手對郭村長道:


    “村長,這是那個逃跑的拍花子。湊巧被我們給抓迴來了!您可得好好審審,這迴看他們怎麽狗咬狗。”


    村長道謝後,見幾個人販子都閉嘴不言。閉著眼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有道是光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打。這賊裏又屬采花賊、拍花子最招恨。


    這些人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裏準備。所以普通的拳打腳踢、掰斷手指,這些人都扛了下來。


    幾個壞小子湊到那個唯一的女拍花子身邊就準備搞些花頭。


    三爺爺老臉一黑,用漏風的嘴罵道:


    “二賴子,你們幾個王八蛋。拍花子不做人,你們是不是也不做人。要是敢敗壞族裏名聲,別怪老頭子開祠堂動家法。”


    幾個二流子、街溜子一看眾目睽睽之下占不到便宜。隻好打著哈哈踹了那女人幾腳道:


    “三爺爺,您老誤會了!這晴天白日的,我們小哥幾個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三老太爺:“呸!你們幾個遭瘟的!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們要拉什麽屎。都特麽滾一邊兒去!看把那閨女餓的!趕緊上飯吧!”


    郭村長見也確實到了必須下重手的時候了!於是道:“既然你們不當人,那就別怪姓郭的心狠手辣了!根子、虎子,給幾位上大黃米飯。”


    大黃米飯沾涼水下肚,時間不長幾個人販子就開始滿地打滾兒!


    為了那口能暫時壓製痛快的涼水開始相互攀咬。


    村裏的會計負責記錄口供,可是越是記錄越是心驚。


    這夥人販子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這夥人販子不但拐賣婦女兒童,竟然還把不好出手的孩子打殘後,弄到大城鎮乞討。


    事情大條了!村長夾著煙的手因為憤怒微微發抖。可思路還保持著清晰,喘了幾口長氣以後開口道:


    “按蘭芳律,采生折割者腰斬棄市、從者絞。這已經不是普通的人販子了!可不能讓他們現在就死了!給他們灌涼水!


    那個虎子,你騎自行車去鄉裏報官。村裏所有老少都不許出村,以防走漏消息。侯先生,您幾位也隻能等案子有個結果才能離開。得罪了!請您見諒……。”


    侯天淶對這個安排欣然接受,對著郭村長拱拱手道:


    “侯某自然遵從郭村長安排!也會約束屬下,不會壞事。兵貴神速,自行車終歸慢了些。村裏有會騎摩托車的嗎?可以用我們的車。”


    郭村長道謝後,吩咐村裏的一個退伍兵帶著虎子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在貝勒爺的關注下,這個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所有涉案人員全部緝拿歸案,為其提供便利和充當保護傘的官員也紛紛落馬。


    被拐賣的婦女兒童也都營救出來並妥善安置。


    暗十七匯報完案情吞吞吐吐道:“殿下,這次處罰是不是太嚴厲了些?畢竟罪不及家人……。”


    侯天淶:“你說那些被拐賣的孩子父母無辜不無辜?你再說那些罪犯的家屬用沒用那些沾血的錢財?


    這種重罪,五代之內不可入仕,罰沒家資已經算輕的了!


    我就是要讓有些人知道,犯有些罪刑的成本是很高的!”


    心情複雜的一行人繼續踏上旅途。


    這一天侯天淶一行人來到一處山腳下的村落。


    已經是太陽下山的時候,可是小村莊裏竟然沒有飄出炊煙。


    這種詭異的情況引起了一行人的警惕。


    侯天淶心裏感覺很不好,叫過來暗十七安排道:


    “咱們迴程,你留下兩個人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探查一下這個村子裏的情況!”


    暗十七也麵色嚴肅的應聲道:


    “爺考慮的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說完話就拿起步話機開始招唿遠在十裏之外的警衛隊。


    不到十分鍾,迴程的侯天淶就坐上了防彈汽車。在幾百人的安保團隊護送下到了一座鎮子。


    吃過晚飯那個村落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暗十七:“殿下,那個土著村子被人屠了!無一活口!死狀詭異狀如僵屍……。”


    侯天淶:“土著呀?生番還是熟番?”


    暗十七:“那個村落裏全是生番,這


    那片地方還是什麽“土著聚集保護地”。還是您老親自劃定的!”


    說著話還把地圖鋪在桌子上,給侯天淶指著一處地方。


    所謂熟番是指當初的帶路黨還有通婚的土著,基本已經被漢化。說漢話、寫漢字、用漢名,以蘭芳為祖國,以華夏為正溯。距離徹底融入就是時間長短了!


    而生番就是不知天數,不習漢話,不通禮儀的“野人”!


