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雙子塞到浴室的阿芙洛不知道樓下的幾個少年已經達成了不可言說的協議。


    她正望著浴室門上掛著的那件睡衣陷入了沉思。


    弗雷德和喬治到底是怎麽在她的箱子最底層翻到了這件衣服?


    隔音效果不甚很好的木門後是弗雷德和喬治窸窸窣窣的交談聲。


    雖然感覺他們不會答應自己的合理要求,但阿芙洛還想努力一下。


    “兩位先生可以幫我拿一件浴袍過來嗎?”


    弗雷德明知道門後的她什麽也看不見,但還是狡黠地朝浴室的方向笑了笑。


    “寶貝,我們可是很貼心地給你留了衣服。”


    喬治雙手抱臂倚在一麵牆上,姿態懶懶散散地,語調端得漫不經心,“親愛的,那件衣服你沒看到嗎?”


    看到了。


    阿芙洛無奈地又掃了一眼掛在不遠處的睡衣,在穿著它出去和裹著浴巾出去之間選擇了妥協。


    坐在床邊地毯上的弗雷德正低頭戳著阿芙洛枕頭旁的玩偶,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望過去。


    灰色點綴著些許白的睡衣穿在阿芙洛身上襯托著她更加甜美可愛,長長的毛絨兔耳朵搭在肩,耳尖垂在腰間,粉嫩嫩的耳尖下是一團白毛尾巴。


    靠在牆邊的喬治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抬手將帽子扣在阿芙洛的頭上。


    弗雷德扔下手裏的玩偶, 趁著她視線受阻的時候,戳了戳衣領處的胡蘿卜裝飾。


    “兔子小姐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手忙腳亂扒拉出眼睛的阿芙洛這才看清弗雷德和喬治的衣服。


    和她身上的很像,隻不過他們確實帶著毛茸茸大尾巴的狐狸。


    “誒?你們竟然沒選擇小獅子?”


    阿芙洛一會兒摸摸弗雷德身後的大尾巴,一會兒拽拽喬治的狐狸耳朵。


    毛絨絨的觸感就像摸到真的狐狸尾巴一樣,十分真實。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到這麽真實的料子。


    “喜歡嗎?”


    弗雷德俯下身子,湊到她的麵前,說話間的氣息撲麵而來。眉眼低垂倒映出此時阿芙洛的模樣。


    麵容紅暈,如早春的櫻花。


    明明雨後應是涼爽舒適,阿芙洛此刻竟感到空氣中仿佛點燃了柴火一般,如此灼熱黏膩。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屋內曖昧的氣息。


    阿芙洛猛地後退了兩步,弗雷德滿臉遺憾地抓了一下頭發,小聲“嘖”一下拉開門。


    門外的西奧多看到屋子裏不該出現的兩個紅毛獅子,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隨後變臉速度堪比斯內普扣格蘭芬多的學院分,一副矜貴清俊的樣子望向阿芙洛。


    “下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急於逃離此地的阿芙洛宛如見到了梅林,就連遠去的背影也染上了歡快。


    “晚上,會議廳。”


    西奧多甩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後,隨著阿芙洛離開的身影離開了這裏。


    弗雷德和喬治麵麵相覷,不明所以地裝著一肚子疑問直到夜幕降臨。


    心裏有事的阿芙洛沒有半點察覺到一屋子的詭異氣氛,她假裝自己很累很困,打著哈氣離開了會客廳。


    等到女孩一走,原本聚在一起的男生們恨不得離對方八百米遠。


    尤其是德拉科,他剛才一直和羅恩坐在一起,現在遠離羅恩的他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衣服,嫌棄至極的樣子惹怒了羅恩。


    羅恩猛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地扔在地上,“我一點兒也不想要這件衣服了!”


    德拉科被眼前這幅場景刺激到,他推了一下羅恩,怒目圓睜地開口,“我勸你最好主動退出!還有你們兩個!”


    他用一種傲慢的姿態掃了一眼弗雷德和喬治後,才漫不經心地繼續說,“就憑你們韋斯萊那座歪歪扭扭的房子根本配不上她!”


    積壓了一肚子怒氣的韋斯萊三人圍上德拉科,他們看起來生氣極了。


    戰爭一觸即發,又是塞德裏克站起來主動調停。


    “ 小聲些,我們去會議廳討論這些事。”


    塞德裏克小心地望向會客廳的門口,那裏距離通往二樓的樓梯很近,他怕這些爭吵打擾到女孩。


    現在還沒到一切挑明的時機。


    然而,他最擔心的阿芙洛此時並不在莊園裏。


    “2333,你確定是這裏嗎?”


    阿芙洛看著不能說是嚴防死守,隻能說漏洞百出的建築,一時間懷疑霍格沃茨都比它像個監獄。


    陰森黑暗的塔樓隱藏在高山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訪客到來過了。


    簡單了解過這部劇情的阿芙洛一陣唏噓,誰能想到建造用來關押反對者的監獄最後把自己關進去了呢?


    “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塔樓昏暗的角落裏走出來,挺直的腰背讓他看起來神采奕奕,像個染白了頭發的年輕人。


    飽經風霜的麵容雖沒有鄧布利多那樣保養得當,但依稀能從其中窺探出年輕時的老人是何等的英俊帥氣。


    “蓋勒特·格林德沃?”


    老人聽到阿芙洛叫出的名字後,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渾濁的眼睛閃著光芒看向她。


    “許久沒聽過了。”


    “我……”


    阿芙洛還沒說完,格林德沃打斷了她的話,“阿不思……他還好嗎?”


    燭光下阿芙洛並不能看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語氣卻聽起來有些傷感。


    “鄧布利多校長很好,可惜……”她故意拉長音調,想看看格林德沃有什麽樣的反應,好來確定她的猜想是否正確。


    藏在腦海裏的23看到阿芙洛作大死的行為心驚膽跳,多虧她遇到時五十年後的格皇。


    格林德沃聽到轉折後,神情似有些慌亂地向前傾了傾上半身。


    “依舊沒有人送給他羊毛襪。”


    格林德沃先是一愣,而後低沉地笑了起來,“他沒變。”


    “好了,說說他讓你來幹什麽?”等到格林德沃笑夠了,才繼續讓阿芙洛說明自己的來意。


    “想向您請教一下黑魔法。”


    格林德沃輕笑地站了起來,他走到燭光下讓阿芙洛清楚地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黑魔法?他居然讓你學習黑魔法?”


    “格林德沃先生,您誤會了,鄧布利多校長此處讓我來是為了向您請教一個問題。”


    阿芙洛也站了起來,走到格林德沃麵前,毫無畏懼地抬頭直視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出那個問題,確保對方聽能夠清楚。


    “有沒有一種黑魔法可以讓人死而複生,或者可以說是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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