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嬸子了。”


    文賢貴說著,像爬在了屎堆的蒼蠅,搓著手走了。這真他媽的順利,原本還以為要把石寬哄來,給甄氏造成一點壓力的。哪裏想到,三言兩語,五萬元又到手了。這個世界就是有手段的人主宰的,唯有手段可以得到所想的一切。


    月上中天,眾人皆有了些許醉意,羅豎開口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文二爺家的酒那是喝不盡的,我看我們還是撤吧,改日再聚。”


    跟羅豎和文二爺喝酒,那可真是沒什麽意思,文縐縐的,一點都不好玩。石寬也不想再喝了,便應道:


    “行吧,不喝了,再喝就得吐了,這麽好的酒可不能浪費。”


    文二爺還想再勸幾句,見勸不動,也就隨他們去了,各自散去。


    羅豎要迴學校住,石寬有了些醉意,也沒送羅豎,自己晃晃悠悠地迴家了。


    大山給他開了門,他迴到自己的西廂房,連燈都不點,衣服也不脫,直接就撲倒在床上。


    咦,這床怎麽這麽軟呢,還有股香味,他彎手迴一摸,又摸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這哪是床軟,分明是人啊。石寬的酒瞬間醒了一半,“嗖”地一下彈了起來,驚訝地問道:


    “誰?你是誰?”


    “是我,你喊那麽大聲幹嘛?不想讓我來,那我走咯。”


    原來是文賢鶯,她被石寬這麽突然一壓,本來還有點生氣呢。


    聽到是文賢鶯的聲音,石寬立刻又撲了上去,不過這次可小心多了,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一把摟住,順勢一滾,讓文賢鶯躺在了自己身上,開心地問道:


    “是你呀,你怎麽在這兒呢?”


    “還不是你那好兄弟慧哥。”


    這樣抱著還挺舒服的,文賢鶯也把剛才的疼給忘了。今晚慧姐去找她玩,她們又去了老太太那。慧姐這把口啊,一高興又對老太太說她和石寬連了。搞得她尷尬得不得了,還好老太太沒有細問。


    為了讓慧姐以後不亂說,她威脅說晚上不和慧姐睡了,說要自己迴學校去睡。慧姐有些傷心,就說和秀英一起把她送去學校。


    到了岔路口,她問慧姐以後還亂不亂說,慧姐搖頭。她就說那還和慧姐睡,當然到了這裏,和慧姐睡不可能是迴老太太那了,而是迴慧姐真正的家。


    慧姐答應了她不再亂說,但也還是想讓她和石寬連的,在床上還是喋喋不休的勸她來石寬的房間。


    她拗不過慧姐,也想和石寬再次到楊梅樹下賞鳥賞月,就假裝賭氣過來了。


    摟抱著香軟軟的身體,石寬不問慧姐怎麽把文賢鶯趕到這來的,反而問:


    “你想不想和我連?”


    文賢鶯喜歡聞石寬身上的煙味,現在還喜歡聞這酒味,她低頭下去,蜻蜓點水般在石寬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道:


    “想,可是……”


    “你不想,你隻是在找借口,想的話沒那麽多可是的。”


    石寬打斷了文賢鶯的話,屋裏沒有點燈,但他知道文賢鶯一定是在緊緊的盯著他。


    文賢鶯覺得石寬有些可愛,像是看著別的小孩吃東西的小孩,她笑道:


    “我沒有找借口,我是真的……”


    “你就是在找借口,要是真的想,那九頭牛都拉不住。”


    石寬再次打斷文賢鶯的話,剛才他隻是抱著不動,這迴他把手從文賢鶯的後背伸了進去。


    文賢鶯好像是被石寬的激將法激住了,突然就迴答:


    “那你今晚把我連了吧。”


    石寬還以為文賢鶯是開玩笑的,手向上滑去,把那衣服都帶起來了許多,說道:


    “真把你連了,你可不許哭哦。”


    “你才哭呢。”


    文賢鶯撐起了身子,自己把那上衣脫去,往床角一扔,又趴了下來。


    石寬這才知道文賢鶯是來真的了,心跳一下子就加速。多少次都到門前了,最後還是掃興而退,這次怎麽就這麽的容易,這麽的幹脆?


    “你……你真的?”


    “你不想,那我就走。”


    文賢鶯確實是有些賭氣,她希望石寬快一點,不然一會她清醒過來,那就真的連不成了。


    石寬做夢都在想把文賢鶯連了,這迴夢想變成現實,又怎麽可能放文賢鶯走。他不說話,把人給掀翻了……


    夜靜悄悄的,月光比任何時候都要亮,楊梅樹的影子都清晰的顯現院子裏。可能是實在太亮,樹上的小“賢鶯”都以為天亮了,不再單腿站著,收起了那蓬起來了羽毛,從這根樹枝。跳到那根樹枝,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嘰嘰”的叫聲,那是它歡愉的叫聲。


    過了好久,房間裏那搖晃的床停了下來,石寬把那汗晶晶的臉貼著文賢鶯的臉,喘著粗氣說:


    “你是我的女人了,永永遠遠都是,我再也不會放你走的。”


    文賢鶯的雙手還緊緊抓著床單,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反正她這樣抓著已經好久了。這就成了石寬的女人,她還有點懵,沒想到要怎麽迴答石寬的話。


    石寬幸福的在文賢鶯臉上蹭著,感受著那還未完全退去的快樂。突然,他覺得有點不同,撐起了身子,驚訝的問:


    “你哭了?”


    “沒有,你才哭了。”


    文賢鶯趕緊鬆開手,摸向自己的眼角。確實是流眼淚了,她的手和臉不會欺騙自己。


    “還說沒有,你看,都濕了。”


    石寬扯過旁邊的衣服,幫文賢鶯把眼淚擦去。


    太丟臉了,和石寬睡竟然哭了。為什麽哭?是不值,不甘,還是不想,文賢鶯不知道,反正她就是哭了。她把石寬的手撥開,翻過身去,背對著石寬,不再出聲。


    石寬抹了一下自己的汗水,也躺了下去,從後麵摟住文賢鶯,滿懷歉意:


    “對不起,我太粗魯了。”


    是石寬太粗魯了嗎?不是。文賢鶯依舊沒有迴答。


    文賢鶯不迴答,石寬也不刨根問底,這種事情他不害羞,文賢鶯還難為情呢。倆人就這樣子一直沉默著……


    過了好久,一直聽到外麵雞叫了,文賢鶯才微微的動了一下,小聲的問:


    “你還要不要報仇?”


    好久也沒聽到石寬迴答,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想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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