    對於這些生番,侯天淶有樣學樣,采用鷹子的辦法。把他們圈在惡劣之地任他們自生自滅。


    在這些年天災人禍的不懈努力下,數量已經不足五十萬了!


    侯天淶看著地圖上的那些個芝麻綠豆的黑點兒,撇撇嘴道:


    “看著真鬧心!這事兒還是交給當地治安係統吧!我老是越級操作,會給基層工作的兄弟們帶來困擾的。


    到時候隨他們怎麽上報,咱們就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不過你也警告一下那些不走正道的王八蛋!別特麽鬧到洋人媒體上,要不然為了形象,老子照樣辦了他們。”


    暗十七:“殿下!大爭之世難免泥沙俱下,這事兒大概率就是道門敗類或者陰陽家渣子整出來的!


    等詳細的調查結果出來,屬下第一時間報給您。”


    侯天淶:“左不過是什麽七煞攢身、噬魂幡之類邪門的玩意兒!隨他們去吧!他們走偏了!前路已經斷了!”


    暗十七:“是呀!想入世成為顯學也不是這樣搞法。


    像法家正宗都進入政法係統,再不濟也弄個律師行。


    墨家、魯班家、陰陽家、道家除了閉門苦修傳承學術,也大多數參與到設計、建築、風水、自然科學探索等諸多領域。


    皇家科學院裏那幾個有名燒錢的“瘋子”,就有墨家人!


    儒家公羊派也在朝堂上激進的很!和明陽先生的心學交相輝映……。


    工家、魯班家、墨家組織了一個工友互助組織,據說很是讓那些黑心老板焦頭爛額。


    就是名家,仗著詭辯之才,也多是從事律師、外交等方麵工作。以實踐和豐富自己的學派……。”


    侯天淶:“一個家庭都難免出現個打爹罵媽的敗家子!更何況是一個學派。隻要不是傷害咱們自己人,我也懶得費那個精力鏟除他們。


    有陰、自然有陽,真要全是正人君子也不見得是好事兒!渣子也有渣子的用處,可以引導他們去對付那些降頭師、櫻花的陰陽師。嘎了也不心疼……。”


    暗十七:“殿下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真乃百姓之福!屬下為殿下賀、為蘭芳賀!”


    侯天淶:“爺就喜歡你這機靈勁兒!別讓那個什麽互助組織進入皇家產業。


    爺已經給他們夠多的了!過猶不及,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讓他們攪合在一起,時間長了就不知道好歹了!可能最後都忘了買賣是誰的了!”


    暗十七:“殿下!不至於吧!他們要不是您慈悲賞他們這口富貴安生飯。不說餓死,大多數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狀態。”


    侯天淶:“嗬嗬!人心呀!最是難以揣測。現在多數人可能還念著我的好!十年之後呢?下一輩人呢?


    四九城裏鄭老屁那個孫子鄭三旦就是例子。人性本貪!給的再多,他們都覺得少。


    就是把買賣送給他們,他們也會在背後罵你傻叉。”


    後世有些發達國家的工人,一周工作四、五天。一天八小時,還得有兩小時的下午茶時間。


    就是那樣,那些人還動不動就搞事情!心思根本不在好好工作上!簡直把老板當成凱子了!


    侯天淶可不會給自己埋雷。貝勒爺在工資上絕對不會虧待他們,隻要好好幹活,該升職升職、該加薪加薪。


    不過,誰也別想拿捏貝勒爺。


    見暗十七陷入思考,侯天淶打趣道:


    “十七!話說你剛才提的“有蓉”是誰?真的有你說的那樣嗎?這是又給爺安排了什麽節目?”


    暗十七臉色古怪,可還是迴稟道:


    “爺!我這就去安排,保證讓您滿意!”


    在這座鎮子上住了三天,貝勒爺從係統處得到的“鏖戰之法”終於修煉到小成。


    那幾個外籍“有蓉”也被滋潤的如滴了露水的嬌豔玫瑰。


    精神煥發的貝勒爺開始繼續如同鬣狗一般巡視自己的領地。


    轉眼幾年時間就過去了。蘭芳各地留下了無數貝勒爺的足跡,也留下了許多或真或假的傳說。


    這可都是太史家發財的一個個ip。對此貝勒爺表示,事無不可對人言!


    不過隻要老子活著,誰要是敢糟蹋貝勒爺名聲。貝勒爺絕對教他做人……。


    當然!太史繼祖還是本著實事求是的史家精神記錄了一本正經記錄的!


    至於花邊兒野史,那可是吃飯的家夥事兒!


    在蘭芳玩夠了的貝勒爺把眼光轉向了外部。準備去外邊浪一波!


    第一站就定在了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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