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文賢鶯給找的台階呢,而且這裏基本都是自家人,逗逗小外侄女,讓她騎一下又何妨。文賢貴趕忙應道:


    “好嘞!隻要你不打我,我一有空就來給她當馬騎。”


    “我說現在,現在就要給她當馬騎。”


    慧姐像隻炸毛的小獅子,說話時頭發都豎起來了。


    文賢貴可不敢再惹慧姐生氣了,趕緊跑進去,應了一句:


    “就是現在呀,我這不就來了嘛。”


    客廳裏,老太太、楊氏、方氏、還有文二爺家的潘氏等一群女眷,正看著那洗得幹幹淨淨的小妹娃,嘻嘻哈哈地逗著樂呢。一見文賢貴進來,立馬就收了聲。


    文賢貴也曉得大家不待見他,他才不跟大家計較呢,到了楊氏跟前就“噗通”一聲趴下去,跟著逗小妹娃:


    “來,小外侄女,來騎馬,舅舅來給你當馬啦。”


    楊氏看了眼老太太,並沒有如文賢貴所願,把小妹娃放到他背上。


    老太太沒好氣地說:


    “騎什麽馬呀,這麽小,坐都坐不穩,你別瞎搗亂了。”


    慧姐走了進來,還是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


    “奶奶,他是壞蛋,就得給丫頭當馬騎。”


    這時候在隔壁茶房的男人們也都聞聲出來了,石寬快步走到文賢貴身邊,揪住他的後衣領把人提了起來,說道:


    “當什麽馬,給你姐道個歉就得了。”


    “哼!”


    石寬竟然幫著文賢貴,慧姐就有點不高興了,不過剛才文賢鶯說了,今天不許打人,也不許罵人,她不高興也沒轍。


    文賢貴這家夥還挺機靈,一看石寬來幫忙了,立馬就給慧姐賠不是:


    “好姐姐,你別生氣啦,以後我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你送來,行不?”


    “哼!”


    慧姐氣鼓鼓地一扭身子,背對著文賢貴。


    石寬拍了拍文賢貴的肩膀,示意他進茶房去,離慧姐遠點,慧姐的氣自然就消了。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羅豎也知道不能讓慧姐鬧別扭,趕緊拿出那張寫著小妹娃名字的紅紙,樂嗬嗬地說:


    “石隊長喜得千金,真是可喜可賀啊!你讓我幫忙取個名字,我查了好些典籍,琢磨了好幾天,想到了兩個字:心見!”


    石寬接過紅紙,看著上麵的字,又看向羅豎,好奇地問:


    “心見!這名字有什麽出處,有什麽寓意不?”


    羅豎看著石寬,又瞄了一眼旁邊的文老爺,笑著介紹起來:


    “你家閨女那肯定是慧姐和你的呀,我和賢鶯還有高楓一起商量,覺得從你倆的名字裏各取一部分,組成個新名字。‘心’字是慧姐的‘慧’字的下半部分,‘見’字是‘寬’字的下半部分,這不就有了‘心見’這倆字嘛。寓意著一心一意,遠見卓識!”


    聽了羅豎的解釋,石寬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嘴裏念叨著:


    “心見,一心一意,遠見卓識,不錯,不錯,真是個有遠見的好名字,以後妹娃就叫文心見了。”


    石寬這一番話,把在場的人都給驚呆了。尤其是文賢鶯,那張紅紙上明明白白寫的是石心見,石寬不可能不認識這些字啊,為什麽要說成文心見呢?是口誤還是有啥別的原因呢?


    這當然不是口誤,石寬可是故意這麽做的,他是來文家上門的,給閨女取名字居然都沒問過文老爺,這可是犯了大忌諱呢。


    今天文老爺來的時候,就不怎麽跟他說話。現在取名字了,如果姓石的話,那文老爺肯定會更不高興的。他讓閨女姓文,其實也不是怕文老爺,原因很簡單,就是尊重慧姐,至於慧姐懂不懂他的意思,那都不太重要。


    他看著大家一臉疑惑的樣子,趕忙解釋道:


    “這裏是文家呀,文家的小孫女當然姓文咯。”


    這種解釋,大家當然不太相信,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文老爺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他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走過來塞進文心見的懷裏,難得和藹地說:


    “文心見,來,爺爺給你個紅包,快快長大,長大了幫爺爺倒酒喝哦。”


    見文老爺都這麽叫了,大家也都紛紛釋然了,各自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


    “文心見,我是二姥……二奶奶,記住哦,摸摸我的臉,以後要記得我是二奶奶喲。”


    “這是大伯給的,我是大伯。”


    “心見真乖,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大美女。”


    “……”


    文老爺這一聲爺爺,大家都得跟著改口啦,聽起來跟文心見也更親近了呢。


    這就是文老爺的厲害之處了,石寬讓閨女姓文,那他就不是外公,而是爺爺了。這叫籠絡人心,至於石寬能不能被籠絡呢?那就先不管。


    這時候沈靜香也匆匆趕來了,她是聽身體不太舒服的甄氏說,石寬抱了個閨女迴來,今天要擺酒。家裏人都來喝酒了,那她當然也要來。


    其實甄氏身體好著呢,她就是不敢來喝酒,所以才裝病的。文二爺要給她號脈開藥,她就騙說是女人家的私事,不用吃藥,過兩天就好啦。


    雖說石寬前幾天說不會再睡她了,可她才不信。男人的嘴,母豬的腿,都是不能相信的。


    仔細想一想,本來做那事挺舒服的,以前和石寬一起,讓她至今都還有些迴味。可是後麵石寬吃錯藥瘋了,情況完全就變了。一見到石寬,她腦子就想到了一個畫麵。一條燒得紅紅的鐵棒,“吱”的一下插進了豬的耳朵裏,冒出焦臭的濃煙。


    這一點都不誇張,後來的石寬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子,這可把她嚇得夠嗆。導致現在跟文二爺在一起,都緊張得發抖。文二爺說她是真病了,得好好調養。她卻嘴硬說自己沒病,就是年紀大了,對那事沒那麽感興趣了。


    其實她心裏清楚,自己這是得了心病,要是再被石寬嚇幾次,估計就得跟唐氏一樣發瘋了。她恨自己,也明白了女人得學會滿足,要是整天想東想西的,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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